「哎呀,晚上九點多了。燃武閣 m.ranwuge.com」蘇桐慵懶的動了動,看了看時間,「他們早吃過飯了吧?怎麼沒有人喊我們吃飯啊?」
楊飛環抱着她,愜意的道:「興許,他們把我倆忘了。你家人以為我們在公司吃,公司的人以為我們在別的地方吃。」
蘇桐撲哧一笑:「這倒有意思。」
她鑽進他懷裏,尋求更溫暖的港灣。
楊飛的手可沒有閒着,不停在她滑膩如脂的肌膚上撫動。
蘇桐的氣息,再次變重:「楊飛,我還要……我怎麼這樣?是不是像書上說的,我是那種人啊?」
「什麼人?」楊飛裝清純。
蘇桐輕輕拍了他一下,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
楊飛笑道:「不好嗎?我就喜歡啊!明天我們就在這屋裏,不出門,看看能整多少次。好不好?」
「啊?那不得餓扁了?」
「正好減肥。」
「我這麼瘦,你還嫌我胖?」
「你不胖,我嫌自己胖,要多運動,減減肥。」
「啊呀,看不出來你這麼壞。」
「我壞嗎?剛才壞的時候,你又叫我不要——停。」
「羞死人了!」蘇桐捂住臉,身子翻過來,在被窩裏不停的彈動。
楊飛翻身上去,見她要翻身,便道:「不要動,就這個姿勢,挺有感的。」
蘇桐這次真的羞怯無地,把頭埋進了枕頭裏,但很快就反過雙手,扶住他的腰,銀牙微啟,開始了人世間最美妙的哼唱。
晚上十點多鐘,蘇桐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了,但頭腦卻無比的清醒,像打了什麼藥劑一般,靈魂輕飄飄,像在雲端。
她起身拿紙巾的時候,忽然看到窗外一抹亮眼的雪白,不由得驚叫一聲:「楊飛,下雪了!」
「下唄,多稀罕!」楊飛只看她美麗的身形。
「我要看雪嘛。」
「懶得穿衣服,明天早上起來再看,外面好冷的,乖,快來。」
「陪我看一下嘛,晚上還有得是時間。」
楊飛想到她是初次,怕時間太長,給她留下疼痛的陰影,影響以後的質量,便笑道:「好吧,穿好衣服,我帶你去院裏看雪。明天一定要堆個大大的雪人,就照你的樣子堆。」
蘇桐轉了個身,俏皮的道:「是這個樣子嗎?」
楊飛撲過去,一把將她摟住:「你又勾起我的邪火了。」
「那出去吧,讓冰雪給你滅滅火。」
「這火啊,除了你,誰也不能滅。」
「真的假的?陳沫呢?也不能滅嗎?」
「……」
楊飛手臂一僵,臉上的笑,也滯住了。
「對不起,我不該提她的。」蘇桐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樣美妙的時刻,怎麼可以提起別的女生呢?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她趕忙反身抱緊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似的,轉移注意力,說道:「我餓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可是,這屋裏有吃的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楊飛無奈的吻吻她額頭,「好啦,我們下去看看廚房。你問有沒有吃的?看過廚房你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又準備了驚喜?」蘇桐笑道。
兩人穿好衣服,牽着手來到廚房。
楊飛早有準備,他想着會回桃花村兩天,所以在這裏準備好足夠多的食物。
食材的問題,完全不必擔心,因為不遠處就是美麗日化,那裏有一個幾千人的大食堂呢!所有的食材,可以隨時運過來,吃不完的,也可以隨時拿過去。
「哇,冰箱裏這麼多好吃的!楊飛,我要做飯菜給你吃!」蘇桐高興得像個小媳婦,「你還不知道我的做菜的手藝有多高明吧?」
「是嗎?」楊飛悠然笑道,「那今天我有口福了。」
「你把那個嗎字去掉吧!」蘇桐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嬌柔的臉,「我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從小家裏的活都是我在做,做飯菜,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楊飛從身後抱着她,嗅着她頭髮上的清香,溫聲說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蘇桐側過臉,蹭了蹭他的頭,說道:「你是心疼我以前吃的苦啊?在我看來,那並不是苦,我反倒覺得,小時候的生活,每一天都是那麼快樂呢!那時沒有什麼好吃的,吃個紅薯,都能開心半天。五分錢一包的酸梅粉,要是能吃上一包,那就跟過節似的了。」
「酸梅粉?我也吃過啊,真的好好吃。」楊飛也勾起回憶了,感覺好甜蜜。
蘇桐抿嘴笑道:「還有寶塔糖,打蟲的那種,小時候大人都騙我們,說是糖,然後我就吃了,還覺得格外好吃,再想要的時候,大人又不給了!所以我特別想念每年打蟲的時候,就有寶塔糖吃了。」
「哈哈!」楊飛忍不住笑了。
「還有方便麵,真的是美味啊!那種小浣熊方便麵,小小的一包,也不知道我爸從哪裏得來的一包,害得我和我弟搶着吃,還打了一架!連碗沿的湯汁都被我們舔得乾乾淨淨的。」蘇桐想起兒時的事,笑出了淚花。
時光匆匆,年華逝去,童年的美好,印在心底,每當憶起,不止是甜蜜,更多的記憶還是童年時代那群天真無邪、一起打鬧、一起歡笑的小夥伴。
「你去外面看看電視,抽抽煙,我不介意你抽煙,我知道你想事的時候,會想抽煙的。以後在家裏,你抽煙就在家裏抽,別跑到陽台或外面去,好冷的。」蘇桐溫柔的親了親楊飛,說道,「我很快就做好飯菜,半個小時就好了。」
楊飛嗯了一聲,感覺心底無比的踏實和安寧。
為什麼會喜歡蘇桐?
並不僅僅因為她是南化廠的廠花,並不僅僅因為她是個自愛自重的女生。
她或許很少表達自己的感情,但又無時無刻,不在向楊飛傳遞她的關懷和傾慕。
從重生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感知到了,來自她心底深處的包容和關心。
她或許不是最好的,但卻是他最難以忘懷和放手的。
他來到客廳,打開空調和電視機,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慢慢的抽煙,看新聞和廣告。
窗戶外面,扯絮一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翻舞降落。
幽靜的水庫,高峻的大山間,只有別墅里亮着兩盞溫暖的燈,一盞照着沉思中的楊飛,一盞照着幸福做菜的蘇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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