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張義濂咧開嘴,獰笑的看着秦勝,森冷道,「自己動手就快點,別特麼的磨磨蹭蹭!我來動手,記得忍着!山下那群傻逼要是嚇到,就不好收拾了!」
「看來你很自信?」秦勝輕笑,「另外,托你廢我的人,只怕不知道我的實力吧?」
「哈哈哈。」張義濂大笑,「看來你也很自信!」
「行了,廢話少說,你是自裁?還是讓我動手?兩條路,選一條吧!」
「我選第三條。」秦勝嘴角上揚,「你說出那個托你廢我的人名字,我去殺了他,再回來殺你。」
「哈哈……」張義濂再次大笑,「秦組長看來殺氣很強啊,這可不是好事!」
嗖!
破空聲突然響起,張義濂話音落下的剎那,身影猛地竄出,如同游蛇一般,從原地消失。
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秦勝的面前,一掌拍出。
「砰!」
雙掌合擊,產生沉悶的響聲。
兇猛撲過來的張義濂,只覺得手臂一麻,就有一股巨力,通過手掌傳遞而進,沿着兩條手臂,席捲在他的胸口。
張義濂身體一顫,胸口發悶,憋氣同時,整個人情不自禁往後退去。
噔噔噔~!!
腳掌用力踩踏,在地上留下幾個深坑。張義濂運功卸力,才勉強站住腳步。再次看向秦勝的目光中,浮現凝重神色。
「有點意思。」
張義濂舔了舔嘴角,嗜血的眼眸,惡狠狠直視秦勝,森冷道,「難怪秦組長那麼自信,原來是實力不錯!」
「多謝誇獎。」秦勝淡然開口,「還是那句話,你說出那個想廢我的人名字,我讓你多活一天。」
「哈哈……」張義濂獰笑,「嗤啦」一聲撕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爆炸般的強壯體魄,低吼道,「你想知道他是誰,等你打敗我再說!」
咻!咻!咻!
空氣撕裂。
一道道黑色的流光,陡地從張義濂的手掌心,飛馳激射而出。
這一道道流光,仿佛遊動的蟒蛇,活靈活現,在空中飛快扭動穿梭,傳出「嘶嘶嘶」的聲響,對着秦勝閃電撲來。
秦勝不閃不避,僅是抬起手掌,對着衝過來的一道道黑色流光,一掌拍出。
「烈焰斬!」
唰唰唰!
一掌之下三連斬。
三記熾熱的掌印,好似三把鐮刀,脫離秦勝掌心,迎接上了黑色流光。
「嘭!」「嘭!」「嘭!」
一連串炸響聲,迴蕩山坡,所有黑色流光,盡數被火紅色的掌印,擊成粉末。
這還不止,破解黑色流光後,還剩一記火紅掌印沒有消散,而是隨着推動力,轟擊向站在後方的張義濂。
電光火石間,張義濂猛地向右側方的空地,迅速避開。
他躲開,徑直衝過來的火紅掌印,由於慣性,筆直轟擊在一棵大樹上。
霎時間,這棵樹被一掌擊爆,木屑、碎片,拋空飛灑。
「轟!」
沉悶的爆炸聲,響徹半山腰。
駐紮在山腳的數十個警員,頓時嚇了一跳。一個個立即跑出埋伏點,來到大道上、空地上,抬頭仰望聲音傳來的方位,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是有人動用重武器,攻擊目標了?」
「該死!」
「不好,目標有動靜,快匯報局長。」
各種聲音,在山腳響起。山上傳來的爆炸聲,很快匯報到了俞政鋒的耳中。
正在吃晚餐的俞政鋒,當即丟下筷子,沖向汽車,邊跑,邊命令道,「封鎖南山周邊的所有道路,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上山!」
說完,鑽進警車,朝南山快速奔馳而去。
靠近南山山腳的一家飯店裏,丁賽男掛掉電話,俏臉上儘是激動神色。她對着一起出勤的幾名警員,振奮道,「機會來了,那個通緝犯,現在就在山上。現在上山,正是我們立功的好機會!」
「這個……」正吃着的幾名警員聞言,不由愣住。
其中一個年長的男警員,思考着勸道,「小丁,我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局長既然說目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那我們就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即將到手的功勞?」丁賽男美眸一瞪,沉聲道,「你們要是怕了,就留在這裏,我一個人去就行!」
說罷,也不管幾名警員同意,快速的站起身,往店外跑去。
「餐費你們幫我付一下,我回來會還的。」丁賽男邊跑,邊喊道。沒幾下,就不見了身影。
飯店裏,幾名警員面面相覷。
「怎麼辦,老周?」一名警員,看着年長的男警員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跟上她咯!」男警員站起身,掏出錢包,付餐費。然後,衝出飯店,一邊快速追趕,一邊掏出手機,撥打給了俞政鋒。
「局長,賽男一個人往南山上去了。」
「什麼?」電話里,俞政鋒先是大駭。旋即,氣急敗壞吼道,「你們立即追上她!這個棒槌,就知道給我添麻煩!」
男警員打了個哆嗦,忙不迭應道,「是,局長。我知道怎麼做了。」
掛掉電話,男警員朝身後的隊友,揮手喊道,「局長有令,追上小丁,帶回她!」
「是!」
……
南山,半山腰上。
張義濂臉色難看的嚇人,陰冷的眼眸中,驚疑不定。看向仍然保持淡定的秦勝,眼睛裏儘是怒火。
不過,他沒有再次展開攻擊。
秦勝剛才的一掌,讓他意識到,秦勝的實力,並不比他弱多少!
武師一階、武師二階,雖然相差一個階段。
但如果打通的穴竅數量差不多,那這個距離並不是很大。
好比秦勝若是打通了三十六個穴竅,只比他少一個,那他的勝算只有兩到三成!
想到這裏,張義濂在心底里,不由暗罵陳宇。
秦勝的實力和他相差不多,這事棘手了!
深吸一口氣,張義濂身體緊繃,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勝,凝視半響,沉聲道,「托我廢你的人,不能告訴你。不過,他的託付,我不用執行到底。秦組長實力不錯,我們又沒深仇大恨,之前的過招就當是切磋,這次到此結束如何?」
「哈。」秦勝略微意外的同時,笑道,「你想打就打,你說不打就不打嗎?」
「怎麼,你想糾纏到底?」張義濂低吼道,「姓秦的,我承認失算,不知道你的實力,就胡亂答應他人。但我都說了,這次當是切磋,我們本沒有深仇大恨……」
「誰說沒有的?」秦勝打斷道,「張義濂,你可是通緝犯,而我是特異局的組長!我們天生就站在對立面!不過,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那個讓你廢我的人名字,我讓你多活一天!」
「哈哈……」張義濂放聲大笑,怒氣上涌,雙目通紅,「姓秦的,這可是你自找的!我給你面子,你卻不識好歹,糾纏到底,行,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正好,我也是這個打算。」秦勝低喝一聲,搶先動手,身形驟然逼近張義濂。
《烈焰斬》運轉開,熾熱手掌當前,對着張義濂的胸口,徑直拍擊而出。張義濂瞳孔一縮,雙臂合十,擋在身前,準備硬抗住。
然而,秦勝逼近的身形,突兀一閃,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三百六十度轉了個圈,繞到張義濂的身後。
砰!
熾熱手掌,正中張義濂後心。巨力轟擊下,張義濂仰頭噴出了一口鮮血,高大的身軀,踉蹌着向前衝出去幾米遠。
只聽得「轟」的一記聲響,重重的摔趴在地上。在堅硬的青石板上,滑出一道血痕。
「啊!」
張義濂怒吼,嗜血的瞳孔中,滿是燃燒的怒焰,「姓秦的,我要你的命!」
「嘭!」
一聲悶響,張義濂以血淋淋的肉掌拍擊地面,整個人重新站了起來。
充血的眼眸,死死盯着秦勝,張義濂忍着後背錐心的疼痛,雙手變掌為爪,猛地向前推出,咆哮着吼道,「靈蛇出洞!小子,給我去死吧!」
轟!
空氣被打爆,一道比之先前流光,粗上幾十倍的黑色光束。自張義濂的雙手掌心,噴射飛出。
澎湃的能量波動,攪動虛空。攜帶溝劃出了一條肉眼清晰可見的波動痕跡,使得空中的氣流,被強行匯聚在一起,形成螺旋狀的甬道。
甬道的盡頭,正是秦勝!
秦勝不動,只是元力包裹雙手,迅猛斬出。
「唰!」「唰!」「唰!」
烈焰三連斬。
火紅色的掌印,再次憑空誕生,拍擊而出,對上洶湧奔襲而至的黑色光束。
兩股不同屬性的能量,陡一接觸,霎時爆炸開來。
「嗤嗤~!!」
轟!——
火光交織,能量涌動。激烈的衝擊波,仿佛實體化,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對撞中心點,好似平靜的湖面被打破,泛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波紋,向着周圍擴散開。
這一對拼,主要講究的是體內元力充盈度,誰先耗盡,誰就會撐不住。
張義濂打通三十七個穴竅,體內儲存的元力,比秦勝要多。
但他修煉的武功《靈蛇功》的力量,卻比不上秦勝的《烈焰斬》。
武功的品級高低,一樣影響實力的發揮!
這陡一對拼下,張義濂立即感應到了不妙。
腦筋快速轉動下,張義濂拼着後背傳來的陣陣疼痛。臉色一沉,咬牙撤去攻擊。一個彎腰,在地上打滾。飛快避開火紅色的掌印慣性襲擊同時,迅速跳躍翻騰,衝進了山林。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想跑?」
秦勝眼中一冷,身形一閃,追在後面。追趕的同時,《烈焰斬》以「破空」方式,不停拍擊而出。
山林里,便見着一個個火紅色的掌印,在到處飛舞。「轟、轟、轟」的爆炸聲,迴蕩不絕。
「混蛋!」
聽着身後傳來的爆響聲,張義濂憤怒之餘,滿臉不甘,大聲吼道,「秦組長,放我一條生路,我給你五百萬美金!」
聲音在山林里,來回傳遞。聽在山腳,看守埋伏的幾十個警員耳中,不由陷入呆滯。
「怎……怎麼回事?這聲音好像是目標在求饒?」
「山上有高手!目標這是撐不住了!」
「市局派來的高人,難道早就上山了?」
議論聲在各個角落響起。
被攔住不讓上山的丁賽男,聽到這個聲音,臉色越發激動。趁着看守的同事,愣神之際,一個疾沖,飛快跑上山。
「賽男!」反應過來的警員,驚慌喊道。
「我去抓目標,不能讓他被別人搶先了。」丁賽男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嬌軀幾個跳躍間,沒入山道消失不見。
「啊?這……」看守的幾個警員,面面相覷。
在不遠處注視情況的俞政鋒,看見這一幕,頓時氣急敗壞吼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給我追上她!」
「是,局長!」
附近的十幾個刑警,得到命令,立即一哄而上,追着丁賽男,往山上衝去。
「丁賽男你個棒槌,就知道給我惹麻煩。」俞政鋒低罵聲中,也跟在了身後,朝山上奔跑。
他這一跑,其他警員,自然跟着一起跑。
頓時間,數十個人影,從各個方向衝上山。
……
山道上。
張義濂全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他靠着一棵大樹,勉強的睜着眼睛,看着對面的秦勝,喘氣道,「姓秦的,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呼,呼……」
「是嗎?」秦勝面色平靜,淡然道,「看你武功的路數,應該是出自某一個門派吧?」
「知……知道就好。」張義濂喘氣,大口呼吸,「你要是放……放了我,我……我給你一千……一千萬美金!」
「呵,原來你的命,值一千萬美金?」秦勝輕笑。
聽在張義濂的耳中,眼睛頓時一亮,「怎……怎麼,嫌……嫌少?」
「不是。」秦勝略微搖頭,「是多了。你的命,值不了那麼多錢。另外,我也沒有收錢的意思。我還是那句話,說出那個托你廢我的人名字,我可以讓你多活一天,這是最後的忠告!」
「哈……哈哈……」張義濂喘氣,譏諷笑着,「你當我是白痴嗎?我說了,你還會放過我?」
「行,那我先廢了你。」秦勝抬手,火紅色的掌印再次浮現而出。
不過,也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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