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準備回去找王叔文商談此事,韋仁實拉住了他,說道:「劉先生,記得後日過來。」
「好!」劉禹錫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了韋仁實家。
待劉禹錫離開,韋仁實去將二十天之後喬遷的事情告訴給了家人。
大家都很高興,太夫人與兮兒一個勁兒的商量着新房子要帶上什麼過去。
韋仁實聽了直笑,說道:「渭南的府邸是陛下賞賜,裏面一應俱全,連傭人都是現成兒的,就算是空手而去都沒問題。所以說是喬遷,其實也就是人過去便是了。若真是想帶,也是帶些衣物,或是用慣了的東西而已。」
太夫人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說到底,昌谷才是家,不論是長安還是渭南,為娘看來都是客居。」
「娘,你也不能這麼想。」韋仁實笑道:「你、我、兮兒——咱們在一起就是家。跟住在哪裏沒有什麼關係。」
太夫人笑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兒說的是。」
雖然渭南封地的府邸當中一應俱全,但是一家人還是忙碌了起來。
因為就算用不着帶去太多東西,可喬遷之日的宴會卻是一定要辦的。
韋仁實不知道到時候會去多少人,但是寬備總是好的。多餘了,可以分給莊子上的莊戶,算是自己給他們的福利。但若是不夠,可就要丟幾分面子了。
忙忙碌碌的,這時間也就很快過去,到了讓劉禹錫和柳宗元來的日子。
先到的卻不是他們倆。
而是李淳,還有范志毅、杜惲等人。
眾人在韋仁實家裏尋了一間能曬住日頭的亭子下面坐下來,等下人們擺好了茶葉、沸水和糕點,韋仁實才清了下嗓子,說道:「咳咳,咱們這大唐反季節果蔬大棚第一次股東大會這就開始了啊。」
眾人一聽便都樂了,李淳笑道:「仁實哥兒,你這起名字的功夫可有些太直白了。」
「就是,聽起來一點兒也不雅致。」杜惲附和道。
「你們懂什麼,我這才叫言簡意賅,一聽就明白!」韋仁實說道:「你起個碧玉軒別人能知道你是幹嘛的麼?我這個名字就起的很好,別人一看,就能猜到一些,且還會好奇,這果蔬怎的反季節,季節反了還咋長果蔬?這麼一奇怪,不就感興趣了?」
「好好好!」杜惲連連點頭:「你這嘴也是不吃虧的。仁實哥兒,咱們今日開這個什麼什麼第一次大會的,是要作甚?」
韋仁實笑了笑,說道:「第一件事情,渭南的莊子眼看就成了。等我搬了過去,立刻就要着手建造大棚。另外,我早前與人合夥的煤場也要繼續在渭南開。另外,還有一門新生意,需要用到燒窯,我到了渭南之後也會立刻開始建造燒窯,開採河沙儲備原料。今日召集大傢伙兒前來,一則商量一下綠菜的事宜,二則,也是問問諸位有沒有興致在這門新生意上摻一手。」
「哦?」顧鵬舉問道:「又有什麼新生意?」
韋仁實笑了笑,故作神秘的拍了拍手。
旁邊的丫鬟便端來一套琉璃器來,拜訪在了桌子中間。然後又拈出些炒制的茶葉,放入琉璃器中,接着注入開水,沖泡了幾杯。
「仁實哥兒,你這茶葉怎的是直接用水澆的?」眾人都沒有這般喝過,不解的問道。、
「這些茶葉是用我獨有的技法製作的,喝起來不用煎,只用開水沖泡,意境滋味都比尋常的茶葉好。」韋仁實解釋道。
眾人盯着看,只見那茶葉在杯中雲捲雲舒,一杯茶水清碧飄香,分外美觀。
「這套琉璃器真是……」權喬秋滿目讚嘆的說道。
「美麼?」韋仁實問道。
眾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貴麼?」韋仁實咧嘴又笑問道。
李淳看見韋仁實拿出這套琉璃器的時候,就知道他要做的新生意是甚麼。故而此時只是笑着看旁人。
杜惲想了想,答道:「只怕不下三五千貫罷!」
「這一套琉璃器若是只賣一千貫,乃至於三五百貫,你買不買?」韋仁實又問道。
「那不可能。」杜惲擺了擺手:「這套琉璃器不可能只賣三五百貫。這成色一看便是上上品,三五千貫還是我往少了說的。」
「怎麼不可能,若是這東西我三五十貫錢便能做出來,那賣三五百貫,就是十倍的利潤了。」韋仁實笑道:「如何賣不得?」
眾人以為韋仁實說笑,正要咧嘴都笑,卻又忽而臉色一變,都一臉詫異的看向了韋仁實。
韋仁實一臉笑意。
眾人正要說話,卻忽而見韋仁實家的家丁跑來,稟報道:「小郎,劉先生和柳先生來了。」
說着,往身後看了看,劉禹錫跟柳宗元二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院門口了。
他們是韋仁實家的熟客了,是以平常不用通報就能進來。
此時劉禹錫和柳宗元二人已經走進來了,突兀的看見亭子裏面的人,不由楞了一下。
就楞這一下,韋仁實便已經故意做出一副意外的樣子,起身從亭子中走了出來,笑道:「劉先生,柳先生!你們二位今日怎麼想起來我這兒了!這可真是巧了。來來來,快來坐,今日我正好同幾位友人相聚,沒想到您二位也來了!」
劉禹錫和柳宗元一愣,柳宗元看看劉禹錫,劉禹錫則微微皺了皺眉。
二人已經看見了亭子裏的李淳,快步過去行禮道:「拜見廣陵郡王!」
李淳擺擺手,笑道:「本王今日是同友人聚會,兩位先生不必拘禮。」
雖然這麼說,但是看李淳的樣子,似乎並不認得他們。
「來人,添東西!」韋仁實吩咐道。
下人立刻又搬來了座位,添了兩個杯字,沏了兩杯茶來。
二人見韋仁實這麼做,便也不聲張,過去坐了下來。
待二人坐下來,韋仁實向眾人介紹道:「諸位,這位是劉禹錫劉先生,這位是柳宗元柳先生,兩位與我也是忘年之交。」
「原來是兩位先生!」眾人都有些吃驚,他們雖然不認得這二人,卻知道過他們的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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