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回神都,面聖,述職,受賞,回府,一切都顯流水化,平淡無奇,索然無味。www至於其他,元郎君並未似在張仁願面前那般多嘴,對北境功過將校未置點評,聽憑朝廷查核論定。
當然,對此突厥入侵之役,女帝心中還是有譜的。果斷將武重規撤換了,不過,未問貽誤軍機之責,只是調了個職,榮華依舊。繼任的是已經年逾古稀的老將唐休,委為朔方大總管。
老將軍年紀雖大,尚能騎馬彎弓,上任之始,便率輕騎出塞報復性地襲擊一支臨塞的突厥部落,斬首三百餘,俘獲牛、馬上千。並邊之地,軍心大振,銳氣復初。前後變化對比之強烈,深刻地詮釋了一句話: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皇帝的賞賜如常,金衣玉帶,寶馬貂裘可惜這些於元徽而言,無足可喜。不過回都之後,還是經歷了一件喜事。亞清小娘子順利產子,是個男嬰,元郎君回來得巧,陪產於其身邊。
取名沒怎麼費腦子,叫元重敏。時值今歲,算上揚州的元悱,元郎君已有三子一女。除了元悱之外,剩下的三個,還都在冬季出生。
提到元悱,元郎君這個父親確是挺失敗的,養教全委之於元齊,從未動過帶到神都的心思。自誕下後,就見過那麼一兩次,如今,連其年歲都模糊了,父子之間,根本沒有情分。至於其母,早為元徽所忘,畢竟當初,他也只是愛上那對波罷了
公府後院,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暖房之中,亞清小娘子躺在榻上,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生育消耗太大,受不得涼,即將進入長肉的「月內」期。
「我再也不生孩子了!」偏着頭,瞪着元徽,小清氣呼呼地說道。
嬌憨模樣,實惹人憐,初為人母,明顯還沒進入角色中。那粉面間流露出的真稚之色,還是那般吸引元郎君。
「好,好!不生了!」元徽溫柔一笑,應付着她,抬指勾着其臉蛋:「辛苦我家清夫人了!」
張嘴咬了咬元郎君的手指,眨巴了幾下美眸,小清朝元徽抱怨道:「都怪你!」
「怪我,怪我!」元郎君還是滿臉柔態,對這個小娘子,他從不失呵護,貼心地幫他順了順被子,遮住露出的香肩。
對元郎君的體貼,小娘子顯然很享受,面容間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明亮的眼眸朝外邊瞄了瞄,亞清還是沒能忍住:「孩子呢?」
沒有不憂子的母親,哪怕亞清此時還是懵懵懂懂的。元郎君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說:「不用擔心,安置在淨室中,有醫者與乳婦照看着。你且先靜養」
「嗯!」乖巧地應了聲。
方誕下子嗣,顧及其身體,元郎君並未久待,便行離屋,給亞清小娘子一個乾淨安寧的環境。
「一定要照看好小清」與雲姑攜手走在府苑之中,左手還牽着小幽雲的手,元郎君還是忍不住朝亞雲娘子叮囑道。
元徽平淡聲中,透着關切。www雲姑秀眉微揚,白了他一眼:「小清是我妹妹,我當然會照顧好她!」
見狀,元郎君乾笑兩聲,目光一垂,以這姐妹倆的關係,當不至於發生什麼「爭寵」的事吧。
「對了,揚州那邊來信,宗主要來洛陽了。」依偎在一起散步,雲姑忽然說道。
「唔?」元徽先是有些驚訝,隨即感慨道:「說起來,也有兩年多沒見父親了,也不知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如何?說起來,我還真是個不肖子。去信,問好時間行程,我要親自去迎接。」
「嗯!」雲姑隨口應道,又與他講了講神都近來的情況,尤其是市井消息。
元郎君當然不會讓雲姑真待在府中當一個主婦,在洛陽的地下勢力與公府一應產業,都交與其打理,有狐危以及原鐵手團堂主獅雄協助,幹得一向很不錯。幾年的時間下來,洛陽內外,已布下諸多眼線。說句猖狂的話,神都之中,有什麼風吹草動,基本都瞞不過元徽的耳目了。
眼下,國公府的女人們,除了與元徽進行正常的交配活動之外,雲姑是負責情報。顧氏姐妹則負責元郎君秘密組建的一支殺手力量,人數不多,卻是精幹,這兩姐妹,雖然擺脫了蛇靈,但真讓她們一直待在府中「繡花」,還是憋不住的。至於小清,則負責討元郎君歡心
誇了雲姑一句,元徽忽然說道:「讓婦翁也一起來趟洛陽吧。你們三父女,也是有些年頭未見了!」
驟聞此言,雲姑是又驚又喜,玉面盡開顏,隨即輕凝着細眉,遲疑道:「可是父親那邊,還有你的身份」
「無妨!」元郎君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擺手道:「到現在,對婦翁,已無隱瞞的必要。都是一家人」雲姑神情,這才一松,她實在不願讓葛天霸引起元徽的「猜忌」。
元郎君與雲姑聊得歡,被忽略的元幽雲不樂意了,小丫頭兩手拽着元徽的左手,幾乎吊在他身上,撒嬌喚道:「阿耶!阿耶!」
「怎麼了?」抱起自家小娘子,元徽逗着她細嫩的小臉。
「我要見弟弟!」小丫頭期待地說。
「現在不行!」
「那我要飛!」
然後,元郎君便抱着小丫頭,運起輕功在庭苑中飄來盪去,好不歡樂。
「拜見駙馬!」回公主府的時候,在內院,一名陌生的小宦官積極地迎拜。
非常人,總歸容易引起注意的。元徽打量着此人,十幾歲左右,外貌儀美,年紀雖輕,眉色間卻透着股機靈勁兒,從其迎候元徽的表現便可看出,要知道這可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問明太平所在之處,往書閣走去,元郎君隨口問道。
「小的名叫高力士,才入府不久」其人恭順地答道。
聞言,元郎君的腳步頓時停住了,扭頭重新打量了他那張泛着稚氣的臉幾眼,眼神飄了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忙你的事去吧!」
望着元徽的背影,高力士一時有些愣,不過元郎君和善的態度,還是讓他心中竊喜。
閣樓中,太平正拿着一冊詩文念着,見元徽入內,瞥着他問:「生了?」
有些尷尬,元郎君擦了下鼻子:「生了。」
「男女?」
「是個兒子。」元徽回答得很乾脆。
「元駙馬,還真多子多福啊」語氣中帶着譏誚,美婦人平淡道。
元郎君此時自不會與貴婦計較,厚着臉皮湊上去,摟着其腰,順勢轉變話題:「對了,我回府之時,遇到了一個小宦官,叫高力士。」
「高力士?」太平也不擺脫的元郎君在自己豐腴的嬌軀上活動開來的手,先愣了下,方才不經意地答道:「你是說高延福的養子。在宮中犯了點錯,被趕出御殿,為高延福收為養子。我見他甚是伶俐,召來府中伺候。」
元郎君面露瞭然之色,習慣性地抓住兩團柔軟的部位:「那高延福,可是出自武三思府上。」
被作弄地嬌喘了兩聲,緋色浮面,美婦殿下自信地反問:「那又如何?」
「月余未親熱,可想死我了!」揭過此事,元郎君動作大了起來。
「回房!」公主殿下並未拒絕,只是按着元徽的手。
「就在這邊!」元郎君則不管,急色道。
太平的手很快就無力起來,氣息急促道:「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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