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劇痛令得赤鱗金獅不斷嘶吼,而古諺竟然劍走偏鋒,利用匕首,通過這畜生的血盆大口來刺進它柔軟的喉嚨之中。
古諺身子微屈,單腳踩住赤鱗金獅的下顎,一隻手避開鋒利的牙齒,死死頂住它的上顎,而那匕首則是深深的刺進那柔軟的咽喉中。
在血盆大口的遮掩下,古諺心神一動,匕首上頓時有着黑芒涌動,黑芒頃刻間在赤鱗金獅體內筋脈肆虐開來,雖然被刀鋒所傷,但妖獸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而此時,則是徹底斷了它的生機。
轟隆!
巨獸轟然倒地,不可思議的一刀,將這場決鬥畫下一個漂亮的句號,現場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解決這赤鱗金獅,古諺也是舒了口氣,妖獸的防禦果然強悍無比,渾身幾乎沒有死穴,若是在外面,斷然不可能憑藉技巧近身將其擊殺。
擊殺了赤鱗金獅,古諺雖然受了輕微的傷,可卻沒有施展黑芒治療,因為他發現,自己不能太過依賴那墓碑。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黑芒中蘊含着兩股截然相反的極端力量,使用次數越多,對自己心智影響就越大,只要不是致命傷,古諺都會小心謹慎的處理。
當古諺回到關押處,還沒來得及休息,便是見到一行人自外面走來,這些人,皆是身着血衫,一個個很是精壯,顯然有些來頭。
在這些人身旁,則是一名身着血岩城特有服飾的中年男子,此人古諺也是見過幾次,似乎是這血岩城地下鬥獸場的負責人,說話倒是頗有分量。
&就是那天生玄體的小子吧,剛才那場較量,令人大開眼界!」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打量了古諺一番,悠悠的道。
&不枉我們親自來一趟!」
聽得此話,古諺的視線在那男子身上頓了頓,然後便是對着左邊看去,那緊隨其身旁的,是一名妖艷的女子,女子身材在緊身衣衫的包裹下,顯得玲瓏有致,而其皮膚並非是普通女子的白皙,反而是一種古銅色,看上去充滿着野性的性感味道,這個少女,就如同一隻小母豹一般,充滿着爆炸性的力量。
&小子,我踏血門買了!」女子從古諺身上收回目光,對着一旁的男子笑道。
這踏血門,乃是一個頗具名氣的宗門,,整個宗門竟然是**靈力雙修,即便放眼整個黒木王朝也是一方霸主。所以,除去靈力不說,這一行人皆是給人一種力量充盈的感覺。
聞言,男子點點頭,顯然也是沒什麼意見,當即轉過身,對着那血岩城的負責人漫不經心的道:「這小子,開個價!」
&不住了二位,這小子恐怕不行……」那負責人苦笑着搖搖頭,這段時間,有着許多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了。
&麼,怕我們出不起價格嗎?」男子面色微寒,沉聲道。
聽出男子語氣有些陰冷,那負責人則是微微笑了笑,血岩城作為皇族旗下的勢力,自然不懼這踏血門,當即湊過去,低聲道:「這小子早已被六皇子看中,再過不久,就要前往皇城了,你們還是另挑他人吧!」
當初蕭逸將古諺送來,便是派人通知了六皇子,只不過鬥獸者需要磨練,這才暫時將他留在血岩城罷了。
&皇子!」聽到六皇子的名頭,男子顯然有些忌憚,當即收斂怒氣,畢竟皇族的威懾力太大。
古諺微微皺眉,方才幾人的交流雖然小聲,但一些內容還是被他聽到。當初蕭逸將他送到鬥獸場,本就令得他心生殺意,而現在看來,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而此時,古諺不再將鬥獸場當做磨練之所,他開始暗中醞釀逃脫計劃,不然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因為他曾經親口對慕盈說過,讓她等着自己前去改變這一切,而他也是為此而努力,從未放棄。
……
在鬥獸場每日與妖獸生死搏殺,古諺的**力量飛速提升,其強度比之淬靈三重體的金靈體,都猶有過之,一些近戰的身法技巧更是令人瞠目結舌,而時間在這般飛速流逝下,已然是半年之後。
雖然不算徹底修靈,但這半年來,古諺則是熟練的掌控了那黑芒,對於黑芒中的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他也算是能隨意的切換,只不過那黑芒有何來頭,他依舊毫無頭緒。
這半年,古諺曾暗中試探過眾多鬥獸者的口風,令人不解的是,這些人雖然是被抓捕而來,但絕大數卻沒有逃走的念頭,似乎另有隱情。
若是沒有這些鬥獸者的齊心協力,古諺孤掌難鳴,何況這血岩城守衛之多,實屬駭人,他想逃出生天無異於痴人說夢。
&諺,你小子怎麼那麼厲害啊,現在多少連勝了來着!」殘酷的生死搏殺休息之餘,眾多鬥獸者也是時常湊到古諺身旁,問着這個一成不變的問題。
&厲害不行啊!」古諺無奈的笑了笑,與妖獸的生死搏殺,一個不慎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哪有什麼手軟可言。
眾人也知道,這種事都是全靠自己,想到這裏,不免微微嘆息。
見眾人似乎有些心事,古諺心中一動,別有深意的試探道:「在鬥獸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至於成績何必看重呢,似乎你們對戰績很是在乎?」
&你有所不知,跟你說明說了吧!」一名渾身傷痕累累的大漢在古諺身旁緩緩坐下,瀰漫兇悍之氣的臉龐上,卻是多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苦澀。
原來,這些鬥獸者都是被強行抓進來,而他們卻不敢反抗,一個是皇族用他們的家人的安全來威脅,另一個,在這暗無天日的鬥獸場,除了不斷的搏殺,根本無法活下去。
至於他們為何如此在乎戰績,令古諺沒想到的是,凡是能達到一定勝場後,他們便可獲得自由,而且還能被皇族器重,成為一名令人羨慕的皇室高層的貼身兵衛。
&就是說,你們來鬥獸場只是為了磨練,而最終活下去的人,則是會被皇族看中?」在聽完這些難以置信的事情,古諺驚呼道。
大漢點點頭,雖然他們也不願意,但卻是別無選擇。
古諺心中駭然,本以為那六皇子只是一個嗜愛鬥獸的昏庸之人,而此刻,他卻不這樣想,雖然無法看透皇族的目的,但卻隱隱間能猜到此事不簡單。
摒棄強大的靈力,卻專門來鍛煉**,這皇族到底想做什麼?
&理說,你應該不久後就要被送到皇城去了!」大漢看了古諺一眼,語氣帶着些莫名的意味。
&城……」古諺眉頭一皺,如果真的被帶走,那脫身可就難於登天了。
就在古諺惶惶不安思索脫身之法時,一件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他只好將此事暫押心頭。
&聽說了嗎,東室那邊鬥獸者暴動,全部被絞殺了!」
&剛也聽說了,你說這是何必呢,其中好幾個跟我是舊識,都來這麼久了,再勝個幾場就能熬出頭了,這下前功盡棄了!」
聽到這些人議論紛紛,古諺也是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
&室的鬥獸者試圖逃走,被城衛盡數絞殺了,連屍體都被拿來餵妖獸了!」雖然常年被困在這冰冷的地道中,但說到這個,大夥還是有些悲從中來。
血岩城地下鬥獸場分為東西南北四個關押室,而古諺則是屬於南室這邊。就在數個時辰前,東室鬥獸者發生暴動,數十名鬥獸者齊齊發難,在擊殺一干守衛後,強勢衝出地道,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慶幸,便是被漫天機關徹底射殺,那一幕,令得其餘鬥獸者震驚之餘,也是打消了逃走的念頭。
強行脫困本就不現實,現在倒好,有人願做出頭鳥,徹底震懾住了眾人,誰都不想重演東室的悲劇。
這一下,古諺談不上心如死灰,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兒,你還好吧!」古諺斜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少女的嬌俏模樣,似乎此時唯一能支撐他的,便剩下慕盈了。
黒木王朝西域,天鴻山。
距離慕盈來到天鴻門,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憑藉她的天賦與自身的努力,也是逐漸在這大宗門中站穩了腳。
&逸,都半年了,我要見古諺一面的要求你都無法滿足,要我怎麼相信你!」慕盈終於抑制不住心頭的慌亂,對着蕭逸質問道。
蕭逸面無表情,這半年來,他一直表現的可圈可點,試圖將少女的注意力轉移,卻未曾想,沒有半點實質進展,而每次少女不經意間都會提及古諺,這是他最無法容忍的事情。
他蕭逸是什麼人,天鴻門的天之驕子,放眼整個黒木王朝年輕一輩,都是絕對的翹楚,他何時缺過女人,何時竟搶不過一個無法修靈的廢物!
&是擔心他,還是懷疑我?」看了一眼那近在咫尺,卻難以接近的絕美少女,蕭逸強壓心頭的不爽,幽幽的道。
&並沒有針對你,不過,我卻是發自內心的討厭手段卑劣之輩!」
蕭逸看着眼前那美目泛紅的俏美少女,深吸一口氣,旋即嘴角挑起一個莫名的弧度,柔聲道:「好吧,既然你想見,那我就讓你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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