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的談話塵埃落定之後,從身份上來說無形間有了本質區別的劉濤與陳鋒二人的交涉探討似乎已然可以就此為止了。
「既然陳長官這裏已再無命令,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眼看接受了陳鋒安排的劉濤正欲從殿堂之上退下,仍有話語尚未說完的陳鋒趕忙出聲挽留。
「哎,劉總莫急。有關於你職位的事情是定下來了,但我這裏仍有一事希望能與你商榷。」
「仍有一事?」
言語之間想不明白陳鋒還會有什麼要求向自己提出的劉濤頗有疑問,既沒有心思去想究竟是為何同時也沒有必要考慮太多的劉濤隨即出聲開口。
「陳長官但說無妨,還是之前那句話,只要我劉濤能辦到的肯定義不容辭。」
雖然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但仍舊希望能夠獲得劉濤的支持與首肯,腦海中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的陳鋒隨即張口道來。
「是這樣的,劉總,我這裏呢因為新風行市政府和衛隊的組建百廢待興,急需一些有專業技能的強力人才加入效力。細細思索之後覺得你麾下有一人恰好符合我的實際需要,因此今天在這裏我希望獲得你的首肯把這個人劃歸給我,通俗點說就是我想向您要一個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要一個人?
萬萬沒有想到陳鋒出言之後會提出如此要求,但細細想來又未曾覺得有任何不可的劉濤幾乎沒有怎麼猶豫便出聲開口。
「不知是鄙人麾下那個不才下屬入了陳長官法眼惹得您如此惦記,還請陳長官言明指出。」
從劉濤的話語和口氣中基本已經十拿九穩,心情甚好的陳鋒隨即面帶笑容中緩聲說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你麾下的私人衛隊衛隊長秦鋼。」
出於組織建設和未來發展的需要,陳鋒對於人才的招納和重用從來就是不分身份只看忠心與能力的,有關這一點從安寧身上便可看的一清二楚。
對於劉濤麾下私人衛隊的衛隊長秦鋼,對各種稀有而專業的軍事人才求賢若渴的陳鋒對其可是早已窺視已久。
原因無他,只因這位戰前特種部隊指揮官出身的秦鋼是一位在末世中求是不得的特種作戰專業人才。
按照時間和年齡來推算的話,審判日降臨那一年的秦鋼應該是一個十分年輕的軍人。儘管的確有可能如傳言所說的那樣是戰後最初的幾年光陰里的特種兵指揮官都在與路西法的戰鬥中死的差不多了才臨時晉升了秦鋼這個年輕到有些不像話的軍人為特種部隊指揮官,但深信凡事都有其兩面性的陳鋒可卻不如常人這般考慮事情。
雖然在戰後的初期遭受了重大的傷亡,但那時的政府軍依舊是一支裝備盡數繼承自戰前,紀律嚴明而富有強大戰鬥力的現代化正規部隊。在這樣一支軍隊中想晉升為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如果僅僅是因為適合擔任此職務的人都死完了這麼一個牽強理由來敷衍的話,只要這支軍隊的指揮官還沒腦殘到一定境界,陳鋒就有理由相信這種拙劣的理由是萬萬站不住腳的。
既是如此,不論是於私下中的調查還是於這個秦鋼在過往經歷中的戰鬥記錄來看,其在戰鬥中所表現出的高超技巧與專業的指揮素養卻萬萬不是那些生於末世中的三教九流以及路邊戰五渣們所能擁有的。
對於這樣一個上戰場能扛槍,指揮室中能統領大局的稀有人才,求賢若渴的陳鋒是萬萬沒有理由去無視掉的。
儘管只在最初押送糧食的過程中與其見過短短的一面,但也正是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一面之交令秦鋼這個骨子裏就是專業軍人出身的前特種部隊指揮官給陳鋒心中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硬要說的話,相較於迫使劉濤臣服為自己效力,陳鋒真正的目的便是在不惹得這個秦鋼與自己反目成仇的情況下通過收服劉濤來間接性地拉攏秦鋼於麾下為自己效力。只要能把這個秦鋼拉攏到自己這邊的陣容中來,往後那些如何讓其打心底里歸順的問題便是可以讓陳鋒以漫長的時間為基石來一點點開展的簡單工作了。
並沒有像陳鋒所預料中的那樣猶豫與不舍甚至是有些艱難,幾乎沒做什麼思考便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的劉濤倒是讓陳鋒早已準備好的後續相關勸解說辭成了派不上用場甚至於來不及說出口的廢話。
「沒問題,陳長官。您的眼光確實獨到,秦鋼在擔任我私人衛隊長期間確實是盡職盡責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有好幾次的危急情況沒有他現場處置的話可能我早已經餵了喪屍或是吃了槍子了。」
「只是他最近因為風行市的變動和私人衛隊的解散有些情緒失落,不過待我回去之後我會去親自做他的工作的。我向陳長官保證,一定可以說服他加入新的風行市衛隊為您效力,陳長官您只管放心吧!」
雖然因為劉濤那不假思索的滿口答應而頗感有些意外,但終究如其所願達成了預定目的的陳鋒還是在輕鬆的微笑中緩緩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那就拜託劉總算是為我多多美言幾句了。」
「陳長官哪裏的話,這是屬下應盡的義務而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儘管身份已經發生了徹底的變化,但總而言之好像是叫順口了的陳鋒除開劉總這個稱呼外一時間好像也找不出什麼太過合適的替代稱呼,反正聽起來並無大礙也叫着順口,一來二去間並不習慣又太多拘束的陳鋒索性就將劉總這個稱呼叫到了底並貫徹下去。
唯一的區別就是已然身為下屬的劉濤可萬萬不能如陳鋒這般隨意開口出言了,對陳鋒的長官稱呼不但是其身份職位上所帶來的禮節所在更是其表示衷心的一種表層言語。
滿心歡喜地送走了劉濤,達成了所有既定目標而心情甚好的陳鋒還沒等回房喝水喘口氣,一路小跑過來的凌戟便緊接着開口為其帶來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報告長官,按照您的吩咐和安排,流浪者小鎮內大部分的指揮功能和相關文件及人員已經轉移到了風行市最高議會大廈,我們正在那裏打掃安排,很快就能恢復其指揮中樞和行政功能。林瑤小姐和蕭婉容小姐也隨行抵達,我把她們暫時安排在了最高議會大廈等待,但她們總是在詢問您此刻的位置和消息長官您看」
儘管大多數下屬包括林瑤以及蕭婉容在內的旁人不清楚安娜與陳鋒之間關係的微妙變化,但身為陳鋒御前警衛連連長的凌戟可是除了晚上睡覺以外的一天中與陳鋒最接近的人,要說凌戟察覺不到這種微妙的變化是不可能的。
只是情商和智商都在線的凌戟轉念一想辨得出了此事不宜外泄更不適合讓林瑤與那位蕭婉容小姐知道的結論,自作主張的凌戟隨即便在沒有報備當時還和安娜膩在一起沒起床的陳鋒的情況下,擅自將二女帶到了風行市的最高議會大廈而並非陳鋒下榻的趙家宅邸。
大腦飛速運轉中很快便想到了如上這般讓凌戟如此做的原因,小小驚喜中伸出手來拍了拍了凌戟肩膀的陳鋒隨即向其報以了一個幹得漂亮你懂我的眼神。
整理了行裝草草往自己嘴裏塞了幾塊小麵包並向安娜告別之後,馬不停蹄的陳鋒便立刻坐上了那輛指揮車型號的激流av行駛在略顯蕭條的戰後馬路上向着市中心地帶的那座最高議會大廈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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