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長遠的有效射程總是能為戰爭中的對決帶來無可比擬的優勢,就這一點上來講其歸根結底是與火槍最終擊敗的弓箭的道理是一樣的。
同理,在主炮有效射程方面擁有更大優勢的守護者在配合先進的車載火控系統等諸多輔助下很快便以先手方式發動了第一波對敵方坦克集群的射擊。
與豹2a6主戰坦克所裝備的55倍口徑身管120毫米萊茵金屬滑膛坦克炮不同,作為盟軍標準主戰坦克的守護者坦克雖然只裝備着一門口徑較小的80倍徑身管90毫米滑膛坦克炮,但實戰效果卻遠遠不可像表面上的口徑差距看起來的這般斷章取義。
一般來說,坦克炮本身的威力差距不單單是口徑所帶來的影響,對於裝備了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的現代坦克來說,一門身管倍徑足夠高的修長坦克炮同樣是影響主炮穿深的重要因素。
能夠毀傷敵人坦克的前提是能夠打得穿,一味地追求大口徑火炮的暴力美學對於廣泛裝備了防禦力極強的複合裝甲的現代主戰坦克們來說無疑是飲鴆止渴。如果不是像重型榴彈炮以及航空炸彈一般將爆炸當量提高到一個足以引起質變的程度,那麼即便是再大口徑的坦克炮在打不穿的前提下對於那銅牆鐵壁般的複合裝甲防禦也於事無補。
遵循此道理,一發坦克炮彈在火炮身管內逗留加速的時間越長,其出膛後所擁有的炮彈初速也就越高,而初速越高,對於整發炮彈的核心穿甲部分都是由金屬彈杆製成的現代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而言對於裝甲的擊穿數值也就越強。
故此,在與老對手蘇軍的裝甲洪流所經過的長久對抗中積累了更多寶貴實戰經驗的盟軍坦克設計師們一改此前用於上一代主戰坦克灰熊坦克上的大口徑滑膛坦克炮的做法。將一門擁有超長身管的80倍口徑90毫米滑膛坦克炮經過反覆的測試後搬上了守護者坦克的炮塔。
儘管在身管長度上並不比豹2a6主戰坦克所裝備的55倍口徑120毫米滑膛坦克炮多出多少,但這枚小口徑的90毫米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無疑在這根修長的身管內擁有更持久的加速過程,加之90毫米小口徑彈杆所擁有的較輕質量屬性相疊加在一起。
在炮彈發射藥質量上比末世中的人類領先了整整一個時代的盟軍科技使得這門超長倍徑小口徑坦克炮在發射穿甲彈時所擁有的2150/s的出膛速度相比豹2a6主戰坦克的1750/s的出膛速度要整整高出了400/s的水準,更高的炮彈初速不但加深了同等炮彈下的穿深,更使得彈道更加平直的同時縮短了炮彈在半空中飛行直至擊中目標的時間,這對於交戰距離動輒就在2k以上的現代主戰坦克對決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就像是沒有任何懸念地用鋼製長矛戳穿藤蔓盾牌一般輕鬆,經由安娜座車程凱之手所發射的第一發尾翼穩定貧鈾脫殼穿甲彈在經過了一秒有餘的空中飛行之後準確命中了豹2a6主戰坦克的炮塔正面。
轟——咔吱——
金屬扭曲變形的刺耳噪音伴隨着沖天的火光向着四周濺射。
用以阻擋破甲彈金屬射流的空心楔形裝甲根本無法阻擋以貧鈾為彈杆材質的穿甲彈絲毫,其後的炮塔複合裝甲主裝甲帶也是形同虛設。
可以正面阻擋700毫米勻質鋼裝甲穿深穿甲彈的豹2a6炮塔被這發來自於守護者坦克的貧鈾穿甲彈毫無懸念地從正面直接擊穿,彈藥殉爆後產生的沖天火光緊隨其後就像是從地獄通往人間的裂隙中噴涌而出的岩漿一般璀璨奪目。
靠後一些的坦克群中央,在自己的車長觀瞄鏡中只看到了敵方最先頭幾輛坦克火光一抖的白魄還沒來得及反應,己方坦克群里那兩道沖天的火光和強勁的爆炸便在一瞬間的功夫內同時震撼着白魄的視覺和聽覺。
「這竟然能夠在接近三千米的距離上直接擊穿我部坦克正面,這也未免太」
強烈的震撼之中幾欲啞口無言。任何一台坦克無論如何設計,其裝甲最為厚實可靠的地帶永遠是在車體正面,這也是為了迎合坦克這種適用於正面向敵發起進攻的重型裝備所最需要的合理設計。
而現在,敵方坦克竟然能夠在三千米左右的距離上將己方的豹2a6主戰坦克從正面直接擊毀。這就說明至少從三千米這個距離開始,己方坦克在面對敵方這種未知坦克攻擊時就是處於一種絕對無法防禦的裸奔狀態。至於在更遠的射擊距離上能否依靠空氣阻力對炮彈動能的衰減來抵擋得住對方的攻擊,這已經不是在與對方對頭行駛直衝而去中不斷縮小着雙方裝甲集群間距的白魄所能考慮的了。
畢竟就連裝甲最為厚實的主裝甲帶都無法抵擋對方的攻擊,若是裝甲更為薄弱的坦克側面或是菊花被敵方擊中,會產生何等後果就是用腳後跟去想都能猜得到。
興許是出於好奇,也有可能是出於無意。
只是在繼續前進的過程中在自己的車長觀瞄鏡內無意一督,作為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老練裝甲指揮官的白魄隨即在自己的視野內看到了即為讓他震驚的一幕。
車長觀瞄鏡中,己方其中一輛被擊毀的豹2a6主戰坦克正不斷從炮塔頂蓋和被擊穿的彈孔中冒出熊熊烈焰與黑煙,整個炮塔與車身的銜接處甚至於是炮塔的外裝甲上都像是被熏糊燒黑的烤肉一般留下了大片斑駁燒蝕之後的焦黑痕跡。
如果硬要用更生動一些的詞彙來形容的話,那麼就好比之前未被擊毀前的豹2a6主戰坦克是一位膚白人美的歐洲御姐,而現在這副暴斃之後的慘狀簡直就像是活脫脫的一具非洲黑人屍體一般從整體上改變了顏色觸目驚心。
很顯然,以鎢合金為彈杆材質的傳統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並不能造成這種擊穿後極為強烈的燒蝕後效,而唯一能夠和這一幕散發着濃濃黑煙之景相匹配的上的坦克炮彈種在白魄漫長的軍旅生涯與見聞之中卻是只有一類。
既是惱怒同時也是一種後怕,完全沒有想到這種因為極其複雜的生產工藝和苛刻的原材料要求已經在末世中銷聲匿跡多年了的炮彈會再一次在自己對手手中重出江湖的白魄幾乎是用顫抖着的嗓音低聲驚呼。
「這幫狗娘養的雜碎!竟然用的是貧鈾穿甲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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