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怕任小萱一個人出什麼意外,所以自覺地擔任了護花使者。
她在前面走着,我在後面緊緊跟隨。
一段很短的路程仿佛走了半個世紀那麼久!
終於,她停下了匆匆的腳步。
我差點撞了個滿懷!
「嚴小武,今天真的謝謝你!」任小萱轉過身來對我說道。
「沒!沒!沒什麼!」我結結巴巴。
但自己也不明白這理所當然的感謝自己會感覺無法承受。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你!上我家喝一杯熱咖啡吧!」任小萱居然請我上她家和咖啡!
我呆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我爸媽不在家,我姐也出去旅行了!」任小萱像是怕我尷尬又補上了一句這樣的話。
「什麼?!你一個人!」我驚訝得張開了嘴。
這種劇情不是只有在電影裏才會出現嗎?當男主角送女主角回家時,女主角卻突然邀請男主角上樓坐坐,並告訴男主角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接下來的事情不言而喻。
我邪惡地想到。
「想什麼呢?」任小萱打斷了我的思路。
「沒!沒!沒什麼!」我再一次結巴起來,同時臉上一片紫紅。
幸虧是黑夜裏,任小萱看不清我的臉色。
「走吧!」任小萱催促着。
「我——」
「不去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我就被任小萱不由分說地帶上了她們家住的五樓。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女同學家裏,更是第一次走進女孩子的閨房,而且還是半夜三更,夜深人靜!
當我走進任小萱的私人閨房時,我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她平時自習到深夜的課桌前。
我一直以為像任小萱這樣把學習弄得井井有條的人,那麼在生活中也一定是乾淨利落。可是當我環顧任小萱房間的四周時,我的傳統價值觀被徹底顛覆!
原來一直很厲害的任小萱也不過是個邋遢鬼!
被子不疊,鞋襪亂放,最要命的是連bra也顯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任小萱這時候拿了乾淨的衣服去洗澡去了,現在她的私人空間被我獨自霸佔。
當她洗完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件超大號的襯衫。
「穿上吧!家裏只能找到我爸的衣服給你穿了,將就一下,免得感冒了!」任小萱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而且頭髮也已經吹乾。
我看了一眼任小萱,喉嚨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主了一樣,如魚鯁在喉,半天說不上話來。
這算是什麼,我在任小萱房裏不算,現在還要穿他爸的衣服。
要是傳出去,我一生的清譽可就毀於一旦了!
我拼命地搖了搖頭,對任小萱說道:「這不好吧!」
「哎呀!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啊!我所認識的嚴小武可不是這樣的呀!」囉嗦的任小萱嫌我婆婆媽媽起來。
可我真不像個男生,別人女生都不怕!我怕個球啊!
於是我從任小萱手中接過衣服。
「穿就穿,誰怕誰!」我咬着牙放出狠話。
「先去下個澡吧!」
洗澡?!怎麼搞得像現在男女青年開房一樣,行房事前要搞好清潔衛生。
我的後背狂飆汗!
但還是乖乖地去了衛生間。
我胡亂地搓洗了一把,感覺好不自然,大概是用了任小萱香奈兒的沐浴露。
所以現在弄得跟個騷娘們似的花香四溢!
我拿着任小萱給我的乾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由於型號的差距,我的樣子很是滑稽可笑!
「給我講一個故事吧!」任小萱無理取鬧起來還真是無聊。
不過她認真期待的目光卻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我靜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吞了一口唾沫。
「我想我該走了!」我對任小萱說道。
「嚴小武,我真的就這麼令你討厭嗎?連讓你多陪我一會兒的資格都沒有?」
我轉過身去,再次看到任小萱認真地表情。
「你要聽什麼故事?」
「你隨便講一個吧!」她很高興我沒有一走了之。
任小萱從床上端坐起來,披上被子像一個打坐的小尼姑。
「很久很久以前......」
這是所有故事的前奏,所有故事必備的經典開場白。
我的自然也不例外!
任小萱的身子向我的方向探了一下,好像已經進入了故事的情景。
我乾咳了兩聲,然後接着胡編亂謅。
「說是一個很恐怖的餓鬼專門挑一些細皮嫩肉的女孩子做下酒菜......」
「胡說!鬼怎么喝酒?」任小萱打斷了我。
「誰說鬼就不能喝酒了?」我狡辯道。
任小萱想了一下,一時也沒有找到很好的理由反駁我。
於是接着對我說道:「那你接着說吧!」
「哎呀!不說了!思路都被你打亂了,我的程序亂碼了!」
我扣着鼻子抱怨任小萱突然插話。
其實根本就是我找不到題材編下去。
「不說就不說!」任小萱撅着小嘴跟我唱起了反調。
居然還鬧小姐脾氣!
那麼我就偏偏要說!
「它就這樣一直遊蕩啊,遊蕩,直到找到那樣的女孩子!」說到這裏的時候,我故意認真地端詳着對面的任小萱,然後對她很幽幽地說道:「哎,任小萱,你好像也蠻細皮嫩肉的哦!」
我詭笑。
任小萱冷不防地猛掐了我一回,我疼痛得眼淚差點噴涌而出,我很不爽地質問任小萱為什麼掐我。
沒想到任小萱像個沒事人似的,說我故意說鬼故事嚇她,這是應有的懲罰。
女生真是一個蠻不講理的動物!明明是她讓說的,結果不讓說的也是她!
真是可惡至極!
但我又偏偏是那種特別不服管教的人。
所以,那天晚上我不停地給任小萱講鬼故事,這差不多把我積攢多年的鬼故事全部被掏空了,連壓箱之作也沒有完全駭住任小萱。
我以為任小萱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都只是一個害怕聽鬼故事的女生而已,卻沒想到我講得越多,她聽得卻越興致盎然!
真是坑爹啊!我在心裏不停地抱怨。
一個男生的重要本能之一就是單獨和女孩子相處時,男生永遠都想做膽大的那個。
但在任小萱面前,我發現我好像丟失了這個能力。
這個女孩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即使給她講上一千零一夜,她也不會有半點睏覺的意思。
但時間終究如流水!
當我發現我身上的洗澡水流干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整了。
我仍然和任小萱獨處一室。
「我準備回家了!」我欠了欠身,非常紳士地向任小萱道別。
我真的打算走了,即使我再怎麼不在乎任小萱的清譽,但至少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貞操!
哈哈哈!
像任小萱這樣的女漢子,誰知道她會不會趁我晚上睡時奪取我的初夜。
任小萱也沒有了挽留的意思。
畢竟是女孩子,要是傳出去和一個大男生晚上共處一室,那麼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最重要的是如果明天她的父母突然回來,那麼我們就百口難辨了。
那才真是跳進「長江」也洗不清。
「嚴小武,我們算是朋友嗎?」任小萱送我下樓時突然問了我這句話。
這未免有點唐突。
「當然是啊!任小萱我可還等着你幫我追陳甜甜呢!你可不能食言哦!」我居然勇敢地摸了一回任小萱的頭。
那種情侶的感覺又在作祟!
「好!我真的走了!」我收回了顫抖的手。
「祝你幸福,嚴小武!」
我下樓的一刻仿佛聽到了這句話,但回過身去的時候已發現任小萱不見了蹤影。
真是一個急躁的女生!我這樣想到。
應該不會是她說的吧。
我總是喜歡庸人自擾!
此刻。
屋內。
任小萱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淚滴。
那個男孩,祝他幸福!
都說男生後知後覺,如果那天我看見任小萱為我流的那滴眼淚,我一定會衝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想告訴她。
其實,我也有點喜歡你!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久得連我自己都已經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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