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子在學堂裏面的唯一的競爭對手是喬娜。
喬娜長得很漂亮,為人也很潑辣,只有她一個人敢頂撞花姑子,而且現在她居然能夠在學堂里拉出比花姑子還多的追隨者,這一點讓花姑子很大的不爽。而且更大的不爽還是因為安小胖子的一家人辭館了。
因為家裏的原因,安幼輿的父親安先生不得不要回到台州老家去安置家裏的事情。估計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走得那天,邢路沒事也去送了送安先生,尊師重道是必須的。花姑子雖然被安先生打過手板,但是一旦分別,眼睛還是紅紅的。
安幼輿則戀戀不捨,眼睛比花姑子更紅,他捨不得花姑子這個玩伴。就是覺得對花姑子有種很親近的感覺。臨別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給花姑子遞過來一袋子炒米。花姑子接過來沒心沒肺的開吃,沖淡了她心裏的離愁別緒。
「留步,留步!」安先生對邢路來送他很是感激。因為除了邢路就沒其他人來送他們父子倆了。眾多的學生,但是能夠念舊情的不多啊。這才是難能可貴的。
邢路不會學古人在離別的時候來幾杯酒,吟幾句詩,所謂的情誼,就是在你最落寞的時候,默默的站在你身邊就行了。
安幼輿拉着他父親的手,走了之後,還轉過頭來和花姑子揮手。但是花姑子一把一把的從袋子裏抓炒米吃,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手和安小胖子揮動。不過自己失去了安小胖子這個忠實的狗腿子,還是有些悵然若失的。
以後面對喬娜的那些狗腿子的時候,自己就少了一個能夠猛衝猛打的悍將啊。不過這一切都不是事,花姑子早就已經不悵然若失了,在回家的時候,她的那一絲絲離愁別緒就已經不藥而愈了。
私塾暫時就停了下來,因為還沒有找到先生。幾個大戶人家正在物色人選,但是這縣城裏能夠進學的人太少了。僅有的幾個秀才都不屑於做這種事情,家庭也是比較殷實的。找先生的事情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花姑子很開心,因為不用上學,也不用抓耳撓腮的去背《三字經》《女兒經》《千字文》等這些東西了。她看到那些書上的字,感覺很大,一雙眼都不夠看。
現在沒事的時候,就跟着白牡丹和黃牡丹一起去採藥。其實也就是出去玩兒,她是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裏的。
所以三朵金花和花姑子出去採藥,章娘出去買菜的時候,邢路坐在院子裏看書。然後就有人在敲門。邢路出去開門,就看到了土地老兒在門口,正在徘徊躊躇。一聽到門開了,反射一樣的轉過身,就一揖到底,頭都不敢抬。
「偷東西的來了啊!」邢路說話有些陰陽怪氣。
不過這怪不得他,他確實看到這個老兒心裏就來氣,還沒有主動找他的麻煩,他現在卻找上門來了。
「是,是,小老兒有罪,這些天寢食難安,所以過來給公子道個歉,還望公子原諒則個!」土地老兒又是作揖又是喊冤,「小老兒也是被穿山甲給逼的。我要是不從的話,可能小老兒命都不在了。他們是妖精,根本就不和我講道理。」
邢路不說話,就走到了院子裏。
土地老兒趕緊跟上去,邢路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土地老兒就被一巴掌給抽翻在地上了。趴在地上哼哼的動彈不了,好像一巴掌就要了他的老命一樣。
「別裝了,起來說話!」邢路就對土地老兒的演技很是不屑,太誇張了,沒有絲毫的技術含量裏面,一看就很假。
土地老兒就爬起來,可是才剛剛爬起來,又聽到「啪」的一聲,很乾脆的被抽了一個跟頭,趴在了地上。於是邢路又讓他起來,土地老兒又被邢路抽了一個跟頭。
抽到第四個巴掌的時候,土地老兒乾脆就趴在地上不肯爬起來了,嘴裏只哼哼:「小老兒知道錯了,公子大人大量,只要跟原諒小老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聽到這句話,邢路就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說道:「行,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了,非要我抽你幾個巴掌,你才說出來。」
土地老兒頓時臉都黑了,也不想爬起來了。早說啊,早說我這句話保證不等你巴掌落下來,我就說了。說這句話很難嗎?至於讓我白白的挨了這麼幾下。但是嘴裏不敢說什麼,諾諾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知道公子讓小老兒做點兒什麼?」
「我準備在郊外買下二十畝地,主要是種菜。但是我要最肥沃的地,你給我選好,等我買下來之後,你一定要給我照看好這一百畝地,不能讓蟲給我禍害了,不能長半根雜草。若是因為這個造成了我種的菜收成不好,我會將你的鬍子一根一根的扯下來。」邢路就開始說了,「當然……考慮到你是神仙,菜園重地,不准閒雜人進入。一旦進入,糟蹋了我種的菜,我保證會將你的頭髮一根根的扯下來。」
「我……我是土地……」土地老兒很想說,自己不是你私人的看園老農,而是管轄這個方元百里的土地。
「土地正好做這種事情啊。」邢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就成了間接的殺人犯了,知道嗎?你偷走了我的箱子,穿山甲和畫皮鬼就會來找我的麻煩,還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殺了我,這點事情,對你來說,不能彌補萬分之一。」
土地老兒的嘴角扯了扯,還是答應下來了。今天來賠罪,本來就是抱着吃大虧的想法來的,正如邢路說的,如果不是他對盔甲有着絕對的掌控力,那麼說不定穿山甲就將他幹掉了,畫皮鬼也將他的心肝扯出來吃了。
邢路確實是要買下二十畝地用來種蔬菜。因為帶回來的種子很多,而後院子裏的菜園的用地不多,只能種下一部分。
但是秋末的季節不是個很好的種蔬菜的季節,邢路也不想花什麼心思搞溫室大棚蔬菜。無論是做玻璃還是做塑料薄膜,都是很浪費時間的。有現存的土地這個神仙在這裏,還花那個心思做什麼?
土地確實是可以保證那二十畝地的溫度,畢竟是神仙,他對土地有很大的掌控權。無論是土壤的肥沃程度,還是保持土壤的溫度,他都能夠做到。當然這會花費很大的精力和他的法力來完成這些。
最主要的是邢路要求他在二十畝地的上空形成一個保護膜,讓寒氣吹不進去,雪落不下去,而且還要能夠照射到陽光。
土地確實也能夠做好這一切,但是這意味着,他必須每天都要到這裏來施展法術,因為這樣才能保證這二十畝地能夠四季如春。
土地老兒心裏後悔極了,不是因為答應了邢路的事情,而是不該答應穿山甲和畫皮鬼偷邢路的寶貝箱子。
天氣逐漸的變冷了,縣城的人都已經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邢路的二十畝地很快的弄到手了,這花了他兩百兩銀子。這個價絕對是買虧了,但是他現在有錢,也不願意在這方面討價還價。畢竟古人都是靠土地吃飯,賣了就等於一次性的買賣,讓他永久的失去了土地。
各種種子已經播撒下去了,土地老兒自食苦果,開始了苦逼的看園子的生涯。而就在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花姑子迎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私塾先生找到了,是一個來自浙江的秀才,叫做——孔雪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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