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急忙圍到陳教授的身旁,就見他拿着登山杖在不停的剔除巨門上的冰霜。就見一個圓圓的孔洞,在除冰下漸漸的呈現出來。
陳教授不愧資深考古學者,在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下圓孔漸漸的全部露出。陳國斌又拿着登山杖緩緩的探入孔洞,慢慢的將裏面的雜物清出。然後他手中的登山杖緩慢的在孔洞裏探觸了半天,然後將登山杖抽出。
陳國斌轉身看着眾人道:「這就是設置在門上的機關所在。應該是插里某種東西才能,打開這兩道大門。但是我剛才探觸了,這個大門最神奇的是沒有機關插銷和彈簧措施,裏面好像有個像是喇叭口的東西。我覺得是聲音觸發開門的一種機關設計。」
郝簡仁喪氣道:「切!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設計的這個機關,還是聲音觸發的?這真奇了怪了,難道不成對裏面唱一段京韻大鼓,它就能開開了?還是念唱兩聲西皮二黃?」
陳教授對郝簡仁的揶揄也不言語,而是從懷裏掏出鮑勃的日記本緊張的翻看着。眾人眼底斜坡上此即正殺聲震天,眾人不由的被下面的戰鬥場景分神。
陳國斌抽着煙斗一籌莫展,吧嗒吧嗒的冒着煙霧。陳可兒看到父親的狀況,不由的拿出水壺遞給父親。陳國斌接過水壺喝了一口,看到包裹水壺苫布上有殷殷血跡,隨口問道:「女兒你什麼時候受傷了?這水壺的血跡是哪裏來的。」
陳可兒接過來端詳一下道:「啊,這是那時候遇到狐蝠侵襲,花田他們砍殺狐蝠時候濺上的血跡。」
陳國斌眼睛一亮,急忙起身道:「秦連長,我記得你說過有一隻胡圖可圖大喇嘛給你的唐東傑布的法螺,必須非常用力才吹得響?現在還在身上嗎?要是有的話借我一下」
秦濤點點頭從行軍包里掏出那隻包裹,八寶鑲嵌的法螺遞給陳國斌,陳國斌如獲至寶般雙手接過法螺,轉身將法螺就要塞進圓孔里。
但是法螺的尺寸大了一圈竟然無法塞進孔洞。陳國斌拿着法螺略一思索,毫不客氣的從兜里掏出小的瑞士軍刀,將法螺包裹的黃金和鑲嵌的八寶層層剃下。
郝簡仁看着心疼到:「不讓我破壞文物,你到帶了個好頭,你這是再破壞文物老陳頭兒,這都是金子和寶石還有玳瑁和硨磲,你這敗家玩意。別扔下去你不要給我,這些寶貝值好多銀子呢。在北京不定有多少老外上趕着拿外匯券買呢。」說完手忙腳亂的把陳國斌剃下來的黃金寶石,撿起來趕緊揣在兜里。
陳國斌剃完法螺外邊的裝飾,看着光禿禿的法螺讚嘆道:「秦連長你看出這個法螺是用什麼製成的嗎?」
花田納悶接話道:「一般藏傳佛教的法螺不都是用大海螺做成的嗎?長的是用銅製作的。」
陳國斌搖頭笑道:「這隻法螺是用絕跡的中華犀牛角做的,也叫作兕角。這個法螺本身就是史前動物角化所制,後來也許是機緣巧合被唐東傑布大師變成了法螺。」
陳國斌審視着法螺忽然就見他臉色一沉,對秦濤道:「秦連長這個法螺一共用力吹響了幾回?」
秦濤思索了一下道:「王老漢拼命救鎮民一回,覆滅狐蝠一回,溶洞裏驅趕阻止塞壬追擊一回。用力吹過這麼三回吧?據說唐東傑布活佛,為大渡河鋪設鐵鏈運用內力吹過一回。還有我給海螺溝的飛禽走獸輕輕吹過一回,至於唐東傑布活佛常常給這些動物吹奏佛音,就不知道多少回了。」
陳國斌點點頭道:「輕輕吹奏不算,你看這犀角法螺上有很多牛毛文。」說完用手指着犀角。
秦濤等眾人都好奇的觀看,陳國斌擔憂道:「象牙和犀角這些角質品,都會有一些自然存在的裂紋。你看這裏的裂紋還有這裏就很深,幾乎要透過犀角了。而且就像你說的用力吹過四回一樣,同樣有四條深透入骨的皸裂。」
秦濤不得其解道:「我吹動法螺是要耗費很大體力,但是怎麼還會對法螺有所傷害呢?」
陳國斌思考道:「既然吹響法螺需要很大的力量,對你們自身本來就有傷害,同樣超低音頻對犀角也是有損傷的。就是和法螺發出最大響聲的契合共振頻率,所以會免於被強烈的低頻音波震傷自己。而唐東傑布法師作為一代高僧,用如此豪華精美包裝法螺,不是因為要炫耀法螺的珍貴,而是為了固定法螺的裂痕,防止因為裂痕造成音色的損失。」
郝簡仁奇怪道:「陳教授按你那麼說,你剛才就是搞破壞呢吧?把保護層給剝離了,法螺不就音色損失了嗎?也許吹不響或者再吹就壞了。」
陳教授聳聳肩道:「但是不剝離就打不開黃庭之源這道大門啊?我之所以問秦連長吹了幾回,就是我看這犀角的裂紋和整個的結構,這犀角法螺也就只能再勉強,不失音色的強力吹響一回。希望我想的是對的。至於外邊的包裹保護層,只能抵抗為百獸飛禽吹奏時候的小面積裂損,對於石破驚天的大聲吹響的保護效果幾乎就微乎其微。」
秦濤看着陳國斌問道:「陳教授你確定這法螺真的是打開黃庭之源的鑰匙嗎?」
陳國斌搖頭道:「對於未知的猜測誰也不可能真正有把握,但是我們來到這裏,法螺一直跟隨着你來到這裏。我覺得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所以我覺得可以一試。」
秦濤點點頭道:「那你就試試吧,首先能塞進去,我們再研究下一步。」
陳國斌把法螺緩緩的插入圓孔洞。就見法螺嚴絲合縫很是契合的進入,直到將法螺犀角插到底兒,將犀角尖做的吹奏口露了一截在外邊。
陳國斌將犀角緩緩的一扭就聽輕輕一響,犀角法螺牢牢的卡在圓孔洞裏。陳國斌欣慰的笑道:「也許我真的沒有猜錯。秦連長下面就請你最後一次吹響法螺吧?」
秦濤緩步來到法螺口前,心裏默念綠度母真言:「薩達咧、杜達咧、嘟列、薩哈!」跟着用力吹響法螺。
秦濤的臉很快憋紅了,但是在大門外的眾人聽不到秦濤吹響法螺的聲音。
面紅耳赤的秦濤氣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家再看看鐵門仍然文絲未動。郝簡仁喃喃道:「這喇叭白吹了,啥效果也沒有啊?餵老陳頭我把法螺抽出來了,犀牛角的也值不少錢呢,別卡裏面白糟蹋了。」
郝簡仁捏住法螺尖口要抽出法螺,當他手剛一用勁,就見裏面的法螺立即隨力崩散,變成一堆齏粉。
郝簡仁嚇得一縮手道:「我的媽啊?碰瓷嗎?我這一碰就碎成面面了。」
話音未落,就見兩扇鐵門像是被通電了一般,先是緩慢的晃動,跟着就是大幅的搖擺,然後就是急速的抖動,那兩扇金屬鐵門現在就像是風吹塑料片一樣顫抖不休。
眾人看到這樣奇異景象,不由得紛紛後退,害怕被千斤鐵門倒下砸到。郝簡仁更是嚇得四仰朝天跌倒,連滾帶爬的躲到眾人後邊。
跟着就聽「砰」一聲巨響,兩扇鐵門坍塌粉碎,一時間煙霧瀰漫鐵屑飛濺。眾人急忙閃避開夾雜着鐵屑的煙霧團的迸射,但還是被籠罩在漫天煙塵內。
半邊臉如同骷髏一般的大祭司不顧部下的死活,執意在陣眼堆積炸藥,要一勞永逸解決一切,但是部下卻擔心再度引發雪崩,雖然大祭司連續殺死幾名部下,卻因為長期的暴虐激起了部下們的反抗。
大祭司詐死逃過了部下的黑槍,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在墜危機關頭,他看似忠誠的部下會反戈一擊?而劇烈的爆炸也炸毀了九宮八卦陣的陣眼,不遠的山頂竟然出現了一道大門?地面上傳來輕微的顫動,大祭司殘存的部下以為又要雪崩紛紛狼狽逃竄。
之前那些手持利刃的乾屍也隨着陣眼的崩坍消失得無影無蹤。
站在巨門之前的眾人眼見兩扇千斤重巨門顫抖如篩糠般頃刻崩塌,秦濤等救援分隊眾人立即臥倒分散。好在所有人都處變不驚立即閃到兩邊。而陳氏父女也被秦濤一手一個抱着滾到門側面,躲開漫天噴涌的金屬鐵屑。
秦濤抱着陳氏父女匍匐在地,屏住呼吸,還能開口言語。清晰聲聲入耳的的囑咐眾人道:「都捂住口鼻不要讓塵灰呼吸進身體裏,重金屬塵霧有毒素。」
當暴起的大門煙塵散盡,秦濤就覺得洞口頂上忽然出現搖晃,跟着見積雪在不斷坍塌。秦濤猛然覺醒,兩手一摜將陳氏父女拋進洞口。跟着高呼道:「大家趕快進洞裏躲避,要雪崩了。」
眾人才經過爆噴又聽說雪崩,急忙起身跑步、魚躍、翻滾、輕功、用盡各種辦法儘快的跳進洞中。最後秦濤看眾人都進入了,才看着眼見山崖如雪瀑般的滾落下積雪,然後疾步後退如洞中。再看洞前探出的山崖,就像掛着一道,疑是銀河落九天的雪白瀑布一樣,帶着萬噸的積雪連綿快速下落。
而眾人耳畔中就聽着下面雪崩咆哮宛如驚濤駭浪般的墜地聲響。所有人不由得神馳混餚,有的人愕然想到真要是還在那九宮八卦陣里,豈不是被這雪崩給吞沒了?雖然頂峰寒冷,仍然嚇得出了一身透汗。
由於洞口有前崖還處於頂峰,所以落雪雖大但是卻不猛烈,越往下才越是多米諾的快速效應呢。所以眾人所在洞口還是很安全的,就是看着川流不息的雪流順着探崖流下一直不停歇。
墨龍看看秦濤道:「恐怕號角吹動引發的如此天災,下面所有人都不能倖免吧?
秦濤有些氣喘道:「我也沒想到號角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墨龍拍拍秦濤的寬闊肩膀道:「我們能找到黃庭之源,阻止災難降臨,是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也對得起之前的種種犧牲。」
秦濤點點頭,且心有不甘的躍過眾人,身先士卒的進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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