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分隊再次與基地取得聯繫,李建業立即將情況給呂長空作了詳細的匯報,秦濤判斷貢嘎山脈區域附近很可能有遺蹟存在,遺蹟與協同救援分隊進山的西鎮山區鎮民有關,疑為墨氏遺族,另外黑衣裝扮的武裝團伙是當年墨氏遺民分裂成員,請求查證日本國籍花田慶宗資料,關於遺蹟危險程度未知。
危險程度未知這句話讓呂長空久久無法平靜,白山事件只不過是一個意外,也正是因為這個意外才有了79這樣的危機應對部隊,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但是如果白山事件任其發展那麼將會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失和巨大的影響,相比任務中犧牲的同志,犧牲還是值得的。
呂長空深深的呼了口氣命令道:「請求空降兵部隊給予支援,命令徐建軍立即帶領增援分隊前往機場待命,立即查清這個花田慶宗的真實身份,要快!」
救援分隊整理完畢準備出發,墨龍卻發現自己門人竟然缺少了一個?經過清點發現是墨聞不見了蹤影,一旁的墨問準備尋找被墨龍阻止。
似乎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妥的墨龍讓僅存的五名墨氏子弟一同放下行囊尋找,秦濤帶領救援分隊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
隨着墨問的高聲呼喚,眾人在溪流邊發現了正在拼命喝水,把肚子脹得巨大似乎想把自己淹死或者是脹死的墨聞?
墨聞兩眼充滿血絲,臉部和手部的皮膚如同敗革一般慘白,對眾人關切的呼喚不聞不問,似乎一門心思不停喝水?
幾乎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郝簡仁甚至開始把水壺裏面的水倒掉。
秦濤緩緩的推開衝鋒鎗的保險,示意郝簡仁掩護陳可兒向後退,因為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溪水每個人都喝過,為何偏偏只有墨聞一個人出了問題?
墨聞是墨龍最得意的兩名門人之一,其中墨襄已經葬身溶洞了,墨龍有些焦急的呼喚墨聞道:「墨聞?墨聞?」
墨聞則充耳不聞,墨龍無奈的搖了搖頭讓眾人後退道:「準備火油,送墨聞上路。」
陳可兒一聽急切道:「他明明還活着,你這是謀殺!」
墨龍悲痛道:「他已經死了,如果不用火油送他上路,我們可能都要留在這裏。」
秦濤一把拽住墨龍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墨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冰魈在製作過程中,會在體內植入噬骨食肉的蠱蟲的母蟲,這種蟲子我們叫做鬼面,繁衍極為快速,繁殖過程中需要大量的水分,現在的墨聞已經是一具空皮囊了,送他上路我們趕快離開此地,冰魈本體可能就在附近。」
二名墨氏子弟將火油瓶丟在墨聞身旁摔碎,秦濤原本準備用信號槍引燃被墨龍阻止,墨龍告知只能用淨火點燃祭油,否則墨聞的靈魂永世不能超脫。
墨問手持火種小心翼翼的靠近墨聞,當墨問接近墨聞的時候卻站在了原地,在眾人的注視下丟掉了手中的火種大喊呼喚道:「哥,我是你弟弟啊!墨問啊!」
突然墨聞猛的轉身,張大嘴巴向墨問噴出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不斷有小蟲子從墨聞的身體內鑽出來,墨問慘叫倒地,黑色如同小手指甲蓋大小的蟲子順着墨問的眼鼻口鑽入,甚至有些蟲子徑直從皮膚下鑽入。
墨龍見狀將所剩的全部祭油潑灑出去,隨之也將火種丟出,嘭的一聲氣浪爆燃,兇猛無比的黑色蟲子一遇火就迅速焦化,郝簡仁用收集昆蟲樣本的玻璃瓶扣住一隻活的迅速密封起來。
望着地面上的兩個黑色人體痕跡,那是墨聞與墨問兄弟兩個留在世間最後的印記了,人死如燈滅,秦濤甚至與兩人都沒說過一句話,墨龍惋惜的搖頭道:「這又是何必那,兄弟不獨活,唉!」
忽然,秦濤感覺周邊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十幾度?溪流中一具冰棺緩緩浮出水面,郝簡仁指着冰棺震驚道:「這玩意不是隨着水流飄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墨龍與秦濤並肩而站警惕的盯着冰棺,冰棺中那個無眼女屍神情變得更為可怖,面目愈加猙獰。接着無眼珠的眼眶中流出血淚,仿佛抽泣嚎哭狀。突然伸出兩隻瘦骨嶙峋的手在冰匣中不斷的揮舞,張開那慘白的嘴唇又如同哀嚎。
忽然女屍就如被電擊般,一個猛烈抽搐整個屍體彈了起來撞到冰棺內部,然後扭曲着身軀漸漸不動,冰棺咔一聲出現一條裂紋,跟着冰匣緩緩的開始在恢復平靜順着溪流飄走,此情此景充滿無法道明的詭異。
救援分隊一行人沿着狹窄陡峭的崖道上前行,翻過稜線視野頓時寬廣起來,雪線與綠色的草地低矮的灌木叢區分開了一道綠與白的分界線,這種溫差邊界算是雪山地域獨特的溫寒帶交集所在。
既有殘冰白雪、也有青草綠枝、地面上泥土柔軟,踩上去好像踩在鬆軟的地毯上一般。
「翻過前面的崖壁就是冰坂地帶了,希望陳教授一切安好!」墨龍對着陳可兒微微施禮轉身離開。
秦濤能夠感覺到墨龍的寂寥,進山的墨氏子弟幾乎所剩無幾,墨龍雖然一直面無表情顯得甚至有些冷酷無情,但是秦濤能夠感覺到墨龍的憂傷,很多時候憂傷是不需要表達出來的,因為憂傷更多的只屬於你自己。
小歇休整,郝簡仁獻寶一樣把樣本玻璃瓶遞到陳可兒面前,陳可兒先是驚呼一聲,然後一把奪過玻璃瓶驚訝道:「這就是剛剛的那種蟲子?」
郝簡仁點了點頭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一瞬間就能把人啃剩一副皮囊?」
墨龍看了一眼玻璃瓶無奈的搖了搖頭:「鬼面那玩意是惡魔,聽我的燒掉。」
花田慶宗湊了過來用放大鏡觀察道:「好奇怪?背部的花紋如同一張鬼臉一般,這到底應該算是什麼科?像肢節動物門?又像蠕蟲?尾部似乎有牙齒和吸盤?天啊!造物主究竟造了多少我們不了解的生物?」
陳可兒感慨道:「地球上我們已知的發現的生物數量甚至不足推論的十萬分之一,由於人類的過渡開發和污染破壞,全世界幾乎每一個小時就有一種動物滅絕,每一秒就有一種生物消失,這實在太可怕了,人類與這些不同形式的生命一樣共同擁有地球,但是我們現在卻如此肆無忌憚的在破壞我們擁有的唯一。」
花田慶宗一直盯着樣本瓶道:「一切存在皆為合理,這會不會是亞種甲殼蟞?」
陳可兒微微一愣:「亞種甲殼蟞?你說的是92年德國生物學家馮h霍斯曼在亞馬遜發現的那種未經證實的亞種甲蟞蟲?」
花田慶宗點了點頭:「我認為應該是,因為其與德國生物學家馮h霍斯曼形容的非常相似,背部有面具一般的紋路,尾部能夠分泌腐蝕性神經毒素,這種毒素應該能夠讓人體在死亡後依然在一定時間內能夠保持慣性肌肉記憶,天啊!這是世界上最好的神經藥劑啊!而且這種甲蟲寄生在活體動物身體內進行冬眠式孵化,雖然個體十分脆弱,但是其能夠以數量優勢進行大規模的繁殖,簡直太神奇了!」
陳可兒有些不解道:「花田先生似乎對生物學非常了解?」
花田慶宗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興奮過頭,於是掩蓋道:「哪裏,業餘愛好罷了。」
陳可兒卻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一個業餘愛好者是絕對說不出德國生物學家馮h霍斯曼在亞馬遜發現的這種未經證實的亞種甲殼蟞,更無法推斷這種亞種甲殼蟞能夠產生特殊的神經毒素。」
秦濤並未注意到陳可兒與花田慶宗的對話,他的思緒完全沉浸在另外一個層面,秦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其植入人體內放置在冰棺里,順流而下,在溫暖地域融解孵化,這簡直就是最為原始的生物武器啊?」
墨龍微微嘆了口氣,歷史上傳說多次各部落聯軍討伐魔國均離奇全軍覆沒,恐怕也與此有關啊!
花田慶宗等人繼續研究甲蟲,鄧子愛將一封電報遞到秦濤手中道:「秦連長,總部電報。」
秦濤接過電報一目十行,眉頭越皺越緊,目光也從電報轉向了正在興致勃勃研究蟲子花田慶宗,目光也隨之變得凌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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