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借着月光,秦濤等人終於清晰的看見一隻堪比小型飛機的蝙蝠在夜空中滑翔而過。
蝙蝠能長這麼大?郝簡仁的疑惑似乎沒以後人能夠回答,仍然沉浸在悲痛中的花田慶宗無奈的搖了下頭道:「海夫利克極限只不過是一種理論,我們都清楚凡事總會有特殊和例外,很像一隻體態巨大的蝙蝠,僅僅只是我們視覺上的認為,科學是要經過嚴肅的比對和認證確認的。」
郝簡仁瞪了一眼花田慶宗不滿道:「確認什麼?就是一個成了精的大蝙蝠,不過這也好,山谷那邊的傢伙們倒霉了,讓他們憋着壞還想伏擊咱們?」
果然,山口方向似乎遭遇了襲擊,一陣短促密集的槍聲後,山口方向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秦濤猶豫了一下道:「郝簡仁你們先返回,讓戴健和胡一明上來協助孫峰安裝炸藥,等那玩意返回深坑就實施爆破。」
郝簡仁微微一愣擔憂道:「濤子哥你想幹什麼?該不會是……」
秦濤點了下頭:「我去山口偵察一下,人去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如果山口被封鎖我們很可能要重新選擇路線繞過去。」
秦濤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風吹雪形成的雪幕掩護了秦濤的迂迴抵近,秦濤悄無聲息的匍匐前行隱蔽爬行了大概近百公尺,利用一塊岩石作為掩護,從懷中掏出拿着望眼鏡觀看黑衣人的分佈情況。
顯然,黑衣人剛剛遭到了怪物的襲擊,佈置好的營地連同潛伏的暗哨全部亂成了一團,不斷將篝火分堆,試圖利用篝火抵擋怪物的再次襲擊,孫峰那邊深坑沒有進行引爆,也就意味着那怪物並未回到深坑。
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帶着一股腥臭味道從秦濤的頭頂掠過,利用雪地山脊陰影巧妙的滑翔到一處小高坡的背面,將兩名正在警戒的黑衣人一下撲倒,兩名黑衣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
兩名黑衣人顫抖了幾下就變成了二具屍體,秦濤也清晰的看清楚了那怪物的模樣,孫峰判斷的沒錯,確實是一隻大到離譜的巨型蝙蝠。
在山口的一處巨石後,戴着鷲盔面具的大祭司正在啃着烤羊腿喝着青稞酒。
一名眼眶有一道疤痕的頭目道:「尊貴的大祭司閣下,天寒地凍很多兄弟都被凍傷了,如果繼續在這冰天雪地的守着山口,怕會增加不必要的損失?不妨讓雪山收拾了他們,何必如此費力?」
大祭司用陰冷的目光盯着疤眼頭目道:「怕死?怕死怎麼能配享受永生?那具發現的冰魈抬到隘口了嗎?」
山口原本就是風口寒風陣陣,提到冰棺女屍看似兇狠的頭目心虛道:「抬到隘口了,為了抬冰棺已經莫名其妙折損了六個弟兄,大祭司這具冰魈似乎有些邪門啊?雖然被封在冰棺之中,似乎整體已經全部晶化?」
大祭司扔掉羊腿引發一旁黑衣人的哄搶,大祭司起身踱步道:「屍體怎麼處理的?」
疤眼頭目畢恭畢敬道:「按您的吩咐當場就用火油燒掉了!」
大祭司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確實不是普通的冰魈,這是由魔祖親手製作的第一具冰魈,也就是冰魈之祖,這具冰魈用得是當年的雪域聖女,相傳雪域聖女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當她閉上眼睛能夠看到前後五百年的因果,相傳她的眼睛能夠穿越陰陽與時間,於是聖祖取了她的雙眼又用秘法趁其活着將其製成第一具冰魈鬼母。讓我們完成聖祖交給我們的萬古大業吧,畢其功於一役消滅那些外人,將秘密永遠埋葬,黃庭之地始屬於聖教的。」
大祭司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道,皺了皺眉頭道:「貢嘎神山怎麼還沒收拾掉這個畜生?」
疤眼頭目有些不明所以道:「大祭司閣下,要收拾掉誰?」
大祭司一臉不悅道:「那個會飛的吸血鬼,魔蝠王!天知道那玩意到底活了多少歲,把外圍的警戒的人都撤回來,再晚一會就都成了祭品了。」
一旁眾人面面相覷,大祭司一擺手道:「你們不知道也不怪你們,當年先祖用皮銅鼓催動的魔蝠可不是如今巴掌大小的玩意,如今的魔蝠王也不過是當年的馬前卒,自從我族聖壇被封印我們就失去了那種神秘力量。」
「只要我們能夠重啟神殿聖壇,聖祖就會重新賜予我們力量與永生!你們要時刻牢記在心,即便是為此而死,聖祖也會將你復活。」大祭司說完之後一揮手轉身離開。
疤眼頭目誠惶誠恐的佈置撤回警戒人員,秦濤見那巨型蝙蝠隱藏在黑暗之中,似乎還在意猶未盡的窺視着剛剛恢復秩序的黑衣人營地。
秦濤猶豫了一下將突擊步槍卸下設定標尺,把保險撥到單發的位置上,拉動機柄推彈上膛,悄悄的將槍口對準了巨型蝙蝠的身體連續二槍,巨型蝙蝠發出一聲嚎叫摔入了黑衣人營地。
聽到槍聲,大祭司走出帳篷大吼道:「誰開的的槍?」
營地內亂成一片,一顆流彈差點擊中了大祭司,巨型蝙蝠在營地內橫衝直撞,驚慌失措的黑衣人胡亂開槍,不斷有黑衣人被自己人的流彈擊中倒地發出瀕死的嚎叫,不斷有子彈擊中巨型蝙蝠,更加激發了巨型蝙蝠的凶性,徑直將一名用老式步槍試圖射擊的黑衣人直接分屍,內臟掉落一地。
大祭司火冒三丈卻也無濟於事,只得在忠心耿耿的疤眼頭目掩護逃之夭夭,大祭司逃遁,黑衣人也隨之鳥獸四散。
黑衣人竟然逃遁?秦濤利用這難得的機會組織救援分隊眾人迅速通過山口,來不及等巨型蝙蝠返回,臨行前孫峰引爆了深坑,將深坑內的冰棺與骸骨全部埋葬。
眾人剛剛通過一片狼藉的黑衣人營地,就聽見空中傳來一陣陣詭異的嘶鳴聲,顯然是那隻找不到家的巨型蝙蝠在附近盤旋發出的悲鳴。
墨龍在經過黑衣人營地之際發現擺在帳篷中的鬼母冰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與尋常的冰魈的冰棺不同,這具冰棺上竟然刻有大量的墨氏祭文的符圖,好像集成電路板一樣。
「秦連長,秦連長你這裏還有炸藥嗎?」面對墨龍急切的詢問,秦濤搖了搖頭:「沒有了,剛剛爆破深坑使用的還是廓爾喀工兵遺物中找到的炸藥。」
墨龍望着冰棺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壁畫傳說中的鬼母冰棺竟然真的存在,而且還落入了這些墨氏叛逆的手中,我們若是不能將其徹底毀去,一旦被這些喪心病狂之徒釋放,後果難以估計啊!」
秦濤看了一眼冰棺無奈道:「我們集中手裏現有的手榴彈能不能達到你所說的徹底破壞的程度,如果冰棺破裂不會導致什麼未知病毒外泄吧?」
墨龍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這鬼母冰棺只能放在日月同輝下加以摧毀,現在日月同輝被我們毀了,看來這一切都是劫數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走吧!」救援分隊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黎明時分,手拎着鷲面頭盔的大祭司站在一片狼藉的營地,盯着地上一連串的腳印消緩緩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如同被硫酸泡過一般猙獰可怕的面孔。一旁豎立的幾名小頭目瑟瑟發抖。
大祭司輕易不已真面容示人,一旦大祭司脫下面罩就意味着大祭司真的動怒了!大祭司來回踱步後陰狠道:「太可惡了,竟然利用魔蝠王暗度陳倉,集合所有人帶着鬼母冰魈追。」
幾名小頭目聽到大祭司的吩咐當即微微一愣:「大祭司閣下,您不會是想將鬼母冰魈放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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