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食物?」費山河語出驚人,秦濤也起身來回踱步,盯着費山河的眼睛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費山河一攤手:「就是一種直覺而已,我們吃牛排也要實現一塊一塊的切好食用,那些屍體給我的感覺好像就是牛排一樣。」
秦濤的目光轉向一臉詫異的郝簡仁,郝簡仁回憶了一下:「我們沒有仔細檢查屍體,但是根據我們當時的觀察,那些屍體似乎被切得很整齊,碼放在一起,不像是隨意丟棄。」
馮育才在一旁突然插話道:「無論是什麼,我們終究會面對的,錢永玉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開啟第二遺蹟,開啟真正的探索旅程。」
秦濤轉身看了看郝簡仁等人,點頭確認:「如何才能夠開啟第二遺蹟?」
沈瀚文收起工作日記:「我們之前判斷天坑的中央部分地下是空的,之前使用脈衝探測器進行了脈衝探測,結果與我們猜測的相同,最為關鍵的問題在於如何開啟,馮教授認為開啟的機關就隱藏在戰魂殿中。」
郝簡仁揉了下鼻子:「既然有了結論,大家也就都沒休息了,開始找吧!」
一場轟轟烈烈的搜尋工作展開,房頂?雕像?地面?牆壁?石柱?浮雕?壁畫?沒有一樣逃得了科考隊員們的毒手,在科考隊員累得精疲力竭之際,秦濤命令李壽光帶領十幾名戰士也加入了搜尋的行列,找不到就拆!
三個小時後,太陽東升,精疲力竭的人們坐在已經面目全非的戰魂殿內不言不語,馮育才與沈瀚文則蹲在一個角落裏不甘心的在分析着什麼?
陳可兒將一塊石頭用力丟了出去,石頭帶着拋物線掉落下去,在陽光的反射下,天坑頂部的雲母石英礦脈又開始發光了,發光的一瞬間,秦濤仿佛發現地面上似乎也有發光的亮點閃耀?
「用水沖地面上的石頭,快,把能發光的都洗出來!」所有一切能夠裝水的物件全部被翻了出來,一圈、二圈、三圈、四圈直至第九圈一個直徑五十米由雲母礦石鑲嵌在地面組成的九個圓圈全部顯露出來,輝應着礦脈反射的光芒。
站在戰魂殿平台上的陳可兒,一眼就看出了下方九個圓圈之內另外套着有兩個小圈,秦濤立即帶着七、八名戰士開始用工兵鏟進行挖掘,挖了大概四十公分,工兵鏟似乎鏟到了什麼硬物,十幾名科考隊員也加入了挖掘的序列擴大挖掘範圍,一會工夫,兩個二米見方的石柱凸起在地面上,每根石柱旁還有四道石筍用來固定石柱?
秦濤圍着兩根石柱轉了一圈,轉身看了一眼戰魂殿平台上的沈瀚文和馮育才等人,瞬間做了一個連自己都倍感驚訝的決定,炸掉石筍。
沈瀚文面帶疑惑的望着秦濤帶人似乎圍着石柱在裝什麼東西?當李壽光扯着起爆導線跑開的時候,沈瀚文才明白過來,秦濤竟然要對他們還沒現場勘察的石柱實施爆破?
沈瀚文快步走到陳可兒面前:「快,趕快通知秦連長不能蠻幹,立即停止爆破。」
陳可兒一臉莫名其妙?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通知秦濤?不能爆破什麼?現在讓我下去通知秦濤停止爆破作業嗎?」
陳可兒的疑惑讓氣急攻心的沈瀚文瞬間醒悟,缺乏有效的聯絡方式,等人下去恐怕早就引爆了。
沈瀚文、馮育才等人在山體裂縫的平台上拼命揮舞手臂和呼喊,試圖引起秦濤的注意。
秦濤假裝看不見也聽不見,李壽光見狀提醒道:「連長,那邊好像在喊你?」
秦濤瞪了一眼李壽光:「我沒看見,準備起爆!」
李壽光嗯了一聲,大吼道:「起爆準備!倒數五、四、三、二、一!起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連續八個炸點迅速連環炸開,一陣硝煙塵土瀰漫之後,巨石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巨石緩緩開始沉入地下,隨着地面一陣顫抖和震動,天坑中央位置竟然緩緩升起一座祭壇,祭壇四周有四尊四米多高,三頭六臂如同夜叉一般的巨大武士從地面頂破石板地面緩緩升起。
秦濤注意到,似乎所有武士手持的刀劍、伏魔錘、流星鞭等武器全部指向中央的祭壇?
祭壇的中央有一個用水晶鑲嵌的圓形套五角形圖案,走進這四尊武士像,秦濤驚訝的發現這些武士的身上全部都刻滿了墨氏祭文?在沈瀚文和陳可兒的配合下,馮育才開始着手進行翻譯。
而在巨大的祭壇旁堆滿了累累白骨和遺棄的鎧甲和青銅武器,很多鎧甲與破碎的盾牌上都有怵目驚心的裂痕,尤其一副鍛造的鐵甲似乎遭到了什麼巨大衝擊力的重擊而破碎?
秦濤很難想像冷兵器時代這場如此慘烈的交戰,似乎並沒有勝利者?除了白骨還是白骨,這是一支什麼樣的武裝?從武器和鎧甲的制式上判斷,除了一些使用特製武器的屍骨外,大多數的屍骨都是來自一支成建制裝備統一的武裝。
郝簡仁悄悄的將幾把青銅劍裹在自己的背包中,秦濤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他只是好奇郝簡仁為什麼要拿這些算不得值錢的玩意?畢竟之前關東軍的秘密基地內儲存了大量的黃金和珠寶,郝簡仁當時幾乎不屑一顧。
隨着翻譯工作的不斷深入,馮育才也沒有了開始的興奮,速度開始緩慢下來。
秦濤清楚馮育才一定是遇到了難題,陳可兒有些無奈道:「很多圖符都是新發現的,極為生僻,我們之前掌握和發現的墨氏祭文的母圖缺少組合方式,墨氏祭文的圖符組合方式可能不僅僅是之前我們認為的三種,很有可能是九種,如果是九種的話,那麼複雜程度遠超過人類現有的一切文字和語言的複雜程度。」
沈瀚文也嘆了口氣:「很難想像幾千年前的先人能夠創造出如此複雜的文字系統?組合方式就如同我們漢字的偏旁部首一樣,但遠比漢字系統要複雜多得多,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一種藝術的美。」
秦濤撫摸着武士身上的圖符若有所思道:「這玩意看着有立體感?文字存在的意義是記載、記錄與交流,搞得誰也不認識有什麼意義?」
郝簡仁在一旁幫腔道:「就是,就是,整得好像怕人能看明白,不失傳才見鬼了,根本就是鬼畫符,根本不是正常人能造得出來。」
馮育才起身用沙啞的聲音繼續道:「確實不是正常人能造得出來,我能翻譯其中大部分,內容非常令人震驚,與秦連長之前猜測的相同,墨氏流派並非在保護什麼,而是在抵禦異種的入侵,這裏就是他們為之戰鬥的古戰場,從炎黃時代至黃金時代至今,包括墨氏流派在內一脈相承的勇者群體已經戰鬥了數千年了。」
「異種的入侵?什麼異種?這場戰爭誰贏了?」
對於秦濤的疑問,馮育才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踱步來到石像下用手撫摸着地面上鑲嵌的水晶:「當然是勇者一方輸了,也不能完全說他們輸了,他們慘勝之後已經無力應對異種的下一次猛攻了,於是封印了這裏,上一次戰役發生在二千多年前,其中一名叫做『風』的勇者斬殺了異種的王族逼退了異種,暫時結束了戰爭,異種播撒的『毒』卻腐蝕了勇者們的軀體和靈魂。」
馮育才來到另外一座武士像前看了看武士像又看了看腳下:「如果我們打開這裏,我們可能也要面對傳說中的異種入侵,沒人知道那些怪物從何而來,我猜測那些奇形怪狀的屍骨就是那些被感染的勇者,根據石像上墨氏祭文的記載,最後一次大戰的時間點在公元前20年夏,史書記載有白星劃破天際墜於白山地區,始皇帝派人尋其蹤跡,秦軍誤入逐與勇者聯手抵抗異種,此役秦軍盡沒。」
秦濤聽馮育才提到了秦軍,忽然想起了那些水下穿着鎧甲的將軍和兵士?
沈瀚文眉頭緊鎖推了推眼鏡湊近武士像疑惑道:「提到了秦始皇?白山落星古書雜記多有記載,據傳說白山之名來自於當年落下的白色之星,秦始皇亡的那年發生的異種入侵?」
郝簡仁從背包裏面抽出了幾把青銅劍放在地上,挑出其中兩把一模一樣的青銅劍道:「這兩個劍的長短工藝相同,符合制式武器的標準,而且還要比其餘的各種青銅劍都要長三分之一,幾位教授幫我看看,這是當年的秦劍嗎?這玩意應該很值錢吧?」
沈瀚文接過青銅劍看了看:「確實是秦劍,而且保存的非常完好,難得,難得。」
郝簡仁興高采烈的把秦劍裝了起來,舒楠楠好奇詢問道:「你帶這東西幹什麼?」
郝簡仁一邊收拾背囊一邊道:「這玩意可值錢了,這幾把就夠咱們換棟小樓結婚用了。」
舒楠楠臉一紅氣憤道:「誰說要嫁給你了?做你白日夢吧!」
馮育才、舒文彬、沈瀚文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一心惦記着倒賣文物的郝簡仁,郝簡仁厚顏無恥的嘿嘿一笑:「沒多拿,就五把,就拿了五把。」
沈瀚文一臉無奈和尷尬的笑了笑,仿佛下了巨大決心一般:「這麼多青銅武器和器物,也不差這幾把。」
秦濤用力踹了郝簡仁一腳,竟然當着科考隊的專家和隊員公然要倒賣屬於國家的文物?這小子本身還是公安,應該不會這麼沒覺悟吧?
郝簡仁轉身看着秦濤微微一笑,一瞬間,秦濤忽然明白了郝簡仁的用意,這小子並不是要倒賣什麼國家文物,他是在給所有人一個希望,一個活着出去的希望。
通過馮育才的翻譯,秦濤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那就是墨氏流派雲集的眾多勇者並不是在保護什麼,而是在抵禦,開啟第二遺蹟乃至第三遺蹟,他們很有可能遇到異種甚至更多無法想像的危機。
最為關鍵的是,根據翻譯出來的武士像上的墨氏祭文推斷,第三遺蹟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戰場,而且根本沒有所謂的出口,自己一行人繼續走下去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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