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也給嚇得臉色煞白,驚呼着丟掉了「人皮」,大聲問我這是什麼?
我說不知道,應該是也古巴國遺留下來的巫術中的其中一種吧,這些東西都是活的!陳芸說那要怎麼辦啊,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它們?它們總會有害怕的東西吧?
陳芸的話提醒了我,這些鬼臉皮、不,在準確地說,應該管它們叫鬼臉蟲,它們都是夜間才出來活動的,我們之前走進峽谷裂縫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這些蟲子,現在天黑了,它們才爬出來攻擊我們,說明這玩意也和那些吸血狐蝠一樣,都怕光!
想到這裏我沒有一點猶豫,立馬將上衣外套解下來,摸出了打火機。
沒等我將打火機點燃,頭頂上又有「沙沙」的聲音穿入,猛抬頭,大片鬼臉蟲已經聚集到我頭頂上,數不清的觸鬚在空中游曳着、伸長,並且朝我腦門上靠近過來。
我可不希望落得和那位小同志同樣的下場,矮腰大喊一聲「胖子」!聽到我的呼救,葛壯二話沒說,端着步槍就是一頓猛掃,不斷有鬼臉從山崖下跌落想滾石一般「簌簌」砸在我背上,我借力往前一跳,將打火機摸出來,對着陳芸大喊,
「火,火就是這些怪物最大的弱點!」
聽到我的提醒,陳芸才想起來去翻自己的行李袋,然後回頭無助地朝我喊道,「噴火器都用逛了,怎麼辦?」
我說用衣服,還有汽油,不管怎麼樣都要把火升起來!這話剛講完,背後就傳來一陣冰冰痒痒的感覺,我知道這肯定是因為有鬼臉蟲趴在了我的背上,但我卻絲毫不敢回頭,將雙手撐地,猛地跳起來,轉過後背,狠狠撞向石壁。
「咔擦!」
鬼臉蟲外表開始柔軟,然而當它們處在攻擊狀態的時候,那「臉皮」卻顯得十分堅硬,我將後背撞在石壁上,趴在我後面的鬼臉蟲也受到了擠壓,發出脆響後碎成了好幾截。
我這才轉身,對着地上正不斷靠近的蟲子一通狂踩,這時葛壯大吼着沖向我,說小南瓜,來不及換了,蟲子越來越多,趕緊跑!
我放眼望去,整個岩石壁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這種處在蠕動中的鬼臉,連成一片,根本望不到頭,潮水般的鬼臉蟲往下涌,仿佛起伏不定的海潮,這東西要是能吐口水的話,只怕我們已經在大海中游泳了。
「快躲開!」失神中我聽到了老鐘的暴吼,幾乎憑着本能反應拽着葛壯往前狂奔,下一秒一竄子彈掃在了山石壁上,「噼里啪啦」的一陣梭子響聲,岩層被子彈蹦碎,有塊合抱粗細的石頭直接砸落下來,就落在我和葛壯之前站立的位置。
砰!
峽谷顫抖,石壁上掉下來的鬼臉蟲子數量越來越密集了,這些傢伙背上長着人類的五官,活靈活現,腹腔中卻伸出無數正在蠕動的怪異觸鬚,像一群群的大蜘蛛,頃刻間將峽谷的道給堵滿了,形成黑壓壓的「潮水」,密集陳群,耳邊到處都充斥滿了「沙沙」的聲音。
「狗ri的,我們被包圍了!」老鍾子彈也打空了,老不及找補給,轉過在地上猛砸,幾張鬼臉跳到他肩膀上,老鍾正要回頭去看,我急忙大喊,「老鍾,千萬別回頭,別把臉朝着它們!」
我喊話是已經遲了半秒,老鍾偏到一半的脖子正要往迴轉,那鬼臉蟲下搖擺的觸鬚已經「嘶嘶啦啦」地探出來了,好像空中遊動的螞蟥,更像蚯蚓,一下子拉長了將近二十厘米,去揭老鐘下巴上的臉皮。
「艹!」我爆了聲粗口,將點燃的打火機往前投擲,防風打火機拉長的火舌蹦出一抹亮線,不偏不倚砸在了老鍾臉上,火舌子跳動,打火機也蹦到了那根觸鬚上,就像起了化學反應,「騰」一下冒出明火,頃刻間將那鬼臉蟲引燃成了一個「火輪」。
「啊……」老鍾也給火焰燙到了,好在那鬼臉蟲被火光一引,只顧着掙扎逃命,並沒有伸長觸鬚鑽進他臉皮,而是「吱吱」叫着從老鍾肩膀上墜落下來。
老鍾跳起來,撲滅了背上的鬼臉蟲,下腳去踩,葛壯急忙衝過去,死死拽着老鐘的胳膊,將人往後一拽,說你特麼傻呀,踩得完嗎?你以為蘑菇呢?
「司馬南,你們快蹲下去!」我耳邊又聽到陳芸在喊,下意識就回頭,結果空中蹦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狠狠砸在我臉上,鼻血都出來了。
我疼得彎腰,說你幹嘛?陳芸跺腳喊道,「抓着我給你的汽油瓶子,快放火,快點啊!」
密集的蟲潮爬滿整個山壁,已經將我們的退後徹底隔絕了,十幾個科考隊成員都如同受驚的小獸,蹲在山腳下縮成一團,我舉目死亡,無論視線落到哪裏,都是黑壓壓的一片,那鬼臉蟲背上的「人皮」不斷扭動着,組合成各種誇張、怪異的恐怖表情,仿佛打開的地獄之門,哪裏都是魔鬼。
「馬勒個巴子,拼了!」我將汽油高舉過頭頂,狠狠砸向不斷蠕動着靠近我們的蟲潮,老鍾把防風打火機撿起來,再度點着了一扔,洶湧火光騰起,靛青色的火苗飛竄,頃刻間引燃了一大片火光。
拉長的火舌在峽谷中瘋躥,走到哪裏都是一片劇烈的風光,接着風勢,這火焰延伸出來的速度快得眼睛都追不上,而被火焰撲着的鬼臉蟲也失去了兇狠的攻擊性,紛紛朝着周圍避開,主動讓出了一道缺口。
葛壯大喜過望,驚呼說這些蟲子怎麼一點就着?我說顧不上那麼多了,胖子,你趕緊把所有的汽油瓶子都拎出來,先到前面替隊伍開路,這裏鬼臉蟲太多了,我怕汽油燒不絕,等會又要重新撲過來。
「行!」找到這些蟲子的弱點,葛壯也沒那麼那麼緊張了,跑到陳芸身後,去幫着拎汽油瓶子,又對那群嗷嗷待哺的「小羊羔」吼道,「你們特麼的下墓真是為了找奶吃的啊?快幫胖爺撿瓶子!」
陸川也撿了瓶子朝峽谷外側丟,可他身上沒有打火機,七手八腳地跑過來問我討要。
我說我的打火機已經丟了,還有一盒火柴,省着點用!說完我把火柴丟給他,誰知這小子緊張之下接不穩,火柴盒掉在他手背上彈了一下,不偏不倚,掉進了腳下的岩石縫。
「我草擬大爺的!」我眼珠子頓時就鼓出來了,這特娘的是我們唯一剩下來的火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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