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死胖子,它真被你叫過來了!」我和老鍾腦門上全都湧出了冷汗,葛壯拿着步槍的手指頭也是一哆嗦,苦着臉說別,我看玩笑的,你特娘的一邊耍去,別過來!
「踏踏」腳步聲頻率變得越來越快,已經變成了衝鋒的趨勢了,我心裏炸毛,怒瞪了葛壯一眼,轉身撒丫子往開了跑!
這死胖子的臭嘴真特麼靈驗,說什麼來什麼,我ri你先人!
我氣得只想罵娘,埋頭只顧往前沖,跑着跑着,那腳步聲慢慢消失了,我喘着粗氣停下了腳步,啐了口唾沫在腳下,大罵葛壯,說你特麼的成天就知道作死,你特娘的就作吧,早晚有一天哥們得被你連累死!
葛壯大臉盤子一繃,說小南瓜你怎麼誣陷我,又不是我把粽子叫來的。
「你們都別吵了,有問題,咱們可能出不去了……」這時老鍾冷着臉講了一句,我和葛壯都下意識把頭轉向他,問他發現了什麼?老鍾臉色陰沉得能夠擰巴出水來,指了指我們身後,「你們難道都看不到?咱們身後根本就沒留下腳印!」
「沒有腳印?」我吃了一驚,趕緊把手電往後一抬,強光打在濕漉漉的地面上,光滑勻稱,果然就像老鍾說的那樣,我們這一路跑過來,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這不可能!
葛壯當即叫出來,下意識抬腳,看了看鞋底下面的板釘,用力在地上跺了跺,一跺一個印子,說見鬼了,為什麼胖爺腳下的腳印這麼清楚,可一路走過來卻沒有留下腳印,難道有個人跟在咱們後面,把所有腳印都抹掉了?
葛壯這話讓我後背心一陣發涼,急忙讓他快別說了,看了看老鍾,說我有個辦法,咱們退着往後走,一直注意腳下,就能看清楚腳印到底是怎麼消失的了。
老鍾用手電掃視了一眼前面,一條筆直的長廊通道的強光下浮現出來,漸漸沒有剛才那麼狹窄了,他說這個辦法可行,如果是有鬼在幫咱們擦腳印的話,背着走,一定能看出來!
說這我們便集體背對身去,將手電含在了嘴裏,步槍壓低,槍口對準了地面上的幾個腳印子,緩步朝後面退去。
一步、兩步、三步……
地上的腳印都並不存在任何明顯的變化,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我剛鬆了口氣,想說老鍾你是不是想多了,哪有鬼魂替咱們擦腳印?這時後背卻忽然一緊,頂在了某種冷硬的東西上面,我雞皮疙瘩全部都炸起來,猛地把槍口迴轉,朝着背後扣動扳機。
子彈在黑暗中划過一道電光,「啪」一聲炸響,岩石壁上炸出碗口大小的缺口,我驚駭欲絕,嘴裏大喊道,「臥槽,這扇門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的喊聲讓葛壯和老鍾都不自覺一哆嗦,猛然把頭轉回來,望着不知道何時聳立在我們背後的大門,臉皮子抽搐,都苦成了醬瓜色。
在背過身子走之前,我們已經用手電確認過了,前面就是一條筆直的通道,至少五十米開外,是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可當我們背過身子,後退了才不到五六米,這後面就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堵石門,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努力眨了眨眼睛,確認不是幻覺,小腿肚子一陣抽筋,差點沒站穩。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樣,葛壯眉毛一蹦一蹦的,腦門全部都是冷汗。
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臟,將手電從嘴裏取下,對着石門掃過去,這石門高約兩米,僅有半米的寬度,表面斑駁,長滿了一層青色苔蘚,用手指輕輕一抹,十分滑膩,掛滿了粘稠的透明液體,好像蝸牛身上的粘液,摸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這扇門,它難道會走路?」葛壯眼皮狂跳,瞪着那石門半晌,兩排牙齒磕在一起,說話聲有些打顫,「特娘的,一扇門都能修煉成精!」
老鍾冷笑,說這玩意要真的成精了,還能讓咱們活到現在?你別在這兒危言聳聽,我看這就是一扇普通的大門。
葛壯咽了咽唾沫,說老鍾,可是咱們剛才用手電筒檢查過,這邊根本沒有門啊!
老鐘不說話了,眼芒爆閃,怒上心頭,說草特麼的,老子還真就不信了,你們躲開點,我開放,先把這扇門蹦了再說,看它到底是不是活的!
時至如今,也只好採用這個辦法了,聽到老鐘的話之後,我和葛壯側着身子,把後背抵在冰涼的石壁上,老鍾從我們中間擠過去,拉開背包拉鏈,取出了一包,用粘連劑黏在石門上,牽着引線往後退。
連續退了十幾米,我感覺葛壯在拍我肩膀,忍不住問他怎麼了?葛壯苦着一張臉,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指了指腳下,說小南瓜,咱們的腳印又消失了。
「狗ri的!」我眼皮一跳,怒罵道,「先不管了,它愛擦地就讓它擦好了,先蹦了石門再說!」
說話間老鍾已經把打火機摸出來,對我倆說道,「趴下!」
點燃的引線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拉長的火星子從我們腳下一直延伸到了石門外側,包被引燃之後,發出「砰」的一聲巨大悶響,一股熱浪夾雜着濃郁的味襲來,颳起了一陣風。
我們三個趕緊趴在地上,都用手將腦門捂着死死的,炸碎的石屑紛飛,如同亂雨般拍打石壁,一陣「噼啪」聲後,濃煙席捲了整個洞口,我鼻子裏湧上濃烈的硝煙氣息,趕緊將臉埋得更深了。
這裏的空氣質量本來就不好,在一瞬間引爆之後,加速了陽氣的蒸發和消耗,所以我們一直趴在地上沒動,直到濃煙漸漸散盡,呼吸變得順暢之後,才灰頭土臉地拍掉了身上的瓦礫,互相攙扶着站起來。
濃煙在狹長的洞口中瀰漫着,視線中一片朦朧,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說走吧,上去看看,這石門背後到底有什麼?
葛壯用巴掌扇開了嘴邊的濃煙,也嘟囔這往前走,這次換成了老鍾走在最前面,可剛走了不到兩米,老鍾又把腳步停下了。
濃煙大盛,我和葛壯都沒及時剎住車,紛紛撞在老鍾背上,問他怎麼不走了,這一走一停地到底是要鬧哪樣?你不煩我都煩了。
老鍾呆滯得宛如一個木偶,半天沒說得出話,他艱難回頭,沖我和葛壯露出一張哭喪的臉,說我們一定是見鬼了!
看老鍾這樣子,估計是在前面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我和葛壯都很詫異,紛紛墊着腳尖,將視線抬高,越過了老鐘頭頂。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好懸沒把我嚇瘋過去!
葛壯卡着嗓子眼,發出老公鴨一樣的叫聲,「我草你馬的,門呢?怎麼連門都不見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9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