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壯說那我們豈不是要過河,讓胖爺先試試水溫吧!
五米寬的暗河,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要想橫跨過去是不可能的,只能考慮游過去,在這我和葛壯水性最好,可也不敢輕易涉險下水,誰也不曉得則黑黢黢,一眼看不透底的暗河下到底有什麼。
葛壯把手伸進暗河,試了試水溫,低聲驚呼起來,「好燙,少說也有五十來度!」
我聽到他的話之後趕緊把目光轉移過去,看見水面隱約有些氣泡,難道這裏還有個泉眼?陳芸這時候說道,「司馬南,我感覺這條暗河不一定是由上面的雪水花開之後通過滲透所形成的,現在是嚴冬,積雪不可能化得這麼快,再加上水溫過熱,我覺得很有可能這地下是溫泉。」
葛壯反問,「日本人能這麼傻,把軍事基地健在噴泉口子上?這樣是一顆落下來,就算炸不開基地,光是那震動也能搞出井噴效果吧?他們就不怕躲在洞裏給水淹了?」
陳芸說當時可能還沒有發現溫泉。老鍾打斷兩人話,說好了,咱們到底要不要過去?
我想了想,問老鍾手裏的槍怎麼辦?這玩意進了水很容易壞掉。
老鍾說沒事,我們可以找一些油布紙把槍包起來,快做決定吧,耽擱下去可不是好事。
「好吧!」我只能答應,說這樣,我和胖子先下水,你跟陳芸殿後,有什麼就鳴槍示警!
這裏有槍的人只有老鍾和葛壯,我的那把早就不知道丟落到哪裏去了,我的意見是每次下水,岸上都必須有個拿槍的人照看着,這樣最安全。
老鐘沒有異議,說好,我會看着你們的!
我和葛壯已經準備好要下水,這暗河水溫很高,用手摸起來還挺燙,所以不需要什麼熱身動作,我解開上衣,正要一腳跨下去,忽然水裏不自然地冒出一大串氣泡,葛壯立即大喊,「小南瓜回來!」
陳芸從背後拽了我一把,將半個腳背都已經伸到水中的我拉到後面,同時我聽到老鍾端槍的聲音,四個人一臉駭然地看着翻滾的暗河水,不斷朝後面退去。
馬勒個巴子,還好這氣泡趕在老子下水之前冒出來了,要是等我和葛壯下了水,想脫身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我們都很緊張地低頭去看,卻見那串氣泡之下,一個黑不溜秋地腦袋冒了起來,那體型像鱷魚一樣大,只是它全身都是赤紅色的鱗片,又像魚鱗,粗長的尾巴在暗河中甩來甩去,瞪着一堆紅色的眼仁,潛伏在水下看着我。
葛壯大喊,「去你娘個蛋蛋,果然有條地龍在下面!」
我也驚出了一頭的冷汗,這玩意和鱷魚一樣潛伏在水下,估計就等着我們依次落水,去填報它肚皮呢,還好我之前猶豫得夠久,若非等到這傢伙沉不住氣了,自己浮上水面,恐怕這時候已經有人被它咬中了。
葛壯下意識就要端槍射擊,這時老鍾按住了他的胳膊,急促說道,道,「別輕舉妄動,走,咱們快後退,這裏可能潛伏這不止一條地龍,開槍會把它們全都引過來!」
話才說完,黑暗中一記刺耳的槍響,震得所有人嚇了一跳,老鍾立刻大怒,質問葛壯說死胖子,你特娘的找死啊!
「不是老子……」葛壯剛想要反駁,我們就看見暗河下水花四濺,黑黢黢的暗河水中,依次冒出了一顆顆的地龍腦袋,血色的眼珠子即使不用手電筒去照,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畜生都把龐大的身體潛伏在水裏,長着鱷魚嘴巴,眼仁釋放着冷幽幽的光。
握草!
我嚇得一聲爆吼,接着水裏的地龍整個跳了出來,首先朝着葛壯沖了過去,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好似響起來的催命符。
估計是葛壯這一身脂肪看起來比較鮮嫩可口,所以地龍第一個就把目標找向了他。
「媽的,你特娘的幹嘛粘我啊!」距離太近,葛壯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舉槍上膛,對着沖向自己的地龍宣洩子彈。
這次拿在他手上的是機槍,幾百發子彈連射,瞬間把那衝上水面的地龍射成了窟窿眼,可槍聲卻吸引了更多地龍的主意,一瞬間,十幾對紅晶晶的眼珠子都從水下朝我們投射過來。
「快跑,再不跑來不及了!」光憑兩把機槍未必能搞定這麼多地龍,老鍾邊大喊邊抓着陳芸後退,陳芸又抓着我,三個人跑在了最前面,緊隨而至的就是從暗河中躥起來的地龍,都邁動龐大腳掌朝我們走過來。
葛壯一邊填裝子彈,一邊大喊,「開槍!!!」
密集的槍聲中,我連忙翻身帶着陳芸躲到後面,同時心裏卻更加疑惑了,剛才那槍聲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幾乎是在同時,陳芸忽然指向暗河中的另一個地方,突然驚呼道,「你們快看,那裏有兩個人!」
趁着老鍾和葛壯用槍擋住水中那些地龍的時候,我急忙翻出剛剛撿到的手電筒,調亮了光度,朝着暗河的另一個方向掃過去,強光下頓時浮現出了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正依次跳下暗河。
是藤野健次郎,還有那個歐洲人喬伊!
馬勒個巴子,看見這兩個王八蛋的瞬間我就發應過來了,那一槍必定是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來的,這兩個混蛋早就察覺到我們在附近了,所以故意用燈光佈置陷阱,引我們靠近這條暗河。
一旦暗河中的地龍被我們吸引了注意力,必然群起圍攻,這樣一來,這兩個鱉孫就能安全趟過暗河了!
草!
我一聲怒吼,指着已經跳進水下的兩人怒罵道,「胖子,朝那邊開槍!」
「哪邊啊?」葛壯正拿槍口對準撲向自己的地龍,根本抽不開身,這麼近的距離,假如葛壯調槍口的話,勢必能夠打中這兩個龜孫,可失去了火力壓制的地龍也勢必會躥出來將他咬中。
葛壯有心無力,只能咬牙對着已經快速游到暗河另一側的藤野健次郎爆吼,「小日本,我干你祖宗,下次別讓胖爺見到你,不然我一定弄死你個狗娘養的!」
此時藤野健次郎正從暗河中爬起來,聽到這聲痛罵,也是紅着眼睛轉向了我們,臉上洋溢着得意表情的同時,目光深處則多出了幾分陰狠,將手抬起來,對着脖子比劃出一個「摸脖子」的動作,陰冷怪笑道,
「司馬桑,你成功了,這裏的東西我們一件都沒有帶走,甚至連我父親都慘死在了下面,不過你贏得並不算徹底,好好陪這些畜生玩吧,等你死後,我會燒香祭奠你,永遠不會忘記你這個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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