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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蒼天啊!你真是瞎了狗眼!世上十惡不赦者逍遙法外,卻讓一個善良無辜的女子受到如此傷害!」
「何為天!何為道!如此無情的天道,我又何須敬你!」
「林辰啊,你真是太愚蠢了,為什麼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你真是個廢物,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
林辰仰天嘶吼,迴腸九轉,聲音越發沙啞而淒涼。
轟轟!
天威震怒,雷聲滾滾,大雨傾盆,無情肆虐。
整個證道場,一片沉默。
是啊…
對於獨孤雪來說,她也是受害於邪族,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難道遭到邪族的迫害,就得被世人否決與唾棄嗎?難道就得罪該萬死嗎?
對於獨孤雪的犧牲,也讓人深深反思。
秦瑤心神絮亂,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我錯了?不!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可我為什麼會控制不住自己?」
「不,你怎麼會有錯?難道你還在自欺欺人嗎?」腦海中再度響徹起那來歷不明的陰笑聲。
「不!這不是我的本心,你不是我的心魔,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利用我?」秦瑤憤怒道。
可無論如何,秦瑤都無法擺脫心中的惡念。
「呵呵,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若是你真的沒有心魔,又豈會有我的存在?」
「不,哪怕是林辰欺騙了我的感情,我也不會在乎,更不會去傷害他,他根本不值得我這樣做。」
「可就終究是做了,醒醒吧。」陰獰的笑聲刺激道:「林辰已經表明了他對那魔女的愛意,難道這不是欺騙嗎?而你現在親手殺了他心愛的女人,必然是對你恨之入骨,不管你們的感情是真是假,可現在算是徹底完了。更可悲的是,你竟然到現在還沒明白,至始至終你才是第三者…」
第三者…
秦瑤心神一怔,望着眼前心痛無比抱着獨孤雪的林辰。
是啊…
是她親手殺了林辰,再無挽回的餘地,
尤其是秦瑤已經感受到林辰身上強烈的怒火,足以證明林辰是多深愛這個魔女,甚至已經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
似乎秦瑤現在的存在才是最多余的,她才是與林辰這段感情中的第三者。
心神絮亂的她,無疑給了邪神殘魂趁虛而入的機會,不斷誘導刺激秦瑤的心神,不斷激發秦瑤的負面情緒。
可笑!可恥!
眼前的林辰,如此深愛獨孤雪。
當着全場所有人的面,秦瑤突然覺得自己顯得非常羞恥。
「哈哈!」
秦瑤笑了,笑得滿臉恨意:「林辰!你終於說出了心裏話,原來這魔女才是你最為心愛的女人,從頭到尾我都是多餘的,你一直都在欺騙玩弄我的感情…」
「瑤兒…」
聽到秦瑤的質問,林辰終於冷靜了幾分。
對於現在的秦瑤,他又是何嘗不是如此心痛?
可為什麼,到最後竟然是秦瑤親手葬送了獨孤雪的生命。
「別再叫我瑤兒!你不配!」秦瑤叫道。
「是,我是不配!」林辰滿臉失望,痛心萬分的說道:「但我並沒有欺騙你,你一直都是我唯一最為心愛的女人,鬧到這一步的確是我的錯,是我愧對於你。我努力修行,為得就是能夠找回你的心,讓我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夠了,你不用再欺騙我了,你明明愛的人是這魔女。為了她你甚至可以捨棄所有的一切,你我之間所謂的感情,並沒有那麼的重要。」
「你說得沒錯,在你親手刺下這一劍開始,我的心裏確實有了小雪,也確實讓我明白所深愛的人並非只有你。」
「呵呵,你終於坦誠了,這才是你的心裏話吧?竟然你有了這魔女,為何還要來招惹我,欺騙我,不覺得這是你自作自受嗎?」秦瑤冷冷一笑。
「是的,我以為我能找回你的記憶,找回我們的感情,找回我們所失去的一切,現在我才知道是自己太愚蠢了。」林辰痛心道:「瑤兒,醒醒吧,難道小雪的犧牲還不夠嗎?就算你恨我,可小雪終究是無辜的,難道你心裏真的沒有絲毫的愧疚嗎?」
「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你明知我最為痛恨魔人,你卻跟魔人相愛,更是欺騙我的感情,難道這魔女不該死嗎?」秦瑤恨恨切齒。
看到秦瑤如此瘋狂,如此憎恨,讓林辰又是痛心,又是失望。
「瑤兒,你知道你這些話是有多傷我的心,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位很理性的人,也相信你的心一直都很堅強,不會如此輕易被邪魔所蠱惑利用。」林辰心如刀絞:「我不求你現在能理解我,但我希望你能醒悟,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呵呵,你已經失去我了!不,你根本從未擁有過我!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秦瑤冷笑道:「我只是恨你,恨你玩弄我的感情!我不管在你心裏我算什麼,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心裏的那個秦瑤早就已經死了!」
秦瑤的一句一字,都如尖刀利刃,深深刺痛着林辰的心。
林辰固然心痛,但知道眼下的形勢,實在難以挽回秦瑤的心。
而且林辰接下來所要做的,也不想再牽連秦瑤,更不想因為自己而讓秦瑤受到更多的傷害與利用,所以林辰必須得忍痛撇清與秦瑤的關係。
是的!
他已經失去了孤獨雪,不能再失去秦瑤。
嗤!
林辰一手拔出獨孤雪胸口利劍,甩手劍落在秦瑤的腳下。
「瑤兒!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說得沒錯,我心裏的秦瑤已經死了!就當我欺騙了你的感情,可小雪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你也該到此為止了!」林辰的神情變得冷漠起來,可不知心裏有多痛苦。
望着腳下的利劍,望着眼前變得冷漠的林辰。
她真的不在乎嗎?
為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痛?那麼的失落?那麼的傷心?
秦瑤神情恍惚,整顆心都快麻木了。
林辰咬牙一狠:「竟然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那你我從此一劍兩斷,再無瓜葛!當然,如果你心裏不解恨,大可取我性命,我絕無怨言!」
一劍兩斷!
秦瑤愕然,突然感覺自己心裏好像失去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
「呵呵,我真得很可笑,原來我的存在一直都是羞恥。」秦瑤笑得有些瘋狂,恨然道:「好!我成全你!從此你我一劍兩斷,互不相欠!」
話畢!
秦瑤收回長劍,憤然離場。
望着秦瑤離去的背影,林辰突然感覺整個世界更加灰暗了。
「瑤兒,對不起,原諒我的無能為力,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所有的一切,就讓我一己承擔吧…」林辰寸心如割,哽咽難言:「瑤兒,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戰勝心魔,我相信你的心一定會回來的。」
「小雪!不!這不是結果!」
司馬天琪痛怒萬分,飛身落入證道台,抽現出長鞭擋住秦瑤的去路。
「林辰可以放過你,但我不能,我不接受,你憑什麼傷害小雪,你還小雪命來!」司馬天琪怒聲道,滿目通紅。
「你要殺我,隨你意。」秦瑤面無表情,心裏早已落空,看淡生死。
「好!殺人償命,這可是你說的,我成全你!」司馬天琪滿臉殺意。
「天琪師姐!」林辰喊道。
「林辰!」
司馬天琪痛怒道:「我不管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但小雪是無辜的,就連聖殿都沒有審判小雪的生死,她憑什麼奪走小雪的生命!」
「不,這都是我的錯,我心裏也很難受,但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如果能讓你心裏好受些,我願意代瑤兒受過!」
「林辰!小雪已經死了!是這無情的女人殺了小雪!你還要糊塗到什麼時候!」
「我知道,正因如此,才不能傷害更多無辜的人。」林辰懇求道:「天琪師姐,求求你,放過瑤兒…」
「你…」
司馬天琪憤憤不平,怒視着秦瑤:「秦瑤!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如果以後你我有機會交手,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趁我現在還沒有反悔前,給我滾!」
秦瑤漠然不語,失魂落魄,默默離開證道場。
「小雪!」
司馬天琪想要奔過去。
殊不知,卻被一股無形異力推出證道台。
司馬天琪愕然:「林辰!你還想做什麼!」
「即便小雪難逃一劫,我也不想讓小雪背負着罪孽!竟然正邪無道,天道不公,那我今日便要給小雪正名!」林辰眼中再度綻放出瘋狂而抉擇的光芒。
一連失去了兩位心愛的女人,林辰心中再無任何的顧忌,唯獨的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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