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英尺的高空,安曦揭下了眼罩,迷瞪的着眼看窗外雲海翻騰。幾乎沒有人知道,安曦害怕坐飛機,唯一知道的兩個人。一個是白安,她的死黨。一個是張耀軍,她的死敵,也就是她的父親。
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喜歡雲,非常喜歡。呵……,多麼的可笑。
聖經上說當上帝關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上帝卻忘了告訴世人,如果為你打開的這一扇門在關上的那扇門後面……該怎麼辦。
她收回貪戀的目光,拉下眼罩,安靜的不再動彈,嘴角卻划過一絲邪笑。
她告訴自己上帝很忙,她告訴自己為了那扇為她而打開的門,最快的方法就是推開那扇關上的門。或者就算不為了什麼,自己也想毀了它。因為它關了自己的過去,關了自己的彌足珍貴的唯一……。
呵呵,它簡直沒有再存在的理由……。
不要太着急,遊戲才剛剛開始而已。
過去的一年裏,她整個晦暗的人生唯有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她結婚了。她正大光明的被張耀軍求着遠離了骯髒,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她藉此永久的脫離了那張讓她不得安生的戶口本,完美。
她的新郎,哦不,該是她的丈夫,簡直是她的救世主呀。
她親愛的honey叫什麼來着?
OH,no,這不能怪她,確實不能怪她,她結婚前一個星期就接到明尼蘇達心理系的通知函。結婚第二天她搭上了她最討厭的飛機遠赴。
嗯?新婚當天晚上?自己好像爛醉……好吧好吧,沒有記憶,下飛機再說吧。
當安曦站在嘈雜的行禮提取大廳,她無比的汗顏。額,或許喊白安過來才是明智的。當她拉着她的行禮箱從出口出來的時候,她愣住了。
車水馬龍四通八達,該往哪個方向?她拖着她的行禮箱舉目四望,一般的女生此時或許都會生出一些悲戚來,她卻連悲哀都沒有。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名為家的地方,若家裏面的那個人不在了。哪裏都可以是家,哪裏又都不是家,
無奈,她掏出電話翻找號碼,最終停在冷丈夫這個名詞上。額,她心虛的點了出去。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個略有些沙啞的男音。
「喂,我是冷夜辰,請問哪位」。聽着他的聲音,安曦便知曉他是剛睡醒,淡淡道:「你出差?」「嗯」「那你先清醒一下,我回國了,三分鐘後請將你家的地址發我,再見」安曦說完便掛了,拉着行李上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靠邊停等三分鐘。
司機是個東北大哥,對於安曦上車之後不走,還要停等也無怨言,大概是只有三分鐘吧。車上廣播裏放的是東北時訊,現在正插播了一段男女對唱二人轉。安曦沒聽過,覺得有些新鮮,東北大哥看她似是有興趣,開始有些熱絡的和她攀談起來。沒多久,短訊進來了。一如以往般簡練,「回來了就好,炎奕有些皮,地址是七街的空中花園別墅區七棟。」
安曦報了地址,司機大哥重複了一遍「好嘞,這就走了」。
原來他叫冷夜辰。她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將冷丈夫換成了冷夜辰,想了一會兒,她又將冷字刪了,按了保存。
一路上安曦看着窗外倒退的風景,無緣無故想起了她和她丈夫的初見,那幾日她正忙着複習,還有和導師聯繫,不怎麼下樓。
吃飯的時候,她才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個人。
一身GiorgioArmani黑色襯衫帶着性感的神秘,領口敞開露出漂亮鎖骨,脖頸上懸着的鏈子看款型是Cartier。那張明星似的臉龐始終掛着淡雅的笑意,就那麼安靜的斜靠在餐椅上,燈光打在他臉上,更顯得五官突出而精緻。真的是無一不美,除了那雙眼睛。
她一掃便發現,果然,張樂那個白痴不負她望啊。雙頰緋紅,眼神專注的,眸中散發出呃,綠光,對,就是綠光。她樂的看戲,端起碗,開始數米飯。
「小曦,怎麼,胃口不好」安曦聽見那矯揉造作的聲音頭也不抬的道:「今天的菜難吃,張姨不在狀態」「咳咳」張耀軍看了看林雪明顯拉下來的臉,掩飾的咳了兩聲。
張樂似是被這兩聲咳嗽拉回了神志,開口道:「安曦你,」聲音略有些大,眾人都看向了她。
別人還好,她被那雙微挑的桃花眼一看,羞紅了臉,柔聲道:「安曦,今天為了招待冷總,媽媽特意做的。你怎麼能這麼說了?」說完還靦腆的朝冷總笑了一下。冷總也淡淡的回了一笑,這一下可把張耀軍和林雪的積極性給調動出來了。他們二人一個勁兒的給張樂打眼色,張樂似也有些急的想着如何開口搭話。
安曦索性放下端着的碗,一手支顎的看戲,多麼難得呀,平日裏餐桌上兩母子竟顧着擠兌她了。
拉近了一盤椒鹽花生,她一邊吃一邊看。順帶着還打量了下這個冷總,A市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看這供祖宗一樣得態度,加上張耀軍公司的財政危機……把人都請家裏來了,這是打算求救?
「安曦,你的涵養去哪裏了,回答客人的問題」張耀軍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猜測。
安曦聞言收起散漫的表情,放下筷子,用手捏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裏,直視張耀軍的眼睛,淡淡的道:「怎麼,張總對我的涵養存在疑惑?哦,是這樣的,我在學校野慣了,校長都不管的。媽媽又不知道,還真沒人教過我涵養。」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揚了揚,「喏,通知涵,介於我的涵養問題,我決定繼續深造」。
「不行。」「不行」「我不准」三人異口同聲。
「呵呵,看見了嗎?帥哥,來,告訴我你剛剛說了什麼?」安曦隨意的將紙張放在餐桌上,將椅子挪到冷總的旁邊。
「我叫冷夜辰,你是?」
「我嗎?安曦,他撿回來的養女」
「夠了,安曦,當初是你媽媽自己的選擇」張耀軍似是被觸到雷點,大聲沖安曦喊道
安曦看了看張耀軍,諷刺一笑,忽的攀上了冷夜辰的脖頸,拉近他,湊到他耳邊淡淡的小聲道:「hi,帥哥,我勸你不要把錢浪費在無謂的地方,若是想收購,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說完她鬆開了他,站起身衝着眼睛冒火的張樂挑釁一笑,又掠過了一臉幸災樂禍的林雪。
然後她流氣十足的兩指按着紅唇朝着冷夜辰送了給飛吻,「拜拜,下次單獨約哦」。
她就頭也不回的上樓了,她如果稍微回頭看一下,以她的專業知識,她的後來,未來也不會被吃的死死的。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後面發生的事安曦她自是不知曉的。可別人卻知曉的一清二楚,比如張樂。
她看見冷夜辰依舊是安靜的倚在那,一舉一動讓她着迷。這麼一對比,這些年追過她的男人都成了渣渣。
他不是沒感覺那道炙熱的目光,卻只是看着安曦上樓遠去的背影,腦子裏回放的卻是她粉嫩的紅唇,他似乎可以想像的到那嬌軟的觸感,他有些嫉妒她的那兩根手指。
還有,她剛剛靠近自己時身上的冷香讓他有些着迷,什麼香水會有清冷氣,淡淡的香氣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呵,來一趟果然是對的。看到了她的另一面,感覺還不賴……她還有多少面了,可愛的小東西。不過現在看來她有些麻煩,剛好我也有些麻煩,那就一起解決了吧。
「張總」他坐直了身子,擦了擦嘴唇,開口道:「晚餐……不錯,至於你之前的提議,我接受,聯姻的對象」他頓了頓看向了張樂,其實張樂長得不錯,一頭捲髮襯托着她的大眼睛是時下討人喜歡的類型。
那雙大眼睛現在正滿是期待的看着自己,從那雙眼睛裏他看見太多東西,還是蠻單純的。
他收回目光,看向張耀軍道:「就安曦,後日我來接她,要帶給老爺子過目,婚禮定在一周後,有問題嗎?」
張耀軍似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容易,反應過來連連道:「沒問題」這一聲沒問題直接造就了他噩夢的開始。
次日,張耀軍首次單獨的駕臨了安曦的房間。
弄清楚來意,安曦她強壓抑住狂喜的心情,淡淡的看着張耀軍在她面前各種威逼利誘而後淡淡的開口道:「可以,我要我母親的骨灰。」「安曦,你,你……好,就依你」
第三日她收拾了一小包東西坐進了冷夜辰的車裏,揚長而去。一刻鐘之後,白安帶着人馬甜甜的一聲伯父伯母就進了門,搬空了安曦房間裏的所有安曦的東西。張耀軍自然是不敢說什麼,這白家他以前惹不起,現在就更惹不起。至於林雪她巴不得安曦從來沒出現過,就更不介意她消失的一乾二淨。
「到了,小妹妹,到了,空中花園到了」司機大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深呼了一口氣,揚起一個笑臉,向着七棟走去。
門是開着的,門邊立了一個僕人,看見她上前接過行禮道:「夫人,少爺來過電話了,這邊請。」
安曦從善如流,穿過園林到了門口,安曦接過行禮道:「謝謝你了,你去忙吧,剩下的路我認得了」確實,剩下的路她記起來了,因為她記得她見過那個可愛彆扭的老頭兒以後,在這兒住了幾天,找回自己的房間完全沒有問題。
門被推開,安曦拖着行禮一臉疲憊的緩步而入,這裏倒還如以前一般奢華雅致,一點沒變,這男人的品味不錯。
「喂,歐巴桑,你走錯了,這是我家。」童音清脆軟甜,很是好聽。
安曦循聲望去,一隻精緻漂亮的三四歲小男孩睜着黝黑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餐桌上一片狼藉。立在桌旁的年輕人頂着一聲湯水污漬斑斑的西裝革履的行頭朝自己微微一笑。
有點眼熟,好像是冷夜辰的特助,叫什麼來着?想不起來……。安曦點了點頭繼續往裏走。
小傢伙見這個漂亮的女人不理他,蹭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安曦的面前。還踢了一腳行李箱示威,接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安曦道:「大嬸,本少爺說,你走錯了,這是我家」。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裝的很有氣勢,卻軟萌的狠。
安曦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白嫩嫩的一團,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臉,覺得觸感不錯,又揉了揉,好一番揉揉捏捏才淡淡道:「你這一副潑婦罵街的姿勢很正確很標準。」不會小包子立馬爆紅的臉,越過他繼續走頭也不回的說:「另外,三歲小女孩,」她一字一頓的接着道:「我-是-你-後-媽。」
「啊……,」小包子大叫起來,「我要崩潰了,小女孩兒,她說我是女孩兒,後媽?軒叔叔,爹地了,他什麼時候給我找的後媽,嗚嗚,是不是不要炎炎了」炎奕哭喊着朝文軒跑去,年輕男子有些頭大,這是什麼情況,少爺不是說沒事兒的嗎?
安曦沒說錯,他確實是冷夜辰的特助叫文軒。文照顧冷炎奕是他的工作之一,文軒忙接住他的小祖宗,掏出電話哄道:「小炎別哭,來,叔叔給你爹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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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相公……王爺王爺,」她滿臉花痴的追至門口,呼叫的情真意切。待那抹身影消失,她邪笑迅速關門上栓,燈影里她指着自己的臉,撒嬌的對着空氣道:「小情情,這個麵皮要泡一泡藥水,一路上沒機會,都捂的我出疹子了。」
她將冷宮出身的和親公主戲碼演的停不下來,墨戒卻毫無痕跡。
常在河邊走濕鞋不自知。
他再不去花樓,每日逗着王妃娘子做趣。
世事終是難料,雲幻大陸風雲變幻,四國鼎立的局面岌岌可危。無人能阻止戰亂……。
命運的齒輪開始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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