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個世上,就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家阿漠。
嚴霽或許該慶幸。
她和閻司漠見過之後,脾氣會稍稍收斂一些。
不然現在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啊……阿漠走的一個小時,想他!
思維稍稍放空一點,席薄就有點想阿漠了。
可憐的她,到現在還沒能抓到機會把阿漠給吃掉。
「席大小姐…夏陸他,到底是為什麼?」
嚴霽不明白。
為什麼一個外在隱藏那麼溫和的一個男人私底下會在自己的臥室內側建造一個解刨室。
甚至那房間架子上擺滿了用福爾馬林裝飾的各個器官。
全是動物的……
嚴霽這一點還分得清,開門的一瞬間因為工具而折射過來的亮光和猩紅的一切讓那個他倉皇從那住處抱着哈密瓜一起跑了出來。
恐懼倒沒有多少。
在警局的這些年也經歷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但夏陸……打破了他的觀念。
站在那解剖室的片刻,嚴霽腦海里都能回放重複無數遍夏陸微笑動刀剖開一具具動物的屍體……也有可能是活物。
嚴霽原本還抱着一點的可能是屍體,卻因為席大小姐剛剛那句「生命」而崩然瓦解。
席薄還有其他事情沒有提醒他。
也沒有那個必要。
不過為什麼……
席薄笑。
夏陸年少所經歷的一切是他的導火索。
雖然故事看來甚是可憐,但席薄卻不會因此升起同情。
「你現在必須回去找他。」
四指間輪流無意敲打着桌面,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什麼?」
嚴霽有些不理解?
席大小姐剛剛不是還讓他不要忘記些什麼?可為什麼會又突然這麼說?
席薄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宛若白痴的眼神。
「你來含城的目的是什麼?」
「……」
這話提點了嚴霽。
「你的意思是萬穎在他……」
後半句話沒說,席薄也懂什麼意思。
「完美解剖了那麼多動物,也是時候拿人試刀了。」
一句話讓嚴霽嚇出了冷汗,錯愕地看着她,好像在問她知道什麼。
總感覺席大小姐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可是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不早點通知警局來處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問,薄唇微勾:「我不是你們警局人,沒這個義務。」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嚴霽卻相信這個大小姐屬於嘴硬心軟的那種人。
畢竟如果真的沒關係不在乎,她也不會親自來含城……
這麼一想,嚴霽對席薄的好感又升上了一個高度。
所以說腦補什麼的,也是夠了。
來含城是有目的的。
查到夏陸只是意外,萬穎的下落更是如此。
當然,她也沒必要繼續解釋。
席薄讓嚴霽跟在夏陸身邊,一是方便、二是可以讓萬穎的生命線活得長一點、讓夏陸沒有那麼快去下手。
想到ad發來的資料,加上那天的相對,席薄已經了解了夏陸這個人。
因為萬穎的感情在他看來已經變相,所以激起了他久來拿寵物做剝皮抽筋刮骨的恨意和狠。
若動手,不出意外、萬穎絕對是他第一次動手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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