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兩遍,席薄才把電話接起來。
看着上面備註「老貓」,心裏瞭然。
雖然記憶有些疏遠,但這個老貓她是記得的。
年少,她愛上了極速賽車,私底下幾次沒命的跑車就為了勝利。後來結婚之後,閻司漠知道她這個毛病是直接動用了關係杜絕她賭命的可能。
「喂,席哥明天狼頭那邊說有場pk,要去嗎?」
「不去。」
這大概第一次聽見席薄說不去,以往老貓說到pk的時候,席哥都會去的。
「從秋明那邊下來幾個車手好像……啊,席哥你不去?」
一下被拒絕,他都有點懵逼。
手機那頭的老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拿着手機看了眼上面通過去的電話是席哥沒錯啊:「啊,席哥你真的不去?這次秋明來得那幾個小子可是專門為了您來得。」
老貓年紀其實也不是很大。
是個高中輟學的青年,在外面混了幾年,現在靠着這種小賭小玩賺錢,但自從認識了席薄之後,老貓就跟着她混了。
第一次見的時候,老貓吊兒郎當的還想讓席薄跟着他後面混喊哥,結果席薄直接上手把老貓揍得連他媽都認不得,最後還是老貓哭着喊哥席薄才放過他。
從那次之後,老貓就一直叫她席哥。
老貓知道席薄愛飆車,所以遇到這種活動就給她電話,每逢這事必到。
老貓也跟着席薄後面賭她贏,每逢這樣他總是能跟着後面也賺了不少外快。
席薄賽車不要命是一點,重要的是她技術賊溜。
在南市她稱第三,沒人敢稱第一第二。
再加上她席薄在南市第一紈絝的名聲,就差橫着在馬路上走了。
阿呸,橫着走的那是螃蟹。
席薄開了外放,將手機甩在一邊,翻了翻幾次書:「以後這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老貓跟在她後頭半年賺得錢少說都有五百多萬,嘗到這點甜頭,老貓待她自然是如大哥。
像這種極限運動,之前沒有記憶她純粹是為了和閻司漠抗爭。
閻司漠不喜歡她做的事情,她總是弄得遍體鱗傷。
席薄突然想起來……前世為什麼閻司漠後來會直接站出來杜絕她玩賽車的緣故。
老司機翻車了……在醫院昏迷了將近半個月,等她醒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閻司漠那張憔悴的臉。
她當時是怎麼回復來着?
哦,自個兒還嘲諷他大驚小怪。
那是閻司漠第一次在她面前冷着臉發怒。
他說,你可以不珍視他的命,也可以對他視若無睹,唯獨不可以拿自己的命當成賭注。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在前世的她看來卻是做作。
是啊,就是這個悶騷男人將她的命當成最珍貴的東西,結果還是在現實面前用自己的命證明了他說得話從來都是認真的。
她一次接着一次的傷他……
也是因為這一次,他幾乎再也沒出現在她面前。
她以為他是放棄了她,卻不曾想一直在暗處守着自己。
想到這,席薄忍不住捂着臉眼眶有些濕潤。
她欠他的何止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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