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與張美美前後腳進了包廂,這時菜都已經上齊,許少飛更是裝逼十足的招呼大家趁熱吃,王文與李凱也是上躥下跳,一邊拍馬屁,一邊諷刺蕭風是個窮鬼,一輩子也吃不起桌子上的頂級海鮮料理。
但是,蕭風看到桌子上的這圈菜,瞬間樂了,心想看你們到時候怎麼收場。
果然,吃到一半,門外進來了一個經理裝扮的人,滿臉堆笑道。
對不起,幾位貴賓,我是本店的經理,因為你們包廂消費已經達到了本店的消費標準,可以辦理會員卡,以後來鯨魚閣消費一律可以打八八折,但前提今天是誰請客買單,先把單買一下,稍微我們立即奉上會員卡。」
我去!
聽經理這麼一說,張少飛瞬間一愣。
鯨魚閣,可是甌江市最頂級的海鮮大酒店,就算是在整個江南省的餐飲行業也排的上號。
甌江市的土豪們皆是以擁有一張鯨魚閣的會員卡而自豪啊,連他的死對頭陳曉輝也沒有。
誰能想到,他張少飛能有一張會員卡,這傳出去多有面子。
當即,張少飛就喜上眉梢,王八之氣大方,「今晚當然是我請客買單,會員卡就登記我的名字吧!」
王文與李凱又是送上一通馬屁,張少飛都覺得自己可以升天了。
蕭風暗自搖了搖頭,腦殘真是一種病。
張美美剛開始也覺得表哥忒有面子,不過,鯨魚閣背景很深,就算是普通的會員卡,別說是他們了,就是他們的父輩也沒有啊!
女人就是女人,留了一個心眼,弱弱的問道,「請問,我們今晚的消費是多少.......」
經理的笑容這下就更甚了,拿出賬單翻了一翻,彬彬有禮的說道,「各位貴賓今晚消費了,兩百零七萬,零頭我可以幫各位貴賓抹掉,就收個兩百萬整。」
啥玩意?
兩百萬整?
還尼瑪的抹個零?
我草,誰他媽的吃頓飯要兩百萬啊,老子的車也才一百萬,這尼瑪還是我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
「敲詐,這絕壁是敲詐啊!」張少飛怒拍桌子叫囂。
王文與李凱也是怒拍桌子附和道,「對啊,經理,我們吃什麼了就要兩百多萬,你他媽在糊弄鬼呢!」
張美美的臉色也同樣難看到了極點,腦子還非常的懵逼,我們是吃龍肉了,還是吃鳳膽了,這桌菜竟然要兩萬多萬?
林小蝶也是一臉無語,這一頓飯吃了一套房子啊!
可以說,全場只有蕭風是最清醒的,這桌菜值這個價格,他修煉青龍決,對靈氣非常的敏感,越是珍貴的食材對身體好處越多,只不過,有些人虛不受補罷了!
「慎言!」
中年經理低沉喝一聲,他的臉色前一秒還是笑臉相迎,後一秒立馬變得凶神惡煞,「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鯨魚閣是什麼地方,金字招牌,向來童叟無欺。」
一提鯨魚閣的背景,眾人有些慫了,但這頓飯是許少飛請客啊,要他付兩百萬的飯錢,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經理,你今天不說出個道道來,我們就報警,說你們宰客!」
中年經理聞言,瞬間樂了。
「呵呵,這條野生的六斤大黃魚,四十萬一條,是我們鯨魚閣從甌江拍賣行拍來的,這六頭野生三頭鮑,是從南非空運過來的,每一頭價值十萬,共計六十萬,南極鵝頸藤壺,一斤三萬,共兩斤六萬,藍鰭金槍魚一斤八萬,共計二十四萬,..........」
噼里啪啦醬!
隨着藍鯨閣經理一條條的念出來,整個包廂都靜的可怕,剛才還義憤填膺的許少飛嘴唇都被嚇白了,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他身為富二代,自然知道野生大黃魚,野生三頭鮑,藍鰭金槍魚的價格,可他也沒點啊,這也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啊,當即嘶吼一聲。
「誰,誰讓你們上的,這些菜我都沒點過啊,服務員,服務員你給老子滾........」
還沒等許少飛吼完,那名女服務員挺直了腰杆走進來。
「是你說叫我上最好的菜,這些菜都是我們鯨魚閣最好的,怎麼現在知道吃不起了?當初我還好心的提醒過你,結果還被你們罵了......經理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查監控,看看誰在說謊。」
啪!
許少飛手中的酒杯掉了也是毫無知覺,臉色嚇的蒼白,渾身止不住在打擺子啊!
這就是作死啊!
正是怕出現賴賬的事情,所以鯨魚閣每個包間都安裝了監控,許少飛抬頭看了看監控,再看了看包間的眾人,他都想哭了。
不光是他想哭,就是張美美,王文,李凱,他們三個人也想哭啊!
誰能想到逼裝大了,都縮不回去。
兩百萬吃一頓飯,這要是傳回各自家裏,他們鐵定要被各自的家裏胖揍一頓啊!
經理站在門口,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裏,雙手環胸,冷笑一聲。
「怎麼,想在我們藍鯨閣吃霸王餐?嘿,說你呢!」
剛才,張少飛迫不及待的站出來說是他請客,經理自然要盯住他了。
張少飛打了個哆嗦,立馬把手都揮出影,「不,不,不,就是借我們十個膽,也不敢在鯨魚閣吃霸王餐呢......要不,哥幾個湊湊?」
話音剛落,許少飛做了個表率,從兜里摸了出一大把的卡,扔在桌子上,「我這些卡是我這個月的生活費,有二十萬,你們呢?」
王文與李凱也翻了翻口袋,扔了兩張銀行卡在飯桌上。
「飛哥,我這個月的生活費都在這裏了,只有五萬。」
「飛哥,你也知道我家裏就開了七八百萬的小廠,我家裏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只有三萬。」
他們三人的生活費加一塊得有二十八萬啊,換成一般的四口家庭,一年都賺不來這二十八萬,可想這三人的家庭確實很有背景。
但是,這些錢在鯨魚閣連條魚都買不來,可想而知,鯨魚閣的能量有多大了。
據傳聞,鯨魚閣開業時,甌江市政廳有兩個科員來蹭吃蹭喝,結果第二天他們的屍體就飄在甌江里,市政廳連個屁都沒有。
從此,誰都不敢在鯨魚閣鬧事。
許少飛見還差了這麼多錢,急忙把目光投向了張美美,「好表妹,哥知道你生活費多,能不能幫我救救急啊!」
「可以是可以.......」
本來想來蹭一頓,誰知要大出血啊,張美美的心情也是糟透了,她被蕭風拒絕,本來就一肚子火,見他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埋頭苦吃,頓時美眸冒火。
「要我出也可以,你先讓蕭風出他的那份錢,全場就數他吃的最多。」
嘩啦啦!
全場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蕭風的身上,蕭風也不是那種臉皮厚的人,站起來打了飽嗝,往口袋抓了抓,把全身的錢都扔在了桌子上,頓時全場無語啊!
兩張十塊,一張二十,三個鋼鏰.......
尼瑪?!
全場的人盯着桌子看了好幾秒,愣是沒見到一張紅票子,連張五十的綠票都沒有啊!
你是有多窮啊!
蕭風聳了聳肩,「就這些了!」
「草,小蝶你怎麼會認識蕭風這種窮鬼,你看看,他全身就這麼點錢,就是來騙吃騙喝的。」
許少飛全然忘記了,菜是他點的,人是他叫的,現在吃不起,就將髒水都潑在蕭風的身上。
「就是,像蕭風這種窮鬼,根本就不配跟我們在一塊玩。」
「還玩?像蕭風這種窮人,我連平時跟他說話,我都嫌髒,真是垃圾。」
「蕭風,窮不是錯,但錯就錯在你窮的太有骨氣了,這就是大錯別錯。」
其餘三人同樣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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