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盟主余大律師的十萬幣打賞)
這一刻看得沈浪毛骨悚然。
簡直是太爽了。
甚至木蘭的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兩個人站在山頂依偎在一起看海嘯,看着幾萬人的消失。
真的好浪漫啊。
而身後的武烈、涅槃軍、金氏家族見到這一幕。
頓時覺得牙齒發酸。
這狗糧已經吃了一路了。
公子啊,我們現在就想安安靜靜看一場海嘯而已,你們兩人能夠別秀恩愛了嗎?
不過,沈浪和木蘭這對璧人終究只是這一場大戲的一個美麗點綴。
所有的心神還是被這場海嘯奪走了。
真的太震撼了。
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整支浩浩蕩蕩的艦隊就不見了。
三萬多人就不見了。
然後這驚天的海嘯依舊瘋狂席捲而來。
「轟轟轟」
很快這驚濤駭浪猛地撞擊在歡喜島上。
這一瞬間,又是天搖地動。
整個島嶼都在瑟瑟發抖。
這才是真正的捲起千層雪。
剎那間,駭人的巨浪洶湧而上,就仿佛要將整個島嶼都要淹沒了一般,就仿佛要淹沒整個島嶼,將山頂上的人全部捲走。
但終究沒有
這浪花沖在島嶼上,撞擊起幾百米高的水花。
甚至沈浪都能感覺到滿臉的濕意。
然後,潮水了下去。
這座島嶼還是擋住了海嘯,剩下的海嘯沿着島嶼兩邊的海面繼續朝着東邊席捲而去。
或許會衝出很遠很遠。
但這個時候還不能下山。
因為大地震之後,還有一波又一波的餘震。
所以,海嘯不止一場。
而是一陣接着一陣席捲而來。
只不過後面的海嘯,就要小很多了。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
海平面終於稍稍安靜了下來。
接着上演了另外的一幕。
島嶼之下的海面上,密密麻麻都是碎片,不計其數。
薛氏聯軍艦隊的一百多艘艦船,全部被拍碎了。
這海嘯威力太強了,不管再堅固的艦船,瞬間就粉身碎骨。
緊接着衝上來的還有屍體。
不計其數的屍體。
海面上密密麻麻,被浪花席捲到岸上。
幾乎沒有一個活人。
三萬聯軍,全軍覆滅。
「娘子,你能不能施展神通到處找找,看有沒有活口?我們一併殺了。」沈浪道。
木蘭無語,夫君我是能夠感知大自然,我也能夠感知危險,但你說這個我真的做不到。
在沈浪看來,木蘭閉上眼睛就能射出雷達波,掃描方圓幾公里內的一切生物。
其實完全沒有這回事。
木蘭的這種感知力只是針對大海,天氣等大自然環境。
對於生物的感知力是非常模糊的,而且在沙蠻族的原始森林中尤其敏銳。
海洋其實不是她的主場。
接下來沈浪下令,搜尋整個島嶼,一旦遇到任何活口,全部殺了。
結果,他麾下的近三千人搜尋了整整一夜。
硬是一個活口都沒有找到。
沈浪驚愕,難道就徹底死光了?
一場海嘯下來,三萬人連一個活人都沒有?
沒有這麼巧吧!
但確實搜尋不到。
返回到歡喜島的海灣處。
昨天他已經讓人把每一艘船都用鐵鏈固定在礁石之上。
而且這個海灣並不會受到海嘯的直接衝擊,被整個島嶼保護住了。
但結果依舊很悽慘。
十八艘戰艦,直接沉沒消失了八艘,重傷了五艘。
剩下比較完好的,僅僅只有五艘而已。
但整個島上有近三千人呢,無艘船怎麼都乘坐不下。
沈浪下令修整艦船,然後在這個海灣中等候。
大約又過了三個時辰。
海面上又出現了十九艘戰船。
這些戰船哪裏來的?
當然依舊是他的艦隊。
當燕難飛將他帶往獠牙海域的時候,沈浪和木蘭早就發現了他的陰謀。
但若不假裝中計的話,接下來燕難飛也不會中計。
一定要顯得非常弱小不堪逃之夭夭,燕難飛才會下令艦隊瘋狂追擊,才會被沈浪引到這片大海嘯區域。
實際上當時真正沖入獠牙海域暗礁區的僅僅只有兩艘船。
只不過在大霧中製造各種音效。
又是警示敲鐘,又是砰砰巨響,又是高呼中計了,撞礁了,船要沉了。
其實沈浪的主力艦隊分成了兩支,一支邊上繞過去,一直往東。另外一支艦隊,一直往北。
其中一支躲在歡喜島背後的海灣,另外一支徹底離開了海嘯區域,等到風平浪靜之後,再來歡喜島接人。
一個多時辰後!
沈浪的幾千人全部登上了戰艦,離開了歡喜島。
至此他帶出來總共四十艘艦船,僅僅只剩下了二十四艘了。
不小心撞擊薛氏艦隊沉掉了一艘,假裝中計在獠牙海域沉了兩艘,被大海嘯捲走毀掉了十三艘。
四千人擠一擠,二十四艘船還是坐得下的。
接下來沈浪沒有立刻遠離,而是圍繞着歡喜島不斷地巡邏,試圖發現任何一個活口。
結果依舊沒有發現。
「公子,接下來怎麼辦?」
「是去直接攻打南洲群島嗎?」
如果要去攻打南洲群島,就他要一直往西去。
沈浪道:「往東,搜索所有島嶼。」
在沈浪看來,如果有活口的話,很可能被海嘯捲走了。
海嘯是朝着東邊而去的,那活口很可能會登上東邊的一些島嶼。
他絕對不放過漏網之魚。
不知道過了多久!
薛氏家族世子薛磐睜開了眼睛。
「嘔,嘔,嘔」
他不斷地嘔出了海水。
他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他的武功已經是很高了,但是在大海嘯面前還是脆弱不堪,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幾乎剎那之間。
整支艦隊就消失了,他乘坐的艦船也瞬間粉碎。
幾乎是求生的本能,薛磐抱住了一根木頭,死死也沒有放鬆。
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活下來了。
努力地爬了起來。
發現這是一座小島,前面有幾十個人在烤火。
「公子醒來了,這是烤好的魚,這是島上植物根莖的汁液,您趕緊吃吧。」
一個水手遞上來了一碗白夜的液體,還有一條魚。
這碗是用樹葉編織而成的。
薛磐拿過來,艱難地吃下去。
「我昏厥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這是哪裏?」
「無名小島,大概距離歡喜島三百多里。」
薛磐驚詫,這麼遠?
海嘯的速度太快了,在很短時間內就將他們衝出了幾百里。
然後薛磐發現,自己帶在身邊的嫡系高手都不在,這倖存下來的幾十個人全部都是面孔黝黑。
他們是水手。
在大海嘯下,武功高的未必能夠活下來。
只有極度幸運,又水性很好的人才能僥倖。
「我叔父呢?」
「沒有看到將主。」
薛磐吃着烤魚,喝着汁液。
一開始還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但很快又悲從心來。
三萬聯軍,二百艘艦船,全軍覆滅了。
薛氏家族幾十年的心血,瞬間就沒了。
沒有了這支艦隊,如何維護南部海域的貿易?
薛氏家族重在海洋在,所以軍力的重心也在海上的。
薛磐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沈浪將他們艦隊帶向地獄嗎?
那他憑什麼知道會有海底大地震,會有海嘯?
不可能是湊巧。
因為太刻意了。
而且沈浪提前就把艦隊停靠在歡喜島背後的海灣里,而且還帶人全部登上了島上的山頂。
很顯然這是有所準備。
此人真是太可怕了,簡直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今薛氏艦隊全軍覆滅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向浮屠山求援,向帝國求援?
沈浪利用海嘯消滅三萬人,這等能力太驚悚了,應該不能容於浮屠山和帝國的。
薛磐決定接下來想辦法離開這個荒島,然後先去天涯海閣,再去浮屠山人馬在的黑岩島。
拼命遊說這兩個超脫勢力出手,滅掉沈浪全族。
他可以大肆宣揚沈浪神奇之處,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有通天徹地之能。
他把沈浪描述得越誇張越厲害,浮屠山和天涯海閣就越容不下沈浪。
一定要弄死此人。
一定要!
就算靠薛氏家族的力量弄不死,也要借力弄死。
薛磐吃完了烤魚,喝完了汁液之後,道:「你們幾位是我薛氏家族的水手?」
那幾十個水手苦笑道:「我們這等小人物,世子果然記不得了。」
薛磐確實記不得,他長期都在陸地上,很大部分時間都在天越城內。
不過這些水手身上全部穿着薛氏家族的衣衫,脖子上也有薛氏的紋身。
「接下來,你們打算如何離開?」薛磐問道。
薛氏家族水手道:「我們打算在這個小島上呆幾天,確保沈浪艦隊已經遠離了之後,在點燃濃煙,吸引商船前來,將我們接走。」
薛磐道:「有沒有可能扎一隻木筏,然後做一些船槳,做一張帆,自己離開這個小島。這裏距離天涯海閣有多遠?」
「大約兩千多里。」
薛磐道:「那我們做的木筏,能夠航行兩千多里嗎?」
水手首領道:「有一定風險,但成功概率很大。」
薛磐道:「那你們趕緊動手,我們用最快速度離開這裏去天涯海閣。只要成功了,我一定大大有賞。」
幾十個水手見之,然後點了點頭:「多謝世子。」
然後,他們開始動手,在小道上就地取材造了一隻堅固的大木筏。
然後撿起了幾塊帆布,重新縫製成了一張小帆。
僅僅幾個時辰後。
堅固的大木筏就造好了。
「公子,可以動身了!」
「走,現在就走!」薛磐下令。
他覺得沈浪奸詐,肯定會搜尋周圍所有島嶼,必須趕緊離開去天涯海閣,遊說寧寒,遊說祝紅雪,放下所有的矜持,弄死沈浪,弄死金木蘭。
薛磐乘坐上了木筏。
一邊調整風帆,一邊划船,朝着某個方向划去。
海上的航行是很枯燥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此時天上陰沉,連星辰和月亮都沒有。
海面上靜得出奇,一點點波瀾都沒有,就仿佛在鏡子上航行一般。
「你們立下了大功,只要成功將我送到天涯海閣,一定讓你們發達,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薛磐道。
「有勞世子了。」
「請世子一定要記住我們的賤名。」
接下來,木筏上的五個水手紛紛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薛磐複述了一遍,然後和這些人攀談,打聽家中境況。
說着說着,又有些渴了。
脫水得有點嚴重,但海水又不能喝。
木筏上倒是準備了一夜根莖的汁液,雖然不好喝,但好歹也是淡水。
薛磐道:「諸位辛苦了,要不然喝點東西。」
幾個水手輕輕抿了一點,道:「距離天涯海閣還很遠,我們要省着點喝。」
薛磐輕輕抿了一口。
「公子若是睏乏了,可以稍稍睡一覺。」
薛磐心中冷笑,怎麼可能睡?
一定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否則一旦遇到危險,就靠這五個廢物水手有屁用。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
薛磐覺得整個身體開始麻痹,眼前一陣陣發黑昏眩。
「不好」
他心中剛剛驚呼出聲,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很難動彈。
緊接着,幾個水手湊了上來。
「喲,薛世子昏倒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大頭,曾經是莫愁島的海盜,跟的許大當家。幾年前許大當家被你薛氏滅了,我們也被收編了。」
「當然,我們沒有要背叛薛氏家族的意思,也沒有要為許大當家報仇的意思。」
「但是我們無意中發現了世子您,思來想去我覺得沈浪可能大方一些。您一定要相信,我們確實猶豫了很久。但您沒有說回家,而是要去天涯海閣,所以大概我們很難拿到巨額的賞金,所以還是把您交給沈浪合適一些,我們早就聽說沈浪是一個敗家子了,把錢不當錢的。」
薛磐渾身顫抖,張嘴嘶聲道:「你,你們給我喝的是什麼?」
「島上一種樹蛙的毒液,喝下去能夠讓人麻痹癱瘓。」那個水手頭子道:「我還真是小心翼翼,唯恐下毒多了,把您給活生生毒死了。」
薛磐顫抖道:「我給你們一千金幣,你們帶我回南洲群島。」
水手頭子道:「對不住了,薛磐公子,要是剛才您說這話,我們一定欣喜若狂。但我們已經下手害您了,還怎麼回頭?」
薛磐暴怒,忽然猛地暴起。
一掌劈去。
他武功果然牛逼,哪怕全身麻痹癱瘓了,依舊劈死了兩個海盜。
剩下的三個海盜見勢不妙,立刻翻身入海,游得遠遠的。
薛磐拿起船槳,拼命地劃。
但是半刻鐘後,還是徹底失去了直覺,整個人翻倒了。
三個海盜頭子奸詐,依舊沒有湊上來。
整整又等了一刻鐘後,確保薛磐真的全身中毒,他們才湊上前來。
繼續抄起船槳往西邊劃。
「點火,點火,讓沈浪那個敗家子的艦隊發現我們。」
薛磐再一次醒來。
身上的毒素竟然退了,恢復了動彈。
「表哥,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
他耳邊傳來了激動的聲音,仿佛從九霄雲外傳來。
努力睜開了眼睛。
見到了一張俊美無匹的面孔。
沈浪!
頓時薛磐絕望了。
恨不得立刻昏厥過去。
那三個水手帶着面罩,跪在沈浪的面前。
「你們要多少錢?」沈浪問道。
「一千金幣。」那個海盜頭子道。
「什麼?一千金幣?」沈浪怒道:「你這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薛磐世子啊?才要一千金幣?」
「來人,給三個壯士拿三千金幣!」
隨着一聲令下,三隻箱子放在三個海盜的面前。
每隻箱子裏面都是金燦燦的金幣,整整一千枚。
這個海盜頭子幾乎喜極而泣。
我的目光沒有錯,沈浪果然是一個超級敗家子。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三個人朝着沈浪叩首道:「以後沈公子但凡有吩咐,只要一聲令下,風裏來雨里去,兄弟絕無二話。」
沈浪揮了揮手道:「好說,好說。」
三個海盜識趣地走了。
沈浪又來到薛磐的面前,顫抖道:「表哥,自從你上一次去金氏家族退婚,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啊。」
「自從二十幾年前,你薛氏家族害我金氏家族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啊。」
薛磐心中大罵。
二十多年前有你嗎?充其量還只是液體而已。
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沈浪賢弟,我們可以談談,好好談談,你是一個絕對的聰明人,知道什麼交易最划算啊」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發出了悽厲的慘叫。
因為沈浪手一松,鋒利的刀子直接掉了下去。
直接落在了薛磐的雙腿之間。
先感覺到一陣冰涼,然後一陣火熱。
仿佛有什麼東西失去了。
沈浪一驚道:「對不起表哥,對不起表哥,我手中的刀沒有拿穩,正好掉在你的蛋上了,你千萬不要怪我啊」
「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切壞了?」
「沒有,沒有,還有一點點連着,沒有完全切斷。」
「不過就這麼一點連着也就救不回來了,要不然索性全部切掉?」
「砰!」
沈浪另外一手拿着菜刀猛地剁下。
嗯!
這下子完全切割乾淨了。
薛磐的命根空空如也。
「啊啊啊」
「沈浪,我殺了你,我殺你全家,殺你全家」薛磐厲聲吼道。
他被閹割了。
沈浪道:「表哥啊,世間煩惱多因為這塵根而起,斷了也好,也好!」
「沈浪,我殺你全家,殺你全家」
薛磐瘋狂咆哮。
忽然鼻子一陣香味,然後又昏厥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薛磐再一次醒來了。
咦,奇怪!
被割掉的那地方不疼了,準確說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表哥啊,上一次在天西行省你威脅我之後,我真是輾轉難眠,夜不能寐,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薛磐顫抖道:「賢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沈浪手中拿着燒紅的鐵餅,直接按在了他的臉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薛磐再一次醒來。
「表哥啊,自從你爹上一次刺殺寧政殿下以來,我不知道有多麼想你。」
薛磐顫抖道:「賢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薛磐再一次醒來,他的軀幹置身於一個罈子之內。
「表哥算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地想你。」
「沈浪,殺了我,殺了我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呃!
這次薛磐再也沒有醒來。
脖子以下截肢,大概是不可能醒來了。
沈浪黑板上的仇人名單,被劃掉了一個。
薛磐!
大紅的叉。
此時,薛磐的首級在一個箱子裏面。
沈浪望着他的眼睛,道:「表哥,想你。」
「來人啊,把薛磐世子的腦袋送去南洲群島,送去給薛徹大人,並且轉告他,我有多麼的想他!」
接下來!
沈浪沒有立刻去攻打南洲群島。
而是瘋狂地偷襲薛氏家族倖存的艦船。
薛氏主力艦隊覆滅之後,還剩下一部分艦隊,維持整個航線的安全。
不過這些戰艦基本上都是分散的了,全部被沈浪的艦船各個擊破。
沈浪擊沉海面上的任何船隻。
不僅僅是戰艦,還有薛氏家族的一切商船。
為何不劫掠?
真的裝不下。
短短几日之內,整個南部海域兩千里內的所有薛氏戰艦,所有薛氏上船,全部被消滅得乾乾淨淨,總數量超過上百艘之多。
這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沒辦法,薛氏家族這些巡邏的艦船,還有商船都是沿着固定航線行駛的。
損失簡直不計其數。
沈浪麾下的艦隊當然不會猛到直接把人頭送去南洲島,而是中途攔截了一艘商船,讓他們把薛磐的人頭轉交給薛徹,順便還送上了沈浪的親筆信。
南洲城內。
薛徹正在陪同閻厄和寧岐說話。
他其實是有心事的。
幾天之前千里之外的海域發生大地震,而且好像有海嘯的痕跡。
當然,他一點都不擔心主力艦隊。
因為燕難飛率領主力艦隊去攻打怒潮城,早已經遠離了地震區域了。
但是最近南部海域頻繁地震,有些不妙。
這一切好像是浮屠山開發上古遺蹟後開始的。
南部海域是薛氏家族的根基,如果頻繁發生海底地震,對貿易非常不利。
雖然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多少商船受損失。
但是來往的商船很明顯少了兩成。
對薛氏家族的利益損失很大。
但薛徹並不打算向浮屠山訴苦,讓對方暗暗記住這個人情便可以了。
「算時間,燕難飛的艦隊幾天之間就已經到雷洲群島海域了,已經徹底殲滅了金氏家族的艦隊。」
閻厄道:「薛師兄,之前吳國也派了三萬大軍攻打怒潮城,結果損失慘重,無功而返。」
薛徹道:「吳國是吳國,我們是我們。」
接着薛徹又道:「而且今日之雷洲島和兩年多前也不一樣了,已經多了七八萬移民,這些都是金氏家族的子民。金卓的缺點是什麼?正義、正直!」
這話一出,閻厄懂了。
燕難飛的三萬大軍不打算直接攻打怒潮城,而是打算對雷洲島上的移民,對金氏家族的子民大開殺戒。
那些村鎮肯定防禦不了燕難飛大軍。
殺死金氏家族子民幾千人,幾萬人。
換成其他貴族可能置之不理,大不了耗費巨大的代價重新移民。
但金卓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所以,金氏家族守軍一定會出城。
「但是沈浪的涅槃軍非常強大,尤其是第二涅槃軍神射手。」閻厄道。
薛徹道:「確實非常強大,但是我從來都沒有讓燕難飛和他們正面對戰。」
「那?」
薛徹道:「把整個怒潮城付之一炬,燒光!」
這話一出,閻厄不由得一顫。
事實上,薛徹的計劃遠遠不止如此。
比如暗中讓金氏家族子民服下浮屠山的毒藥,然後讓他們逃入城堡之內避難,引發可怕的瘟疫。
關鍵時刻,他還準備動用浮屠山的蠱毒。
整整幾個瓶子的蠱毒,秘密裝在燕難飛的艦隊之內。
用投石機把蠱毒投入到怒潮城大城堡之內。
總之,他薛徹的手段多的是。
他從來都沒有打算和金氏家族打什么正常的戰爭。
就是不擇手段。
哪怕把整個雷洲群島所有人殺絕,把整個怒潮城的人殺絕,也要奪下這座城池。
也要把金氏亡族滅種。
然後,他再讓燕難飛的艦隊封鎖整個東部海域。
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他明白帝國廉親王的意思,絕對不能讓怒潮城方向成為突破口。
在薛徹看來,吳王還是太年輕,太有底線了。
「殿下稍安勿躁,相信我,您的時代馬上就要來了。」
薛徹沒有再說話。
甚至對怒潮城的戰局沒有多談。
他相信燕難飛,這個兄弟足夠狠毒,絕對能夠把事情做絕。
送燕難飛出征的時候,薛徹就說得清清楚楚。
斬草除根!
至於他薛徹會留下什麼罵名?
這個世界成王敗寇。
所以大概用不了多久,便能夠得到燕難飛的捷報了。
準確說不是捷報。
而是通報。
殺絕怒潮城,殺絕金氏家族的通報。
「殿下,這是送給您的禮物。」薛徹送上了一本書。
這不是普通的書,而是用紫檀木雕刻的一本經書。
「這是我親自雕刻的《厄難經》,希望殿下就算在逆境之中,也能奮發向上。」
寧岐接過沉甸甸的經書。
翻開一看。
果然是薛徹的筆跡,
每一個字都如同鐵劃銀勾一般。
不過,為何如此鮮紅?
輕輕一嗅,儘是血腥之氣。
用刀子沾血雕刻的。
那這是誰的血?肯定不是薛徹自己的。
事實上,這是薛徹敵人的血。
每次殺掉一個重要的敵人,薛徹就會取他的血,用來刻寫一頁經書。
十幾年下來。
已經刻了整整幾部經書了。
鮮血刻經?
你薛徹這是何意?
接着薛徹又拿出來了一本空白的紫檀書。
取出了一支幹淨的刻刀。
希望接下來用沈浪、金卓、金木蘭等人的鮮血,再刻一部經書。
沈浪小兒口口聲聲天下無仇。
倒是和我薛徹有共同的理想,我也想要天下無仇啊!
而就在此時!
外面一個人狂奔而入。
「主人,主人,有人送來一個箱子,說這是給您的禮物,沈浪送給您的!」
薛徹面孔一陣抽搐。
他沒有立刻打開箱子。
薛雪道:「殿下,我陪您去下一盤棋吧。」
寧岐和閻厄離去。
薛徹靜靜望着桌子上的箱子,屏住了呼吸。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手輕輕一揮。
箱子打開!
露出了裏面的一顆人頭,他兒子薛磐的人頭。
死不瞑目。
薛磐的臉上還烙着幾個字:「三萬海軍,全軍覆滅!」
薛徹剎那間如同雷擊。
整個身體仿佛徹底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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