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昭顏很美。
而且是那種妖艷又帶着貴氣傲慢的美麗。
沈浪是個渣男,又整整憋了一個多月。
所以當她吻上來的時候,沈浪飛快地避開了。
沈浪是一個渣男,到現在為止睡過了四個女人。
這四個毫無例外都是冰清玉潔的。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碰卓昭顏這種女人。
「怎麼?沈公子難道嫌棄我不夠美麗嗎?」卓昭顏嬌聲道。
沈浪嘆息道:「卓小姐,你曾經是我妻子的師姐,這個身份對我很有吸引力,但是我怕你在X裏面下毒啊。」
這話一出。
卓昭顏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句話真是惡毒之極了,卓昭顏甚至無法想像沈浪竟然會說出這般惡毒之話。
打人不打臉,而沈浪直接就撕臉皮了。
自從背靠了隱元會之後,卓昭顏還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
沈浪之嘴,簡直超過一般潑婦罵街。
而沈浪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只是太子名義上的外室而已。
太子寧翼是一個佔有欲非常強之人。
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外面給他戴綠帽子?
半點都不可能。
他可以給別人戴綠帽,而且還特別喜歡。
但別人絕對不可以給他戴綠帽。
沈浪和太子幾乎沒有任何接觸,但也大概有了解,他是國君幾個兒子中性格最像的一個。
和國君一樣的自戀,一樣的自私,一樣的狠毒。
但是,他又仿佛沒有國君寧元憲的那種浪漫情懷,反而還帶着一絲暴虐的情緒。
對於卓昭顏,沈浪也有一定的了解,甚至還算比較深。
首先,她是隱元會的人。
甚至不僅僅是隱元會的人,身上還背負着某種秘密使命。
長長地呼吸幾口氣之後,卓昭顏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
緊接着立刻又換上了嫵媚的笑容,嬌滴道:「沈公子,人家那裏有沒有毒,你嘗嘗看不就知道了嗎?」
沈浪道:「卓師姐,不行啊,太多人嘗過了,不知道有多少口水,甚至小便都有可能,太不衛生了。」
這話就更惡毒了。
這下子連卓昭顏都承受不住了,嫵媚的臉蛋頓時冷了下來。
然後蹲下身來,撿起裙子穿上,緩緩道:「沈公子,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虛無縹緲的是什麼嗎?」
沈浪道:「風!因為一會兒往這邊刮,一會兒往那邊刮。」
兩個人說的風,也就是國君的歡心。
卓昭顏道:「人的喜歡也是這樣的,今天喜歡一個人,明天可能就不喜歡了。有些人很長情,而有些人則善變。今天看着這隻小狗可愛寶貝了幾天,但很快就會膩的。」
這意思是國君喜怒無常,你沈浪今日受寵,明日就未必了。
沈浪聳了聳肩膀。
卓昭顏咯咯嬌笑道:「看來沈公子果然是飄了呢,希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能夠讓您認清自己。」
「告辭了沈公子,祝您做一個好夢哦。」
然後,卓昭顏裊裊離去。
沈浪道:「卓昭顏,你讓苦頭歡刺殺我岳父之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一定會給陛下進讒言哦不是,我一定會向陛下告狀的。」
卓昭顏嫣然一笑道:「隨便呀,沈公子最快趕緊回國都,經過琅郡的時候也不要停留了,說不定在國都還有驚喜等着您呢。」
這是一個警告,嚴重的警告。
兩日之後!
沈浪經過了琅郡,他沒有去拜訪三王子寧岐。
但是
對方來拜訪他了,直接來到沈浪所住的官驛。
他不是第一次見寧岐,但卻是第一次真正接觸。
三王子寧岐,長相氣質都和國君不一樣。
寧元憲是精緻的美男子,雖然有武功,但是鄙夷武功,算是一個文王。
而寧岐則嚴肅不苟言笑,文中有武,武中有文。
他曾經跟過幾個師傅習武。
第一個師傅是大宗師燕難飛,第二個師傅是種堯,第三個師傅是天涯海閣之主左辭。
看看這幾個師傅名單,就知道此人有多麼厲害。
否則,又怎麼會成為太子勁敵?
甚至寧元憲自己都無法決定,到底是讓太子繼位,還是讓三王子繼位。
正是因為他的猶豫,才導致朝內有奪嫡之爭,而且勢均力敵。
此人是真正的文武全才。
沈浪剛剛靠近他,就能感覺到肅殺之氣。
那種擁有強大武力和權力而產生的壓迫性,但是又用一種文明高貴的氣質包裹了起來,和羌王阿魯岡這種靠着暴力而震懾敵人有本質區別。
這不是一個自戀之人,而是一個強大自信之人。
「沈浪,孤能給你什麼?」寧岐道。
他不是太子,不好稱孤道寡的,但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國君也沒有說什麼。
沈浪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寧岐道:「那你想要什麼?」
沈浪想了一會兒:「報仇。」
儘管知道是這個答案,但寧岐的內心還是錯愕了一下。
什麼仇什麼怨啊?
蘇氏家族偷襲你玄武伯爵府城堡,結果被你滅族了。
現在你想要找誰報仇?
寧岐道:「你想要找誰報仇?」
沈浪道:「誰害過我家,我就找誰報仇。」
這天真是聊不下去了。
沈浪這種人真是完全沒有收買的辦法。
他什麼都有,什麼都不要。
金錢和權勢在他眼中如同狗屎。
他愛美人。
但是人家自己能勾搭,不需要你送。
「你和薛氏家族的仇恨,真的沒有辦法消嗎?」寧岐問道。
沈浪聳了聳肩膀。
寧岐道:「那你報仇總有一個先後吧。」
這意思很明白,你先向太子報仇,我們兩人聯手掀翻了太子。
至於你和薛氏家族的仇,以後再說?
沈浪道:「三殿下,你很厲害,能夠引起我的敬畏之心。我這個人的隊友可以是豬,但一定不能同床異夢。」
說出這話的時候,沈浪腦子裏面頓時浮現出大尻公主的面孔,她艷麗絕倫的面孔猛地也瞪:你說誰呢?說誰豬隊友呢?小心我弄死你啊,把你弄哭。
這個傻妞坑沈浪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她確實一心一意想要對沈浪好。
寧岐道:「薛氏是我的人,你要對薛氏下手,那就是和我為敵,要想好了。我問你最後一遍,確定要和我為敵嗎?」
沈浪一聲嘆息道:「三殿下,人生不得意,十有八九!」
寧岐道:「那行,我知道了。過了今晚便是敵人,但今天晚上我們卻可以喝酒聊天。」
沈浪端起酒杯道:「三殿下,您這酒該不會有毒吧?」
寧岐面孔一變,恨不得把桌子掀了。
沈浪趕緊道:「開玩笑,開玩笑的,我這個人就喜歡說笑。」
然後,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寧岐也端起一杯,也不相敬,就這麼直接飲下。
接下來,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一直喝酒。
這兩人就屬於那種互相都敬佩對方,但誰也不喜歡誰。
喝完晚上時分。
三王子寧岐離去。
甚至連好自為之都沒有說。
但那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從今以後便是敵人。
日後屠刀落下的時候,不要喊冤。
三王子寧岐走了之後,沈浪陷入了思考。
原本寧岐也沒有奢望能夠將沈浪收於麾下,但卻希望可以聯手對付太子。
但沈浪拒絕了。
那麼接下來的局面就會變得非常微妙。
聽着三王子離開的腳步聲,沈浪甚至仿佛聽到了戰鼓響起。
所謂的戰鬥從來都不會等你準備好了再打響的。
或許已經打響,或許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打響了。
太子和三王子雙方前來籠絡沈浪,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互相妥協的空間。
結果完全沒有。
那麼就直接開打。
按照常理來說,太子和三王子斗得如火如荼,沈浪插進來一手不是剛好能夠把水攪渾嗎?
然而在太子和三王子眼中,沈浪還不夠這個資格。
苦頭歡刺殺金卓侯爵,這件事更加激發了太子和沈浪之間的矛盾。
那太子會任由沈浪把這事當成武器去攻擊他嗎?
不會的。
太子也系肯定會先下手為強,把沈浪拉入他的戰場,從而無暇他顧。
國都肯定出事了。
對方已經出手了。
那麼會出什麼事呢?
次日一早。
沈浪率隊返回國都。
因為金氏別院已經被燒了,金木聰和小冰都住在五王子寧政的府里。
帝國大使雲夢澤也不在國都,為了寧焱公主的和離之事返回炎京!
上一次沈浪出使羌國歸來,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凱旋之時,那真是人山人海,旗幟飄揚,萬人相迎。
國君專門舉行了一場宏偉的儀式。
那一次,沈浪成為了整個國都的大英雄。
而這一次沈浪立的功勞更大了,滅掉了蘇氏,滅掉了鄭陀,簡直就是力挽狂瀾,不世之功。
甚至可以稱之為救國英雄。
然而,他返回國都的時候,完全靜寂無聲。
沒有任何夾道相迎,官方也沒有組織任何儀式入城。
而且此時國君依舊在北方行宮,還沒有返回國都。
甚至進入玄武城的時候,沈浪還需要和其他人一樣排隊,被檢查了身份文牒。
城門守將甚至上上下下看了沈浪好一會兒道:「從白夜郡過來的?」
沈浪點頭。
城門守將立刻後退幾步,大聲道:「所有人等立刻退後,來人,把這支隊伍包圍起來。」
頓時湧出來上千名武士,將沈浪這二百人團團包圍。
那個城門守將道:「對不起了沈大人,如今白夜郡大鬧天花,任何人等進入國都都需要接受身體檢查,然後隔離五日,確保沒有感染天花方能離開。」
沈浪一笑道:「請問這是誰下的命令?」
城門守將道:「尚書台,樞密院,國都中都督府聯合下的命令,本官也是照章辦事,請沈大人勿怪。」
接着,他大聲下令道:「將沈大人隊伍送去隔離大院夾道,絕對不允許他們離開隔絕區域半步。」
沈浪身後一行人無比憤怒。
我們在白夜郡拼死拼活,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幾乎挽救了整個越國的危局。
返回國都的時候,非但沒有收到英雄的待遇,反而還要被關起來?
真是要讓人氣炸了。
沈浪道:「請問閣下是?」
那個將領道:「天越提督府,游擊將軍王棟!」
天越城,就是國都!
甚至幾個行省的名字也是以國都為中心命名的,天南行省,天北行省,天西行省。
國都儘管只是一座城池,但是地位和行省等同。
不但有一個天越中都督府,還有一個天越提督府。
天越中都督府負責國都所有軍政大事,而提督府則負責城防。
游擊將軍,在提督府的位置已經不低。
按說守衛玄武門的將領,一個千戶已經足以。
對方竟然派來了一個游擊將軍,對方好大的手筆啊。
沈浪道:「我們一行人已經提前種過牛痘,完全禁絕了被感染的風險。而且我可以帶領她們進入三公主的府上自我隔離,中都督府派醫生過來檢查,確定無事之後再離開。」
「不可以!」游擊將軍王棟道:「沈浪城主,這是尚書台,樞密院,中都督府聯合下達的公文,請您過目!」
沈浪看了一眼。
上面確實清清楚楚寫着,從天西行省進入國都的任何人,不敢官職有多大,都必須接受隔離。
而從白夜郡趕回的人,更是不得私自和任何人接觸,一定要將天花疫情扼殺於萌芽之中。
任何人等,只要違抗此令,立刻逮捕。
若敢進行武裝抵抗,格殺勿論。
這道政令寫得殺氣騰騰,上面鮮紅地蓋着四個大印。
尚書台,樞密院,天越中都督府,天越提督府。
當然了,因為天越提督府不可以和上面三個部分相提並論,所以游擊將軍一直說着是三方聯合下令。
這道政令,僅次於國君旨意了。
看上去完全合情合理。
但沈浪卻知道,這道政令完全就是針對他的。
你沈浪不是牛逼嗎?
剛剛滅了蘇難,又滅了鄭陀,立下了不世之功。
現在就狠狠殺一下你的威風。
甚至在你臉上打一個耳光。
然而,我們打得名正言順,合情合理。
有四個頂級衙門背書,就連國君親自來了,也不會否決,更何況國君此時還在北邊的行宮,還沒有還都。
難道防疫天花疫情不重要嗎?
難道國都的百萬子民性命安危不重要嗎?
你沈浪別說只是區區一個鎮遠城主,就算是天西行省中都督,也要接受隔離檢查。
你立下了大功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不顧國都百萬子民的安危嗎?
而沈浪一旦答應被隔離。
那麼就等於是束手就擒,活生生被關在一個廢棄的大院子內,軟禁幾天幾夜。
這就等於把臉湊上去,讓對方狠狠打一個耳光。
這樣一來,沈浪滅蘇難而帶來的威風就瞬間被滅得乾乾淨淨。
所有人都會看到,沈浪在國都之內,也只是一條小蟲子而已。
對方果然好手段啊。
政治陰刀子,殺人不見血。
沈浪緩緩道:「王棟將軍,若是我們不願意被隔離,不願意被軟禁,那又會怎樣呢?」
游擊將軍王棟道:「沈大人,我這也是執行軍令,您不要讓我為難。」
沈浪道:「我就想問你,如果我抗命,那又會怎麼樣?」
王棟手握在刀柄上,寒聲道:「本將說得清清楚楚,公文上也寫得清清楚楚。從白夜郡來的任何人等,若是不接受隔離,甚至有武裝反抗的行為,為了國都百萬子民的安危,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
上百人大喊,頓時周圍的百姓紛紛退開。
但是退後幾百米後,他們又開始擁擠圍觀起來。
「諸位國都的父老鄉親,這位就是沈浪大人!」游擊將軍王棟大聲道。
頓時,無數民眾的目光朝着沈浪望來,充滿了畏懼,又充滿了隱約的敵意。
因為之前那個謠言已經引爆了整個國都。
沈浪率領羌國騎兵入境,在白夜郡燒殺搶奪,屠殺過萬,十室九空,家家辦喪。
當時沈浪完全被千夫所指,成為越國萬眾之敵。
而且鄭陀和梁永年成為了消滅蘇難叛軍,在越國危難之局力挽狂瀾的大英雄。
緊接着沈浪公然斬殺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公然率領羌國騎兵屠殺越國官軍,更是引爆了整個越國。
當然!
事後很快官方出面闢謠。
宣佈梁永年為蘇氏叛逆,平西將軍鄭陀違抗聖旨形同謀反。
不僅如此,國君下旨誅殺梁永年全族。
抓捕鄭陀全族。
並且,國君詔書中說得清清楚楚,沈浪和張翀才是消滅蘇氏叛軍的最大功臣。
但是闢謠沒用的。
民眾發泄完內心的憤怒後,就不在乎真相了。
後世的輿論中,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管它什麼真相啊?憤怒就完了,狂噴就行了。
而且先入為主,壞人就是壞人,所以因為闢謠就改變了自己的觀點,豈不是顯得我很蠢?
游擊將軍王棟又大聲吼道:「眾所周知,白夜郡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天花疫情,屍橫遍野,如同人間地獄。為了保護國都的百萬子民,尚書台,樞密院和中都督府這才下達了這道政令,凡是從白夜郡來的人都需要進行隔離檢查。」
「諸位國都的子民,請問這樣做有沒有錯?」
「沒有!」所有的民眾都異口同聲。
而且他們本能離開沈浪一行人更遠了。
天花啊,何等可怕?
萬一傳染了怎麼辦?那可是會死人的啊。
「將軍,趕緊將他們抓起來,關起來啊。」
「將軍,趕快動手,千萬不要把天花傳到國都來啊。」
無數民眾紛紛高呼。
還真是可笑。
沈浪在白夜郡拯救了無數天花病人的性命,甚至他的方案拯救了整個白夜郡,徹底將天花隔絕封堵在白夜郡之內,沒有向外界有任何蔓延。
他動用了幾千軍隊,封鎖整個白夜郡,不知道被都多少人咒罵。
說白了,國都現在還沒有任何人感染天花,幾乎完全是沈浪的功勞。
眼前這些民眾沒有籠罩在天花的死神陰影中,也完全是沈浪的功勞。
而現在,他們卻要將沈浪等人隔離軟禁。
游擊將軍王棟道:「沈浪城主,您也看到了,這不僅僅是尚書台的政令,也是國都萬民的心聲。」
然後,他猛地拜下,大聲道:「沈大人,為了國都萬民的安危,請您接受隔離,請您接受檢查,請您的軍隊放下武器,前往隔離夾道。」
沈浪心中冷笑。
若是擔心天花,你王棟又怎麼敢距離我這麼近?
你心中比誰都清楚,我們一行人造已經徹底免疫天花,沒有任何風險。
而且就算隔離,也不需要繳械,我們自己去三公主府邸,關閉大門自我隔離,你們進行監督也就是了。
為何還要繳械?為何還要去廢棄的隔離夾道軟禁?
當我們是乞丐嗎?
這不是打臉又是什麼?
這不是陷害又是什麼?
見到沈浪無動於衷,國都的這位游擊將軍王棟直接跪下,悲悽道:「沈浪城主,我知道您立下了大功,論官職我比您高了兩三級,但是為了國都萬民,我給您跪下了,我給您跪下了。」
頓時間,周圍旁觀的民眾紛紛感動。
「這位將軍真是好官啊。」
「這位將軍叫王棟,我記住了,真是好官,為了我們老百姓,竟然給沈浪跪下了。」
「沈浪真是太跋扈了,難道有功勞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不顧我們百姓的死活嗎?」
「是啊,太跋扈無理了。之前他們說得沒錯,此人遲早成為禍害。」
游擊將軍王棟道:「沈浪大人,請您接受繳械,請您接受隔離檢查吧,為了國都萬民,為了黎民百姓,請您繳械,請您隔離。」
又是為了黎民百姓。
道德高地怎麼時時刻刻都有人佔領呢?
沈浪喊聲道:「王棟將軍,如果我不接受呢。」
游擊將軍王棟高呼道:「沈浪城主,您竟然置國都萬民的安危於不顧嗎?您就完全不管天下黎民的死活嗎?」
這話一出,遠處的圍觀的無數百姓紛紛高呼。
「繳械,繳械!」
「隔離,隔離!」
「沈浪繳械,沈浪隔離。」
頓時間,沈浪背後的武烈和咸奴都要氣炸了。
劍王李千秋也發出一聲嘆息。
都說天下萬民無辜。
但天下壓根就沒有無辜之人,就如同大劫宮的那一場雪崩,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沈浪緩緩道:「王棟將軍,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不繳械,不隔離,你打算怎麼辦啊?」
王棟目光飛快閃過一絲得意,然後無比悲憤道:「沈浪城主,那對不住了,為了國都萬民的安危,我只能執行軍令,希望您不要見怪!」
然後,王棟將軍起身,高呼道:「諸位國都的子民,你們要給我見證,我對沈浪城主已經仁至義盡,若接下來有什麼無理之處,完全是迫不得已。」
無數百姓紛紛揮拳道:「我們見證,我們見證!」
游擊將軍王棟大吼道:「所有軍隊,預備!」
「砰砰砰砰」。
頓時,他麾下的一千軍隊將沈浪的二百人團團包圍!
游擊將軍王棟道:「沈浪城主,請您繳械,請您跟着我們前往隔離大院。」
「繳械,隔離!「
「繳械,隔離!」
萬眾呼喊。
沈浪一揮手。
頓時,身後兩百武士進入了戰鬥狀態!
游擊將軍王棟的聲音充滿了嚴厲,大吼道:「沈浪城主,您這是要進行武裝對抗嗎?您這是要違抗尚書台政令嗎?」
「我倒數五個數,如果您還不繳械的話,我們就視為武裝反抗,根據政令,格殺勿論!」
「五!」
「四!」
「三!」
「預備!」
隨着游擊將軍王棟一聲令下。
國都的一千精銳整齊拔刀,戰意沖天。
游擊將軍王棟繼續倒數:「三,二,一!」
「時間到!」
「沈浪將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冥頑不靈,休怪我軍法無情!」
「這滿城的百姓都可為我作證,我是為了黎民百姓,是為了國都安危!」
「動手!」
頓時,國都提督府的兩千精銳,舉着戰刀,步步逼近。
在人群的遮擋中,游擊將軍王棟微微獰笑道:「沈浪城主,這可是您自找的。」
「我們有一千人,你只有二百人。」
「你若敢動手,那就是謀反。」
「沈浪城主,你敢動手,就是謀反」
這裏是國都,不是你玄武城,也不是白夜郡,就算是一條龍你也給我盤着。
沈浪望了王棟一眼,淡淡道:「傻逼!」
「大傻,閉眼,殺!」
隨着沈浪一聲令下。
大傻閉着眼睛,舉起手中的玄鐵重棒狠狠砸下。
游擊將軍王棟一驚,大呼道:「沈浪你敢?你這是要謀反嗎?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砰!」
大傻的玄鐵棒猛地砸下瞬間。
王棟趕緊舉刀格擋,頓時他的戰刀碎裂。
然後,玄鐵棒猛地擊中他的腦袋和身體!
「砰!」
游擊將軍王棟,腦袋爆開,身體爆開。
徹底慘死!
慘不忍睹!
沈浪嘴角不屑,淡淡說了一句:「傻逼!」
全場震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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