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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無敵統帥?
大傻算嗎?
他不是的,他是無敵先鋒。
仇妖兒是嗎?
呃!
這個人太牛逼,暫時不列入考慮範圍,我們只說正常人,不談BUG。
所謂的無敵統帥,並不是熟讀了多少兵書,也不是何等之聰明絕頂。
周瑜很牛逼,巨牛逼。
但他算是儒帥。
無敵統帥大概像是韓信,霍去病這種人。
這種人不但能夠坐鎮指揮,也能夠上陣廝殺。
這種統帥仿佛天生就有一種嗅覺天賦。
他們是為戰場而生的,天生能夠激發士氣,天生能夠練兵,天生能夠嗅到敵人在哪裏,天生能夠嗅到敵人的破綻。
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人甚至是不練級的。
冠軍侯霍去病,他練級了嗎?
完全沒!
跟在舅舅衛青學習了一段時間後,十七歲的他就帶着八百騎深入敵境,斬殺俘獲匈奴兩千多人,其中就有匈奴單于叔祖籍若侯,單于的叔父羅姑比等等一堆大人物。
十九歲的時候,霍去病就擔任驃騎將軍,率領大軍出擊河西,殲敵四萬,俘虜匈奴王、王母、單于閼氏、王子、相國、將軍等一百多人,立下了驚天動地之功。
十九歲,僅僅才十九歲!
苦頭歡卓一塵大概就是這一類的天才。
他從小一直在卓氏學習戰場武道和兵法,十八歲考中武狀元。
十九歲去天涯海閣學習個人武道,國學,算術,哲學。
成為大盜苦頭歡之後,他率領麾下二百多人,縱橫于越國東部,吳國東南部,來無影去無蹤。
在越國官方,天南行省總督確實沒有正兒八經圍剿過他。
但是在天北行省,在吳國南部,官方可是十幾次對苦頭歡進行圍剿,最多的時候出動了六七千人。
結果一根毛都沒有抓到。
他麾下這二百騎,在吳越兩國完全如入無人之境。
雖然表面是匪徒,但是他從來不劫掠平民,不禍害地方,只對為富不仁的巨室下手。
而且他麾下的二百騎明明是匪徒,但是令行禁止,擁有極高的榮譽感,甚至都和他一樣視錢財如同糞土。
這壓根就不是一支盜匪了,甚至是一支擁有精神信仰的軍隊,儘管他們的信仰只是替天行道。
「殿下,我麾下還有二百部眾,我想要全部招來。」苦頭歡道。
寧政道:「行!而且這二百騎全部作為你的親兵,我一個不動。」
苦頭歡道:「待我寫一封密信,沈公子派人去越國東北海域的大羅島,他們見到信物和密信後,就會立刻動身來國都的。」
大羅島?
沈浪知道這個地方,確實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島嶼,而且已經不在越國的海域範圍了,也不在吳國海域,用現代地球的話說就是屬於公海了。
原來苦頭歡的基地在那裏,難怪吳越兩國動用那麼多的人力也找不到。
苦頭歡決定做什麼事情,一分鐘都等不得的。
他開始寫密信。
這上面的字,沈浪沒有一個認識的。
總之就是很怪的文字,這個世界上沒有的文字。
「這些字是你自己造的?」沈浪問道。
苦頭歡道:「貽笑大方。」
還真是他自己造的?
這就牛逼了。
苦頭歡道:「我們之間的密信不僅僅用自己造的字進行交流,而且就算這些字也只是代碼,收到密信之後,還需要進行破譯。」
沈浪和寧政不由得驚詫。
這是國家級別的保密方式了,你區區一個二百人的盜匪,有必要這麼高端嗎?殺雞用牛刀啊。
「我聽張玉音學士說,你是一個學渣啊?」沈浪道。
苦頭歡嘆息道:「我十九歲去天涯海閣,但是我之前從來沒有學過國學也沒有學過算術,我一去那裏就被逼着和十八九歲的同學一起學習,所以」
原來如此。
那真是太慘了。
這就等於說小學都沒有讀過的人直接進入了大學,直接從大一開始學。
難怪苦頭歡天天挨打,天天挨罵,簡直懷疑人生。
但是,他竟然也真的學出來了,可見天賦之高。
接着苦頭歡道:「殿下,我們只有一個千戶的編制嗎?」
沈浪道:「暫時只有一個千戶的編制。」
苦頭歡道:「那我麾下的十個百戶呢?」
「喏,在那裏?」沈浪嘴巴一努,朝着院子裏面橫七豎八躺着吹牛的十個乞丐指去。
頓時間。
苦頭歡覺得頭皮一緊,後背一陣陣發涼。
明明是秋末,陽光溫暖,卻莫名覺得空氣中好冷。
就這十個乞丐?
沈公子您這種天才這麼不講究嗎?還是有特別的嗜好?
您是不是偏愛把事情拔高到地獄級難度啊?
沒有困難也要製造困難?
這十個乞丐,完全是無藥可救啊,就算閉着眼睛去街上拉人,也比這十個乞丐更強了。
太離譜了啊。
這十個乞丐半殘疾也就算了。
關鍵是流浪時間太久了,整個心性全部懶散了。
整個人幾乎都廢了。
剛才他們練習拉弓,不到三十斤的小弓,沒有一個人能拉開。
而且練習不到一刻鐘,就要休息兩個時辰。
休息就休息,可以站着,最多就是坐着休息。
而這群人竟完全癱躺在地上。
毫無畏懼之心,面對沈浪和寧政,也完全視而不見,依舊在吹牛,吹得昏天黑地。
瞧瞧此時這些人在幹嘛?
一個在摳腳,然後放在鼻子地下聞,還在惋惜最近洗澡太勤了,積年的老味不見了。
還有一個在憋屁,憋到極致後,然後猛地放出來,然後惋惜說:又失敗了,又沒能崩出屎花來,最近吃得太乾淨了。
這群人已經不能用廢物來形容了。
簡直就是殘渣。
苦頭歡道:「沈公子,對於這十個人,您有什麼目標嗎?」
沈浪道:「有啊,還有38天就要進行武舉考試了,我希望他們全部中舉。」
頓時間。
苦頭歡徹底呆了。
頭皮發麻得整個頭蓋骨都要掀開。
足足好一會兒,苦頭歡顫聲道:「沈公子?要不然您給我一副毒藥,我這就把命還給您?」
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但是這件事情你就算把我殺頭一百遍,我也做不到啊。
你讓我帶人上陣打戰,就算沒有刀劍,起碼也要給一根木棍啊,你這給我十坨屎算是怎麼回事啊?
沈浪道:「卓兄,你去仔細觀察每一個人,看看能夠發現什麼?」
苦頭歡上前,仔仔細細觀察每一個乞丐。
這十個乞丐頓時停止了吹牛,被苦頭歡的暮光看得發毛。
看什麼看?
老子就算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有賣過屁股啊。
現在已經做上百戶官,更不可能去賣/屁股了。
苦頭歡不但看,而且還動手捏,還用鼻子嗅。
頓時,這十個乞丐嚇壞了。
這是要幹啥啊?
「別動手動腳的啊,這光天化日的,你就算想要做什麼,起碼也要天黑」有一個乞丐拼命掙扎,不讓苦頭歡亂摸。
「啪!」苦頭歡一巴掌拍下去。
頓時,這個乞丐直接被拍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就仿佛一隻不斷顫抖的青蛙。
整整看了一刻鐘,苦頭歡回到了沈浪的面前。
沈浪道:「看出來了嗎?」
苦頭歡點頭道:「看出來了,我在他們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這種血脈力量的氣息是非常玄而又玄的,大概也只有同類才能感覺到一丁點。
沈浪道:「那你也知道,為何他們會成為這個樣子了?每一個人身體都是扭曲變形的。」
苦頭歡道:「他們血脈的力量非常強大,每天都自然而然地吸收天地元氣,但是又得不到激活和釋放,所以就在體內進行報復性的反彈,致使身體扭曲,我以前也曾經遇到過。」
沈浪道:「如果我能夠將他們體內血脈成功激活,甚至更上一層樓,那會出現什麼結果?」
苦頭歡道:「他們每個人都差不多三十歲了,血脈吞噬天地元氣至少已經二十幾年了,已經累積了非常多的能量,只要能夠順利激活,他們瞬間就能夠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精力。」
就如同大傻。
人家到現在都沒有正常練過武,每天就是擋劍。
結果多厲害?
上了戰場後,他的威力甚至超過了劍王李千秋。
就算是單打獨鬥,他幾乎可以擋住百分之九十九的高手。
為何?
就是因為鍾楚客大宗師把大傻體內的黃金血脈力量激發了出來而已。
這股力量已經存在大傻體內十幾年了,只不過得不到引導,一旦激發出來,瞬間就會非常強大。
這十個乞丐體內的血脈能量積攢了二三十年,一旦激活,雖然不至於像大傻這麼厲害,但也絕對是很驚人的。
沈浪道:「國都周圍的眼睛太多了,明天我就帶着他們出城,去一個偏僻沒有人煙的地方,對他們的血脈進行激活,然後密訓。」
苦頭歡忽然道:「沈公子,我同意出城去偏僻之地,但是激活他們血脈能不能拖延兩日。」
這話一出,沈浪不由得愕然。
這是為何啊?
苦頭歡道:「一旦激活了血脈,他們就成為正常人了,而且還是擁有強大力量的正常人,他們的心態就完全變了。而一個人的磨難是寶貴的,他們現在是殘疾人,別看他們天天歡快無比,但內心早已經冰冷絕望。我想要趁着他們冰冷絕望的這兩天時間,把他們的紀律性也訓練出來,這樣才能刻骨銘心。」
沈浪道:「怎麼訓練?」
苦頭歡道:「打,往死里打!」
接着,苦頭歡轉身進入房間之內,找到一支鞭子,藏在袖子之內。
走到院子外面,他朝着十個乞丐拱手行禮到了:「諸位弟兄,我叫苦一塵,從今以後就是你們千戶,大家就在一口鍋裏面吃飯了,請諸位兄弟多多關照。」
十個乞丐躺在地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隨便拱手道:「好說,好說。」
「我們一定關照你。」
「雖然你是千戶,但沒有我們兄弟們幫襯,你這千戶也做不下去,所以你以後也要乖巧一點。」
「對,對,對,要有個先來後到。你雖然是千戶,但畢竟是後來的,資歷沒有我們深。」
「小苦啊,你知道做官最重要是什麼嗎?要先學會做人!」
苦頭歡笑道:「一定,一定,諸位兄弟的教誨我都記住了。」
然後,他臉色猛地一冷,從袖子裏面抽出鞭子,直接衝上去,對着十個乞丐狂抽。
「啪啪啪啪」
「站起來,全部給我站起來。」
他對着每一個人都狂抽。
這劇痛,真是讓人屎尿齊出啊。
頓時間,十個乞丐完全被打懵了。
一個個鬼哭狼嚎,撒潑打諢。
但是苦頭歡的策略就是,誰哭喊得最厲害,就專門去打他。
直接將他抽得滿地打滾。
真的打得屎尿齊出。
這十個乞丐,先是嚎叫,然後是咒罵,然後是告狀。
「沈公子,救救我們啊。」
「五殿下,救救我們,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我們不幹了,不幹了,散夥,散夥!」
苦頭歡一見,目光直接盯着那個說散夥的人。
「你說要散夥?」他目光仿佛擇人而噬。
那個乞丐一哆嗦,顫抖道:「我們是來當官的,不是來受罪的,五殿下和沈公子都沒有管我們,你區區一個千戶又算得了什麼?」
苦頭歡寒聲道:「你說要散夥?」
那個乞丐一抖道:「你逞什麼官威?新官上任三把火,別以為我們不懂,你這種套路我們在丐幫見多了,你以為能夠嚇到我們?」
苦頭歡寒聲道:「你說要散夥?」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目光殺氣越來越濃。
頓時那個乞丐嚇得一陣哆嗦,但這群人都是滾刀肉,已經徹底一無所有的人,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輸了陣勢,聽到苦頭歡的逼問,頓時寒聲道:「是有如何?散夥就散夥!」
苦頭歡冷道:「你說要散夥,那就是逃兵,按照軍令,逃兵一縷絞死!」
他二話不說,直接找了一根繩子,攀在樹上,打了一個結
然後,一把提着那個乞丐的脖子,直接將他腦袋往繩子上一套。
「既然做了逃兵,那就不再是兄弟了,到了地獄後不要怪我。」
苦頭歡一踢板凳。
那個乞丐的身體頓時垂落下來,懸掛在半空。
從頭到尾,苦頭歡沒有任何猶豫。
說要絞死,直接就吊死。
那個乞丐拼命地掙扎,面孔漲紅,眼睛鼓出,舌頭吐出。
剩下九個乞丐完全驚呆了。
直接魂飛魄散。
這這是一個閻王啊。
說殺人就殺人。
說吊死就吊死。
「你竟敢殺人?兄弟們跟他拼了!」
這十個乞丐每天都朝夕相處,當然充滿了感情,有人一慫恿。
頓時,剩下九個乞丐直接衝上來,要救進行絞刑的那個乞丐。
但是,苦頭歡擋在前面。
於是這九個乞丐紛紛撲向苦頭歡,要和他同歸於盡。
但是,苦頭歡一腳一個。
直接將他們全部踢飛出去。
一個個飛出十幾米,狠狠砸在牆壁上,吐出半口血。
腦袋砸在底邊上,鮮血淋漓。
而吊在樹上的那個乞丐,拼命掙扎,掙扎,掙扎。
然後,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
舌頭吐出很長,眼睛充血,屎尿流出。
寧政不忍,上前道:「苦將軍,念他是初犯,饒他一命吧。」
頓時,剩下九個乞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是啊,將軍,饒我兄弟一命吧。」
苦頭歡寒聲道:「軍法無情。」
寧政拜下道:「他們是我招來的,之前沒有管教過,所以這才說出散夥之話。俗話說有教無類,我們不能不教而誅!」
苦頭歡道:「殿下,既然進了軍中,那就應該懂得軍法。不能因為不教就不去學,既然我是千戶,那練兵之事就交給我,殿下就算是主君,也不要過多干涉。」
「是!」寧政更加卑微拜下道:「苦將軍,這一切都是你的權力。但是我沒能教好他們,我也有罪!」
沈浪道:「苦將軍,這樣如何?殿下以發代頭,為這個百戶換得一命如何?」
寧政二話不說,拔出匕首,把自己的一頭長髮全部割斷。
可不像是曹操,象徵性割了一縷,而是直接全部割斷,就留下一頭短髮。
而此時,吊在樹上的那個乞丐已經不動了,仿佛已經死了。
苦頭歡上前,一把將那個乞丐放了下來。
聽他的心跳,已經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
沈浪道:「趕緊做人工呼吸,做心肺復甦。」
然後,他把人工呼吸和心肺復甦的辦法告知了苦頭歡。
苦頭歡二話不說,對這個乞丐進行人工呼吸。
按壓他的胸口。
這個乞丐滿嘴唾沫,舌頭露出,滿口腥臭。
但苦頭歡仿佛絲毫未覺。
不斷地嘴對嘴人工呼吸,不斷地按壓心臟。
整整十分鐘後!
終於,這個人恢復了呼吸,恢復了心跳。
剩下十個九個乞丐,頓時癱倒在地,喜極而泣。
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明明已經死掉的人,竟然救回來了。
太神奇了!
救活了那個乞丐後,苦頭歡面孔冰寒起身,一字一句道:「這次是寧政殿下以發相代,但殿下也只有一頭頭髮,下一次你們難道要殿下斬首相代嗎?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殺無赦!」
「聽到了沒有?」
頓時,九個乞丐乖巧道:「是。」
苦頭歡道:「現在所有人給我站直了,堅持一個時辰不要動。就算倒下了,也立刻給我站起來,誰要是動了,休怪我鞭下無情!我這個人心狠手辣,你要願意死,我也願意埋,任何不聽話的,我就一直打,要麼打到聽話,要麼打死為止!」
然後,這剩下的九個乞丐就歪歪斜斜站在那裏不敢動。
但是他們那裏支撐得住啊,不到幾分鐘就動了。
苦頭歡衝上去,手中的鞭子瘋狂地抽打下去。
那架勢,就是真的往死里抽。
旁邊的一個乞丐嚇得猛烈哆嗦,充滿了尿意,他想要舉手去尿。
苦頭歡猛地一轉身,目光如電朝着他射來。
那個乞丐猛地一抖。
不用去廁所了,因為已經尿了。
苦頭歡絲毫不在意,就盯着他。
你尿了不要緊,但也不能動。
儘管距離武舉已經越來越近了,按說應該爭分奪秒立刻激活這十個乞丐的血脈。
但是苦頭歡不急,那沈浪自然也不能急。
在五王子府,所有人都要尊重苦頭歡的絕對權威。
在軍事武道方面的事情,只要他決定了,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沒有任何人會否定。
知人善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要錢給錢,要什麼給什麼。
寧政沒錢,沈浪也沒錢,但是天道會有啊。
寧政決定奪嫡之後。
天道會立刻在國都專門成立了一個辦事機構。
這個機構只負責一件事情,專門給錢!
沈浪要多少錢,給多少錢。
只要沈浪的親筆條子,見條子就給錢。
不僅僅是錢,還有任何物資。
天道會不敢相信寧政能夠奪嫡,但是他們相信沈浪,沈浪說要投資,那他們就投資。
因為從頭到尾,沈浪創造的所有奇蹟,天道會作為戰略盟友,看得最是清楚,甚至比張翀還要清楚。
而且萬一寧政奪嫡成功。
那整個越國的貿易權瞬間就變色,天道會直接就能逆轉,將隱元會按在身下。
甚至天道會內部已經開始清算債務。
想要看越國國庫究竟欠了隱元會多少債務,萬一寧政繼位要打壓隱元會,天道會要隨時準備接管這筆債務。
什麼叫接管這筆債務?
就是先出錢替越國國庫還了這筆錢,然後變成越國欠天道會這筆債務。
大致結算了之後,天道會臉色都變了!
寧元憲,你究竟是多麼會敗家啊?
你欠這麼多錢,晚上睡得着覺嗎?
於是,天道會再成立了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也只有一個功能,專門負責攢錢,隨時準備接管越國對隱元會的債務。
這筆債務實在太大了,天道會又處於急劇的擴張期,戰略收復期,需要天文數字的金幣。所以想要攢出這筆金幣,哪怕以天道會的力量,也要積攢許多年了。
但現在寧政奪嫡剛剛開始而已,還要不了多少錢。
就比如這一次,沈浪索要二十匹千里馬,也就是兩萬金幣而已。
天道會二話不說,幾天之內就給寧政府上送來了二十五匹千里挑一的駿馬。
經過了五天的調教!
這十名乞丐完全煥然一新,絕對令行禁止。
就算身體扭曲殘疾,站得歪歪斜斜。
但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站着不動兩個小時,一動不動。
而且只要苦頭歡一聲令下。
任何事情都要做。
說倒下就倒下,哪怕前面是一坨屎,正好會砸在臉上。
說站着不動,就一動不動,哪怕有一條蛇正鑽入他們的胸口。
而且該睡覺的時候,也絕對不敢說一句話。
因為一旦睡覺的時候說話,就直接把嘴巴縫起來。
是真的用針線縫起來,整整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只能用管子洗流食吃,不會餓死。
苦頭歡練兵之狠,連沈浪都毛骨悚然。
那十個乞丐見到苦頭歡,真的如同見到閻王,見到鬼一般。
甚至做噩夢,苦頭歡都是唯一的內容。
沈浪曾經秘密找苦頭歡談過。
「卓兄,練兵不都講究恩威並施嗎?要讓人敬畏交加,而現在這些人畏你如鬼,但是也恨你入骨。」沈浪是疑惑,而不是質疑。
苦頭歡道:「公子,所謂恩和敬是要在戰場上生死與共才能真正交心。平時靠解衣衣我,推食食我只能簡單地收買人心,不夠深邃和震撼。現在讓他們畏懼,就足夠了。」
沈浪道:「一切你說了算,那現在進度如何?」
苦頭歡道:「這群人已經有紀律了,可以離開國都,去偏僻之地密訓了,並且激活他們的血脈了。」
次日!
沈浪,苦頭歡,武烈率領一百名女壯士,帶着十個乞丐離開了長平侯爵府,離開國都。
苦頭歡帶着銀面具。
整個國都的民眾再一次見到了無比奇葩的一幕。
整整二十五匹駿馬,千里挑一的超級好馬,讓人垂涎三尺。
但是
十個乞丐,騎着十匹好馬堅持不堪入目。
因為他們不是騎在上面,而是用繩子捆在上面。
這些人壓根就不會騎馬,而且身體扭曲殘疾,也根本騎不上去。
就只能用繩子捆着。
眾馬奔馳。
這些乞丐原本想要鬼哭狼嚎,但是一想到苦頭歡的可怕,頓時閉上嘴巴。
就算嚇得屎尿齊出,也絕對不喊喊出聲,不然就要被縫住嘴巴,甚至更慘。
但是苦頭歡一聲令下:「可以慘叫!」
於是,十個乞丐尖叫連連,慘絕人寰。
「駕,駕,駕」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要掉下來,掉下來了」
玄武大道上,無數百姓紛紛停下看熱鬧。
太荒謬了。
太可笑了!
距離武舉考試僅僅只有一個月左右了,沈浪你現在才開始訓練這些人的騎術,是不是有點晚了?
而且你是這樣練騎術的?
就是把人如同粽子一樣捆在馬背上?
真是大開眼界啊。
今年小丑特別多,但沒有一個人超過你沈浪啊。
真的是好馬啊,可惜被一群廢渣騎了。
總之,沈浪率人出城這一幕,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太慘烈了,太尬了。
就你這十個廢物,還要參加一個月後的武舉考試?
簡直是瘋了。
別說一個月,就算十年也沒用。
就你這堆垃圾,還要去密訓?
然後,本來已經稍稍偃旗息鼓的御史們再一次紛紛彈劾。
請求國君剝奪這群人文武監生的身份,剝奪他們參加恩科考試的資格。
再一次要讓沈浪向天下謝罪。
跪在聖廟之前三天三夜。
十個乞丐綁在馬背上出城的這一幕,國君也看到了,他在皇宮的最高處眺望到的。
然後,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丟人,丟大人了。
憑什麼啊?
你沈浪胡作非為,卻要我寧元憲丟人現眼?
他忍得好辛苦,才沒有派人衝出去將這十個乞丐全部斬盡殺絕。
接下來幾天的朝會,都不能消停了。
這群御史又要天天噴了。
寧元憲又只能硬着頭皮裝傻,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他已經在心中立誓。
等恩科考試結束,沈浪找的那十一個乞丐全部落榜之後,他一定會下令將這十一人斬殺成為十幾截,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沈浪找的這個秘密地方距離國都一百多里。
是一個巨大的湖泊,中間有一個湖心島。
上面有一個廢棄的莊園。
這個莊園也是天道會提供的。
在這裏密訓能夠絕對的保密了。
因為莊園裏面有圍牆,周圍都是湖面,任何人都不能窺探。
當然!
沈浪也有些想多了。
就你這十一個垃圾乞丐,鬼才會來窺探你密訓。
這就仿佛索馬里足球隊擔心巴西隊來偷窺你訓練一樣可笑。
想要我們窺探你戰術,起碼要要先進世界盃再說,索馬里足球隊連非洲杯都沒有參加過呢。
湖心島莊園的地下密室內!
十個乞丐惶恐不安。
他們整整齊齊躺在石床上,而且全身都被捆綁了。
接下來,沈浪要給他們集體注射黃金血脈蠱蟲,要激活他們的血脈力量,甚至改造提升血脈級別。
之前他在苦頭歡身上是成功了。
但是在這十個乞丐身上能不能成功?
有自信,沒把握。
但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一旦失敗!
那一切都付之流水。
一個多月後,恩科考試泡湯。
所謂五王子奪嫡,徹底淪為一場笑話。
沈浪和國君的賭約,也徹底失敗。
「呼」
沈浪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然後準備開始!
苦頭歡寒聲道:「接下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任何人不得出聲,否則割掉舌頭!」
頓時,十個乞丐咬緊牙關,夾緊屁股,唯恐發出一點點聲音。
這個苦閻王說到做到,他說要割舌頭,就一定會割的。
沈浪拿出十個針管,每一個針管裏面只有一毫升左右的黃金血脈蠱蟲。
正是開始!
沈浪動作神速!
一個一個連着注射。
短短兩分鐘內,全部注射完畢。
一毫升的黃金血脈蠱蟲,全部注入了十個乞丐的體內。
然後,是徹底的寂靜!
緊接着是如同戰鼓一般的心跳聲。
這些人的心跳起碼加速了兩三倍,而且非常響。
在這密室內,十個人的心跳聲,真的仿佛鼓聲。
緊接着
「噗噗噗」
每個人開始噴血。
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嘴裏直接飆射出來。
然後
身體皮膚開始龜裂。
鮮血不斷湧出。
「可以喊叫」苦頭歡下令。
頓時,地下密室傳來了無比悽厲的慘叫聲。
撕心裂肺。
讓人毛骨悚然。
然後,沈浪見到了驚悚的一幕。
這些乞丐扭曲的身體,活生生被抽直了。
不僅如此,這群人的血脈開始用力鼓起,仿佛隨時都會脹裂爆炸。
「啊啊啊」
無邊無際的痛苦!
「砰砰砰砰」
然後捆綁住他們的堅固繩索,紛紛斷裂!
不成功便成仁!
要麼收穫十具屍體!
要麼收穫十個超級強者,創造前所未有奇蹟,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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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丨叫我官人丨的萬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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