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郡王眼睛一亮,連連點頭,也有幾分認為他兄長說的挺有道理,「父王,兒臣看也是這樣,那秦朗實在太卑鄙無恥了!這是攻心計啊,咱們不能上當。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趙明修越發篤定,冷笑道:「只可惜他碰上的不是趙明安那種窩囊廢,而是我們武王府!我們武王府不是那麼好騙的!」
武王:「......」
武王看着胡說八道、卻偏偏說的有理有據的兩個兒子,滿腔滿腹的話全都哽在了喉頭,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他明白,這個時候就算他真的說出來了,他們也絕對聽不進去的。
他們現在只聽得進去他們想聽的,他們想當然的!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不一樣的,秦朗不一樣的。
他們之所以對秦朗每一次的算計都慘敗,就是因為他們把他當做了常人來考慮、來設計,可是,他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們每次都輸了!
比如他之前離京,他們安排刺客刺殺蘇錦母子那件事。
換做別人,明知賑災一事不好辦、明知路上途中必定遭遇千險萬難、明槍暗箭,誰會不把最強大的、最精銳的防護力量帶在身邊?
可是他卻不,他將最強大的力量留在了東宮保護蘇錦母子。
所以,他們原本以為志在必得的計劃,卻以慘敗而告終!
換做那個人不是秦朗,是別人,他敢肯定他們一定會成功,可偏偏是他。
這個道理,他在身受重傷慘敗之後終於頓悟了,然而他的兩個兒子卻並沒有明白過來。
可他的傷實在太重了,不僅僅是胸前斷了三根肋骨,秦朗還對他下了暗手,他此刻是真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加上一些陳年舊疾也在此刻身體最虛弱的時候爆發出來,他看起來垂垂老矣,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滅的搖晃燭火,早已不復當初的凜凜威風。
他此刻已是一個廢人,根本無力阻止他們。
武王府......這次真的要完了!
武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兩滴渾濁的眼淚滑出眼角。
「你們......都要小心!」武王千言萬語化成一句此刻趙明修、睦郡王兄弟所並不能真正理解的勸告:「都要小心點啊......沒什麼比命更重要!為了這條命,值得一切小心謹慎啊......」
「父王放心,兒臣會的。」
「是啊父王,您安心休養便是,您等着瞧吧,我們會為您出這口氣的!」
趙明修兄弟對視一眼,眼底均有難過和黯然,父王是真的老了啊,膽子也變小了。
秦朗不僅僅打敗了他,更擊潰了他的信心和意志。
趙明修如期出發,離開了京城,帶人趕往河南剿匪。
秦朗輕嗤冷笑,他就知道此人素來自以為是的傲氣,越是那麼說他越是會去。
這是他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他了!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趙明修活着回到京城。
他甚至已經決定好了,就在半道上動手,都不必等他到達河南。
所謂的山匪流竄、佔山為王不過是他杜撰的罷了。
但這也算不得他謊報軍情,因為當地的確有這等流言流傳,而他當時還在河南的時候順便就派人去徹查了。有那麼一兩小股流匪的確是想搞事情,都被他的人殺了首匪,余者全部驅散了。
此刻那一片地域不會再有什麼匪徒,但是民間流言還在。
他出于謹慎考慮,所以跟父皇稟報了幾句,這並沒有什麼錯,更說不上欺君。
這日,秦朗進宮覲見,跟他那父皇商量事情。
商量之後他便離開了。
不想,他這才剛出宮沒一會兒呢,便有幾名侍衛從宮裏匆匆追了上來,說是皇上請太子迴轉,皇上現在就要見太子。
秦朗心裏納悶,只得掉頭再次回宮。
一邊心裏默默尋思,最近好像並沒有什麼要緊大事吧?所以究竟是為什麼他的父皇這麼心急火燎的把他又叫回去?
清慶宮中,延和帝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秦朗跪下參拜請安的時候,延和帝不由分說抄起手邊的鎮紙便朝他砸了過來,口中大罵:「你這個逆子!不肖子!你幹了什麼好事!」
秦朗當然不會傻到任由延和帝砸中自己,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側身避開了,沒管那在自己身後「啪!」的一聲摔得粉碎的鎮紙,微微蹙眉,看向延和帝:「父皇,兒臣做了什麼惹父皇如此動怒,還請父皇明示。」
「你還有臉問!」延和帝氣得指着他的手指都一顫一抖的,厲聲道:「你、你、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還敢問朕?你敢問,朕還沒臉說呢!」
「父皇,」秦朗更糊塗了:「兒臣是什麼樣的人兒臣以為父皇很清楚才是,父皇不說,兒臣是真的不明白!這一頭霧水的,兒臣不受這冤枉,請父皇明示!」
「你——」延和帝反倒叫他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所以說這個兒子就是這麼的讓人討厭!有的時候執拗得完全不給人面子。
秦朗的坦蕩落在延和帝眼中,跟厚顏無恥沒什麼兩樣。
延和帝氣的腦子裏一陣一陣的被上涌的氣血衝擊得眼前陣陣發黑,這混賬厚顏無恥,簡直不要臉,那他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憑什麼啊?
延和帝氣急敗壞之下怒聲道:「你調戲庶母,還有理了?還敢在朕面前裝糊塗,好大的膽子!」
「......」秦朗完全懵逼。
「父皇您、您說什麼?」回過神來的秦朗比延和帝還要氣憤,「父皇,這是誰冤枉兒臣?兒臣請求與她對質!兒臣心念太子妃,父皇想必也很清楚,兒臣便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斷斷不會做這種事!這天下美人何其多,做這等事對兒臣能有什麼好處?」
延和帝冷笑:「你如今翅膀硬了,有什麼不敢做?」
「兒臣不認,」秦朗道:「父皇,究竟是誰如此冤枉兒臣,兒臣要與她對質。兒臣不受這冤枉,父皇若是一味護着那人,兒臣只得上宗人府陳述,請求還兒臣一個公道了!」
「你——你敢!」延和帝恨不得抓起手邊另一個鎮紙繼續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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