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農人家:山里漢,俏娘子
況且,她這雙眼睛是不會看錯人的,在這繁城裏多少也有些人脈,想要找幾個可靠的人並不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許溶月簡單跟蘇錦介紹了一番,兩人商量好明日、後日行程,約好晚飯一塊兒吃,蘇錦便回自己房間去了。
次日,秦朗與陪着她們一起,一件件事去辦。
許溶月果然有本事、有手腕,換做別的人來,從零開始開一家店鋪,不說毫無頭緒、焦頭爛額,也必定手忙腳亂,哪兒像許溶月這樣,雲淡風輕、遊刃有餘。
蘇錦不由在心裏感慨,那陸家的人真是眼瞎了,這麼好的媳婦也給逼走。
許溶月雖然沒有表功說陸家有今天全是她的本事,可蘇錦又不傻,豈能領會不到這意思?
那就看看離開了許溶月的陸家,還能威風幾時吧!將來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忙碌了三天,一切事情都敲定了下來。
香雪坊的店鋪開在東城鬧市區、距離主幹道最近的一條分幹上,周圍全是上檔次的名店老店,有酒樓、綢緞莊、首飾鋪、點心鋪子、戲園子等,再往東去不遠便是繁城富人聚集區,往南是一片好幾家第一等的客棧,香雪坊開在此,十分顯眼。
蘇錦打算將那原本就是店鋪廊柱門窗漆成朱色,描摹纏枝花卉彩繪,裝琉璃玻璃排窗,門前廊上懸掛彩繪走馬燈,地面鋪設地毯,時時更新擺放開放正盛的盆花。
屋裏要全部打通,不分前後堂,除了擺放貨物的櫃枱區,通過五斗櫥格架、軟塌、帳幔等自然分隔為數個待客區,既通透,又保證了客人不會受到旁人干擾。
地上要用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淺碧鑿花青磚鋪地,這樣的青磚市場上是沒有賣的,蘇錦畫了圖,讓許溶月請制瓷坊而不是磚瓦窯的工人定製的,光潔泛着柔光,因為有鑿花一定程度上又起了防滑的作用,鑿花極淺極淡,用手用力觸摸才感覺得到微微的凹凸,看上去仍如整體一般光潔平滑,並無凌亂之感。
屋裏所有的帳幔都用淡雅高質的粉紅輕紗,與地上的淺碧地磚相呼應,正如春日最嫩的那一抹桃紅柳綠。
再恰到好處的配合上一些碧綠的盆景、擺件,更添幾分雅致。
帳幔上少不了系上一些本店出品的香囊、薰香球,淡淡清雅香味飄散在空氣中,沁人心脾,令人放鬆。
每一處待客區都鋪設着寶藍底繡花的地毯,椅榻上坐墊引枕均淺色系,繡着淡雅的花紋,一旁高几上或設碧綠的盆景、或是鮮花插瓶、或是小小一缸遊動的小金魚、或是其他一些雅致別致的擺件。
椅榻前的圓桌上則鋪上垂至地面的白色輕綢桌布,擺放着精緻的各種霜膏樣品......
當蘇錦將自己的規劃打算向許溶月描摹的時候,許溶月連聲稱好,一一記了下來,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做好。
整個店鋪務必看起來富麗中透着雅致、格調高且精緻上檔次,保管讓人來了一趟便再也無法忘懷。
而蘇錦所制出的各種霜膏用品,更有令人用過一次之後再也離不開的本事!
若是無根無基,蘇錦要這樣佈置裝潢許溶月或許會勸說幾句,畢竟這太扎眼了,可是既然有東昌侯府保駕護航的話,那就大大去了後顧之憂。
在請人上,蘇錦見過之後,同意聘請了那位叫唐含的婦人當掌柜,管着這整個香雪坊。
唐含三十出頭的年紀,原本是千珍坊的上層管事,是許溶月一手提拔起來的,很得許溶月看重。
許溶月被陸夫人和陸纖雲欺負,唐含忿忿不平,出言頂撞,便被陸夫人撒潑撒賴的避着陸子鳴把她趕走了。
並且此後還多有刁難,逼得唐含在繁城幾乎找不到合適的活計做,只能在家吃老本。
這回香雪坊開業,許溶月便想到了她。
自然,她把其中恩怨坦然跟蘇錦說過,得了蘇錦的同意,才告訴唐含,聘請了她。
底下的夥計們則全都是從牙行買的,一共六個十四到十六年紀不等、樣貌清秀的丫鬟。
賣身契攥在蘇錦手裏。
正好這鋪面後頭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建上一排四間的兩層房子,可以將她們都安置下。
蘇錦只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又交代了唐含一些話,讓她按照自己的要求教導培訓,等店鋪裝修好了,也差不多可以了。
唐含本來就是在一家繡坊做活的,後來跟在許溶月身邊多年,無論管人還是管事都有一套,蘇錦一說她便領會了蘇錦的意思,笑着保證能把人給調教好。
唐含可是卯足了勁要把事情做好的,不爭饅頭爭口氣,讓陸家那死老婆子和那沒種沒良心的渣男看看,看看她和許管事離開了陸家是不是就窮途潦倒、過不下去了!
蘇錦無不感慨自己的運氣好,陸家把這麼好的人送到她的手裏,她可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蘇錦又讓唐含有空的時候幫忙在牙行打聽打聽,有老實忠厚又有三四分聰明、能幹農活的人家跟自己說說,或者是佃戶也可。
藥田一成規模種植起來,她多少需要些人手。不過此事不急,慢慢訪着有合適的便好。
唐含自然笑着拍胸脯答應,心下琢磨着回去就讓自己的丈夫往鄉下打聽去,好用的佃戶還是不難打聽的。
只要條件好、待遇好,不愁沒有人願意去。
這邊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蘇錦拉着秦朗逛了半天,買了些東西,又備了一份禮物,打算次日往東昌侯府投拜帖,帶許溶月、唐含一塊去拜訪。
以後唐含是要留在繁城負責香雪坊經營的,不說別的,至少她得跟東昌侯府這邊連上線,混個臉熟。
以後有什麼事才好去求助。
蘇錦的帖子送到了東昌侯夫人的手裏。
這位明夫人看到帖子並沒有當回事,笑着轉手便交給了身邊的心腹容姑,微笑着道:「我還怕他們無所求呢,咱們這樣的人家欠着人情總不太妥當,如今人家既然上門來了,你好好招待着,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兒,他們提了你便應下無妨,我這兩日不太得閒,就不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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