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的新房設在了府中靠東的位置,西邊則是妾室們的庭院。
此時,婉清滿臉倦容的坐在床邊,摘掉了鳳冠,黑髮慵懶的散落下來,心事重重的看着軒轅燁送她的玉佩,他現在是不是正在和公主……
墨兒抱着鳳冠擔憂的看着婉清,「小姐這樣真的沒關係嗎?王爺會不會生氣?」
「生氣又如何,把我休了最好!墨兒,以後你要叫王妃,在王府不比鳳棲樓,哪句話說得不對,都會讓人握住把柄。」婉清知道按自己與齊王的約定,他自然不會來,但是如果他喝醉了,就恐怕…為了突發狀況,婉清想到一個辦法。
「知道了,小…王妃!」墨兒還想喊小姐,被婉清一個眼神硬生生改成了王妃。
婉清叫墨兒走到旁邊,在墨兒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墨兒驚的瞪大眼睛。
墨兒臉色發白吃驚的捂着嘴巴,「王妃,這樣會不會…奴婢不敢…」
「你照做就行了,剩下的事有我呢。」婉清說完打了一個哈欠,折騰了一天,她實在太累了。
「是!王妃!」墨兒沒有底氣的回答道,心中默念沒事的,沒事的。
婉清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守在屋內的墨兒警惕的看着院子,院子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墨兒坐在桌子前,一隻手拖着腦袋昏昏欲睡,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院子裏傳來,墨兒警惕的站起身躲藏起來。
封墨宸醉醺醺的站在婉清門口,現在的他早已把約定拋擲腦後了,一隻手扶在門上支撐着身體,一腳將門踹開,「大膽!本王還未來……你們怎麼敢睡!」
屋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他摸黑晃晃悠悠的走進屋內,轉身將門關上。
等到他再轉過轉身來,迎面就是一棒,打得他頭昏眼花,還沒反應過來呼喊救命,又是一棒,緊接着就是一頓暴打,棍子噼里啪啦的全部打在封墨宸身上了。
看到封墨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墨兒用腳碰了碰封墨宸,發現他一動不動,墨兒害怕的顫抖着小手測了一下他的鼻息,還好只是暈過去了,
墨兒哆哆嗦嗦的把手中的棍棒扔在一旁,吃力的將封墨宸扔出了屋內,長呼了一口氣。
當夜,汪源帶着齊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尋找醉酒的封墨宸,將整個齊王府翻了底朝天,還是沒有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還是汪源從新房庭院外,看到地上躺着一個鼻青臉腫人的,看穿着才認了出來,他連忙將齊王送到離得最近的妾室元鶯那裏,讓下人去請了大夫。
整個齊王府都被驚動了,侍衛們在府內來回搜捕打傷王爺的刺客,可搜遍齊王府都不見刺客的蹤跡。
元鶯梨花帶雨的看着床上被打成豬頭的封墨宸,「王爺怎麼樣了?」
「王爺只是皮外傷,調養幾日便好了。」
「王爺沒事太好了!嚇死奴婢了!」
元鶯趴在封墨宸身上嚎啕大哭。
汪源面色鐵青,陷入深深地自責中。
王爺喝的醉醺醺,不讓他跟在身邊,本以為在齊王府內不會出事,誰知道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是誰對王爺出的手,宮裏那位嗎?
汪源把所有可能傷害封墨宸的人全部想了一遍,卻沒想到罪魁禍首還在房間內,與周公夢中相會,睡得好不舒坦。
齊王府這邊雞犬不寧,將軍府那邊倒是格外安靜。新房內燭光搖曳,床邊坐着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蓋頭下,文瑜公主低垂着眼帘,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頗動,想到愛慕的人就在旁邊,便害羞起來,
雖然皇兄是想着削他的兵權,但她若不是心生愛慕,又如何能甘心下嫁?
軒轅燁皺着眉頭,一身紅色的喜服襯托下,表情格外的詭異。
文瑜公主聽到軒轅燁長嘆一聲,感覺到他並不開心,手朝着他的方向摸去,以為他是因為交了兵權,才會不開心的,想安慰他,卻不想軒轅燁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大婚之夜,將軍要去哪裏?」文瑜公主的聲音有些顫抖,咬着下唇,兩隻手緊緊攥着衣角。
「你們兩個服侍公主歇息。」軒轅燁他聲音冰冷,毫無溫度。
兩個丫環走到文瑜公主面前,小心的伺候着。
聽到軒轅燁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文瑜公主一手扯下了蓋頭,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文瑜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讓軒轅燁如此討厭她。難道就是因為交了兵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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