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北難得動作粗糙的擦了擦自己嘴邊的血絲,明明看着不怎麼文雅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有一些說不出來的驚艷,「我不會交,除非先讓我倒下。」
那幾個人心裏也清楚,不管他們再怎麼打,都不能夠傷到司念北的身體,畢竟人家出生權貴,如果到時候查起來的話,遭殃的就是他們。
所以幾個人心裏面都窩着火,又擔心又火,就只好使勁的揍他。
終於把他揍倒在地,把他抬進去之前季瑤和張總兩個人談事情的包廂裏面去了。
打算帶着季瑤全身而退的時候,墨亭棋和莫言雨就天神降臨般的趕到了。
莫言雨毫不猶豫的把那個伸手打算把魔掌伸向季瑤的男人,一腳踢開,特種兵的力度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尤其是他氣憤之下,完全沒有收斂過腳下的力度,這一腳下去幾乎都快要把那個男人腿都廢了。
墨亭棋雖然很想看熱鬧,但不管怎麼樣,這是在他酒吧裏面出的事情,再怎麼想看熱鬧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索性也加入了戰鬥中,他們兩個人的身手本就一頂一的好,墨亭棋當初為了學格鬥,中間苦練了7、8年,所以可以和莫言雨這個正牌的特種兵打個平手。
也就相當於兩個莫言雨出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幾個人踢倒在地。
莫言雨眉眼間似是藏了北極冰雪,還有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戾氣,似乎是恨不得把他們幾個人一槍崩了。
幾乎是不需要開槍,就已經把他們幾個人虐的慘叫連連。
而他也懶得看他們這群在地上打滾的人,動作矜貴,優雅的彎下腰,自然而熟練的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季瑤。
邁着大步的朝着那個敞開門的包廂走進去。
怎麼又是他?
司念北似乎也還記得莫言雨。
可是他現在已經動彈不得,只能夠緊緊的捂着受傷的肚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拳頭,反正這會兒肚子痛的行如刀絞。
額頭上面也冒出來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現在並不想追究他們是誰,他只知道他現在特別的慶幸他們及時趕到了,不然的話,瑤瑤可能就真的會被這群人帶走。
所以,在莫言雨將季瑤打橫抱起的走進來,又將瑤瑤放在了沙發上之後,他就忍着疼痛,一眨不眨的望着季瑤的方向。
哪怕是在昏迷中,季瑤也還是不停的叫這兩個字,「言言。」
莫言雨眸子漸深,聽到季瑤下意識的呢喃聲,聲音還是輕柔的安撫着她的頭髮,「我在這裏。」
而一旁的墨亭棋也算是看得嘖嘖稱奇,雙手抱胸的靠在包廂門口的門板上。
莫言雨目光不經意間的掃到了季瑤那通紅的手腕,隱隱中還有些發紫,看得有些嚇人。
他的面容越來越為冰冷,「把這些人全部給我扣起來。」
墨亭棋不動聲色的問他,「你想做什麼?」
莫言雨斂眉,手指已經覆上了季瑤的手腕,和她白皙在手臂相比,她的手腕那裏簡直看得有些嚇人,手指指腹輕輕的在上面摩挲着。
眸子再也不是平靜淡然了,似是醞釀着龍捲風一般的狂風暴雨,面無表情的說,「不做什麼,把他們送進局子裏面!」
墨亭棋狹長的丹鳳眼微眯了眯,「很明顯,他們不是幕後主使,就是把他們送進局子裏面,又有什麼意義?」
「我不需要有什麼意義,我只需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不是他今天正好想要來找她的話,或許遙遙就真的會出事。
墨亭棋也不意外的勾了勾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換位思考,如果今天發生這事的是莫小晴的話,他只怕要把那外面那幾個人要砍掉。
所以,他想了想之後就一手抓一個,把那幾個人拎了進來。
「現在送過去嗎?還是打電話叫人過來!」
「叫人過來,但是具體的事情就不需要說的太仔細。」
墨亭棋勾了勾唇,給他一個我懂的表情。
很顯然,莫言雨這是打算在局子裏面讓他們狠狠的吃一輩子的苦頭。
很正常,做出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意外,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這樣子做。
這是那幾個人趁着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期間,又站了起來。
「呵,就你們這兩個小白臉,還想把我們送到局子裏面去?」
「看到沒有,這個也是,剛才要英雄救美的,已經被我們打成這樣子,難道你們還想學他一樣不成?」
有個男人指了指司念北那張被打的一臉淤青的臉蛋,還有嘴角帶着血絲,落在別人的眼裏確實有些狼狽,可卻也沒有狼狽到,不堪入目的那種程度。
畢竟有那麼一張臉在,不管再怎麼打,依舊還是不會像那些,長得不怎麼好看的人一樣,打的像個豬頭一般。
而且他的臉上多了一些血絲之後,竟然還有一種狂野的美艷,不同於平日裏面的萌萌感覺。
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顯然是這群人的頭頭,說話特別張狂的,對着他們大放厥詞道,「我擦,你們是誰呀!我告訴你們,英雄救美之前也要看看,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別到時候救美沒有救成,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把他們送進去局子裏面?
別開玩笑了好嗎?
墨亭棋勾了勾唇,他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
「我告訴你們,識相的就快點滾蛋走人,我現在還能夠讓你美麗,如果你們還不趕緊走的話,那就真的別想再走了。」
其實說這句話的人心裏面也很清楚,他們打不過,所以就只能放放狠話,希望他們能夠識相的離去。
莫言雨冷笑,「雖然你想放我們走,可是我並不想放你們走。」
都說血債血償,即使他們沒有傷到瑤瑤,那也是因為他們及時趕到,如果他們沒有趕到的話,那麼瑤瑤會遭遇什麼事情?他幾乎不敢想像。
「男人解決事情就有男人的方式。」莫言雨斂眉,眉眼間似是藏着北極冰雪般,「把門關上。」
墨亭棋立馬意會,難得乖乖的聽他的話把門關上了。
他雙手抱胸,站在一邊。
這麼影響形象的事情,他才懶得去做,既然是莫言雨想要出一口氣,那就讓他痛痛快快的出吧!
他才懶得去插手,再說了他這種美貌如花的人,萬一一個不小心,傷到臉怎麼辦?
墨亭棋這輩子最在乎的,有三件事,
一個臉!一個錢!一個莫莫!
墨亭棋踢了踢腳邊的那團黑影,「喂,你還好吧?」
之所以說那團,是因為他已經縮在了地上,而且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他自然就只能說那團黑影了!
司念北是個誠實的孩子,老老實實的回着他的話,「咳咳咳,我還好。」
墨亭棋對於他的傷勢並不感興趣,只要他沒死就行。
能夠進他的酒吧裏面的人,即使不是,皇親國戚,那也是有背景的權貴之家。
所以如果他們在這裏面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就真的有點棘手了!
雖然不至於牽扯到他,但是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如果能不動腦筋的話,自然是不動腦筋的好…
莫言雨淡定從容的掃了他們一眼,「我也很久沒有動手了!」
很顯然,雖然有點身手,但都是最普通不過的,所以才會在剛才他和墨亭棋一動手,就把他們幾個人打的潰不成軍。
那幾個人也牢記着之前跟他們兩個人動手,他們的人數一點也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被對方打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地。
一時間,有些猶豫。
只能夠又放放狠話,「小子,我都說了,可以大發慈悲的放你們一馬,但是你自己不願意接受,那麼接下來,如果哥幾個,手下沒個輕重,讓你斷腳斷腿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了!」
雖然這話說出來,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
莫言雨淡定從容的挽起袖子。
和季慕晗一樣,他也有着嚴重的潔癖,所以他如果和人都說的話,第一反應就是必須要把袖子挽起來,他不喜歡別人那些骯髒的血,染到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眼前的這幾個人,只是看一眼,他都覺得很不耐煩。
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一向淡然自若的莫言雨,心裏面第一次居然有了一種嗜血的想法。
頓時,包廂裏面就成了修羅場一般。
原本之前他們幾個人狂揍司念北的優越感,到了莫言雨這裏,簡直就是單方面的碾壓他們。
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偏生他又不肯下重的力氣,只是哪裏越痛他就打哪裏。
似乎恨不得讓他們痛的越長久越好。
又不至於讓他們倒下去,就成為了一種他們是箭靶子,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就得喊結束,他們都沒有資格。
墨亭棋勾了勾唇,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五個人已經有三個人,都相繼斷了好幾個肋骨了,剛才那個慘叫聲就已經能夠聽出來。
而且,看莫小雨這個架勢,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是還想繼續狂虐他們?
在看了將近20分鐘的單方面狂虐之後,墨亭棋都看得哈欠連連,這幾個人幾乎奄奄一息了,莫小雨才高抬貴手的放過他們。
「我已經很好心的幫你打了電話喲!」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幾個人蹲局子蹲定了。
莫言雨淡淡然的回了一句謝謝。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莫言雨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難得有些好奇的將目光望向他懷裏的女孩子。
可惜被莫言雨大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緊緊的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他看不到她的面容。
嘖嘖嘖,都說衝冠一怒為紅顏,他今天可是見識到了!
莫言雨看着冷冷淡淡的,但是在莫家來說還是性格,這是最溫和的,可以說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一般都不會發脾氣。
畢竟。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從來都不會為別人發脾氣,即使真的要發脾氣,那也是因為事關莫莫!
他還從來沒有想過莫言雨,居然有一天也會為了一個其他的女孩子,發脾氣!這還真是活久見…
「人我先帶走了。」
走的時候,莫言雨壓根都沒有注意到包廂裏面還有另外一個人,甚至正眼都沒有看他一下。
從頭到尾把他當空氣忽視了。
而墨亭棋在目送他離開三分鐘之後才想起來一個問題。
他走了,這裏誰來善後?
還有這——墨亭棋看了一眼那後面慘兮兮的包廂。
打爛了這麼多東西又誰賠?
他倒好,就這樣子糊弄他,連給他說話機會都沒有就走了!
難道他真的想一句輕飄飄的話,就這樣子一揭而過?
可是讓他去問莫小雨要錢,他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他進部隊能夠榨到幾個錢?
只怕就是把他的銀行存卡裏面的錢都榨光,也榨不到幾個錢吧…
墨亭棋正鬱悶着,不經意間的就看到了,包廂裏面還有一個人倒在那裏。
對對對,跑了這個還有另外一個呀!
然後,正在司念北黯然神傷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似乎被一個人盯上了,而且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一般…
詭異而炙熱…
……
水早已是放好了的,你把她放進水裏,她軟軟一團直往下沉,「瑤瑤,瑤瑤,」莫言雨直喊她的名字,眼看着這季瑤突然哭了出來,
「我怎麼這麼倒霉,這麼倒霉,」她的手腳都蜷緊起來,好像很使勁。
接着,你看見她在水裏坐着開始雙手不停使勁抓那些紅疙瘩處,背後的發棺飄在水上,臉龐混着不知是淚還是水——
莫言雨一驚!糟了!忘了這水有些熱,她身上本身癢,一碰熱不更癢?又趕緊要把她撈起來,
可,這時,季瑤可算折騰死了!
你能想像身體如千萬隻螞蟻噬咬時的感受嗎?
何況此時她身上的過敏性還沒有過,這一遇熱,骨頭縫兒里的空虛都沖了出來了。
季瑤這時已經不是僅僅在撓自己了,她恨不得把自己這身上一塊塊肉兒都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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