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神君的神識窺視,徹底激怒了鬼皇鼎內的鼎靈,整個鬼皇鼎,都散發出劇烈的幽光,猶如鬼神之口,竟把李默然的神識,徹底的吞噬,李默然不驚反喜,哈哈大笑一聲,他的額頭,已經出現一隻邪魅的豎眼。「
那是鬼神之眼!李默然儘管是神王宮的長老,但卻心術不正,早年,他也曾在地心世界,獲得過天鬼族的傳承。」血屠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入葉飛耳中,隱隱的,更帶着一絲極力壓制的殺意。
這讓葉飛,不得不懷疑,血屠和李默然,是否有着什麼化解不開的隱情,血屠力挺自己,有真的,只是看在嚴冰的面上?「
區區鼎靈,也妄想阻止我的窺視,既然如此,那你就滅吧!」李默然的鬼神之眼,忽然變得猙獰。當
着葉飛的面,他竟直接用強大的境界,摧毀了鬼皇鼎的鼎靈,葉飛的心中,頓時浮現強烈的憤怒,這李默然,說是借鼎,其實根本就是把鬼皇鼎,當作他的所有物。
不過葉飛並沒有阻止李默然的舉動,一是他境界太低,還不是李默然念這樣的神君對手,二是他知道,鬼皇鼎的鼎靈,應該是殺不死的,否則,鬼皇也不會讓他保護這鼎,尋找到真正的天鬼之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鼎靈,也許才是天鬼族,真正的傳承所在,就是不知道這鼎靈,能夠抵住李默然鬼神之眼的窺視?」葉飛的眼睛,略微緊張的盯着李默然的舉動。若
是李默然發現了什麼,那這鬼皇鼎,搞不好就不屬於他了。轟
!李
默然的鬼神之眼,還在持續,同時,他又連續拍出,施展的並非神王宮的武學,而是又一種天鬼族的印法。「
那是鬼神印,當年天鬼族王族的絕學,可惜,卻落入李默然這等小人手中。」血屠冷哼一聲。眼神,更是炯炯的盯着那奇特的鬼神印,緩緩的融入到鬼神鼎中。受
到鬼神印的激發,整個鬼皇鼎,突然爆出強烈的幽光,又浮現神秘的鬼門,葉飛驚訝的發現,鬼神印,居然也能激活鬼神鼎,但可惜,李默然也僅僅是激活 而已。沒
有九鼎鎮天決,鬼皇鼎,就會不斷汲取使用者的血脈力量,直到把使用者的血脈之力,徹底榨乾。
李默然,也明顯發現了這一點,他的臉色頓變,卻是沒有停手,而是大吼一聲,突然控制鬼皇鼎,向血屠砸來,「血屠,咱們老朋友太久沒見,讓我看看,你長進了沒有。」
血屠沒有開口,只是鐵面下的眼眸,忽然爆發出冰冷的殺機,隨後,一道拳芒,形成怒龍,咆哮着,轟向李默然砸來的鬼皇鼎。李
默然長嘯一聲,忽然學着葉飛的樣子,腳踏魂鼎,身入鬼門,無比強勢的撞碎血龍,又向血屠本體撞來。
「場主!」毒寡婦,瘋狗等人,都是大驚,畢竟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葉飛駕馭鬼皇鼎,輕易撞死道君的場面。
而此時,駕馭鬼皇鼎的,可不是葉飛這樣的小天君,而是李默然這樣的神君,他們如何不緊張,就連盤王,眼神也微微眯起。
血屠卻是仰天一聲咆哮,如神龍怒吼,無盡的拳芒,從他的手中轟出,竟是形成百條血龍,圍繞鬼皇鼎,瘋狂廝殺。
轟轟轟!只
聽到連續的爆鳴,整個鬼皇鼎的鼎身,竟被血龍轟出連續的凹痕,鼎身之上,鬼門也是劇烈震顫,最後轟然破碎,血屠這才收拳冷笑,「多年未見,我的實力,也就一般。」
血屠,難得開了個玩笑。但李默然,卻沒有笑,臉色,還變得極為的陰沉,忽然,他離開鬼皇鼎,猛的又一掌,對着鬼皇鼎重重一拍,「虧你也是鬼皇之物,竟如此廢物,本君要你何用!」咚
!鬼
皇鼎發出哀鳴,竟被李默然一掌,打出一條深深的裂痕,葉飛就看的心驚肉跳,這鬼皇鼎,血屠也只能打出凹陷,這李默然,竟能打出裂痕,如果給他時間,此人,不是能夠把鬼皇鼎,給徹底的摧毀?血
屠的眼神也凝重了許多,他的四周,百條血龍,卻還瞪着猩紅的眼睛,李默然也微微含笑,打量着血屠,場面,變得比葉飛和陽皓的對峙,還要壓抑,這是兩位神君,在無聲的戰鬥。
受到兩人氣勢的影響,整個盤王殿的空氣,都仿佛在此刻,徹底的凝固,連道君的呼吸,都變得艱難無比,葉飛,陽皓,白時中,白嫣然這些小輩,更是瞬間漲紅了臉,感覺體內似有一股壓力,要把他們的身體擠爆。
「這裏到底是盤王殿,血場主,李長老,還請給老夫一個薄面。」盤王的身影,很突兀的出現在兩位神君中間,四周那股無形的壓力,也仿佛隨風而散,不復存在。血
屠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震驚,李默然微笑的神情,也變得略微僵硬,他們都是訝然的看向盤王,看向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盤王殿神君。然
後,李默然全身的氣勢一收,再次恢復了高高在上的漠然,含笑道:「既然盤王開口,這面子,本君自然要給,今日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可惜,此鼎已廢……」李
默然嘆息一聲,再不看鬼皇鼎一眼,轉身,就走向虛空,準備離開。葉飛徹底的怒了。這
老東西,搶了他的鼎過去研究,又打出一條裂痕,現在拍拍屁股,居然就想走人?「
慢着,前輩,你是否忘了什麼?」葉飛,大步向前,攔住了李默然這位神君。
血屠和盤王,面色都變得古怪,李默然也愣了一下,淡漠的神情,明顯的浮現出一絲諷刺。
「年輕人,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從前有條生活在水溝里的魚,看到天上的神龍在飛,它就想啊,只要追逐這條神龍,它也許有一天,也能變成神龍,於是它追着那條神龍游啊游,游出了水溝,又進入了池塘,然後是溪流,是江河,可是最後,當這條魚,歷經千辛萬苦,進入大海的時候,它才發現,它還是沒變成神龍,它處的環境變了,可它始終,只是一條微不足道的魚!它無法蛻變成龍,甚至它根本無法,在大海里生存。」「
年輕人,通過這個故事,你明白了什麼嗎?」李默然的語氣,透着溫和,如長輩,在指點一個晚輩,但其中的侮辱之意,在場的人,都能聽的明白,在李默然眼裏,葉飛,就是那條不知天高地厚的雜魚。陽
皓更是不屑的嘲諷,「這癩蛤蟆真是瘋了,就他那點身份,也想打趙玉的主意,他也配?」
聽到這話,陰陽宮的道君,都是肆意的大笑起來,但葉飛,仿佛沒聽到這些笑聲,他的臉上,掛着老實人特有的微笑。很憨厚,也很淳樸的點頭道,「前輩,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原因不是出自神龍上,而是出在那條魚身上。」「
那條魚,太笨了!它不該去追逐那條神龍,換了是我,我就會從水溝里跳出來,撲上去,直接把那條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神龍咬死,這樣,魚咬死了神龍,前輩你說,這樣一來,那魚,會不會變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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