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顏寧扯下了丁衛遠腰間的玉佩,隨即又將布條直接塞到了他的嘴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轉頭正要往房間外走出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對丁衛遠說道:「幸好你還有個玉佩,不然若真是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證明你的身份,我只能把你的手指頭砍下來給你父親送去了。」
她說完淡淡一笑,隨即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留下被扔在角落裏丁衛遠,背後滿是涼意。
郢城軍營里丁振現在被定北軍看了起來,蕭少北說他們丁家軍里出了細作,在找出細作之前,不許他們擅自行動。
現在都已經好幾日了,看來蕭少北還真是無計可施,所以才想着用這樣的辦法來束縛他們丁家軍。
他正打算去找蕭少北,突然一個士兵匆匆趕了過來,差點迎面撞上。
「將軍,不好了。」那人着急不已,仍是有些氣喘吁吁地對着丁振稟報。
丁振認出來他是丁衛遠身邊的親衛,面色不悅:「怎麼回事?」
士兵將信封遞了上前,對丁振說道:「少爺在珩城被人抓了,現在還沒找到,他們只留下一張紙條,讓屬下將這封信交給您,不然他們就對少爺下手了。」
聽到這士兵的話,丁振的臉色沉了下來。
士兵又遞上了一個玉佩,說道:「這是少爺隨身攜帶的玉佩,和這封信一起被送來的。」
丁振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玉佩就是丁衛遠的,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將士兵手中的信拿了過來。
他將這封信從頭看到尾,越看臉色就越黑沉。
原本正想去找蕭少北的他氣憤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將軍,您這是怎麼了?」丁振身邊的軍師走了過來,看見他這副氣憤不已的模樣,上前道,「是蕭侯爺的事情?」
丁振咬牙切齒道:「衛遠在珩城被燕國的人抓了。」
說着將手中的信件扔到了軍師的面前。
這個軍師乃是他的謀士出身,所以丁振對他頗為信任。
軍師上前兩步,將丁振扔在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細讀之下,心中暗驚。
這寫信的自稱是燕國北宮辰的部下,將丁衛遠抓了只是為了和丁振談一筆交易,若是丁振同意與燕兵合作,甚至是暗算蕭少北,他們才會放了丁衛遠。
若是不同意,就只能留下丁衛遠的屍體了。
「將軍,屬下覺得此事有蹊蹺。」軍師上前道。
丁振抬眸,看向了軍師。
軍師說道:「少將軍要來北境之事極為隱蔽,是偽裝成商隊到的珩城,行蹤難測,燕國的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少爺的身份,甚至是設計將他劫持呢?」
丁振看着軍師,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你是說,這封信是別人冒充燕國人所寫?」
軍師道:「現在蕭少北不是正說我們丁家軍之中有細作嗎?這或許就是他的陰謀,想栽贓我們通敵。」
丁振沉默下來,雖然是有這個可能,但是蕭少北一心在戰場上,又怎麼會發覺到丁衛遠來到了北境呢?
又或許,他早就猜到自己會讓衛遠來此,所以早有準備。
可若不是蕭少北所為呢?
軍師道:「現在將軍您和定北侯勢如水火,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然也不稀奇。」
丁振起身,正打算去找蕭少北,卻被軍師攔了下來。
「將軍切不可衝動。」軍師說道,「您若是這般前去質問蕭少北,就算是他做的,他又怎麼可能會承認?如果不是他,那豈不是讓那個他知道了我們的一個把柄?」
丁振沒有回頭看軍師,仍是徑自朝着外面走了過去,只留下一句:「本將軍知道分寸!」
如今軍情告急,蕭少北已經吃了兩次敗仗,雖然損失不大,但是終究對士氣造成了影響,現在眾將士萎靡,恨不得先把丁家軍給打了。
「侯爺,丁將軍來了。」
蕭少北正在和部下看着地圖討論着打仗方案,一個士兵上前稟報道。
營帳內眾將軍停了下來,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讓他進來。」蕭少北聽到丁振的名字,現在已經十分的反感和厭惡了,語氣更是不加掩飾。
丁振走進了蕭少北的營帳,看到他的部下都在,隨即上前道:「蕭侯爺,可否抽空一談?」
蕭少北眼睛都沒有抬:「沒空。」
丁振眸子微沉,說道:「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侯爺詳商。」
「重要的事情也可以在這裏說。」蕭少北抬頭看着自己的這些部下,說道,「他們都是本侯信得過的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知道的,更何況丁將軍有重要的事情,我們也在討論重要的事情。」
蕭少北每句話都帶着刺,他的部下看着丁振的神情也有些怪異。
看着蕭少北對自己的這個態度,倒不像是有把柄在他的手中一般。
丁振的心裏開始懷疑軍師的判斷是否是正確的了。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蕭少北,說道:「蕭侯爺抓了本將軍的人,不該還回來嗎?」
聽到丁振的話,蕭少北緊蹙起了眉頭,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你又想如何?本侯什麼時候抓過你的人?丁將軍若是將這些算計自己人的本事應用到戰場上,我們魏兵也不至於這般吃虧了。」
丁振眼眸微閃,看起來此事和蕭少北真的沒有關係。
「丁將軍,說話要講究證據,侯爺無緣無故為何要抓你的人?」
「就是,現在他們丁家軍里出了細作的事情還沒鬧明白呢,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丁將軍,就算是你對侯爺再有意見,現在在打仗,可否先一致對外?」
「他這種人只懂窩裏反,懂什麼一致對外呢?可別忘了,人家當年是怎麼當上將軍的。」
定北侯的部下你一眼我一語的,語氣里滿是諷刺。
丁振不在乎這些人話中有話,只是他看着蕭少北,並未發現半點破綻,難不成這事真的和他無關?
蕭少北抬頭看着丁振,看他神情似乎有些異常,突然微眯起雙眼,打量着他。
今日的丁振和往日的他有些不一樣。
原本以為丁振來找自己是為了在丁家軍中找奸細的事情,可是很明顯有其他的事情更讓丁振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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