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顏寧去找賀璋的時候,賀璋正在看着黔州城的地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在雖然已經確定了官銀被盜是何人所為,但是他也能感覺到辛淵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抓到活的,要是找不出官銀,他的烏紗帽還是有些危險。
「大人,紀大夫過來了。」官差對賀璋說道。
賀璋抬頭,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一想到之前自己帶兵想要將紀顏寧拿下,向來這紀姑娘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的。
他眸子微動,開口道:「讓紀大夫進來。」
紀顏寧抬步走進了賀璋的書房。
賀璋迎了上前,看見紀顏寧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開口問道:「不知紀大夫過來找本官所為何事?」
紀顏寧說道:「我過來向看看這黔州城附近的地圖。」
大致的地圖紀顏寧還是有的,只不過這黔州城附近細緻的地圖卻是要緊之事,一般人還真是很難拿到。
聽到紀顏寧開口便問地圖,賀璋微微一怔,原來這紀大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輕咳一聲,隨即又問道:「紀姑娘要這地圖作甚?」
紀顏寧倒是沒有瞞他,說道:「我覺得辛淵很有可能將盜走的官銀藏在離河流不遠處的地方。」
賀璋有些不能理解紀顏寧的話,他問道:「為何?」
紀顏寧解釋道:「當初辛淵讓那個推泔水車的老漢將官銀藏在泔水裏,從而將銀子運送出去。但是泔水發臭,運送出去之後,定然要將銀子清洗一遍,這麼多的銀子的裝在泔水裏,要清理並不容易,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辛淵會選擇將官銀藏在離溪流活着江河的周圍。」
賀璋聽完她的解釋,眼前也是一亮。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賀璋將桌子上的地圖遞到了紀顏寧的面前:「黔州城附近的地圖在此,紀姑娘看看,可有合適的地方?」
紀顏寧將地圖拿了過來,細細研究起來。
黔州這個地方河流不少,有兩條就在黔州城附近而過,紀顏寧細細研究了一番,最終敲定了四五個點。
她說道:「重點查一下這幾個地方,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莊子。特別是那種周圍沒什麼村落的,特別要注意一些。」
賀璋點頭,他又將地圖看了幾遍,覺得紀顏寧挑出來的這幾個點確實很巧妙。
有了大致排查的方向,賀璋二話不說就帶着手下的人往紀顏寧說的幾個地方去找。
紀顏寧讓手下的兩個侍衛去跟着一起盯着,看看會不會真如自己猜想的這般。
賀璋兩天就查了三個地方,還是沒能找到。
第三日的時候,容澈已經從南詔郡回到了黔州城。
容澈一進城門就匆匆往宅子裏而來。
紀顏寧看見突然出現在宅子裏的容澈,不禁有些驚訝。
「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紀顏寧問道。
一般趕路的時候,都會有一兩個侍衛先行探路,在回來之前也會提前過來報個信,但是紀顏寧還沒有收到容澈要回來的消息,突然就看見他在自己的眼前,自然覺得有些意外不已。
容澈看見紀顏寧的又驚訝又高興的神情,心中滿意不已,上前將紀顏寧擁入了懷中。
「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紀顏寧的耳根有些發紅。
她失笑道:「你才離開半月左右的時間,怎麼就想我了?」
「即使是離開一天都想念得很。」容澈說道,接着放開了她,問道,「難不成你就不想我?」
紀顏寧微微挑眉,說道:「我忙得很,哪裏有時間來想你。」
容澈聽到紀顏寧的話,一臉的委屈:「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
紀顏寧忍着笑意,說道:「多着呢。」
容澈更加委屈了,看着紀顏寧,輕輕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我好傷心啊,不打算哄我一下嗎?」
站在紀顏寧身後的珍珠看見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暄王殿下,忍不住低頭輕笑了起來。
這才是那個心裏只有着大小姐的暄王。
紀顏寧道:「別鬧了,說說你怎麼回來了?」
現在辛淵還沒有抓到,她倒是沒想到容澈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容澈輕咳一聲,恢復正色道:「南詔郡那邊已經穩定了下來,自然用不着我在那裏盯着,而且我覺得,辛淵如果逃脫了,很有可能再回到南詔郡。」
紀顏寧倒是很贊同他的說法。
若是尋常人落到了這等地步,定然是尋個穩妥的地方先避過這一陣子,但是辛淵是個內心極其不願意服輸的人,從他在籮依村的時候給紀顏寧餵下毒藥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即便是幾乎已經落敗的他,為了報*剷除後患,就算是鋌而走險,他也會回到黔州城,來對付自己。
紀顏寧眸子微動,正是因為想到了這種可能,所以這些日子她儘量不會出門,宅子裏的護衛也嚴格起來。
「既然回來了,先休息吧。」紀顏寧說道,容澈看起來風塵僕僕的模樣,想來一定是有些累了,「反正你現在回來了,要抓住辛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容澈點頭,隨即往自己的院子裏走了過去。
看到紀顏寧沒事,他倒是安心了下來。
自己已經有太多次讓紀顏寧處於危險之中,所以他不敢再去賭。
容澈去洗了一個澡,這才將身體的疲憊緩了不少,和紀顏寧一同吃了午飯,一個侍衛從外面匆匆趕了過來。
「大小姐,賀璋按着你所說的位置,全都找了一遍,在一個莊子的地窖里找到了被藏匿的官銀。」侍衛稟報道。
紀顏寧和容澈聽到找到了官銀,皆是微微一怔。
「全都找到了嗎?」紀顏寧問道。
侍衛回答道:「地窖里藏了不少的官銀,現在一時還未清算清楚,所以並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他將事情又細說了一遍,那莊子比較偏僻,原本官兵們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過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個下人撞到了一個士兵,那士兵就有些生氣,罵了他幾句。
那下人也沒有反駁,一直低着頭。
看着下人這樣,士兵也不想為難他,讓他道個歉事情就這麼算了。
哪裏想到那個下人是個啞巴,根本不會說話。
管事過來打圓場,但是紀顏寧派過去的兩個侍衛卻發現了些許的異常,除了兩個管事之外,整個莊子上的人似乎都是啞巴。
他們覺察到不對勁,而且看着兩個管事似乎有些慌張的模樣,又開始查了一遍,發現了一個暗地窖。
管事看見他們發現了地窖,正想趁機逃跑,卻讓士兵個抓了回來,這才發現了裏面整整藏了幾十箱的官銀。
紀顏寧看向了容澈,笑道:「這回案件是真的破了,恭喜暄王殿下又立大功。」
容澈看了一眼紀顏寧,說道:「這哪裏是我的功勞?」
若是沒有紀顏寧,他又怎麼可能會將案件查到這個地步。
紀顏寧輕笑:「無論如何,這個案件確實是經你的手才得以勘破的,更何況現在找回了官銀,回到長安之後,皇帝勢必會對進行嘉獎,到時候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只怕會不遺餘力地拉攏你。」
容澈道:「我可以將這個案件過程稟明,畢竟功勞都是你的。」
紀顏寧搖頭,說道:「這樣的功勞對你來說是錦上添花,對我而言,卻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刀刃。」
她來到黔州之後一直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讓旁人知道她也在這件事裏。
容澈眸子微動,他知道紀顏寧擔心的是什麼。
紀顏寧抬頭看向了侍衛,說道:「既然賀璋已經找到了官銀所在,那便讓人運回城中。」
在一旁的侍衛說道:「現在藏在地窖里的官銀有點多,所以賀大人打算向讓人清點一遍再運回來。」
容澈聽了侍衛的話,說道:「我現在過去看看。」
紀顏寧點頭,容澈是這個案件的審查官,現在查到了官銀所在的地方,自然是要過去一趟的。
還沒來得及休息,匆匆吃過了午飯之後容澈再次出了門。
只是看着容澈離開的背影,紀顏寧的眼皮卻是忍不住跳動起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難道是這兩天沒有睡好的緣故?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前兩日還晴朗的天氣現在變得有些陰涼起來。
黔州這個地方的春日雷雨比較多,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煩悶。
「小姐,你怎麼了?」珍珠看着紀顏寧的神情,關切地問道。
紀顏寧站在門口,輕嘆一聲,說道:「似乎又要下雨了。」
珍珠也跟着抬頭,看到了天邊的烏雲,說道:「小姐放心,剛才王爺他們出去的時候,帶了雨傘的。這黔州的天氣還真是奇怪,春日裏雷雨那麼多,真是麻煩。」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紀顏寧說道,「我總覺得似乎有些不放心。」
珍珠安慰道:「小姐莫要擔心,下雨而已。」
紀顏寧沉默不語。
「外面起風了,小姐還是先回屋子裏歇着吧。」珍珠對紀顏寧說道。
紀顏寧頷首,轉身走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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