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嬌 第79章 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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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夫人心裏雖然有些戚戚然,但潘老爺已經全然被潘如芸給說動了。

    「芸兒說的對,我們得想辦法自保才是。雖然我們在晉城是首富,但上海那邊有錢的人多了去了,我們這點小錢在他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麼,我們過去了也不會太扎眼。」

    而且潘家也有親戚在那邊,到時候再幫扶一把,他們過去上海生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潘夫人道,「那眼下我們怎麼辦?」

    潘如芸說道,「潘家這邊就還得父親看着辦了,畢竟這些家業要搬到上海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潘老爺倒不愁這個,「這個好辦,兩條貨船就能都運下去了,就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有些困難,而且怕碼頭那邊忽然查船。」

    如果真遇上查船,那就有大麻煩了。

    潘如芸想了想道,「父親弄好之後派人通知我一聲,到時候我找人幫忙。」

    潘老爺點點頭,「好,到時候我讓人去告訴你。」

    潘如芸又道,「最近良兒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由着沈晏均去吧,橫豎良兒現在有了孩子,在司令府地位又上了一層,她吃不了虧。你們管太多,沈晏均反倒生厭,若他再因此做出什麼事來,我們得不償失。」

    潘如芸說的這些話真真假假的,三分真七分假,便是那三分真就能拿捏得住潘老爺的命門,所以她的話,潘老爺跟潘夫人自然是信了的。

    潘如芸在潘府一直呆到晚上才回去,她幫着潘老爺整理了一些陳年舊賬。

    潘夫人拿了個大大的碳盆出來,潘老爺把以往留着的那些賬本一本一本地都丟了進去,留了幾十年的東西,一把火就給燒了。

    潘如芸問隊,「父親怎麼留了這樣多的東西?」

    潘老爺道,「做生意的人都是這樣的,這裏面有一些壞賬,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筆錢,都還指望着日後能收回來。」

    潘如芸不置可否,她沒有潘老爺那樣的情不敢當,況且到時候要去上海了,該扔的東西還是得扔,而且這些東西還只能燒不能扔。

    「有些東西還是得趁早處理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潘老爺看着燒的旺旺的火嘆口氣,「我明白,我會處理的。」

    潘如芸臨走前找潘夫人要了些錢,潘夫人遲疑地看着她,「你……」

    裴朝煦洗三那天沈夫人都備了那樣的厚禮,潘如芸做為司令府的少奶奶,還會短着她不成?

    潘夫人倒不是不願意給錢,只是一時間被潘如芸這個找她要錢的行為給驚着了。

    潘如芸解釋說,「最近用錢是用得凶了些,托人找關係、打聽事情,還得讓人給我保密,這些都是要花費不少的。」

    潘夫人聽她這樣一說才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潘如芸現在在司令府的日子就開始難過了起來。

    潘如芸又說,「為了不讓他們看出什麼,司令府的錢我是不敢隨便亂花的。」

    潘老爺頗為贊同地點點頭,「是要謹慎些。」

    說着他又對潘夫人道,「你多給她一些,她有錢在身上做什麼也方便些,給良兒也帶一點。」

    潘夫人給潘如芸拿的全是銀票,好方便她拿,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看着。

    潘如去回去的時候一身的煙火味,潘玉良大老遠的就聞到了,皺着鼻子問她,「大姐你回去是放火去了嗎?」

    潘如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怎麼還嫌棄起你大姐來了?」

    潘玉良立即陪着笑,「不嫌不嫌,我只是覺得大姐出去一天了,應該先去洗個澡好好放鬆一下。」

    「你就會賣乖。」

    潘老爺從碼頭帶回去的那幾個箱子潘如芸全都帶回了司令府,一回來就讓喜兒去請了潘玉良過來,直接把箱子放在廳里拆了。

    「父親讓我帶回來給你的,都念着你呢,我先給你分一分,免得你拿回院子裏就隨意丟着,浪費父親的一片好意。」

    潘玉良吐了吐舌頭,「爹跟娘不生我氣了嗎?」

    潘如芸白了她一眼,「再生氣他們也念着你啊。」

    潘如芸蹲在地上拆着那些箱子,潘玉良彎着腰看着,沈晏均在一邊扶着她的腰,待她看了一會就扶直了她的身子。

    「這麼站着你不嫌累嗎?」

    潘玉良道,「我得瞧瞧我爹都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沈晏均強制性地扶着她坐下,「坐着不是一樣能看嗎?」

    潘玉良乖乖坐下,脖子還是伸得老長,探着腦袋盯着潘如芸拆着的那些東西。

    潘如芸拆好後,還給她分好了類,能放的吃的都搬到了她的院子裏,一些新鮮的水果不經留的東西就全搬進了地窖,用的也全都給了潘玉良,她自己什麼都沒留。

    「大姐,你不要嗎?」

    她父親裝了這麼多東西過來,總不會是給她一個人的。

    潘如芸道,「難為你還記着我,大姐高興,就全都給你了。」

    潘玉良不依地道,「大姐,我哪裏是那種吃獨食的人,再說,我一個人也吃不完用不完的。」

    潘如芸手上一頓,「那好吧,吃的東西還這麼放着,我要想吃了就去你那也一樣,用的東西我留一些。」

    潘玉良這才美滋滋地讓紅衣把東西收下,然後瞧着沈晏均,炫耀道,「你瞧我爹對我多好。」

    沈晏均悶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誰對你不好了?」

    潘玉良哼了哼,「但是你比較討厭。」

    說完她眨眨眼睛,突然心血來潮地道,「我今天晚上要跟大姐睡。」

    沈晏均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剛想跟她好好說道說道,潘如芸就先開了口。

    「你可別,我可不幫你搖扇子,我對你這麼好,你也對我好一點,讓我睡個安慰覺。」

    潘玉良只得繼續哼,「大姐也好討厭。」

    潘如芸蹲在地止拍拍手,「討厭就討厭吧,我也累了,我先回房去了。」

    潘如芸乖巧地說了聲,「那大姐早點休息。」

    潘如芸看着她笑笑,「真乖。」

    潘如芸蹲的時間久了,起身的時候眼前黑了黑,要不是喜兒在一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估計她能摔下去。

    沈晏均正跟潘玉良說着什麼,兩人都沒注意到她這邊,潘如芸站着有一會沒動才把勁緩過來,對着喜兒輕輕吐了句,「扶我回去。」

    從前廳到潘如芸的院子有一段距離,喜兒扶着潘如芸回到房裏的時候,潘如芸整個後背都濕透了,她長舒了口氣,抖着腿坐到凳子上。

    喜兒趕緊吩咐春香去打洗澡水,自己則心疼地給潘如芸擦着汗。

    「小姐,這些事您幹嘛非得自己親力親為,吩咐奴婢去做就好了,您做這些姑爺也不會領悟,您何必?」

    因為在房裏,潘如芸解了顆扣子,露出白皙的頸脖,好一會後她才覺得氣喘順了些。

    她道,「良兒是我親妹妹,我做這些事又哪裏是要他領情的。」

    「可您也得顧着自個的身子啊。」

    潘如芸笑笑說無事,「平日裏也沒這樣,今日也不知怎麼的,蹲了一會就覺得頭重腳輕的。」

    喜兒一邊給她細細地擦着汗一邊道,「別是涼着了,奴婢一會吩咐廚房給您熬碗薑湯。」

    「我一會洗完澡之後睡一覺,明日再說吧。」

    喜兒只得依她。

    這邊喜兒正幫她擦着汗,本來應該在前廳的潘玉良不知道怎麼過來了,而且還只有她一個人,沈晏均不在,連紅衣都沒帶。

    潘如芸跟喜兒皆是一驚,喜兒手上的軟帕都掉了地上。

    「良兒,你怎麼過來了?」

    潘玉良道,「我偷偷溜過來的,誰都沒發現。」

    潘如芸板起臉,「胡鬧!一會晏均找不到你該着急了。」

    潘玉良哼哼着撒嬌,「人家想跟大姐說說話嘛。」

    潘如芸忍着不適,擠出個笑來,「有什麼話不能明個兒再說?我都準備洗澡躺下了。」

    潘玉良支支唔唔的,「娘真的不生氣了嗎?」

    原來是還在擔心這事兒。

    潘如芸道,「娘只是生氣我們瞞着她,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她總也不可能一直生着氣。」

    潘玉良在這邊屁股還沒坐熱,沈晏均就過來逮人了。

    「眨個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紅衣的魂都要被你嚇掉了。」

    潘玉良道,「那是她膽子小。」

    沈晏均倒也沒有責怪她,只是上前牽住她,「好了,你總有理,你大姐累了一天,我們不要打攪她休息了。」

    沈晏均將人拉到身邊,這才去看潘如芸。

    他皺皺眉,「你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樣子。」

    潘如芸道:「沒事,大概是今天回去的時候累着了,你快帶良兒回去吧。」

    沈晏均點點頭,「要實在不舒服就讓我去請大夫。」

    潘玉良在一邊也猛地點頭,眼神里有些擔憂。

    潘如芸道,「我知曉的。」

    好不容易等到沈晏均跟潘玉良走了,潘如芸又是一身的汗。

    春香她們去提熱水還沒過來,喜兒又是給她擦汗又是給好搖扇子。

    潘夫人跟潘如芸在書房說話的時候,喜兒守在門口,並不知道她們在裏面說了什麼。

    喜兒自小就跟着潘如芸,是她的貼身丫鬟,潘夫人平日裏怎麼待潘如芸的,別人瞧不見,喜兒卻是一清二楚。

    所以方才潘如芸說潘夫人不氣的話,喜兒壓根就不信,只是覺得潘如芸又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扛了而已。

    喜兒一邊陪着潘如芸等着洗澡水,一邊陪她說話,「小姐,姑奶奶那邊您準備怎麼辦?」

    比起潘老爺跟潘夫人生氣這件事,沈妙玉才是令人頭大。

    潘老爺跟潘夫人再怎麼說也是潘如芸的父母,再生氣也不會害她。

    但沈妙玉就不同了,她本來就是沈家人,論親疏關係,在這司令府潘如芸當屬跟她最不親的那一個了。

    「姑奶奶真的會幫小姐瞞着嗎?」

    潘如芸大口喘着氣,道,「怕是瞞也瞞不住的。」

    就算沈妙玉看在那些錢跟好處的份上,真幫她瞞着,那個告訴沈妙玉這件事的人也一定不會幫她瞞着,否則的話也不會告訴沈妙玉了。

    兩人正說着,春香已經帶着外院的丫鬟把洗澡水拎進了房裏。

    潘如芸跟喜兒都及時收了口,不再說什麼。

    喜兒去試了試水溫,覺得可以了才對春香道,「可以了,你們都下去吧,少奶奶這邊有我侍候着,晚些時候我再喊你們。」

    春香她們提着空的桶子應聲退下。

    喜兒去關了門,拿門栓抵住,然後才扶着潘如芸去了屏風後面脫衣服。


    喜兒幫着潘如芸脫着衣服,脫到裏衣的時候潘如芸道上這,「今日父親給的那些東西里有一支玫瑰花露,你去拿來,滴幾滴在水裏面。」

    喜兒將脫下的衣服搭在屏風上,轉身去了外間拿潘如芸說的那支玫瑰花露,小小的琉璃瓶子,看着十分精緻,喜兒打開蓋子往水裏滴了幾滴,立即有一股濃郁的香味散發出來。

    滴完之後喜兒又將玫瑰小心翼翼地放好,深怕灑了一滴,這都是潘老爺千辛萬苦弄來的,可稀罕着呢。

    待她放好返身回來,潘如芸卻還在屏風背後沒有出來。

    喜兒覺得有些奇怪,「小姐?」

    潘如芸忽然開口道,「喜兒,你快過來。」

    潘如芸語氣里有些慌張,喜兒也瞬間緊張起來。

    「小姐,您怎麼了?」

    屏風背後,潘如芸全身赤裸地站着,她手裏還拿着自己的褻褲。

    「喜兒……」

    喜兒趕緊上前去扶住她,隨手拉了一件衣服披到她到身,「小姐,您莫要涼着了。」

    潘如芸手裏緊緊拽着那條褻褲,「喜兒……這是什麼?」

    喜兒的視線往潘如芸的手上看去,停留在那條褻褲上明顯的血跡上,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小姐可是來了月事?」

    潘如芸搖搖頭,「還沒到時候。」

    潘如芸的月事向來都很準,這才去了半個月,不可能這個時候又來。

    潘如芸扶着喜兒胳膊的手忽然緊了緊,她神色有些慌張地道,「喜兒,快,扶我去床上躺下。」

    喜兒趕緊扶着潘如芸去床上躺下,然後又拿了條毛巾墊在了潘如芸的身下。

    「小姐,可要請大夫?」

    潘如芸搖搖頭,「不,不要請大夫。」

    潘如芸神色少見的慌張,她強壯鎮定對着喜兒道,「你先幫我擦個身子,然後再幫我拿套乾淨的衣服換上,那條帶血的褻褲要偷偷處理掉,不能讓任何人看見,這件事也不要告訴任何人。」

    喜兒已經嚇得有點傻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先是小心翼翼地幫潘如芸擦了身子,然後又幫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至於那條帶血的褻褲,喜兒想了想,還是先就着洗澡水洗了乾淨,然後又拿了潘如芸兩身舊衣服放到一起拿剪子全給絞了。

    等到做好之後她才鬆了口氣,「小姐,您……奴婢喚春香進來把洗澡水弄出去。」

    潘如芸喊住她,「先把紋賬放下來。」

    喜兒去將蚊賬放下,然後才去喚春香進來把洗澡水清出去。

    潘如芸躺在床上,喜兒就站在床邊,看着春香她們進進出出的弄完之後,才又去把門給栓上了。

    她走到床邊,掀開蚊賬,「小姐,您……不會是有了吧?」

    潘如芸面色發白,咽了口口水,艱澀地道,「可能是。」

    喜兒一急,「那可怎麼辦才好。」

    潘如芸大概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神情依然是慌亂的。

    好半晌她才開口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

    喜兒臉上一臉急色,「可是,小姐您的身體……」

    潘如芸自打那兩個孩子沒了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太好,要真是有了,有大夫保着都不一定沒事,這不請大夫哪裏能行?

    潘如芸閉閉眼,「沒事,我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大概是蹲得太久了些,在潘府的時候也是一直蹲着,回來也是。」

    喜兒擰着眉,「小姐,奴婢擔心您的身體。」

    潘如芸道:「我知道,你先倒杯水給我,再看看我今日留下來的那些東西里有沒有能用的,能用的先用上吧,等過兩日再說。」

    喜兒趕緊去倒了杯水,扶着潘如芸把水喝了。

    「若真是有了身子,小姐準備把孩子生下來?」

    潘如芸苦笑了一下,「這孩子要不是不生,我可能一輩子都生不了了。」

    「可是……」

    喜兒知道,孩子總不可能是沈晏均的。給那重曉樓生孩子,潘如芸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但看到潘如芸難看的臉色,喜兒要勸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小姐您先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等明日養足了精神再說。」

    潘如芸點點頭,閉上眼睛。

    喜兒輕手輕腳地去滅了燈,拿了被子就睡在外間的地上,怕夜裏潘如芸喊她。

    潘玉良覺得對潘老爺跟潘夫人甚至是潘如芸,心裏都有些過意不去,偏偏沈晏均一點也沒有覺得這些事是事。

    晚上在床上潘玉良對着沈晏均撒了通野,沈晏均瞧見她那肚子就膽顫心驚的,乖乖地任由她拳打腳踢,反正她勁小,打在他身上就跟撓痒痒的似的,沈晏均完全拿這當情趣了。

    等到她打累了,就把人抱在懷裏輕聲哄着,既不嫌煩也不嫌累。

    這嬌嬌的脾氣,完全是他一手給慣出來的。

    潘玉良早上起來第一件事還是想着往潘如芸那邊跑,結果喜兒卻說潘如芸生了病。

    她這些年身子時好時壞的,生病也是常事,府里其他人也沒太放在心上。

    潘玉良有些擔心,想過去看看,沈晏均跟沈夫人都攔着。

    「你別去了,免得過了病氣給你。」

    沈晏沒說話,直接用行動表示了,雙手把她護在懷裏護得死死的,讓她動彈不得。

    潘玉良囂張地對着他的手臂又是捏又是擰的,紅衣跟趙副官別開臉不忍直視,沈夫人也笑眯眯地當做沒看到,反正現在哄好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沈晏均被她擰得皺了皺眉,摟着她的手卻一直沒松。

    「今日我要去趟營里,你跟我一塊去。」

    潘玉良立即鬆了手,眼睛亮了亮,「真讓我去?」

    潘玉良自從有身子以後,外出活動這件事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平日別說讓她出門了,連帶着沈晏均都不出門了,終日裏只在家裏陪着她。

    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裏呆着眼她還有話可以說,但大家都在家裏陪着她,她哪裏還有什麼話要說。

    見沈晏均難得開口地說要帶她去營里,她不禁有些興奮。

    她現在哪怕是去趟大門口,都會覺得那裏的空氣是新鮮的。

    沈晏均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去過營里了,平日裏有什麼事都是在府里解決的,讓趙副官兩頭跑着,今日大概是有什麼非去不可的事情。

    沈晏均帶着潘玉良坐車去營里,車子裏重新整過一番,連腳底下踩着的都是軟軟的皮毛。

    潘玉良瞧着這車裏,可一點都沒驚喜,這大熱天的,這些人不嫌熱嗎?

    紅衣現在多少有些了解她了,見她一上車就這副表情,沖她拍了拍手上拎着的食盒。

    「少夫人,奴婢給您帶了水果,底下有冰塊哦。」

    潘玉良沖她豎了個大拇指,「有前途。」

    沈晏均扶着她坐好,「好了,別亂動,小心碰着。」

    沈晏均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在前面開車的趙副官就有些緊張,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路,都快盯出血了。

    深怕一個不留神就顛着他們少夫人了。

    等到了營里,沈晏均把潘玉良跟紅衣留在他的辦公室,然後帶着趙副官去了沈司令的辦公室。

    潘玉良跟紅衣拿着圍棋在玩數石子的遊戲,低級趣味兩人還玩得不亦樂呼。

    沈晏均一離開就是一個多時辰,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他身後不光跟着趙副官,還跟着重曉樓。

    因為潘如芸的關係,潘玉良見着這位重先生沒好氣地哼了聲。

    沈晏均拍了拍她的腦袋,無奈地問她,「又怎麼了?自個跟自個玩,還把自個玩生氣了?」

    潘玉良鼓着臉說,「大姐在家裏生病呢,我這不覺得大姐可憐麼,身邊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

    沈晏均沉着眸子看了她一眼,沒什麼特別的情緒。

    潘玉良說這話時是看着重曉樓的,可她說完,那重曉樓連眼都沒眨一下,她就更是生氣了。

    一邊不明所以的紅衣還真以為她是在擔心潘如芸,安慰着她說,「少奶奶要是知道少夫人這麼擔心她,一定會開心的,少夫人現在有身子不能去看少奶奶,少奶奶也定能理解的。」

    理解個屁,她一點都不理解。

    她真不知道她大姐怎麼會看上重曉樓這樣一個面冷心冷的人。

    沈晏均從身後的書櫃裏抽了兩份了檔案袋出來,遞給重曉樓。

    「這兩份你好好看一看,一會要用到。」

    重曉樓接過,沈晏均又道,「時間緊迫,你就在我這裏看吧。」

    重曉樓不卑不亢地拿着檔案袋坐到了一邊,離潘玉良最遠的位置。

    潘玉良唉聲嘆氣,「我可憐的大姐啊……」

    沈晏均盯着她,「行了,別把你大姐當歌唱了,你平日裏少氣點她就謝天謝地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冤枉,「我平日裏哪裏氣她了?你這是污衊,像你這種人,要是在沙俄,是要入大獄挨鞭子的!」

    沈晏均對俄國並不了解,也不知她說的真假,只道,「我的錯,是我說錯了話,你別讓我入大獄挨鞭子可行?」

    潘玉良被他故意的話逗得咯咯笑,「那行吧,我就原諒你這一次。」

    說着她站起身,準備傾身跟沈晏均說點悄悄話,卻被自己的肚子卡住,她只好放棄,從另一邊繞到沈晏均身邊,附在他耳邊道,「我看到那個重先生就來氣,你幫我整整他可好?」

    潘玉良這話雖是附在沈晏均耳邊說的,但聲音一點也不小,辦公室里的幾個都聽着了。

    紅衣跟趙副官的視線都停在重曉樓身上,重曉樓倒是鎮定自如。

    沈晏均拉她的手,旁若無人地放着唇邊吻了吻,「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潘玉良搖搖頭,「你別打岔,你一打岔我一會就忘了。」

    沈晏均失笑,為的不就是讓她忘記這茬麼?

    沈晏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趙副官,趙副官立即心領神會地走到重曉樓面前,對着他道,「重先生,要不您去我的辦公室里看?」

    重曉樓抬起頭,往沈晏均跟潘玉良這邊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站起身。

    重曉樓走在最前頭,趙副官在他身後,臨走前還扯着紅衣的領子把人給提溜走了。

    沈晏均把人摟進懷裏,讓她自己腿上坐着。

    「你怎麼這麼針對重先生?」

    潘玉良睜着眼睛說瞎話,「我哪裏有針對他。」

    沈晏均不說話看着她,潘玉良立即道,「好吧好吧,我是針對她,我就是覺得大姐喜歡上這麼一個人,為大姐不值而已。」

    很多話沈晏均沒法對潘玉良說出口,潘如芸之於重曉樓,哪裏有什麼值不值。

    他們之間有着許多的東西,也許是年少的愛戀,也許是*的*,又或許是習慣使然……

    這些都不是旁人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的,潘玉良這麼急着替潘如芸出頭,只能說明她的心思太單純了。

    「你大姐生病的事同他又沒什麼關係,你這是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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