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梅還欲上前與那理論,趙父已經把她給拉住了。
「小妹,你同他們理論也是沒有用的。」
這些人不過是聽命於人,上面說什麼便是什麼。
趙紅梅看着趙父,着急地道,「那可怎麼辦?」
趙父道,「當務之急,只能找沈司令了。」
趙母一拍手,「對對對,要找沈司令。」
趙紅梅不知道趙俊做了什麼,但趙俊的父母心裏卻是清楚得很。
當初那丫鬟的家人也是他們拿錢給陳局長解決的,只是沒想到,事隔這麼久,竟然又給捅出來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把事情做絕一點,免得留下這後患。
也許是因為心虛,他們一聽說命案,就想到了那死去的丫鬟。
趙紅梅帶着趙俊的父母回了府,沈秋仁在府上逗着鳥,一看到他們三個人一同進了門,提着鳥籠扭頭就要走。
他的直覺告訴他,趙家人過來准沒有好事。
只是他腳步還是慢了點,沒能走成功。
「你給我站住!」
趙父提着眼鳥籠轉身,衝着趙俊的父母笑了笑,「大哥跟嫂子怎麼來了?我這就命廚房備些好酒好菜,咱們晚上好好吃一頓。」
趙紅梅心裏憋着火呢,也不管當着外人的面,拉着臉就道。
「你方才跑什麼?我是鬼嗎?」
沈秋仁心裏罵着倒霉,「哪裏的話,我這不是沒瞧見你們嗎,起風了,我把鳥提回屋子裏去。」
趙父對沈秋仁還算是客氣,拉了拉趙紅梅的袖子,「小妹,你別這樣。」
又笑着對沈秋仁道,「那妹婿先把鳥放回去?」
沈秋仁臉上掛着假笑,點了點頭,「大哥跟嫂子先去廳里喝茶,我一會過去。」
說完轉身就走,腳下生了風般。
趁着沈秋仁去放鳥籠的功夫,沈秋仁勸着趙紅梅,「小妹,這夫妻之間還是得和和氣氣的,哪有那麼多上火的事情,有話就好好說。」
他們是過來求人的,跟沈秋仁關係搞僵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趙紅梅平日誰也不放在眼裏,對她自家大哥的話還是很聽的,她嘀咕着。
「我這不是為了俊兒的事上火嗎?」
趙父點點頭,「大哥知道,我也着急,但這事,也許還得妹婿出點力才行。」
趙紅梅很快就明白了趙父的意思,沈秋仁怎麼說也是沈司令一奶同胞,怎麼着也比她這個做弟媳的說話好使。
但是……
趙紅梅擰着眉,「上次俊兒的事我就是讓他去求的,他說以後的事他不會再管了,我也答應了他。」
趙父還未說話,趙母就道,「小妹,此一時彼一時,眼下俊兒的事只有沈司令能幫忙了,你就委屈點,在妹婿面前說說軟話,以前的事是嫂子不對,嫂子跟你道歉,日後你有什麼事讓嫂子去做的,嫂子定然全心全力。但現在,你一定=得救救俊兒,保衛局那地方,他哪裏能呆啊……」
說着趙母竟哭了起來。
趙紅梅也有是難過,陪着趙母抹了抹眼淚,「大嫂,你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是俊兒的親姑姑,我定然是要幫他的。」
沈秋仁還不知道真俊被保衛局的人拿下的事,不過,只是不管趙家人有什麼事他都不大想摻合,所以故意磨磨蹭蹭的在書房裏蹭了半天,久到趙紅梅都要差人去請了,他才慢吞吞地從書房裏出來。
不過走到前廳門口他就立即換了臉色,堆着笑邊往裏走邊道,「唉呀,今日難得大哥大嫂親自登門,來人啊,怎麼沒給舅老爺倒茶?」
趙父連忙客氣地道,「不用忙不用忙。」
沈秋仁巴不得把自己忙成陀鑼,「大哥這是哪裏的話,你來我府上便是客人,我自當好生招待。」
趙父笑了笑,阻止不了熱情過頭的沈秋仁,只好給趙紅梅使了個眼色。
趙紅梅立即瞪了他一眼,「你別亂竄了,坐下,我還有事同你說。」
沈秋仁頓了頓,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怎麼?是不是俊兒他……」
廳里的其他三人還以為他已經知道了,卻聽到他話風一轉,「你們是不是為了俊兒的婚事來的?這事紅梅先前同我說過,不過現在俊兒現在不是在我大哥那裏嗎?這成親的事啊,還是先別急。」
趙父跟趙母臉色變了又變,支唔着不知如何開口。
趙紅梅忍着氣,「你今日怎麼這麼話多,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沈秋仁看了看她,又去看趙俊的父母,「好吧,看來是我誤會了,我以為大哥大嫂過來是為了俊兒的婚事,既如此,那你們說吧。」
趙經梅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然後才道,「俊兒被保衛局的人抓去了。」
沈秋仁一愣,「聽說那新上任的廖主任是個硬骨頭,這般的硬了嗎?連司令部的人他都敢抓。」
說完他自己又覺得不對地道,「不對,他們憑什麼抓人啊?有沒有說是什麼原因?」
就算那廖主任再怎麼不給司令府的面子,也不會無緣無固地去司令部抓人吧?
趙紅梅道,「我們方才去了保衛局了,可我們連人都沒見到,既沒見着俊兒,也沒見着那挨千刀的廖主任。
還說什麼俊兒身上背着命案,荒唐!這怎麼可能,俊兒是我看着長大的,他怎麼可能會殺人?」
沈秋仁倒沒那麼急着下結論,他靜靜地聽趙紅梅說完,又往趙父趙母臉上看去,趙父臉上倒瞧不出什麼,趙母臉上似乎有些有心虛,避了避沈秋仁的眼神。
沈秋仁皺起眉,「這……這就不好辦了啊,他們能去司令部抓人,想必手上定是有什麼證據。
大哥大嫂,你們可得仔細想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趙父勉強一笑,「這哪裏有什麼誤會,俊兒就是被冤枉的,他連只雞都不敢殺的人。」
趙紅梅三句話不到,又要發火,「姓沈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俊兒殺人了嗎?」
沈秋仁連忙道,「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既然說俊兒背的是命案,那這人命是誰?什麼時候的事可有說過?」
趙紅梅又沒辦過案子,哪裏管得了那些,她不耐煩地說,「我們連俊兒的面都沒見着,哪裏知道那麼多,更何況鬼知道他們是哪裏破不了的陳年舊案找我們俊兒去頂罪。
你也別問那麼多了,快去找你大哥,讓他命令那什麼多狗屁廖主任,趕緊把俊兒給放了,俊兒若是少一根頭髮,我都饒不了他。」
沈秋仁覺得自己真是取了個姑奶奶回來。
讓他再去找沈司令,他還是不願意去的。
「可這事你們都說不清楚,我去找大哥我怎麼說啊,若司令的話真這麼好使,俊兒又怎麼會被抓走?」
趙紅梅才不信他的鬼話,「你這是在跟我說笑嗎?在這晉城司令府的話不好使,誰的話好使?」
趙紅梅說着又道,「想當初良兒還是那陳家少爺的未婚妻呢,你那大侄子還不是說娶就娶了?現在來跟我講什麼規矩?」
沈秋仁無奈地道,「姑奶奶,這話可不能亂說,回頭讓晏均聽着了,他該生氣了。」
趙紅梅一聲,「想讓我不提也成,你趕緊去求你大哥。」
沈秋仁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人,知道自己今日這趟也必段跑了。
他嘆了口氣,「行吧,我先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他心裏也是不信那趙俊的,他本來一直就看不上趙俊,只不過礙於他是趙紅梅的侄子,也不便多說什麼。
現在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沈司令跟沈晏均都還在營里,沈秋仁讓家裏的司機送他去了營里。
只不過,即便他是沈少校的親叔叔,這樓也還是沒能上得去。
人家扛着槍那,面色嚴肅地沖他身前一突,「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沈秋仁只得陪着笑,「我是你們沈少校的叔叔,我來找他有點事。」
那人卻不為所動,拿槍的姿勢變都沒變,還是那一句,「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沈秋仁的臉皮沒有趙紅梅那麼厚,做不來那糾纏的事,正想着要不要先走。
王進就從營里走了出來,他邊走邊問,「怎麼回事?」
沈秋仁立即笑着道,「這位長官,我是沈秋仁,是你們少校的叔叔,找他有點事,能否通傳一聲?」
王進一聽,立即緩了臉色,「二老爺?」
沈秋仁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王進又道,「二老爺要見少校?」
沈秋仁點點頭,王進揮了揮手,示意那個端着槍的哨兵收了槍先離開。
然後才湊近沈秋仁,小聲地問,「二老爺可是為了那趙俊的事?」
沈秋仁一愣,「你怎麼知道?」
王進皺了皺眉道,「那趙俊被抓,營里的人都知道了,正議論紛紛呢,我們司令跟少校也發了好大一通火,這會誰也不見呢,二老爺若不急,還是晚些時候吧,少校這會估計還在氣頭上。」
沈秋仁一聽,也不敢貿然往裏進,他想了想,又問王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進搖搖頭,「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保衛局的人來拿人,應該是有什麼真憑實據吧,連羈押令都帶了。趙俊可是司令跟少校帶進來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司令跟少校的面子上難免過不去,而且大夥也議論着呢。司令跟少校發火也是正常的。」
沈秋仁一聽,長長地吐了口氣,心想幸好他沒進去,不然肯定死定了,當初可是他去求的情,讓趙俊進了司令部。
他又問,「趙俊真的殺了人?」
王進有些為難地說,「這個屬下確實不知,不過趙副官跟那廖主任有些私交,聽他說,是趙府原來一個什麼丫鬟吧,幾年前她的家人就告過官,後來這事不了了之了,不知怎麼的,現在那丫鬟的家人又給告上了。」
王進說完又道,「也有可能是看保衛局換了局長,想試一試吧,這廖局長新官上任,就接到這麼個命案,這事上,肯定是要殺雞敬猴的。」
沈秋仁聽得腦袋突突地疼。
方才趙家人那神色他就覺得不對勁,還好人把他給攔住了,不然他就死定了。
他拍拍王進的肩,方才還是叫長官,這會就稱上兄弟了,「謝謝你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哪天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王進連忙道,「二老爺客氣了,屬下王進,喝酒就不用了,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
沈秋仁卻覺得幫了他很大的忙,客客氣氣地再三感謝了一番,然後才又坐上車子離開。
他回府的時候,趙俊的父母還在府里等着。
見他這麼快就回來,連忙起了身,趙紅梅也迎了上去。
「怎麼樣?他們幾時放人?」
沈秋仁看着她欲言又止了一番。
趙紅梅推了推他,「你看着我幹什麼?倒是說話啊。」
沈秋仁嘆了口氣,「我根本沒見着人,門口的哨兵拿槍指着我呢,我哪裏敢進。」
趙紅梅一聽,立即道,「豈有此理,難道他們不知道仍然是他們少校的親叔叔,司令的親弟弟嗎?」
沈秋仁抹了把臉,「幸好我被攔住了,要不然死定的是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沈秋仁也沒回她,只是看着趙俊的父母問,「大哥大嫂,營里的人跟我說是有人告了趙俊,說是你們府上的一個什麼丫鬟的家人。你們得老實說,這事到底是人家冤枉趙俊,還是確有其事?」
趙紅梅不信趙俊能殺人,還是道,「沈秋仁,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俊兒怎麼可能=會殺人?他不可能會殺人!」
沈秋仁皺起眉,忍着發火的衝動,「你先別急。」
然後繼續對着趙俊的父母說,「這事你們一定要說實話,不然我也幫不了你們。趙俊是我找我大哥求的情,晏均親自帶着人去的營里,他現在出了這樣子的事,我大哥跟晏均在司令部的聲望可都跟着受影響呢。
我跟你們說,我大哥跟晏均在司令部發着火呢,我可不敢往前湊,你們誰敢去誰就去。」
趙父一急,連忙道,「妹婿,你可不能不管俊兒,你一定在幫幫我們俊兒啊。」
沈秋仁也不急,「那你們倒是說到底怎麼回事?」
趙父這才道,「那丫鬟的事的確是真的,可俊兒當時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時失了手,事後他也嚇壞了,而且十分的後悔。」
趙紅梅聽了趙父的話後退了兩步,踉蹌了一下,她身後的丫鬟立即將她扶住。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哥,「大哥……」
在趙紅梅眼裏,趙俊是沒出息了點,但也是萬萬不會幹這齣這種事情的人。
沈秋仁沒給趙紅梅緩衝的機會,繼續問,「那丫鬟的家人原先告過,是不是你們從中……」
趙俊點了點頭,大大地嘆了口氣,「那丫鬟的家人崛得很,非要俊兒給那丫鬟賠命,我們也是被逼急了沒法子。
後來那家人就消失了,我們也就沒當回事了,直到前不幾,又聽說他們出現在晉城。我們這不一邊找着人,一邊想着,俊兒若是進了司令部,也無人奈何得了他。」
沈秋仁眯了眯眼,趙家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把他給坑慘了。
他心裏想着,趙俊嘴裏說着是失手,還指不定是怎麼回事呢。
他道,「如若像大哥所說,那這件事可就不好辦了,除非……」
趙父忙問,「除非什麼?」
沈秋仁道,「除非大哥找到那丫鬟的家人,你們私下裏把這件事給和解了,要我看,你們就多花點銀子,總好好過他們嚷着要趙俊賠命得強。」
趙父面露難色,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哪裏是怕花銀子,怕的是這銀子花不出去。
也不怪趙父有此擔心,當初該花銀子的時候不花,他說給那丫鬟的家裏的人多賠些錢,再讓趙俊給那丫鬟一個名份,讓那丫鬟也不至於淪落成孤魂野鬼。反正人是已經死了,那丫鬟的家人得了錢,女兒名聲也全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可趙俊的母親卻堅決不同意,說什麼也不肯讓趙俊抬那已經死了的丫鬟。
「一個丫鬟,死了便死了,讓俊兒抬了她,多晦氣,以後要倒霉的。」
這到最後,那丫鬟是沒抬,人卻的確是倒霉了。
趙父道,「這事恐怕有些難辦,還望妹婿能在司令面前多多相幫。」
若是其他人沈秋仁早就跳腳了,他這人可最不喜歡處理這種麻煩事。
他尋了個模稜兩可的話,「這事還是等我大哥跟我那侄子的氣消了再說。」
沈秋仁這邊也想不到法子,趙父只好先帶着趙母先回去了,試着去找那丫鬟的家裏人。
只不過這件事可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若是趙俊沒傷着紅衣,只是佔佔小便宜,或許這事還有轉機。
但事已至此,他想讓紅衣死,司令府便不會讓他活。
趙父要想找到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等他們走後,趙紅梅才坐到椅子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她這人就是這樣,平日裏喜歡口頭上占人上風,事事占點便宜,喜歡讓人捧着他,自家人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是護着自家人。
可那可不包括殺人這種事,那可已經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沈秋仁嘆着氣,「事到如今,我也沒法子可想了,我今日去營里人家都拿槍指着我了,可見我大哥跟晏均那裏估計也是沒戲了。」
趙紅梅仍舊是哭,也不知是不是壓根就沒把沈秋仁的話聽進去。
「俊兒怎麼會殺人?他怎麼會殺人?」
沈秋仁嘆了半天氣,最後擠出乾巴巴的一句,「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把事情做絕了,絕的還是自己的路。」
話雖如此,但那到底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親侄子,又疼得厲害。
趙紅梅哪裏捨得他真的給那丫鬟賠命。
知道趙父怎麼都找不着人後,趙紅梅沒法子,先是在沈秋仁面前哭。但沈秋仁這回也是鐵了心不管了,任憑她怎麼哭都不理會,往日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全沒了用處。
趙紅梅沒辦法,又去沈夫人面前哭。
紅衣那一身的傷沈夫人又不是沒見着,只恨不得扒了那趙俊的皮,又豈是趙紅梅在她面前哭一哭就能消了她心裏的氣的。
不過紅衣的事,誰都沒有說,就連紅衣受傷的消息,沈晏均在司令部都下了死命令,誰若是亂傳,要受軍法處置。
攔着趙家人不見趙俊,為的便也是為了紅衣。
這事若是傳出去,紅衣的清譽必然受損。
沈夫人又怎麼會鬆口呢。
她冷眼看着趙紅梅哭了會,吩咐柳衣又是給她倒水又是給她遞帕子,好生地侍候着她,卻偏偏不應那趙俊的事。
「大嫂,那可是我親侄子,你可得幫幫我才行,我這麼一個侄子,我大哥可就這一個兒子,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趙家可就斷了香火。」
沈夫人心說,那也是斷不了的,雖然趙俊是趙紅梅他大哥大嫂的獨苗,可趙家人多,趙紅梅一口一個只有這麼一個大哥,實際上兄弟姐妹卻不少。
沈夫人道,「這事我確也聽晏均說了,可你那侄子犯的可是命案,我們哪裏好插手的,這事啊,你還要看開點。」
趙紅梅一聽這話哭得更狠了,「大嫂,這事讓我可怎麼看得開?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們不怕花錢,花多少錢都願意。」
沈夫人嘆着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大哥一輩子沒徇過私,上次讓趙俊進營里的事,若不是二弟開口,晏均又不駁他的面子……這事他本就不同意,二弟那日走後,你大哥還訓了晏均一頓。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大哥連晏均一塊罰了,唉……你說你那侄子也是……唉……」
沈夫人連聲嘆着氣,嘆得趙紅梅又是直哭。
沈夫人那裏哭得沒結果,趙紅梅便又去潘玉良那裏哭。
這事兒,潘玉良比沈夫人還更氣憤呢。
沈夫人還安慰了趙紅梅了幾句,潘玉良乾脆什麼都不說,反倒一副埋怨之氣。
「二嬸,您就別為難我了,晏均哥哥都為了這事受了罰。」
趙紅梅哭訴道,「可那是一條人命啊。」
潘玉良沒接腔,那趙俊要別人命的時候沒想到那也是一條命?
如今他自己的命反倒是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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