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吃過飯後,潘玉良跟沈晏庭一起在院子裏放着煙花,潘玉良腿不方便,都是沈晏庭在放,她則躲在廊下看着。
紅衣捧着手爐拿着衣服在一邊候着,深怕她冷到。
起初沈司令、沈夫人還有沈晏均跟潘如芸都坐在廳里,幾個人坐在桌前說了會話。
話里話外,自然是免不了又提起孩子的事,這事潘如芸沒有發言權,自然只能低着頭聽着。
連沈司令都說,「孩子還是要早點要,良兒是良兒,孩子是孩子,咱們司令府還找不到個看孩子的嗎?不會因為孩子拘着她性子的。」
沈晏均只好道:「是,父親,這事我會看着辦的。」
通常沈司令一說話基本上就是總結性發言了,其他人多說完益。
坐了會沈司令跟沈夫人便回了房,只剩潘如芸陪在沈晏均身邊一起守歲,潘晏均拿着一本書在燈下看,潘如芸無事可干,只能坐在一邊發呆。
過了一個多時辰,沈晏庭扶着良兒進來討了次紅包,又扶着她去潘夫人房裏討紅包去了。
潘如芸本來想把潘玉良叫住,但見沈晏均沒說什麼,但也把話吞了回去。
潘如芸就有點坐不住地挪挪身子,沈晏均的目光仍舊落在書上,淡淡地道:「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吧。」
潘如芸道:「沒事,今夜我陪着你。」
沈晏均的目光從書上移開,在她的身上落了落,隨即移回書上,沒說什麼。
沈晏庭跟潘玉良討了幾個大大的紅包,說了一堆吉祥的話,又去外邊放了會煙花,直到犯了困才各自回了房。
沈晏均在她還未睡的時候回房看了她一次,潘玉良坐在被子裏,撐着眼皮,見是他,又跟小狗似的伸出雙手。
沈晏均在她手上拍了拍,「不是給了你嗎?」
潘玉良迷糊地晃晃腦袋,眼睛要閉不閉的,看上去困得很,但還是強撐着精神說。
「我要比晏庭多。」
沈晏均似早有準備般,又從懷裏掏了個大紅包出來。
潘玉良連忙笑兮兮地接過壓在枕頭底下,沈晏均被她的樣子逗樂,親了親她的嘴角,潘玉良的眼睛都已經閉上了又睜開眼睛。
沈晏均安撫她,「這是獎勵乖小孩的,睡吧。」
潘玉良實在撐不住,腦袋一歪,便沉沉睡過去。
沈晏均一夜未睡,在廳里坐了一夜,潘如芸前半夜還撐着,後半夜直接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好在廳里燒了地龍,也不冷,沈晏均又讓喜兒給她披了件狐裘。
次日一早,就開始有人來司令府拜見,潘如芸洗了把臉就又去迎客了,潘玉良借着腿傷的藉口躲在房裏不見人。
反正紅包她已經拿得夠多的了。
直至往後的幾天,她也一直拿着這藉口,既不出來待客,也不出去拜年。
司令府的一眾親朋都道沈少校的這位新夫人架子好大,沈晏均笑道:「可不是,連我都要看她臉色呢。」
沈晏均的長輩開着玩笑:「司令,您這兒子這麼慫您也不管管。」
沈司令絲毫不介意地大笑,「良兒可是我們司令府的心頭寶,管不了管不了。」
眾人大笑,絕口不提先前陳家那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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