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暗衛中頂尖的高手,玄舞也好戰。讀書都 www.dushudu.com玄散邀戰,她立刻接下,玄散沸騰了,晟王府跟着沸騰了。
倆人比斗時,演武場邊上圍滿了人,連貴太妃、秦氏和小草也從內院趕來看熱鬧。
比武見證人小暖努力把臉板出三爺的模樣,高聲道,「玄舞今日輸了就要嫁給玄散,玄散今日輸了就不能再找玄舞逼婚,可記下了?」
「記下了!」玄散和玄舞二人響亮應了。
侍衛和家丁跟着呼喊,「玄散大人,趁着年底把喜事辦了吧?」
嬤嬤和丫鬟們立刻跟上,「玄舞大人,幹掉他!」
「師姐,滅了玄散大人!」綠蝶也無比激動。
木開在演武場旁邊支桌子開了賭局,押玄散贏的比押玄舞的多上不少。綠蝶當然是賭師姐贏,不過她押的錢很少。要成親了,她得省着點,給師姐充充面子就得了。
「姐,咱押誰?」小草抱着棍子問姐姐。
小暖笑問,「賠率多少?」
「押玄散勝,賠率是零點六;玄舞姐勝,賠率是一點二。」打了消息的秋月立刻道。
看意思大家都覺得玄散會贏呢,小暖立刻下決定,「五十兩,押玄舞勝。」
「我也壓十兩,玄舞姐勝!」玄舞算是她們這邊的人,小草跟姐姐一道。
大黃跑去狗窩裏叼出來一個錢袋子,放在小草腳邊。
小草問,「大黃也押玄舞姐勝?」
「嗷!」大黃叫了一聲。
「嗷~」
「嗷~」
被抱着的千葉和靈攸立刻跟上,這倆小傢伙儼然已經成了大黃的小狗腿。
小草好奇地問,「這錢袋是誰的?」
玄澄捂嘴偷笑,「應該是玄散大人的,前天某聽說他的錢袋又丟了,大黃最喜歡找他的錢袋。」
大黃好收集錢袋,窩裏有很多。
玄其笑着摸了摸大黃的腦袋,用玄散的錢袋押玄散輸,真有它的。
秦氏問貴太妃,「姐,咱們押誰?」
貴太妃笑道,「五十兩,押玄舞勝。」
「好!」秦氏立刻讓禾風掏銀子去押。
旁邊,趙守純小聲問師兄師姐,「咱們押誰?」
田守一毫不猶豫,「跟小師姑,小師姑押誰咱們就押誰。」
知道點內幕的賀風露也道,「押玄舞,她贏定了。」
趙守純如今多在玄妙觀內修道,不大知曉晟王府內的事情,不過師兄師姐都這麼說了,他當然跟着押了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啊,如果不是跟着小師姑,他們哪捨得拿這麼多出來賭。
禾風押了玄舞勝後,回來跟自家夫人和貴太妃講道,「玄舞大人的賠率,已經降到一個點了。」
「這是因為押玄舞勝的人多了麼?」貴太妃沒賭過,不曉得這裏邊的規矩。
不用小暖說啥,小草立刻跑過去,巴拉巴拉地給貴太妃解釋這賠率是怎麼來的。
那邊廂,小暖已經很是嚴肅地開口了,「一局定勝負,點到即止,開始!」
「當——」綠蝶敲響了銅鑼。
眾人讓開場子,玄散和玄舞赤手空拳戰在一處。
為了娶媳婦,玄散拿出了真本事,招招兇險;為了不嫁給玄散這混蛋,玄舞也是盡了全力,分寸不讓。倆人打到精彩處,引得眾侍衛陣陣叫好,聽得演武場外當差的侍衛和家丁們陣陣心癢。
結果很是出乎侍衛們的意料——晟王府第三高手玄散,居然被第五高手玄舞踩在了腳下!
玄舞腳踩玄其,紅衣颯颯,狂笑不止,被她踩在腳下的玄散傻了。
晟王府內哀嚎聲和歡呼聲震天,賺了錢的小暖心情大好,「去把木開給本王妃叫過來。」
三爺身邊的黑臉小廝木開顛顛地跑了來,「王妃,開賭局抽的莊錢,小的都交到公賬上。」
王府內不讓賭錢,他開賭局也只是湊個熱鬧。
算你小子有眼力,小暖笑呵呵的,「好,用這錢明日給大夥加肉,好好過年。」
侍衛們謝過王妃,琢磨一會兒明白這肉其實是他們自己掏腰包添的,紛紛肉疼。
他娘的,玄散大人太不爭氣了!
不對啊,他輸給了玄舞大人,現在兩人的排號該換了吧?
場中被玄舞踩着的玄其已經爬了起來,他嚴肅地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玄舞回到王妃面前。
小暖看着玄散這模樣,挺想笑的,「玄散,可認賭服輸?」
「屬下認。」咱是爺們,響噹噹的好漢,輸了就認。
「好。」小暖敬他是條好漢,「自此之後,你不能再找玄舞逼婚打架,如若再犯,府規處置。」
玄散應得依舊乾脆。
贏了的玄舞笑得英姿颯爽,揚眉吐氣,轉眼一看卻見小師妹愁眉苦臉的,她一把掐住師妹的臉,「怎的,你押了師姐我輸,陪銀子了?」
玄舞搖頭,「師姐怎麼又變厲害了?」這樣下去,她腳踩師姐、拳打師兄的心愿,啥時候才能實現啊。
玄舞哼了一聲,「我一直就這麼厲害,只是不稀得跟他動真章罷了。」
玄舞翻白眼,才不信。
玄散湊到玄舞身邊,「玄舞……」
玄舞抬胳膊,「五弟請叫我三姐。」
玄散抿了抿唇,「你這幾招,是跟玄一學的?」
玄舞樂呵呵的,「果然識貨。」
「他為何肯教你,你出了什麼條件?」玄散異常嚴肅。
玄舞哼了一聲,抱臂道,「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兒?關大了!
玄散湊到玄舞耳邊,「三姐,以後我不能逼你嫁到我家當媳婦了,不過,你招上門女婿不?」
「你找死!」玄舞一下就氣炸了,抬腳就踹。
玄散縱出去多遠,玄舞從架子上抽出一杆長槍就追了上去。
眾人正說得熱鬧。卻見正主又打起來了,面面相覷道,「這次押誰?」
三爺晚上帶着兩大車熙寧帝賜的年貨回來時,看到自己書房院門口的竹子折了一根,與齊刷刷的竹子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玄其。」
老實巴交的玄其立刻現身,站在三爺面前。
「誰幹的?」
玄其把白天的事兒說了一遍,隨後道,「王妃罰他們兩人去山裏挖竹子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沒挖回來,三爺就回來了,這下慘嘍。
三爺沉着臉吩咐道,「將竹子補上後,讓他們去斷崖背石板回來,將踩碎的石板一併換了。」
斷崖哪來的石板,玄其忍不住同情起這倆倒霉球,看來他們這個年,要在斷崖上鑿着石頭過了。
三爺到陶然堂時,見一家子人都圍在床邊,看千葉和靈攸比賽哪個爬得快。
小暖上前幫三爺解開斗篷,「三爺,休朝了麼?」
「休了,待人日之後再去。」三爺說罷,目光深深地看着小暖,惹得小暖臉色駝紅。
出了臘月,三爺給太后守孝的孝期就滿了,可以開葷了。
至於建隆帝和李皇后的孝期,三爺才沒守的打算。因為在三爺心裏,他們算不得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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