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天涯地角步步有窮時,為何……挨不過這相思。」
「霜融成字,花開寫詩,惟我不善這言辭。」
「誰送我寒冬落魄,春暖逢生時。」
「一次,便作廢了生死。」
「飛鴻跨雪追日添白絲。」
「痛戛然而止。」
「愛是指尖上悅的刺。」
「為我心心念念幾個字……」
韓勠和黎若白坐在那裏,手裏拿着一份歌詞,同譚獻老師一起聽着這首歌的de。以前聽過是隨便聽的,這次聽就不是欣賞了。是一起由譚獻老師講解其中的轉音或者注意事項。然後錄音的時候要注意。到時候還要開始試音。
今天算是試音吧。
因為如今音樂圈的衰退或者說是停滯不前,自然沒以前的地位了。所以其他工作比錄音重要。越來越多的非專業歌手的藝人錄音,就都要抽時間。因為唱歌的確不是他們本質工作,比如韓勠和黎若白。雖然兩人也算都出過單曲。
此刻de中兩位歌手唱得很不錯,韓勠就很投入的聽着,偶爾還哼幾句,旁邊黎若白看他一眼,抿嘴笑着,當然他沒看到。
難得有他喜歡的,不吐槽的,屬於自己推薦的工作。
從劇本到奢侈品,一千零一夜和杜嘉班納哪一樣沒被自己介紹給他的時候吐槽過,言語犀利。不過仔細想想,最後好像又都接受了,因為自己的原因。
想想自己其實也有點任性的。不過看着旁邊輕輕哼着歌的他,黎若白不自覺坐近一些。
就任性,哼!
「不,浴火,不……成詩。」
大致一遍結束,也不用聽完。結果譚獻老師關掉的時候,韓勠還下意識皺眉。反應過來,也就沒說什麼。黎若白倒是看到,忍着笑捶他手臂一下。
韓勠看看她:「de里的女聲唱的很好,你敢挑戰嗎?」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他:「我唱歌很差?」
譚獻只是笑,隨即收起笑容:「一會兩位就去試試。剛剛小黎已經試過了,韓勠你進去感受一下。反正你也出過單曲,看你做節目裏,唱歌也都很有感覺的。」
想了一下,譚獻詢問:「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韓勠笑:「很好。我喜歡這種帶點古風的,然後還是對唱的。整體來說屬於我喜歡的類型。」
譚獻點頭:「那就多聽幾遍練習一下。」
沒多說,韓勠進去試音,給譚獻一個整體的判斷和資料收集。包括韓勠的嗓音,氣息,還有音調。
這裏有個誤區就是,專業歌手錄音自己識譜,但肯定不是每一首新歌都要識譜自己去唱。會有歌手對專業素質有要求,不想聽別人先唱,那就有先入為主的感覺。而是照着譜子,自己第一個唱,以後就都是別人模仿自己的同時,一首歌在唱的過程也是二次創作。
然而實際上不是每個錄歌的藝人都是歌手。而也不是每個錄音的藝人都識譜,最重要的是。除了一些藝人,錄歌之外沒太多工作也不忙,其他藝人如果很忙也不是歌手的,也沒那個時間識譜學。
都是有de錄製好,自己去聽。
其實就和現實普通人一樣,聽了歌自己就學會了。只不過這裏是有專業製作人或者詞曲作者整體運作。
「倘若唯唯諾諾在這彈指怕枉費一世。」
「不浴火,不成詩。」
韓勠已經在裏面試唱了,黎若白也認真看。說起來這真是兩人第一次合唱了。以前都是聽他唱給自己,或者自己也唱過。在ktv的不算,正式的話,此刻就是初次。
不自覺咬着指甲看着裏面韓勠戴着耳麥唱着。外面譚獻沒什麼特殊表示,畢竟如果歌不算太難的話,指導一下就好。
歌嘛,本身也分商業和文藝的。
有的歌真的需要什麼轉音呼吸都要貼切,有的歌學學就會。注意一點瑕疵地方就行,何況韓勠和黎若白,不說韓勠已經在節目裏證明他唱歌很不錯的。黎若白嗓音雖然有點特別,但是科班出身即便演員,從小學歌舞,長大去了上戲聲樂也會學。
「不錯,都很好。」
等韓勠出來之後,譚獻老師笑着說了一句。隨即看看曲譜,對着兩人:「那就這樣吧。今天大家正式見面,之後回去,把整首歌多聽幾遍學會了。然後具體約定時間,反正還很充裕,咱們再正式錄製。」
譚獻不是乘風天下的人,但既然黎若白是,而且韓勠也來了。乘風天下自己有錄音室的,就在這錄製了。而且譚獻不需要着急,最後反正是他們兩個表演。他收錢負責製作和錄音,時間是也不要求。
兩人沒多說,韓勠倒是詢問:「如果開始需要錄製多久?」
譚獻笑:「看你們自己了。而且歌也並不難,通過剪輯和電腦處理最後拼接完整已經足夠。至於以後,聽說你們是要去舞台現場合唱的,這就要私下自己多多練習了。當然如果還要拍攝v的話,也是你們自己的決定。」
譚獻估計只負責錄音,這倒是無話可說。
兩人禮貌告別,離開錄音室。
韓勠剛要說話,見黎若白抱着赤狐:「你怎麼把它帶來了?沒送回宿舍?」
黎若白抬頭瞟了韓勠一眼:「你現在還有心情關注這個嗎?」
韓勠驚訝:「那麼我該關注什麼呢?」
黎若白嗔怪推着韓勠:「去哄哄宓姐。」
韓勠笑:「在你眼裏宓姐都是需要哄的地位了?」
黎若白沉默,看着韓勠,此刻是走廊,雖然沒有什麼熟人。比如李雲龍於祥祥劉瑞麟都不在,趙光偉都沒看見。只是有偶爾路過的職員帶着曖昧笑容看一眼也就算了。還有幾個看着她懷裏小赤狐的
拽着韓勠到一邊,黎若白開口:「那是因為我不想這個問題突破成公司和公司的對立,只是希望局限在我們私人關係中。」
韓勠點頭:「可是她這麼一做已經影響我們公司了。」
韓勠重點咬住「我們」兩個字。
黎若白也不傻,白他一眼:「那不是你先告狀的?」
韓勠失笑:「一開始不是他們打壓我嗎?」
黎若白嘀咕:「那你不是報復過一次了?」
韓勠皺眉:「你哪頭的?不說你如今是我女朋友,就說你也是國民傳媒的股東,你不該傾向自己公司嗎?」
黎若白輕嘆,揉揉赤狐,看着韓勠:「我從來也沒傾向過乘風天下。我只是傾向宓姐。她很為難的,你又告狀胡鬧一下,她壓力就會很大。因為你不知道的時候,她和公司因為你的事好幾次起衝突,結果現在你又這樣。她不做點什麼,不好和公司交代。但是因為我,因為你,又不會做得太過。」
韓勠沉默,黎若白看着韓勠:「而且別忘了……至少十年內我還是要在公司的。」
韓勠眼神變幻,看着黎若白,半響輕輕將她擁進懷裏……
「喂!!」
黎若白推開他,看看周圍,隨即不耐嘟嘴拽着他:「快點!你那麼會哄女人,知道怎麼做了吧?」
韓勠沒多說,被黎若白拉着朝着梁宓辦公室而去。
「至少這點小誤會,解開也容易。」
黎若白開口,隨即叫過小盧:「之前的事,你讓王智聯繫那個叫毛毛易的經紀人。聽說他也要過來京都。」
小盧看看韓勠,見韓勠沒說話,拿着手機離開。而黎若白已經敲門,聽到一聲進的時候,推門進去。
就見梁宓坐在那裏,好像在看着什麼文檔。
朝門口看了兩人一眼,又平靜看回去。
黎若白剛要開口:「宓姐,你別和……」
「宓姐,你別和她計較。」
韓勠誠懇帶着歉意:「小黎你還不懂嗎?她從來不是膨脹的人,對外一直都說你提攜她支持她,都是記着你的好。雖然說現在紅了,但始終尊敬你。」
「你給我滾!!」
黎若白踢他小腿一下:「你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梁宓也看着韓勠:「轉移話題?這麼突兀的嗎?不像你啊韓勠。」
韓勠皺眉:「突兀嗎?」
看着黎若白呵斥:「你以為我轉移重點啊?!我到底是外人,惹宓姐生氣就算了。可你都審視一下你自己嗎?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膨脹到不把宓姐放在眼裏,你自己都沒認知嗎?」
黎若白驚愕看着自己:「我有什麼問題啊?!我怎麼膨脹了?」
韓勠走過去站在梁宓身邊:「宓姐我知道你剛剛是借着給我下套,其實是敲打她呢。」
指着黎若白,韓勠皺眉:「你看看她現在多飄,開着法拉利,戴着墨鏡,穿得花里胡哨的(杜嘉班納),手裏抱着條貴賓犬科生物……」
「噗!!」
「哈哈!!!」
梁宓本來還想看韓勠怎麼圓回去,沒想到不但完美圓回去,還是真的皮!皮的要死!!
因為韓勠這麼一形容,居然沒有一點是冤枉黎若白的。
這形象被韓勠這麼總結,太有畫面感了。
梁宓笑得臉都發紅,坐在靠背老闆椅上身子都發顫。
而黎若白也死死咬着嘴唇,半響也氣得坐在沙發上,笑得沒勁。
「是不是能想像到了?」
韓勠看着黎若白:「想像到這些結合起來到底是一副什麼形象?」
黎若白深吸口氣,低頭無力,最後乾脆將赤狐放在地上指着韓勠:「去!咬他!!」
赤狐真的跑向韓勠,不過被一雙白嫩的手攔住抱起。
「嗚嗚~」
赤狐叫着,倒是很乖。
在梁宓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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