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蘇笙笙已有些記不清。
只在暈眩之中,燥熱之間,如久旱逢甘霖,被深深慰藉。
廢工廠外,雨依然在下,雷電依然繼續,只有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在靜止的空間裏發生着均勻劇烈的搖動。
若是走近,還能聽見車窗縫隙里傳出或高或低,或尖細、或軟綿的絲絲靡音。
讓人面紅耳赤,無限遐思。
此時車裏的兩人,已從前排到了後座。
後座車窗忽然被人按下,一隻細白的手扣住了窗框,接着一個滿面潮紅的少女,欲圖向車窗外探出腦袋,不知是想呼吸新鮮空氣還是想奪窗而逃——
可下一刻一隻手從後面伸出,扣住了少女的脖頸,少女雙眉一擰,發出一陣急促的低叫,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後晃動,她用力甩了甩腦袋,掙扎得更加厲害。
可她的掙扎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她整個人就像一片落葉,在狂風中被吹得四處搖擺,無法自持。
「唔……不要了……」
少女伸出另一隻,雙手一同扒住窗框,在晃動中努力向外掙去。
可扣在她脖頸上的手忽然向上捏住她的下頜,然後迫她向後轉頭——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車窗內,他扭過少女的頭,從後面用力吻住。
然後連同她那兩隻可憐兮兮,求生欲極強的小爪子,也被一隻一隻扒下來,拽回了車裏,很快,車窗再度關上。
而那隱隱約約傳出的聲音也愈發激烈。
一直到了下半夜,雨已漸小,越野車才終於停止了震動。
此時車裏已經是一片狼藉,什麼都不能看了。
蘇笙笙就像從水裏撈起來一樣,身上濕了一次又一次。
過度的消耗終於讓她身體裏的藥性解去了大半,此時她雖然累極,但已不復昏昧。
「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吃飽喝足的宮裴,靠在車座後排,懷抱着蘇笙笙,懶懶開口。
他一面把玩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還留戀地在她滑膩的肌膚上遊走,他看似問得隨意,實則卻是同一個問題,一直耿耿於懷。
蘇笙笙趴在宮裴的胸口,閉上眼,輕道:「你在學校里那麼忙,不想打擾你。」
宮裴微愣,繼而一笑,他伸手抬起蘇笙笙的下巴,「那些照片,你都看到了?」
他口中的那些照片,自然指的是班級群里他和魏一霓的照片。
只是他此刻的態度既不狼狽也不慌張,像極了一個坐享齊人之福的渣渣。
蘇笙笙的眼神有些發暗。
她偏過腦袋,甩開他的手指,接着從他身上爬起,轉身去找衣服。
宮裴看着那明顯是在生氣的少女,眼中不由笑意越濃,他跟着起身,又從後面抱住了她,低笑道:「吃醋了?」
但蘇笙笙卻像來了脾氣一樣,全然不買宮裴的賬。
此刻她身上雖然沒什麼力氣,但心火極旺——
撇開秦欽的事情不談,既然他已同意了與她訂婚,為什麼在她去美國的當天,就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並且來美國的這半個月,他不曾發過一條信息或打過一個電話,幾可算是不聞不問。
既然如此,他又憑什麼來質問她的行蹤?甚至還像一個遭遇了背叛的恐怖分子一樣,提了把機槍,對準她的身上——
蘇笙笙越想越氣,往昔的淡泊無欲蕩然無存。
就算她是個帶着冰渣的包子,但被人過度揉捏,也會自爆出一肚子包子餡來發泄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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