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笙笙眼前一花,一時間還無法接受從飆車的恐慌里,陡然變成被人重重壓住的情形。
她慌亂抬眼,看向那個不知何時越過了中央扶手,壓住她的少年。
她顫抖的唇微微一動,一個「你」字剛剛出口,就見那少年漂亮的臉,驀然放大——
灼熱的鼻息迎面撲下,蘇笙笙只覺唇上一軟,接着忽然刺痛,她柔嫩的下唇被人重重一咬,接着就被含入口中。
這一刻,瞪着雙眼的蘇笙笙,徹底呆掉了——
她的眼前是一片光影斑駁的畫面,餘光處似乎有鬱鬱蔥蔥的綠葉掩映。
夏日陽光透過那點點縫隙,暈出刺眼的光暈,而她的瞳眸深處,正倒影着另一張面容。
她看不清他的臉,過於接近的距離讓她根本無法對準焦距。
可被嚇傻了的蘇笙笙已忘記了閉眼或反抗。
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在做什麼?
倒在皮質座椅上,她被壓得幾乎無法呼吸,而此刻在她唇上作弄的另一張嘴,也讓她無法汲取新鮮的空氣。
在濕熱的鼻息籠罩下,她只覺嘴唇很疼很麻,鐵鏽味溢進口中,她想自己的唇一定是被咬破了。
他咬破了她的唇,接着順勢伸舌探進她的口腔,掃過一圈齒齦之後,他復又去舔她受傷的唇瓣。
腥甜的津液回味在宮裴口中,他的眼裏、他的鼻尖、他的五感之內,全都是她。
這讓他……
感到異常愉悅——
也許他早就該這樣做了。
微微眯眼,宮裴吞下口中帶着鐵鏽味的津液,竟覺得異常可口。
他感受着身下少女僵硬的身體,此刻她連呼吸都是屏住的,只有一雙眼圓圓地睜着。
嚇傻了嗎?
還是被他咬痛了?
少年的眼中透出一抹愉悅,嚇傻了活該,咬痛了也是活該——
誰讓她主動約他,卻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只要一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摟在懷中,他心中的那股邪火就肆意上竄。
他不高興,她也不會好過,他見不得她故作清高,更見不得她對別人展露柔順。
他似乎怎樣看她都不順眼,唯獨現在——
她被他牢牢鎖在身下。
他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不濃烈不突兀,卻引得他心底邪火愈甚。
他真的很討厭她啊,本來想和她玩一個遊戲,但遊戲才剛剛開始,她就讓他失了耐心。
他是想慢慢來的,慢慢看她如何虛偽、乞求,卻沒想到才一天不到,他就被她激得改變了想法。
思及此,少年眼中幽光愈深,他心中的野獸透過眼眸,盯着她張開巨口——
那頭名叫貪婪的野獸,在妒忌的催化下,吞噬了理智。
但也許從來就沒有理智,他的心裏滿滿都是最惡毒的念頭——
他再度覆上她的唇,銜住傷口,用力一吸——
蘇笙笙一陣輕顫,皺着眉頭,喉間發出低低的嗚聲。
她終於回過神來,明了了當下是怎樣的情況。
可她依舊不太確定,他是在吻她,還是在懲罰她?
她被他壓得幾乎無法呼吸,就算躺在昂貴的座椅上,她也只是一張人肉墊子。
宮裴似乎很滿意這張墊子,毫不顧忌地將身體的重量全部釋放在她的身上,還不斷調整着最舒服的壓迫姿勢。
唇上的傷口也一直被他反覆吸咬,蘇笙笙不知他是喜歡她鮮血的味道,還是喜歡她疼痛之下的反應。
她的身體在刺痛中一陣又一陣地顫抖,屏住的呼吸也恢復了正常。
可她依舊感覺自己的胸腔里嚴重缺氧,在幾欲昏厥的暈眩中,蘇笙笙忍不住張開了牙齒,咬住那張可惡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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