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羅真已經大概猜出了昨天遭遇到的那個〈微笑棺木〉的殘黨究竟是誰了。
再怎麼說,在〈微笑棺木〉里,能夠讓羅真擁有印象的玩家,除了poh以外,最多只有兩、三個人而已。
在這兩、三個人的範圍內,想找出哪一個是昨天的殘黨,對於羅真而言,太容易了。
即便是僅憑目前得到的線索,羅真都能猜到對方是誰。
看着這樣的羅真,眾人便是一陣驚喜。
「那你可以和菊岡誠二郎聯繫了啊!」
桐人趕緊出聲。
「你都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那就一定知道他在sao時期的角色名,知道他在sao時期的角色名,那便能夠通過假想課的記錄找到這個角色名的玩家檔案,找到玩家本人在現實世界裏的真實姓名和地址了!」
正是如此。
菊岡誠二郎說過,因為ggo的伺服器是在國外,其運營公司也屬於地下組織的關係,他沒辦法調查〈死槍〉的玩家檔案,進而找出〈死槍〉本人,可若是sao時期的玩家檔案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要知道假想課的前身就是sao緊急應對小組,曾經的sao事件就是由他們全面負責,哪怕在sao還在運營的時候,假想課乃至總務省都拿sao完全沒辦法,但只是玩家檔案,他們應該已經全部記錄在案,備有非常詳細的資料了才對。
那麼,只要羅真和菊岡誠二郎聯繫,告訴菊岡誠二郎〈死槍〉便是sao倖存者,而且還是〈微笑棺木〉的殘黨,現在還在用着某種不知名的方法殺人,那假想課就能根據羅真提供的角色名調查到該名玩家的現實資料,最後找到本人,將本人繩之於法。
這樣,事件就能完全解決了。
然而...
「不,這樣是無濟於事的。」
羅真直接給予否定。
「為什麼?」
克萊因睜大眼睛的問出了聲。
「很簡單。」羅真言簡意賅的道:「因為,我們沒有證據。」
就是這麼回事。
「我知道〈死槍〉是sao時期的殺人公會〈微笑棺木〉的殘黨,這僅是我的一面一詞,不說假想課相不相信,就算是相信了,他們也沒辦法因為這樣就逮捕對方。」
羅真指出了問題所在。
「目前〈死槍〉還僅僅是一個傳說,甚至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個謠言,即便我們聲稱是他殺死了兩個ggo里的玩家,連本人都這麼聲稱了,可在遊戲裏開槍殺人能夠讓對方現實世界裏的身體死亡,這誰都不相信,我們也沒辦法證明〈死槍〉的確出手殺死了兩個ggo里的玩家,這也是菊岡誠二郎會讓我去ggo里調查〈死槍〉的原因所在,所以,哪怕我們指認對方是〈微笑棺木〉的殘黨,這亦構不成逮捕他的理由。」
因為sao里的一切事件都已經由國家出面,宣稱一切都是防衛過度或者是精神失常,受迫於死亡遊戲的形式,為此不得不做的無奈之舉,加上不可能取締所有sao玩家的犯罪行為和遊戲裏犯罪究竟能不能形成有效刑罰,有沒有觸犯相關法律等等問題,與sao有直接關係的所有犯罪行為都被歸納在茅場晶彥一人身上,玩家本身則都被赦免,不會再被取締了。
如此,只知道〈死槍〉是〈微笑棺木〉的殘黨,那是不能讓他遭到逮捕的。
再者,沒能證明〈死槍〉的確是殺人犯,其在ggo中已經造成兩條人命喪生,那就同樣不能逮捕他。
想逮捕他,只有一個方法而已。
那就是...
「揭穿他的犯罪手法,找到他犯罪的證據,要不然...」
要不然,羅真只能同樣用非法的手段來解決了。
在沒有必要之前,羅真不想這麼做。
即便知道對方是自己曾經一度的敵人,那也還沒有到需要羅真不擇手段的來解決的地步。
如果是poh出現了,那羅真還能考慮一下,看在其曾經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的面上,動用神秘,讓他見識到不同於這個世界的制裁手段,但對方充其量就是一個小嘍囉,又還沒有對自己造成實際上的危害,羅真這麼做,不過是在便宜假想課,無償幫菊岡誠二郎解決一個麻煩罷了。
羅真可沒有那麼好心。
應該說,對方還沒觸及到羅真的底線,羅真還能陪他玩玩。
所以...
「在今晚的bob大賽上,我會揭穿他所有的手法,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羅真微微一笑,如此宣言。
一眾小夥伴看着這樣的羅真,即使相信羅真的能力,還是難掩擔憂。
「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直葉抓住羅真的一隻手,滿臉憂慮的道:「對方可是殺人的罪犯,而且還有某種可以在遊戲裏開槍殺人的手段,哥哥根本沒必要親自去面對危險啊。」
這不僅是直葉的心聲,更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艾基爾也提議了。
「我們只是一般的市民啊,沒必要蹚這樣的渾水。」
莉茲同樣出聲。
「是啊,羅真哥,你還是別去了。」
西莉卡連忙勸說。
「會長...」
幸欲言又止着。
連桐人和克萊因都在猶豫再三以後,這樣子出聲。
「我覺得,你還是別那麼冒險比較好。」
桐人和眾人是一樣的意見。
「你只不過是個高中生而已,對手是殺人犯,就算我們都知道你很厲害,可再厲害,你也不能去冒險啊!」
克萊因大聲的開口。
相信,無論是誰,都會像這樣勸說羅真吧?
對方是無法無天的罪犯,就算該將對方繩之於法,那也是警察的責任,不是一介高中生該管的事情,讓大人們去煩惱就行了。
大家就都是這麼想的,別人若是知道了,肯定也是這麼想。
但是,他們不知道,如果羅真真的覺得這很危險,那早就動用神秘了,不會再在遊戲裏陪〈死槍〉過家家。
這樣的常理,本來就不適用於羅真。
對手終究是一介凡人,羅真連認真應對都不需要。
因此...
「放心吧,你們還不了解我嗎?」
羅真驀然一笑,臉上浮現出懶散的表情。
那個表情,正是〈魔師〉一貫的作風。
一貫戰無不勝的作風。
「我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證明我有辦法在自保的同時揪出對方。」
羅真的聲音清楚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你們不用為我感到擔心,相信我就行了。」
一句話,讓眾人齊齊的失去了言語。
眾人便難掩擔憂,卻也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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