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聲中,交擊在一起的盾和弓互相在狂風中彈開,令得雙方的使用者分別暴退了出去,拉開了一段距離。
「嘖…」
弓兵咋舌了一聲。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
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出現了兩個人。
「你就是襲擊者嗎?」
手持盾牌的瑪修以嚴謹的目光和表情,一邊戒備,一邊向着弓兵發出了質問。
而站在瑪修身後的羅真亦是打量了一眼弓兵,做出了確認。
「果然,襲擊者是從者,而且職介是arher嗎?應該說是不出預料嗎?」
能夠做出那種程度的射擊的存在,只有可能是從者了。
只是,若對方是從者的話,那就有一個問題了。
「到底是誰召喚了你,你又為什麼會襲擊我們————問這個問題的話,你應該不會回答吧?」
羅真玩味般的說着這樣的話。
「雖然,我已經有些猜測就對了。」
羅真的話語,就這麼清楚的傳入了對方的耳中。
職介為arher的從者頓時沉默了下來。
「怎麼?不出聲嗎?」羅真極為輕鬆的說道:「你應該是以正規途徑被召喚出來的從者,不可能像〈影〉那種殘次品,連對話都不會吧?」
羅真逗弄着對方。
話是這麼說,羅真的心中其實也充滿着警惕。
對方是真真正正的從者,並不是模擬戰鬥中出現的那種殘次品,一旦大意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殺掉。
羅真可不想再面臨一次危機了。
所以,在偷襲失敗的情況下,只能儘量拖延時間,找出對己方有利的對策。
羅真做着這樣的打算,並誘導對方與自己對話。
只要對話,那就有可能獲得情報,找出對自己有利的地方了。
而羅真的挑釁,似乎多少有點效果。
「真是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居然在佔據制高點的情況下被接近到這種程度。」
職介為arher的從者瞥了一眼戒備中的瑪修,隨即轉而看向羅真。
「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arher的疑問。
「不管天空還是地面,都已經在我的〈千里眼〉的監視下無所遁形,想靠近過來,那可不容易辦到。」arher盯着羅真,說道:「難道是使用了隱身的魔術或者是能夠進行空間轉移程度的寶具嗎?」
arher只能想到這樣的可能性了。
只可惜…
「錯了喔。」羅真聳了聳肩,道:「即不需要使用隱身的魔術,也不需要使用空間轉移那種珍貴無比的寶具,只要利用這座城鎮地下的東西,那不就行了嗎?」
這座城鎮地下的東西?
arher先是一愣,隨即立即明白了。
「原來如此,是下水道嗎?」
正是如此。
在作為遮掩的建築物背後,羅真最後看到的東西,就是下水道的出入口。
只要進入下水道,順着下水道的話,那就可以在arher的視野看不見的情況下,悄然接近arher了。
至於找到arher的位置,那就更簡單了。
「雖然你離我們足有數公里遠,但想在那麼遠的地方狙擊到我們,勢必需要一個夠高的地方才行,在這個方向上,只有這裏最合適了。」
羅真的笑聲,解開了arher所有的疑問。
「那麼,接下來該我問問題了吧?」
羅真注視向了arher的方向,聲音開始變得鄭重。
「誰讓你來襲擊我們的?你的御主又是誰?」
首先,必須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除此之外,羅真還有許多的疑問。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
「這座城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羅真將最重要的問題道了出來。
化作一片廢墟的燃燒都市。
這很明顯是異常狀態。
如果羅真沒有猜錯,自己應該是被靈子轉移到了2004年。
管制室的火災造成了迦勒底的首次作戰胎死腹中。
可是,迦勒底的首次靈子轉移實驗早已被啟動,在羅真離開管制室,管制室還沒爆炸之前,就已經在調整中了。
那麼,在管制室爆炸以後,系統檢測到實驗中止,從人工操作切換到自動操作,將狀態尚且完好的御主靈子轉移到作戰目的地,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羅真就在2004年的冬木市,身在空間特異點當中。
畢竟,在迦勒底的記錄中,2004年的冬木市並沒有這場席捲整個城鎮的大火。
這只能說明,這個時代產生了異常,不在記錄當中,正在發生某件人類史從來沒有產生過的事件。
這個事件,導致了人類史的滅亡。
現在,羅真就準備弄清楚這個問題。
「你可別說你不想回答喔?」羅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的形式可是對我們有利呢。」
即使偷襲失敗,可對方是弓兵的話,如此近的距離,哪怕是從者,在張弓搭箭之前,都會被瑪修給打倒。
除非…
「以為拉近距離就能獲勝了嗎?」
arher冷漠的聲音傳遞開來。
下一秒鐘,arher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鬆開手中的弓。
「嗡!」
魔力再次涌動,化作紅色的閃電似的,在arher的手中匯聚。
緊接着,arher的手便握上了兩把由魔力形成,仿佛雙極一樣的短劍。
「什…!?」
瑪修大吃一驚。
「居然有劍…!?」
羅真同樣吃驚了。
明明職介是arher,為什麼會有劍?
就算眼前的弓兵生前同樣擅長使劍,可以arher的靈基被召喚時,能被允許擁有的寶具應該只有弓的才對啊。
這麼吃驚的同時,羅真亦是轉瞬間就明白。
作為一名魔術師,羅真還是知道眼前的從者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投影…!?」
————〈投影〉。
那是一種用魔力把現實中存在過的物品以仿製品的形式進行物質化,將其製作出來的魔術。
眼前的從者,便是這樣擁有了劍。
換言之,對方不是使用了寶具,而是使用了魔術。
「以為弓兵只能用弓就是你的失策了,不知名的御主。」
拋下這樣的話,無名的arher笑了一聲,隨即笑容轉冷,猛然一踏地面,以驚人的沖勢,發起了衝鋒。
「御主!」
瑪修立即一個縱身,擋在了羅真的面前,舉起盾牌,準備迎戰arher了。
突然…
「————!」
衝鋒而來的arher陡然停下了腳步,豁然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表情,則是被惱怒給取代。
「那隻煩人的狗!」
這般惱怒的出聲以後,arher竟是對羅真和瑪修不管不顧,轉過身,化作一陣粒子,消失不見了。
「這…」
瑪修怔住了。
「狗…?」
羅真也皺起了眉頭。
整座鐵塔頓時只剩下這對少男少女。
冷風吹襲而過,帶來硝煙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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