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一上次見到塔的時候,沒覺得有多奇怪,就是感覺它會動比較神奇,之後也覺得應該是和人形戰艦合體了,也就是巴別塔的本體。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突然冒出來的塔究竟是其他的東西,還是同一隻?
如果是同一隻的話,為什麼不用威力更恐怖的黑泥打頭陣?皇太一覺得這樣做應該是更好的戰術,是做不到,還是……
「不行,我懷疑塔依然有控制物體的能力。」
出于謹慎,皇太一併不想讓英燼公出戰。
「那個……」
佛內斯公輕輕拍了下皇太一的肩膀。
「嗯?」
「拜託去把她追回來……」
「什……什麼!」
皇太一定睛一看,英燼公早就沒了人影。
「哈哈哈哈出征了!跟上跟上!」
外面貌似是傳來了這樣的叫聲。
這傢伙……
「我這就去!你這邊看況出增援!跟上你個鬼!都別動!」
皇太一顧不上研究什麼作戰計劃,奪門而出。
前面一坨煙塵應該是英燼公奔跑的痕跡。
「哈哈哈來啊!一起出征!」
英燼公連一丁點的自覺都沒有,甚至不知道為什麼皇太一會追過來,不大的腦子裏想的只有戰鬥。
「很危險的!萬一被控制了怎麼辦!」
「那就戰死啊!」
「不要隨隨便便戰死啊!給我停下來!以後有的是機會戰鬥!」
「那就和老子在這裏一決勝負,贏了就聽你的!」
「聽你個鬼哪有這種時間!」
「沒時間就別擋路!」
「你這傢伙……」
皇太一的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世上無可理喻的人着實是太多,就算想要在這裏阻止她恐怕也只有開打這一條路,有這個時間還不知道會拖出什麼嚴重況,而且哪有自己削減戰力的道理。
就很絕望,只能跟着到戰場上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她勸說回來了,也許打一場之後就能平靜下來呢,要知道可是有賢者時間這種狀態存在。
兩個人試探一下敵人,儘管冒險,但也算得上是個辦法,英燼公努力修了幾天之後,恢復得還算不錯,只要不瞎搞的話多半問題不大。
「rua!」
轉眼之間已經殺到了戰場邊緣,英燼公咆哮着沖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黑球,但腦子裏並沒有思考要怎麼殺敵。
只要衝鋒基本上就對了,氣勢第一。
「你到底要和什麼戰鬥!讓我來!」
皇太一搶到英燼公前面,試探地出手攻擊黑球。
同款黑球還有十幾個,這些黑球距離塔也算比較遠,應該不用擔心破壞掉之後會有大問題。
砰——
黑球應聲炸裂。
「完……完事了?」
皇太一當即痴呆了片刻。
怕不是氣球?
怎麼看都是武器的黑球,怎麼如此不堪一擊?還是說擊破它本就是觸碰了什麼機關?不,看着又不像,這樣做究竟對戰爭有什麼好處?
「啊?」
英燼公仰着頭,也忽然興致缺缺。
這麼弱的東西,真是沒有絲毫一戰的想法。
「等一下,不會只是虛張聲勢,一定有問題!」
皇太一本來想連續擊破黑球,現在反而由於過于謹慎不敢動手,但對方也沒有任何的應對措施。
也就是尷尬。
明明應該佈滿硝煙的戰場,現在卻平靜得像是約會聖地。
什麼?約會聖地到處都是人?不,這裏面其實有一個因果關係,就像是說大家都知道這裏魚多就全都來釣魚結果魚反而變少是一樣的。
還差一個能夠襯托氣氛的音樂。
「你下來啊!」
英燼公氣得衝着黑漆漆的巨塔大叫,也許可以看作吸引仇恨的做法,但實際上怎麼看都好像只是無能狂怒。
看上去她好像也沒有遭受到迷之控制的跡象,真是太好了,不過可能也有「控制了這種傢伙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的想法存在。
「目前沒有什麼異常,我知道沒有異常本就夠異常了,可是現在連個像是敵人的東西都看……啊,看見了,真是天公不負有心人。」
皇太一等到現在,總算等到了一點難說是好是壞的變故。
懸空狀態的黑球裏面流淌出感覺有點像巧克力噴泉的泥水,和之前見識過的黑泥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似乎要淡薄很多,原來這東西也能夠摻水稀釋的?真是人心不古。
是對塔的襲擊嗎?
「嘖,這要怎麼打?黏黏糊糊的。」
英燼公和泥水正在大眼瞪小眼——假設泥水也有眼睛,這時候如果冒出來一個有正常形體的敵人,她肯定毫不猶豫直接揍過去了,但是物理攻擊對液體的效果實在是令人生疑,她自己也知道絕對不靠譜。
等到忍無可忍了的時候,也可能會鬥志上腦直接衝上去吧。
還好沒有等到這種弱智劇的展開。
流淌出的液體還沒等落地,就在半途中凝結成了人形,落地了之後就已經是一個個的縫合怪。
這才對嘛。
縫合怪依舊是金屬和生物相互混合的模樣,皇太一卻不記得被擊破的黑球當中儲存着金屬物質,不過,它們應該可以看做是一種運輸士兵的工具,也難怪沒有什麼戰力。
「哈哈哈就是你們!看招!給我住!」
英燼公傻等到兩眼冒火,還沒等第一隻縫合怪落地就衝上前去一發本壘打。
縫合怪甚至都沒有機會飛出去,當場爆散,必然是不住。
實力差距眼可見的高,打死之後甚至都沒有辦法獲取經驗值的那種。
真的好嗎?虐菜當然很有意思,可是也要分場合。
放出一堆超弱的傢伙,這行為到底有何意義?不得不警惕背後隱藏的影。
「嚯,果然好弱。」
皇太一嘗試着搶了幾個怪,試一下手感之後表示基本上也就是這個程度,這些新鮮出爐的縫合怪明顯比以前知道的那些要更接近下水道,強韌程度可能相差無幾可是卻沒有任何像樣的攻擊方式。
也就是所謂的沙包,好吧,最基礎的格鬥與抓咬還是能做到的。
「哈哈哈!不爽!一點都不爽!來幾隻厲害的!」
英燼公的行為,世間有一個字來形容就是。
她一邊掄動狼牙棒不斷把縫合怪粉碎,一邊嫌棄它們的強度,非常不地道。
縫合怪的數量卻幾乎沒有減少的預兆,如果說有什麼稱道之處,也就只剩下生產效率了。
皇太一無奈在一旁陪着英燼公發瘋,同時關注着塔的動向。
「去把那東西拆掉!」
英燼公的狼牙棒指向一直沒有動靜的巨塔。
「嗯……行吧,也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也不指望能夠讓塔保持完整了,何況還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塔,皇太一略一思考,感覺這個方針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只有兩人的軍隊開始向着更遠處進發。
塔內。
負責指揮的人們閒到沒事可做,除了圍觀以外也找不到什麼頭緒。
出動了一點軍隊以防萬一,不過說實話要是皇太一和英燼公搞不定的敵人,出動雜兵的意義也不是太大,多半依然是送人頭。
養生如善惠尊的,醒都沒醒。
「敵人的動向,很奇妙啊。」
佛內斯公依然沒有思考出一個可以讓自己信服的答案。
「非常消極,不過消極也是一種戰術,是不是要準備包圍呢?可是這效率也太低了。」
大叔的眼光也不差,看得出來敵人的行動當中存在的違和之處。
圍城作戰首先要能圍上才算,否則只能稱之為散步。
「這是什麼?」
忽然間就多出來一個人。
「喔,很奇怪對吧?研究結果如何?」
大叔一扭頭,看到了站在哪邊的班長。
「初步有了點結果,以後不是我能處理的問題,敵人的行動……怎麼看都是非常可疑的陷阱,他們動用的士兵根本不能稱作戰力,為什麼不把他們叫回來?」
班長的眼鏡出現了反光。
無法理解的事增加了。
暫時按兵不動觀察敵人的動向應該是更好的辦法。
「因為外出的時候沒有帶那種稱之為手機的工具。」
佛內斯公真的是不是抱着吐槽的想法說出的這句話。
皇太一的手機和司命合體之後當做了一次道具炸了,結果就沒想起來換新的。
英燼公更不能指望。
「這……」
班長之後長時間的沉默,應該足以反映此時的心。
理由本非常白痴,卻有着意外的說服力。
戰場。
英燼公沖在最前方,一心一意想要把塔當場拆掉。
皇太一生怕她鬧出什麼大新聞,於是就保持着能夠立即前往救援的距離,等待下文變化。
「哈!連防禦都沒有!裏面的人呢!出來出來!」
英燼公卯足力氣,整個體跟着一起旋轉,雙手一起緊握狼牙棒,結結實實的迎面一擊。
轟隆——
塔頓時倒塌了一小半,看樣子是承受不住暴力拆遷。
「太怪了,怎麼會這樣?」
皇太一等待的變故並沒有到來,一切看上去都非常順利。
「哈哈哈!」
英燼公盡職盡責,拆就要拆到底。
「等一下,又不是敵人你這麼起勁做什麼,塔這不是空的嗎!」
皇太一阻止了暴走狀態的英燼公。
簡直是拆家的哈士奇。
同一時刻。
「難道是……聲東擊西?」
班長在思考過後已經捕捉到了一絲模糊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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