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暗其實比東方蘭溪差不多小了四十歲,可是這人卻有個奇怪的癖好,那就是非常的喜歡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方保養有度還是因為其他的,反正對於這個女人 ,他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會多想一點。
可是沒有想到這次回來,她竟然會是這個樣子,這不由得讓他火氣上涌。對付北宮博宇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是對於他身邊的一個小嘍囉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北宮博宇對於東方雨墨的感覺是真摯的兄弟之情,可是納蘭殊清卻感覺身邊的這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不對,像是看着一個個的傻子一樣,就像是自己看對方一樣。
不過他不管這些,這次來這裏,一共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郭瘋子的安全,另外一個則是查查到底出了什麼事,當一件事慢慢佈局的時候,這裏面需要的東西看不是一星半點哦。
就在北宮博宇被東方家的子弟扶起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了,說真的,看着他的樣子,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這種感覺真的挺讓現在的人覺得奇葩的,因為現在的人可都是利益至上,對於所謂的什麼感情已經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了。
納蘭殊清沒有想到北宮博宇竟然是個如此重情的漢子,也覺得不錯,剛要上去將他扶到一邊,就聽到一陣的腳步聲傳來。
他抬頭一看,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邊跟着差不多二十個一身黑的壯漢,這身衣服真的是不合時宜,因為現在可是在辦喪事呢。
「你就是納蘭殊清?」領頭的人一身的冷氣,讓人覺得這人就一直生活在下水道了,壓根就沒出來過,而且說話極為的粗鄙,直接就喊人名字,這不是顯得很突兀嗎?
雖然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了,可納蘭殊清還是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道。「我是納蘭殊清,還不知道兄台是?」
「你管我是誰,你是納蘭殊清就好,來人。給我打。」東方暗根本就沒打算講道理,而且傷了東方蘭溪就是傷了自己的心,現在整個東方家族裏說話管用的人可是自己的人,現在的他可是肆無忌憚了。
他的話剛落,身後的那幫人就站了出來。這些人也算是講究點規矩,手上沒有砍刀,看樣子是打算直接暴揍這人一頓了,而之所以喊上這麼多人,是因為東方暗還是知道一點東方蘭溪的身手的,一點人恐怕到時候丟了面子。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相對於東方雨水,他還有很長時間的路要走。
納蘭殊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別人怒紅顏下的犧牲品了,剛要說什麼,卻忽然聽到一邊的北宮博宇怒吼道。「你幹什麼,膽子太大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北宮博宇剛才是心神都亂了,可是現在卻暴怒,現在的東方雨墨已經死了,好嘛,他剛死了,下面的人起來了,這不是給東方雨墨臉上抹黑嗎?
「北宮博宇,你還真的以為自己還是二爺呢。我的事你少管。」東方暗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喝住了,臉上有點掛不住,頓時吼道。
「我要是非要管呢?」北宮博宇一直認東方雨墨為大哥,可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放肆。
「你非要管。就是不要臉了,來人,給我先收拾收拾這個老東西,真的以為沒人敢動你了?」東方暗不知道事情的真想,所以他做事也有點肆無忌憚的,不過呢。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不是核心的人。
北宮博宇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這是赤裸裸的蔑視啊。
剛才的悲傷加上現在的怒火,讓他幾乎不受控制地從靈台上下來,然後就朝那些人過去了。
那些人都是東方暗的死忠,自然只聽他的話了,雖然衝過來的是個老頭,可這些人也沒有打算手下留情。
前面的人忽然動了,然後砰砰的聲音過後,北宮博宇就站在東方暗的面前,臉色鐵青地問道,「你不是很狂嗎?」
東方暗的武力值還是不錯的,可還不是暴怒之下的北宮博宇的對手,剛要說什麼,忽然聽到一個陰嘖嘖的聲音傳來,「北宮博宇,這裏是東方家,你敢放肆?」
東方暗一聽到這個聲音第一反應不是大喜,而是轉身就跑,結果被一腳踢過來了,落在地上,好一會都爬不起來。
而北宮博宇卻盯着來人,一言不發。
只見來人是個老人,外表看起來九十多歲了,就像是一根枯敗的老木頭,頭上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白色的,而是亂草一樣地挽了一個髮髻,一身灰白色的袍子,走路很慢,可是卻很有力,乾癟的雙手隨意地擺放在身體的兩邊,看似很慢,卻很快就到了這裏,其他的幾個東方家的看靈的人都離開了,因為這人是東方家的一個奇怪的存在,一輩子不結婚的老男人叫做東方木魚。至於為什麼不結婚,有人說是因為這人曾經喜歡過一個女人,結果人家嫁給了別人,於是他一怒之下將對方一家子都給弄死了,然後心灰意冷。也有人說,這個人就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就喜歡一個人待着。
當孤獨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那麼一切的歡樂都是孤獨。
老人來到這裏,看了一下四周的幾個還沒有離開的人,輕輕地一跺腳道,「都滾吧。」
這些人呲溜一聲,全部都不見了,場面上只有那一地的人和一地幾個站着的人。
「是你傷了蘭溪?」雖然他這話問出來絲毫沒有感情,可是納蘭殊清還是從這種沒有感情裏面聽出來一點東西,難道這個老東西竟然喜歡那個女人呢,這個是不是太過狗血了點?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是我。」
「那你去死吧。」老人也不見如此動作就到了納蘭殊清的身邊,伸手五指宛如追魂的爪子一樣,直接就抓向納蘭殊清的脖子。
納蘭殊清自然是不會如此簡單的就束手就擒了,他將手裏的扇子插在自己的衣服里,然後抬手就攔住了這個爪子,不過他明顯有點拖大了,因為對方的手指還是將他的脖子拉出了一點口子,血線都出來了。
東方木魚的手指上沾了一絲血滴,在枯木的手指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書鬼門?」
他的話讓北宮博宇都愣了,沒有想到這個納蘭殊清竟然是書鬼門的人。
書鬼門來自宋朝,據說是一個修行鬼術的家族裏出現了一個讀書人,這人不喜歡這些東西,就是喜歡讀書,打算以此來獲得一點社會上的地位。結果沒有想到,他進京趕考的時候,家族裏的人被另外一個死對頭給全部弄死了。等到書生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報仇。於是他就帶着家族裏的秘藏遁世了差不多三十年,然後才忽然出手,將自己的仇人一個個都殺了。
因為他本身是個讀書人,讀書很多的人自然身上就會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說不出來,卻實實在在的,所以這個門派的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讀書人,而且很多人的確都是如此。
因為書鬼門招收的人都是落魄的士子,所以文化程度不低,可是因為一直都不中,這些人的怨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只是到了明朝中期的時候,被當時的道學給壓制住了,很多弟子都死了,幾乎是斷了傳承。
可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這個門派的傳人,北宮博宇不由得目瞪口呆,因為這人是葉凡的人,那麼這小子到底是要幹什麼?
「老人家目光如炬,晚輩正是書鬼門第一百四十九代傳人納蘭殊清。」納蘭殊清的手指在脖子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脖子上就沒有了血跡,然後笑呵呵地拱手道。
「很有禮貌,可是老子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加上你傷了蘭溪,你得死。」東方木魚說完這個,再次撲了過來,看來是不整死他,是不會罷休的。
納蘭殊清剛才只是大意,現在再看對方如鬼魅一般的身法,不由得也緊張起來,雙手擺出了一個書生拜壽的架子,準備和這個老人交交手。
東方木魚的手法很快,很殘忍,而且手掌之間還帶有濃烈的死氣,這是他自己身體裏的東西,和別人無關。
他的手剛碰到納蘭殊清的胳膊,就被對方直接奔向了他的胸口,可是當拳頭碰到他胸口的時候才發現那裏竟然是石頭一樣的堅硬,納蘭殊清不由的想要扯開,卻發現根本就不行,老人的爪子在他的胸口拍了幾下,讓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可是他的手還被對方拉着,這讓他很不自在,只能踢腿。
書生的腿是沒有力氣的,所以這一下子踢到東方子魚的身上,毫無用處,反而被對方夾住了。
這個時候,按理說牛蛙應該出手的,可是他沒動,只是站在那裏,宛如一塊肉山一樣。
聽到了東方木魚的笑聲,北宮博宇剛要說幾句話讓他放開對方,卻忽然發現納蘭殊清的那把扇子忽然動了幾下,一道黑色的氣體從中而來,包裹着兩人,東方木魚的笑容直接就被掐斷了。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納蘭殊清的胸口上一個很大的爪印,而東方木魚的胸口下面竟然少了一塊,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
看着他的樣子就知道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本來乾癟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潮紅,「賊子,找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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