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驚蟄看到李仕兵離開,不由得着急地說道,「你瘋了,你廢了他的胳膊,還讓他離開,你是不是腦子斷了?」
葉凡卻沒有說話,而是看着這裏的佈局,發現還真的挺不錯的,雖然血腥了點,不過收拾好了也算是個不錯的地方。
「二狗。」葉凡忽然說了一句,周驚蟄就感覺一陣風飄過,之前的那個書卷氣很足的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的。
「喬六指家的東西不少,好好收拾,不能浪費了。」葉凡說完轉身就走,周驚蟄剛要說什麼,可是一抬頭就看到喬六指的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還是趕緊跟了出去。
李夸父坐在沙發上品嘗,這是他的最喜歡的愛好之一,最喜歡的茶水是普洱。這都是跟着陳龍象學來的,他覺得很有氣勢。
三十年前,這個男人來到李家的時候據說一貧如洗,而李家當時也是風雨飄遊,可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就直接接過了權柄,自己的父親都成了這人的手下和兄弟。
所以,從小聽慣了他的故事的李夸父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人他的對手,他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
在大家世的庇護之下,很多人其實都是孩子,他其實也算是的。
和曹青的認識是個必然,因為當初曹家也和自己家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曹家還有一個老傢伙,只要他不死,曹家雖然已經是條破船,卻也讓很多人都覺得不敢靠近。
自己和她從小就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都在一起,就連家裏的人說讓兩人定親的時候,他都覺得理所當然,雖然交往的過程中他做的最多的就是被欺負,可是他樂在其中。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輸給了一個鄉下的野小子,這種感覺已經不是欺負人了,而是屈辱了。他來到這裏看到曹青的面子可能不會弄死他,但是不留點東西是不行的。
本來很順利的場面里竟然有了一個不速之客,讓他的計劃有了一些改變。
不過,他現在更加鬱悶的是。義父的到來。
他想要將這裏整理好了之後,再給義父看,可是事情出乎預料的複雜。
「砰。」門被推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刺激着有潔癖的李夸父,他差點將嘴裏的好茶水噴出來。抬頭看去,卻發現一臉都是汗水的李仕兵捂住沒有了胳膊的肩膀站在自己面前,雙腿發抖。
「士兵,怎麼回事?」李夸父雖然吃驚,不過還是將那個官窯的瓷杯放在桌子上,走過來問道,他沒有捂住鼻子,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表哥,快走,那個瘋子一會就到了。」李仕兵雖然出賣了李夸父。可是他想要的其實就是過來報信,自己在李家裏沒有地位,如果可能的話,自己的死可以讓家裏的人過得好,他也就滿足了。
「你告訴他的?」李夸父的腦子不可謂不好使,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抬頭看着他不見責備。
「是,我打不過他。」李仕兵沒有隱瞞,因為很快這事就會出來,隱瞞那是找死的節奏。
「你先下去休息吧。放心,沒多大事。」李夸父卻不相信那個人能有多厲害,雖然他曾經收拾過自己手下的幾個人,可是那些人雖然不多。國內十幾萬還是有的,不稀罕,不稀奇。
「表哥,你還是走吧,他真的太猛了。」顧不得肩膀上的痛,李仕兵哀求道。這可能是他第一次這麼做的。
李夸父知道他不是個喜歡哭泣的人,也沒見過他流淚過,這個表弟雖然只是個旁支,卻是個極為冷酷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真的哀求的話,那事情肯定非常的嚴重。他剛要說什麼,卻聽到門外傳來了李神通的聲音,「少爺,快走。」
李神通是李家的內衛,屬於只保護家族裏的重要人員的角色,據說以前是李家老太爺的貼身護衛李元的徒弟,不僅槍械一流,就連空手搏擊也是一把好手,如果放在軍隊裏,至少也是個旅長的職位。
此時他竟然傳來機警,說明事情非常的嚴重,李夸父剛要站起來從密道離開,就看到身材魁梧的李神通的身體飛起來,然後摔在那條價值連城的椅子上,人沒事,椅子粉碎,然後一個笑眯眯的男人就走了進來,看着自己像是看着一塊玉胚子一樣的讓他接受不了。
所以他沒有離開,也沒有去管為什麼外面的人都沒聲音,而是迎着葉凡走了過來,「你來幹什麼?」
「你們不是都在等我嗎?」葉凡笑呵呵地說道,看到不遠處擺着一根象牙,不由得大喜過望,過去拿下來,發現竟然是真的,就直接收起來了。
李夸父沒有想到這人如此的膽大,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偷東西,不由得怒道,「你在幹什麼?」
「嗯?」葉凡又看到了不少好東西,一一收了之後,才走到李夸父的面前道,「利息啊。」
「利息,什麼利益?」李夸父雖然腦子好使,也是人腦子,如何跟葉凡相比啊。
「你找人收拾我,我來這裏,不應該收點利息嗎?我知道你不怕死,或者說是不擔心會死,你來這裏是為了曹青吧?」葉凡卻絲毫不在意,到處尋摸,讓李夸父和李仕兵都覺得這人應該是個盜賊才是。
「你知道了還敢來,還將我的手下打傷了,你應該付出什麼代價,你知道嗎?」李夸父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不由得怒道。至於李仕兵,完全不敢抬頭,當初和孫滿弓還有洪倉皇的對決,似乎都忘記了。
孫滿弓號稱xj猛虎,而洪倉皇是yn那裏的土皇帝,都是猛人。
可是他現在情願一人對付他們兩個,也不想看到葉凡這個變態。
「代價,我要付出代價?」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葉凡笑的差點直不起腰來,可是對於李夸父來說,這就是蔑視,對自己的蔑視,對李家的蔑視。
「你找人收拾我,我來到這裏,你覺得我應該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葉凡笑了一會,才慢慢地收回那種狂妄不羈的模樣,冷冷地看着他說道。
「我收拾你是應該的。」李夸父以前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因為這句話是在用李家的勢力讓別人屈服,而不是自己的實力,這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一種侮辱。
「應該的?」葉凡忽然來到李夸父的面前,看着這個長的太帥的男人,心中很不舒服啊,這小子這是想要將所有人的希望都給搶走了啊。
「那我現在打你是不是也是應該的?」
「你敢?」李夸父被葉凡的態度激怒了,渾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看着葉凡怒道。
「啪。」葉凡習慣了多做少說,他既然認為自己不敢,那麼自己就要好好地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敢不敢。
「你,你敢打我?」李夸父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樣地看着葉凡,這人真的瘋了,竟然敢打自己。
「你不是說我不敢嗎?你不是認為你高人一等嗎?」葉凡似乎有點無奈地說道,這個人,被家裏的人寵壞了。
「你死定了,你家裏人也死定了,和你有干係的人都死定了。」李夸父的臉雖然是紅色的,可是臉色卻陡然之間變成了鐵青的。
「啊?我的耳朵。」一邊的李仕兵卻忽然捂住自己左耳慘叫道,葉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將他的耳朵給削掉了,看着落在地上的耳朵,「你剛才也是在威脅我是不是?我很害怕的。」
李夸父的臉色一瞬間就煞白了,這個人是瘋子,絕對的瘋子,他雖然割的是李仕兵的耳朵,其實就是在警告自己,如果不識抬舉,自己也可以在他的身上留點東西。
「你真的不怕死?」李夸父的壓根都痒痒的,絕對不是因為蛀牙,而是因為心中怒火無處發泄。
「我如果再從你的嘴裏聽到一點點威脅我家裏人的話,我想今晚你就睡在這裏吧,我剛才看了這裏的風水不錯,當墳墓最好了。當然啦,我知道憑藉你的本事是沒有任何困難就可以查到我的底細,可是我記得你們李家也有人的吧,雖然類似這樣的人才不多,可是也不少哦。」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的李神通,葉凡指着他說道。
「小子,你真的不怕?」李神通自從出道以來什麼時候這麼倒霉的,眼神很難看地看着葉凡問道。
「我當然怕,不過這裏收拾乾淨之後誰會知道呢?」葉凡突然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捏住李神通的脖子,將這人提了起來,然後冷聲道,「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你以為你高高在上,在我眼裏和一條狗的區別有多大?李元是你師傅吧?他那樣的老東西還不去死,在這個世界上還想要什麼?」
李神通的身高一米九,體重兩百斤,卻在葉凡的手裏像是一根羽毛一樣的輕,他不停地扒着葉凡的胳膊,卻發現根本就弄不動。
「你放開他,有什麼事沖我來。」李夸父自然是不能讓李神通死在這裏,否則的話,自己回去也沒辦法交代啊。
「好,我去看看。」葉凡將李神通扔到地上,然後不等李夸父說什麼,他就竄上樓去了。
李夸父臉色蒼白和鐵青這兩種顏色不停地轉換,這種被人找上門來打臉的事,可不多見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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