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的心情此時卻有點高興,這個叫彭鷹的年輕人真的非常的上道,這就找到了這個事件的主人,而且很明顯,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小子,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個司機的名字,不過沒關係,反正自己也不想知道。
阿柔最討厭別人對自己這麼客氣了,那個主人說過,當別人對你越客氣的時候,你就要警惕了,因為必對你有所求。
果然,他就來了。
「原來是彭家本家的嫡系子孫啊,我就是個開車的,這是我們g縣彭家的家主的弟弟彭宇,是他有事找你。」阿柔可不是笨人,直接就將彭宇給出賣了,又不是自己的老子,有必要和他唧唧歪歪的嗎?
彭宇沒有想到這小子如此的無恥,怎麼可以將自己推出來頂缸呢,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啊,哈哈,我是彭宇,這次是奉了家主之命來這裏見彭家的本家家主,還請少主幫忙通傳一下。」彭宇的反應也不錯,趕緊找個由頭吧,否則這些人要是嘎嘣嘎嘣地將自己吃了可怎麼辦?
「你可真會做人哦。」彭鷹滿懷深意地看了阿柔一眼,不再追求,而是抬頭看着彭宇道,「到底什麼事,需要你們這麼着急地趕過來?」
彭宇四周看了看,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不由得有點惱怒,喊你一聲少主是給你面子,我彭宇在g縣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你這個行為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啊,真的是小屁孩辦事,不牢靠。
其實,人家還真的就看不起他。
「這件事需要我親自給彭家的家主說,所以還請見諒。」彭宇也知道不能過分地貶低這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這人的身份,可是卻也知道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的話,到時候可能就會出現麻煩,大嗎煩。
「好。跟我來。」彭鷹深深地看了彭宇一眼,雖然眼神不怎麼犀利,卻讓一邊的阿柔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好深的心機。
兩人跟着彭鷹朝院子裏走去,這都在外面呆了一會了。彭宇都有點渴了,可惜,這裏沒有讓他指示的狗腿子,只能默默地想着怎麼辦。
一跨過那塊巨石,裏面的空間極大。各種軍隊裏的設施應有盡有,可以說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見不到的。
彭宇也被這種樸實而又純粹的東西弄的吃驚不已,張大了嘴巴,可惜,當他的眼神略過阿柔的身上的時候,卻發現人家只是淡淡的一瞄就完了,沒有別的東西,對,就是輕輕的一瞄就完了。
這算是什麼事啊?
院子裏的面積大。可是房子卻不多,只有三排房子,一棟全是紅色的磚頭碼成的三層小樓,一棟是麻石鋪就而成的,另外一棟倒是有點西方別墅,不過從遠處看來都不大。
可是當你走進去的時候,才會發現,裏面的空間真的是不小哦。
說也奇怪,阿柔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也被放進去的,這個事不僅彭宇覺得奇怪。就連阿柔自己都覺得奇怪,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麼事一樣,所以他暗自戒備。
在經過坐電梯和步行了差不多一百米的走廊之後,才到一個門口前。門是大鐵門,表面都生鏽了,真的很難相信這裏就是一個曾經的元帥的家。可是阿柔在經過的時候輕輕地用手碰了一下,卻發現鐵門竟然是實心的,裏面應該有不知道的合金,這種東西的結實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只是在進入鐵門之後。聽到砰的一聲關上了,阿柔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竟然突然跳動了一下。
鐵門之後,就是一個大的客廳,上面的擺設一點都豪華,反而樸素的過分,因為這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規矩,富貴會磨掉人的心性,最後可能什麼東西都剩不下來了。
在左邊有一個小門,應該是木頭做的,上面有一副浮雕,只要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是一個人騎馬手裏握着雙槍正在衝鋒,馬上的人比較瘦,不過此時卻帶着一絲肅殺之氣,這個人不簡單。
而如果知道這段密悉的人應該就知道,這人就是彭家的老祖彭元帥,當初那個被太祖稱之為我的彭大將軍的人。
阿柔被彭鷹讓人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呆着,而彭宇則跟着彭鷹進入了這道門後面。
裏面坐着一個人,看着只有五十,可是實際年齡卻足有六十歲,滿身的沙場氣息讓彭宇根本就不敢抬頭。
「你就是彭宇,彭城有何事?」坐在這裏的人自然就是彭家本家的家主彭鳳龍。
「家主,我是彭宇啊。我大哥讓我來,是讓我……」彭宇的還沒說完,就被彭鳳龍打斷了,指着他的懷中說道,「令牌呢?」
彭宇雖然被打斷有點鬱悶,不過卻不敢唧唧歪歪的,只好老實地將懷裏的那塊令牌老老實實地遞過去。
彭鳳龍現在是國家的中將,要不是今天回家休息,也不會讓彭宇見到,一看到那塊令牌第一反應不是高興或者興奮,而是暴怒。
「彭家啊……」彭鳳龍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塊牌子竟然哭了出來了,這讓跟在彭宇身後的彭鷹十分的不解,自己的爺爺什麼時候這樣子過,他從來都是硬漢,自己小時候因為被鄰居家的孩子欺負哭着回家找幫忙,卻被他打了一頓,喊了一句,「打架輸了還敢回家,以後要是打不過,就繼續打,打死了,我給你收屍,如果膽敢這樣子回來,我們彭家不要這樣的廢物。」
彭鳳龍看着這塊令牌,心中感觸良多。
當初這塊令牌可是活生生地將一個大的彭家分解了,沒有辦法,當時自己家的勢力太大,引起了無數的人窺視,特別是在彭家家主去世了之後,那些盯着自己家族的人就更多了,最後彭家老祖的兒子喊了一句,既然你們都不願意看到我們家好,那就散了吧,於是 好好的一個彭家就四分五裂了。
這是個恥辱,可是當初做這件事的背後推手是太祖,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
彭家的老祖宗當時也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自殺的,在地牢裏,他雖然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可是天生傲骨,一氣通天,當知道了自己被太祖所忌諱的時候,站在地牢不大的空間裏仰天大笑,「哈哈,天能殺我,你能殺我,你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要讓這些小雜碎來殺我,我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說完就從腰上取出那把一直沒有被搜出來的當初太祖送給他的手槍,直接對着自己的太陽穴,一槍而過。
結果,他的傲骨太過強硬了,子彈雖然打進去了,卻沒有出來,據事後收拾的人說,那個子彈竟然癟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太祖,當時也差不多快要不行了,躺在床上,拿過一隻香煙點起來,煙霧縈繞,讓他的大腦袋時不時地隱現其中,說不出詭異還是難過。
等到一根煙抽完了之後,臉上都是淚水,嘆了一口氣道,「彭大啊,你是我兄弟啊,你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捨得你去死呢,可是我們當初為什麼要鬧革命啊,為什麼啊,不就是為了給老百姓一條活路嘛,可是我們打下了天下最後又如何,那些所有的有功之臣最後都變成了當初那些壓迫別人的人了,那麼我們當初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啊?」
那一夜,太祖足足抽了一包煙,然後在一陣嗚嗚的哭泣聲之中,悄然離世。
太祖自從出生的時候就沒有哭過,據說當初他的父親就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個妖怪,所以打算直接打死扔掉,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被一個獵戶救了下來,那個獵戶夫妻倆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這下子自然是高興的不行哦。
五歲才會說話,腦袋很大,穿着屁簾站在一個山丘上,就像是個笑話一樣,就像是這個他看這個世界一樣。
可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瞠目結舌,「我要這天下。」
不管是後來在外面求學還是太祖的養父母去世,他都沒有哭過,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人真的是冷酷,可是他這一輩子就哭過三次,一次是在湘州的時候,當時無數的驚才絕艷的多才之士在那裏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沒有人對於這個滿嘴鄉下土話的年輕人看在眼裏。
而太祖當時是從老家出來找見識的,結果一路上都是餓殍滿地,看到這些人肆意酒醉,不由得大聲吼道,「問蒼天,白雲付付千里自在,百姓何辜?看命時,人心沉沉四散不如,眾生何惜?」
那一次,他哭了一下午,被人笑話了一下午。都覺得這樣的人真是一個瘋子,他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算什麼啊。
而第二次就是在進入京城的時候,看到無數代傳承下來的地方卻是滿面焦土,他當時已經是半壁天下主人的太祖,幽幽哭嘆道,「千年文禮不如紙,一點火苗變矯飾。」
自從那以後,殺人三十二萬,只要是參與搶劫和做出類似的人不管是誰,就連太祖的小兒子都被殺了。
第三次,就是彭家老祖死的時候。
太祖,他姓,唐。
「你有什麼事?」彭鳳龍傷心了一會,忽然抬頭惡恨恨地看着彭宇問道,剛才的那份哀傷一掃而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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