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婷站在窗戶前,沒有去開門,因為葉凡的腳步聲已經迫不及待地傳來了。
葉凡手裏提着一次性的飯盒,裏面有飯和菜,手裏的鑰匙將門打開,就看到一頭青絲隨意披散在身上的她,一點點違和感都沒有,幾根頭髮似乎還沒有干透,沾在睡衣上,她似乎有一絲慵懶,卻更多了幾分清純。
「餓了吧?馬上就可以吃了。」葉凡微微愣神,然後將手裏的袋子放在桌子上,上面有一些細小的雨滴,而葉凡的頭髮卻也有點潮濕,剛才他背着自己的時候,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將袋子打開,熱氣騰騰的三個菜和兩大份米飯就出現了,菜是自己喜歡的蘑菇小雞、紅燒排骨,而蔬菜則是一個炒花菜,葉凡將東西放在茶几上,然後聞到空氣中有一股玉米的味道,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轉身將玉米從水裏撈出來,放在一邊的乾淨袋子上,看着還站在那裏的廖玉婷道,「怎麼還站着,過來吃吧,趁熱。」
廖玉婷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承受不住那股香氣,走過來坐下,而葉凡卻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道。
「你先吃,我洗個澡,五分鐘就好。」葉凡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似乎還有睡衣,就去了柜子裏,將衣服拿出來,然後去了衛生間。
其實,對於男生來說,洗澡不用五分鐘,三分鐘就夠了,就是個沖涼。
出來的時候,看到廖玉婷只是坐在那裏,雪白的小腿漏了出來。這丫頭,竟然在等自己。
「怎麼不吃?」葉凡的睡衣有點小,他沒有刻意地去纏繞,反而有點裸露的感覺。坐在她對面問道。
「我不太餓。」廖玉婷紅着臉順着葉凡的睡衣口子裏看到葉凡的胸口那兩塊結實的胸肌,低頭說道,不過可能是太過說謊了,竟然聽到了咕咚咕咚的肚子叫的聲音,就更加不敢抬頭了。
「好了好了。吃飯吧。」葉凡拿起筷子,笑了笑,給她夾了一塊雞肉放到她的盒子裏上面白米飯上,然後說道。
「嗯。」廖玉婷的確是有點餓了,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的能吃,她竟然將那盒飯吃完了,外帶着半個玉米,而葉凡將剩下的菜全部吃完了。
吃飽的人都有點洋昌昌的,兩人坐在茶几邊上的沙發上聊天。
「對不起。」廖玉婷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喜歡說這句話。因為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了。
「不需要,我既然來了,就會想到會出現一點問題,你一個女生就提了這麼要給要求,我不管如何都應該答應的。」葉凡給她倒了一杯玉米水,雖然沒有茶葉,不過味道也帶着香甜。
「不是的,我其實是有私心的。」廖玉婷沒有去碰那杯水,而是反駁道。
「我知道。」葉凡卻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理由,笑着指着面前的杯子說道。「菜有點咸了,喝點水吧。」
廖玉婷輕輕地喝了一口,感覺不到嘴巴里的味道,而是抬頭看着他說道。「你真的不在意?」
「呵呵,這種事,我不願意嗎?」葉凡指着兩人,說道,廖玉婷愣了一下,隨即低頭微笑。現在兩人都是睡衣,坐在一起,而且女生是個美女,這樣的感覺,不是誰都可以接受的,都可以遇到的,這樣的時候,如果說你沒激動的話,那麼這個男生就要鬱悶了哦。
「葉凡,你以後會上大學嗎?」廖玉婷沉默了一會,突然抬頭問道。
「會吧,為什麼這麼問?」葉凡奇怪地看着她問道。
其實在廖玉婷的內心,是有一種矛盾的,她既希望葉凡可以上大學,這樣子的話,自己就也上大學,也許和他多呆幾年,但是又不希望葉凡上大學,因為一上了大學,葉凡未來的空間就會很大,遇到更多漂亮的女子,這樣的話,自己可能就會被遺忘,這兩種奇怪的念想一出現,她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來。
其實很多時候,女人和男人一樣,對於喜歡的人都有一個奇怪的念頭,一方面希望他能夠變得天下無敵,那樣子的話,自己就可以跟着他過一輩子,自己可以在他的光輝下享受着無以倫比的感情溫度,可是卻又希望他們能夠平平凡凡一輩子,這樣子他們就可以和自己一起過上一輩子。
情人榮耀,灼傷我的心,撫平我的傷。
情人平凡,溫水我的眼,濕潤幾多旁。
自古情人之間,有多少難過的事,是讓人不能放棄的,因為放棄的時候,自己就輸了,可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就不能如此直接地去做呢,因為她們知道,他們愛,因為愛,所以他們放棄了這種來自內心的情懷。
「你會去什麼地方上大學?」廖玉婷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自古情深如夢,夢醒如泡沫碎。
「我不知道,可能是京城,也有可能是四川。」葉凡這話是絕對的真心話,因為前世的自己就是在四川待了了五年,那五年他發現自己記憶深處印刻了所有的五年的生活記憶,同時也忘記了其他的五年的所有的東西,所以他總是在畢業之後每年都回去一次,不為別的,就像是在冬天的時候手裏有一杯熱水,不是因為渴了,就是為了一絲暖意。
「四川?」廖玉婷果然不解,疑惑地看着葉凡問道,他難道在那裏還有生意嗎?
「一個小念想。」葉凡不願意多說,擺了擺手說道,然後看了看時間,說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廖玉婷雖然知道葉凡說的不是實話,可是她也不想去觸碰那些秘密,每個人內心都有秘密,如果你都要觸碰的話,最後就很有可能會傷人的,這種事可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應該做的事。
可是葉凡的話讓她隨口應了一聲之後,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裏可就一張床啊,自己和他怎麼睡呢?
難道和他一起?雖然她曾經也會在夢中偶爾想過,可是真正出現的時候,她還是有點害怕呢。
看到葉凡已經過去鋪被子,她咬咬牙,走到床邊,卻發現自己的腳宛如釘在哪裏一樣,根本就抬不起來。
葉凡將床單都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問題,衛生條件也不錯,就微笑的點了點頭,轉身的時候卻看到她傻乎乎地站在床頭,不由得笑道,「幹什麼呢?還不快點過來?」
廖玉婷身體有點僵硬地走到另外一邊,然後掀開被單就鑽進去了,她不敢看他,只能躲起來當作鴕鳥,只是發抖的雙手抓住床單,她害怕卻又有一絲期待。
可是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等到葉凡過來,慢慢地床單拉開,透過縫隙才看到葉凡躺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個抱枕,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她不僅沒有覺得絲毫的感激,反而有一種酸楚落在心中,為什麼,難道自己就這麼差嗎?他竟然不願意過來抱着自己一下子,就算是他強迫自己,難道自己還會反抗嗎?
似乎是知道她的動作,葉凡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好睡覺,明天還得爬山呢,你當我不想啊,你才多大,臭丫頭。」
最後一句臭丫頭讓她滿臉通紅,將自己埋在被單里,差點暈過去的時候才放開,深吸了幾口外面的空氣,看着天花板,從來沒有發現天花板是如此的耐看。
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廖玉婷才慢慢睡去,只是此時的嘴角卻帶着甜蜜的笑容。
而葉凡卻沒有睡,而是腦子裏想到了今天在車站的時候那個叫做瘋狗的人的步法,那套步法自己似乎在某個孤本上見過,叫做禹步,據說是當年大禹治水的時候留下來的,後來成為道家不傳之秘,只是不傳之秘的結果往往就是失傳了。可是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見到了,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卑劣的人身上,可見明天就可以看到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此時在昌平的平山上,西南方向三百米的一座山峰上,有一座道觀,很小,人數最多的時候也就三個人,破舊的道觀里卻沒有什麼三清的字畫,而是有一句話: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如果不知道這裏的人肯定以為這裏不過是個普通的破舊道觀,可是此時,在這個不過才四間房的道觀的下面,卻有個空的很大的空間,裏面也算不上豪華,不過各種酒肉倒是不缺,而在隔壁的一個房間裏,幾根粗壯的蠟燭正在燃燒,也不知道這裏什麼地方有出風口,竟然點燃了這麼久了,落了很多的燭淚依舊一點都沒事。
而在木頭搭配的床上,之前消失的兩人,瘋狗和那個救了他的那個人都在這裏。
只是瘋狗的臉上的那張狗臉更加難看了,露出的獠牙不時地會滴下很多的口水,臉上的毛髮竟然很茂盛,如果從遠方看來,這人絕對就是一頭狗,不過身體大點而已。
一身破舊道袍,白眉白須的道人此時卻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臉,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狗兒,你何苦呢?」
「咕咕。」盤腿坐在床上的瘋狗嘴巴發出呼呼的聲音,過了一會才變成人聲,「師父,我不甘心,我為什麼不能出頭?難道就是因為我長得醜?當初他們將我丟下,我以後一定要出人頭地讓他們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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