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的人做事情喜歡做的很乾淨,有的人做事喜歡拖泥帶水,有的人做事喜歡盛氣凌人,有的人做事喜歡潤物細無聲,可是這些都和肖重沒關係,他做事的習慣就是如果我有點本事的話,我就可以做任何事,任何事都不放在眼裏。
彭家答應的事最終還是沒成,不過葉凡也算是給足了肖莎莎的面子,找人幫忙將他的事湊成了,今天是肖重和自己的一個承包商見面的日子。
如果說前段時間,肖重還是一臉的晦氣模樣,誰看着都不舒服,這不,搖身一變,現在就成了有身份的人了,可能是在底層待的時間太長了,肖重做事有一股濃烈的小人味道,如果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誰會和他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呢。
在g縣的一家還算是不錯的酒店裏,承包商孟奇已經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了,可是肖重還是沒有現身,這讓他很不舒服。
孟奇和肖重相比,自然低級了一點,這個程度的低級來自於他本身就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人,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其中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所以,孟奇很珍惜每一個機會,能夠抓住的就從來不放過。
孟奇今年五十了,在g縣或者說是l市,承包一行里也算是老人了,可是這些年都是小打小鬧的,沒有特別大的成績,這次聽說肖重手裏有塊地不錯,於是就找人拉關係,終於是見到了,說好了今天來這裏見面,他已經喝了差不多五壺茶了,可是還不見人影,雖然知道肖重為人做事都不怎麼地,可是沒有想到如此大牌。
就在他準備繼續叫茶水過來喝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股帶着濃烈酒味的人影就進來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對方就直接坐在自己的對面,打瞌睡。
孟奇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特別是在下層工作的人。一般脾氣都不太好,因為你脾氣好根本就沒有辦法工作,不過孟奇算是脾氣比較好的,他定睛一看,是肖重。
此時的肖重滿臉通紅。眼睛紅紅的,滿臉的憔悴,一看就知道是個宿醉加上新喝醉的人,這樣的人過來和自己談生意,這是打臉嗎?
「肖總?」孟奇小心翼翼地問道。
「恩?」肖重突然打了一個嗝,一股混雜着臭氣的酒味直衝孟奇的鼻子而去,讓他忍不住退了一步,人有的時候就是如此,吐出來的東西比拉出來的都臭。
為了這個單子,孟奇花了不少錢。所以他只能忍受,小心翼翼地問道,「肖總,你給你叫壺茶吧。」
說完也不管肖重到底需要還是不需要,他就讓服務員去拿茶了。
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樣,就知道今天的談判是不太可能進行下去了。
肖重喝了茶之後,感覺好多了,這幾天的應酬的確是有點多,這種多讓他歡喜,雖然有的時候很難受。但是自己能夠來這裏,看着別人求自己的模樣,感覺還是很舒服的哦。
「孟奇是吧?」肖重的第一句話就讓孟奇很不舒服,雖然你現在是有錢有勢的。可是我比你大不少呢,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不過還是算了,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是的,肖總。我是鴻天裝修的孟奇。」
「關於那塊地,我們已經有了供應商了,所以這個事,你就不要惦記了。」肖重的話說出來簡直就是讓人五雷轟頂,你有了計較就早說啊,讓自己在這裏等了這麼久,半天就來了這麼一句話,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可是,肖總,我聽說不是還沒簽合同嗎?」孟奇有點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是啊,是沒簽合同,不過我肖重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答應了人家的事就得辦到。」肖重抬頭看着孟奇,一股濃烈的酒味衝着鼻子就來了,讓孟奇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真的是太臭了。
「那這樣子的話,我們鴻天就沒有機會了?」孟奇有點無語地問道。
可是沒有想到肖重卻忽然將手裏的茶杯摔在地上,然後指着孟奇罵道,「好你個孟奇,你什麼意思?嫌我的呼吸難聞?你他m的是什麼東西,竟然看不起我?你知道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以後再也不能在這裏混了,你信不信?」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項目,孟奇為自己花了那些錢感覺不滿意,可以你現在指着我的鼻子罵我,這就不對了,他的臉一下子就下來了,看着肖重道,「肖總,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我還要打你呢?」肖重可能是酒壯慫人膽,一下子就站起來,抬手就給孟奇一個耳光,要不是因為他實在是站不住,這個耳光絕對可以讓孟奇嘴角出血的。
孟奇被他的瘋狂給弄的有點發愣了,這算是什麼事?
不過隨即,他就怒了,一把抓住肖重的領子問道,「肖重,你什麼意思?竟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恩?恩……」肖重被他捏着衣領很不舒服,發出了一個嗝直接就拍到了他的臉上,讓孟奇基本上算是快要掛了的節奏。
「我告訴你……孟奇,我打你是給你面子,你知道問為什麼打你嗎?」肖重站着搖搖擺擺的,要不是孟奇抓住他的領子,他早就摔倒了。
「為什麼?我不記得我曾經得罪過你吧?」孟奇睜大眼睛看着他,如果不給自己一個態度,自己可就要翻臉了。
「還得丁夢嗎?」肖重的話讓孟奇一下子愣住了,隨即抬手就給了肖重一個耳光,「你現在提那個賤人幹什麼?」
「你敢打我?我看你是找死哦。」肖重掙脫了好幾次都沒有從孟奇的手心裏拖出來,不由得怒道,「丁夢現在是我的人,你曾經對她做過什麼,你不會忘記了吧?」
「嘿嘿。」孟奇怒極反笑,看着肖重道,「那個賤人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賤人?你喊她賤人?」肖重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就拍在孟奇的肩膀上,砰的一聲。全碎了,倒不是疼, 主要是裏面的水很熱。
「我告訴你,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不識抬舉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你的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個千人騎的主,你肖重的口味還真的挺重的嗎?我告訴你,她的話你最好別信,否則的話。到時候你可就要倒霉了。」
「老子會倒霉?老子現在有靠山,誰都不怕。」肖重一直到現在都以為彭城還活着,為自己撐腰呢。
「你是有靠山,可是丁夢到底要你做什麼?這次的合作不成功,也是因為她吧?」孟奇倒是清醒,雖然肩膀上很難受,不過還能扛得住。
「呸,你說的沒錯,我本來也是比較中意你的,可是你竟然那樣對付一個女人。你這樣還有良心嗎?我要是不打壓一下你,以後你還不得上天了?」肖重無恥地說道,一點悔悟的表情都沒有,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這麼做了。
「你說說,我怎麼對她了?」孟奇氣急了,反而笑了,問道。
「這話你也好意思問,我都不好意思說。」肖重滿臉的不屑,這人得多麼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好好,我好意思問。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看我怎麼收拾你。」孟奇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就來了五六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工地里的民工,不過這些人手裏的鞭子告訴肖重,這些人更多的時候,扮演的卻是打人的差事,他也遇到過這樣的人,只要給錢。什麼事做不出來。
「孟奇,你竟然敢?」肖重一臉怒火地看着孟奇,他還是不相信他敢這麼做,只要自己靠山一個小指頭,孟奇就完蛋了。
「你今天不說清楚,你看我敢不敢?」孟奇可能是也被氣着了,說話很大聲,很直接,很無恥。
「好好,我說,我問你,丁夢是不是被你玩膩了,就拋棄了?她為了你的工地里的事出賣了多少東西,你倒好,玩膩了,就直接扔了,你可真夠可以的哦?」肖重一副我就是英雄的模樣,讓孟奇覺得這人不是可恨,而是可憐。
「她是幫了我不少,可是她從我這裏拿了多少好處,上次的那個工程,利潤也就叄拾萬左右,她一人就拿了二十萬,要不是我後來得知,她從別處拿了十萬,我還被蒙在鼓裏了,肖重,你說說,我應該怎麼對她才合適?」孟奇可能也是氣急了, 不管不顧地問道,看樣子如果他不給自己一個交代的話,今天可能就要下狠手了。
「你放屁,你不就是找了一個理由不想給錢嗎?」肖重卻不相信,丁夢在自己懷裏的時候,那是水一樣的女人啊,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撒謊呢,肯定是這個王八犢子胡說的。
「好好,今天因為一個女人,我的生意黃了,不過,肖重,既然是因為她,那麼我就收拾你。」孟奇臉上露出狠毒的光芒,看着他說道,「給我打。」
「你敢,啊……」肖重的話根本就毫無用處,等到孟奇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是鼻青臉腫了。
肖莎莎從學校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父親站在那裏搖搖晃晃地,趕緊走過去一看,臉色蒼白,全身都是傷,趕緊送到醫院去。
肖重身上的傷倒是不嚴重,只是喝酒多了,身體有點虛,指着肖莎莎道,「快點給我找彭家的人,我要讓孟奇生不如死。」
肖莎莎剛表示了一點為難的表情,就被肖重來了一個耳光,「賠錢貨,我的話不管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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