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品剛開始還以為那個小冰龍里有毒呢,所以想過要掙扎,可是當小冰龍入肚子之後,卻只是感覺到一點寒冷,別無其它的感覺,正在疑惑的時候,卻被葉凡一把壓住了嘴巴,讓他不能用嘴巴喘息,剛要說什麼,卻感覺到肚子一疼,卻不是那種毒藥發作的痛苦,而是宛如一把把的小刀子在腹腔里攛掇,最後切開了他的胃部,而之前的那個小冰龍其實早在葉凡的手裏變成了一圈小冰刀,割傷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徐夢品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和痛苦是如此的接近和清晰,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也不知道這個自己一直看着很面善的年輕人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全身無力。
過了一會,臉色從剛才的潔白變成了一團紅色,最後又恢復過來,抓住坐墊的雙手從坐墊上到了葉凡的雙手上,卻抓不出一點代價。
葉凡放開他的嘴巴,然後看着面前眼神里驚出的恐懼之色,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不僅如此,反而有點小的興奮,之前在胸口的那個小米粒,卻突然變得極為的怪異,之前的顏色是白紫色,而此時卻已經變成了黑色,只是卻不純粹,上面夾雜着一點白色。
葉凡本來控制的好好的車門邊上的一層水霧,突然之間傾灑在地上,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驚得那個一直在修車的司機喊了一聲,「誰?」
可惜等到他出現在車門的時候,只是看到一個躺在那裏的徐夢品,卻不見其他人,他上前一看,卻臉色一邊,因為此時的徐夢品已經毫無氣息了。
司機一屁股坐在滿是泥水橫流的地上,他嚇壞了,雖然只是個司機,可是這事可不小。得趕緊報告,他將車門關好之後,就沖了出去,在一千米的地方終於找到了一輛車子。就朝溫家那裏趕去。
他離開不僅,突然一個輛車子從不遠處開來,下來一個人,打着傘,腳上是一雙最普通的無腳印的水靴。這類鞋子一般是沒人敢穿的,因為極為容易滑到,不過來人卻似乎腳力十分的穩妥,一直走到車子邊上,沒有看到其他人,有點疑惑,但是當看到了汽車裏的徐夢品的時候,還是挺吃驚的,他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的痕跡。只是在坐墊上有一些痕跡,將那些痕跡清洗乾淨之後,然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離開了此處。
葉凡一口氣跑出了五十里,然後遠傳就是g縣的最高山,名為:抗日山,據說是當年一群在此抗擊入侵的外人的烈士們所在的地方,後世葉凡也是在大學畢業了之後那裏才整修的非常豪華,每當過節過年的時候。那裏可是非常的熱鬧的,有廟會和各種雜耍,他也和幾個朋友去過那裏的。
可是此時這裏卻是荒涼的很,除了在半山腰上的幾處墳塋之外。就只有在山的南面有一個磚瓦房,那裏面住着一個老人,是負責看這一帶的。
可惜今天葉凡可不是來這裏看他的,而是他總覺得內心有一股熱氣和冷氣充斥着自己的內心,不能宣洩便不得安寧。
葉凡此時身上依然濕透了,一米七八的很高配合肌肉縱橫的身體。一頭亂髮潮濕如雜草一般,如果猛然從遠方看,還真的像是一頭猛獸一樣。
此時如果有人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是一個灰色,另外一個灰白色的,簡直宛如鬼妖怪一般。
葉凡剛到抗日山下,就感覺到一股雄壯浩然之氣充斥在抗日山的四周,如果等到山裏和陰陽之人就知道,這種氣息就是烈日多年照射之下的烈士的雄魂魄之氣加上這座山的氣息交響輝映造成的,本來鬼混之氣是陰色,可是當鬼雄之氣陰到了極點就會變成至剛之氣,陰陽之道,本是彼此的黑白魚。
葉凡一步一步地朝山上走去,雖然有小路,可此時的山路其實並不好走,葉凡走了三步,必然會退了一步,同時腳上的鞋子依舊都是泥土,卻也奇怪不是爛泥,而是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着了一樣,烤乾了一般。
一路朝上走,本來雨水是應該澆灌在他的頭上和四周的草木的頭上,此時的草木茂盛,雨水落地並無多少的渾濁。可是此時的雨水卻是落在了這座山上,晶瑩剔透的雨滴浸入山腰上的那些墳塋里,然後一股股類似蠶絲一樣的東西,慢慢地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葉凡每走一步,地上就會出現一片似被燒焦了一般,只是隨後會被隨之掉下來的雨水沖刷乾淨,他一步一步地終於走到了山頂,那裏是這附近最高的山峰,因為不知道什麼人架了一個鐵棍在那裏,雨水落在上面,不見多少的沉積其上,反而順着鐵棍滑落地上。
一到山頂,四周的氣息卻變得極為詭異,至剛的氣息陡然變成了極陰之氣,剛才還只是從地下通過雙腳湧入葉凡的身體,此時卻似乎一道道的從空中飄浮傳來,遠看好似一個個的鬼混出現一樣,能力雖然不足,卻也足以讓人生畏。
葉凡的身體的溫度本來是適中的,可是這些三處幽冥之光的東西湧入身體的時候,讓他的身體溫度陡然之間下降的厲害,雙眼的顏色之前是白黑分明,此時卻是一片灰色,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制了一樣,葉凡就站在那裏,雙手顫抖,似乎在經歷着什麼極大的痛苦一般。
的確,此時的葉凡感覺腦子裏不僅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前世的回憶,還有一些今世的一些經歷,都在那裏匯集,而且還有一些那些戰魂的東西,葉凡竟然從中得到了不少當初的那些烈士們的武藝和涉槍之密,慢慢地,葉凡在山上打起八極拳來。
八極拳用力最猛,卻是古樸典雅,葉凡一招一式不時會帶來呼嘯的風聲,讓四周的雨水都被帶飛出去。
突然一股粗大的能量湧出,直奔葉凡的腦子而去,他雙手狠狠地出去,卻是一招雙龍戲珠,空中本來什麼東西都沒有。卻沒有想到這一手出來,卻似乎抓住了一個大木頭一樣,不停地顫抖。
葉凡剛要放鬆,卻感覺全身無力。那顆在胸口的小米粒似乎也突然之間不見了。
此時天空出現了夏天常有的雷電之聲,一道道宛如雷公發怒的閃電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在天空中亂舞,其中有幾條不太老實的,也跟着亂來,直奔山頂而來。
葉凡突然被那股子驚雷聲驚喜。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動不了了,他剛要收回自己的腿腳,卻發現腿腳不利索,腳下一軟,直接摔到在地上,結果手一下子就碰到了那根鐵棍,而與此同時,那幾條不太老實的閃電正好接到了鐵棍上。
葉凡就感覺全身一麻,暗道一聲壞了。就暈死過去了。
可是天空和這座山卻沒有因此就放棄了這個機會進行彼此之間的接觸,葉凡一下子就成了兩者之間的紐帶了。要是平時如此,一般人早就成為一堆灰塵了,可是葉凡這裏卻不是如此。
雷,本是世間最至剛之物,雷是代天主刑法的,加上只是絲絲入鐵棍之上,而此時葉凡的腦子裏卻有一股子鬼哭神嚎的聲音在叫,似乎是一群魔鬼在會餐一般,特別是一些怨氣比較大的。可能他們曾經是為了保家衛國,可是這些年過去了,這裏依舊荒涼,沒有多少人的祭奠。讓這些魂魄能量開始出現了自怨自艾,同時也出現了一絲怨氣,雖然每個都不多,可是人數多啊,足足一千多人,這股子不如絲線粗細的怨氣匯成了一股強大的怨念。衝到了葉凡的腦子裏,本來還殘存於胸口和腦子的那點東西,陡然之間就不見了。
似乎像是佔據了上風,那些東西開始在葉凡的神經里流竄,其中部分還流竄到了葉凡的胸口,眼看就要進入腦子裏的中樞位置和胸口之前的那個小米里的位置,突然一股閃電傳來,雖然小,可是卻源源不斷,像是一根最堅韌的絲線劃破了一張大白紙一樣,絲絲如雲。
可是那股能量卻也不甘示弱,兩者在葉凡的身體裏相互爭奪,葉凡雖然閉着眼睛,卻還是可以從跳動的眼皮里看到了一團白光和一團陰沉的光芒相互照耀,翻轉。
葉凡此時雖然人事不省,可是扭曲的臉上還是看到了他此時的痛苦。
突然,雷電消失了,而那股子鬼魂之力剛要出動佔有最後的位置,葉凡的身體裏卻閃過一絲翠綠色的氣息,將其壓住,慢慢的葉凡的身體四周出現了一股銀白色的光芒,光芒大作,將他包裹其中,宛如雷球一般。
而此時,在郭家村外面的沙塘那裏最南邊,之前被葉凡潛入過的地方,卻是綠色少了不少,本來只是天空下雨濺出水花的水面,卻顯出了一點點的漩渦,慢慢地越來越多,最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在沙塘的最下面,一根和水草差不多的東西卻慢慢地擠開了四周的其他的水草,慢慢地長大,剛開始只有巴掌大小,可是不過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了足有十幾米長,卻只有平時用的筷子粗細,再過一會,隨着閃電之聲慢慢遠去,這株小草已經過了百米了,像是活過來一樣甩着宛如手臂一樣的枝條在水面上不停地抽打着四周的水面,濺起陣陣的水花。
葉凡身上的光芒不見了,只有淡淡的類似雷電一樣的東西在身體四周縈繞,最後消失不見了,只是一點銀光色的米粒出現在了胸口上,最後消失不見了。
而遠處沙塘里的水草突然直立起來,對着天空,就像是從麵條變成了竹子一樣,只是慢慢地,從中間裂開,一片一片地,落入水中,最後水裏的也開始分裂,最後只在根部留下一點點翠綠色,發出淡淡的綠光,再無其他。
葉凡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全身上下早已經濕透了,可是他卻感覺精神好的過分,同時雖然雨水冰冷,可是自己的胯下卻是雄壯的過分,也不怕被淋壞了。
一起身就聞到了一股子臭味,剛開始還以為是四周有什麼死豬之類的呢,可是一低頭卻聞到了是自己身體的味道,趕緊脫了衣服站在抗日山頂上,任由雨水沖刷,等到他覺得舒服了之後,才換上衣服,慢慢地走到山下,只是到了山下之後,感覺身上很光滑,只是水澤不太舒服,垂在身體兩邊的拳頭慢慢鬆開,然後轉了九十度左右緩慢打開,同時手上出現了一團水球,而與此同時身體上的衣服上的水漬卻慢慢地衝着手裏的水球流去,等到他到了路口的時候,全身的衣服已經干透了,同時一股淡淡的水流環繞在他的四周,不僅沒有讓他的衣服潮濕了,反而起到了保護作用。
溫家的人來的很快,司機帶着那些人回來之後,直接將車子開到了溫家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不在外面,而是通過一個地下的車庫進去的,車子剛停下來,就有一群人進來,將徐夢品抬了出去,在經歷了好幾道門之後,送到了一個精鋼打造的平台上。
一等到他放上去,其中一人就伸手在他的衣服里摸索,雖然就將他之前寫的那封信拿走了,而剩下的人開始查探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而在最裏面的一個八角形的辦公室里,一個四十多歲,滿臉不見一點皺紋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裏,手邊的桌子上放的就是徐夢品之前寫的那份情報。
他的手指粗大,皮膚卻很好,像是每天都要清洗很多遍一樣。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很有旋律。
「進來!」
突然有兩個聲音,一個粗重有力,有個宛如清脆黃鸝的叫聲。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一身白色的大褂,看到了裏面做的人,低頭說道,「結果出來了。」
「什麼情況?」那人根本就不抬頭,似乎在想什麼別的事一樣。
「查不出來,只是他的腸子似乎突然就斷了。」來人的話讓他猛然抬頭看過去,卻是細眉如刀,眼神犀利,像是要吃人一般。
「什麼?」
「似乎是被人用小刀切過了一樣,只是剛才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的皮外傷。」那人似乎被他的氣勢所壓,說話也不太利索了。
「好了,下去吧。」他下巴上有一撮黃色的鬍子,他輕輕地捏着,似乎在想什麼。
而此時在商務賓館的肖莎莎的房門被打開了,看到葉凡的頭髮上都是水,很狼狽的樣子,也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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