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笙臉漲的通紅:「無恥小兒!你竟然還妄想摸本神之軀!做夢!」
陵天蘇滿頭黑線,這是無法溝通了。
她不會是真想屁股蛋頂着一個妖族的印記會她的神女宮吧,這日後要是給她未來的夫君瞧見多不好。
「葉陵,今日屈辱,來日,我幽笙必當百倍奉還!」
跪坐在地的姿勢讓她傷處一碰到腿後跟就一陣火熱刺疼,這疼痛無不在提示她方才經受了怎樣的抽打。
更讓她委屈至極的是,抽打她的並非是她心中歡喜那人。
幽笙恨極了眼前這少年。
「好心當成驢肝肺。」陵天蘇甩手起身,懶得再去管她:「蒼憐我們去找鳳凰。」
面上雖是無情神色,但他還是茲啦一聲,撕開自己破爛不堪的衣衫,扔給了幽笙。
「遮一遮吧,堂堂神女殿下光屁股回歸神界,想想都丟人。」
幽笙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幹的好事!」
擺脫了幽笙這個大麻煩以後,蒼憐也總算在阿綰一事中恢復了情緒,雖然她眼睛中偶時划過一絲沉痛的悲傷,但也不會像方才那般失魂落魄了。
當二人沿着戰艦飛行的痕跡一路疾馳,發現戰艦去往的方向竟然不是別處,而是鳳隕宮。
陵天蘇心中暗自皺眉。
若是鳳凰追隨這戰艦返回鳳隕宮……怕是又要免不了一些關於正與邪的糾葛麻煩。
而且那艘戰艦,為何會極有目的性的前往鳳隕宮。
在鳳隕宮中,可是又藏着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兩人趕至九齊山下之時,卻眼前震撼一幕所驚到了。
九座主脈山峰已經被一股強大的破壞力摧毀了整整五座,空氣之中彌散着戰爭的烽火,鳳隕弟子屍橫無數,場面極為悽慘。
但讓陵天蘇吃驚的並非是此地死傷嚴重,有着星辰晶作為能源動力的戰艦威力必然到達了一種常人無法想像的恐怖地步。
縱然是楓瑟想要正面摧毀那艘戰艦,怕也是極為不易。
可如今,滿地殘骸的不僅僅是雪衣裹屍骨,還有一地拳頭大小的碎片星辰晶。
而那艘宛若遠古怪物一般的冥族戰艦,此刻殘破不堪的陷進了山脈之中,宛若鐵鑄一般艦身上的符文,也失去了能源的光輝。
戰艦上足足有着萬數冥族,可如今卻是一個冥族的身影也沒看到,並非是掩藏了起來,而是確確實實,半分冥族氣息都未流散在空氣之中。
能夠將萬數冥族的肉身,靈魂,乃至氣息滅殺得如此乾淨的,唯有神靈。
轉念一想,幽笙去往了登神殿,若有荒神降臨,也並非沒有可能。
心念至此,一道飄忽不定帶着無上道意的聲音從遠山方向傳來。
「等你很久了。」
陵天蘇舉目望去,只見在那遙遠的離瑤峰方向看到一抹白影,那道白影纖細窈窕,分明立於此山之中,卻給人一種她其實並不屬於這世間的莫名之感。
前一刻,遠在它山。
下一刻,飄至山腳。
她是一名生得極為貌美的女子,近而望之,皎若太陽出朝霞,在她身後,懸浮着一輪赤陽光暈,她竟是將自己的本命星辰化作一門神通,隨身攜帶在側。
而且觀其眉心星砂,覺醒的本命星辰竟是兩枚。
再等陵天蘇看到這名陌生女子衣衫上那枚造型古異特殊的金色紋路神徽,心中便已經確定,此女便是出自荒神之界。
陵天蘇鋒眉低壓,眼底不見虔誠敬畏,幽藍雙瞳平靜似海,倒映出女子的身影,他道:「等我,何事?」
女子眼眸微動,對於這名少年異於常人的平靜感到有些意外。
但凡只要是修行者,皆能夠感應到她體內流露出的氣息究竟是如何古樸而強大,靈界信奉神明,而她此刻體內流露出的氣息正是荒神一脈。
正如此宮,上至長老峰主,下至外門弟子。
在第一時間見到她,無比虔誠下跪叩首,獻上自己的信仰之力。
那名女子將下巴揚起一個優雅的弧度,眼中矜傲之色是神族特有的神色,她平靜卻不失傲然的啟唇說道:「我名為裳鴣,荒界第九天護道者,前來接少君主回歸荒神聖域。」
陵天蘇皺了皺眉:「你認錯人了。」
他即便輪迴過千百次,也斷不可能與荒界有關係,更不可能是荒界第九天少君主。
不過他此刻面上看着十分平靜,可心中卻是暗自動容。
在荒神領域,是以荒帝預言術捏疊空間,造化出來的三十三層天建立而成的彼端神國。
而這三十三層天,每一層天皆由一名荒帝親手擇選出來的荒主主掌大權。
而這三十三層天,越往上走,地位就越崇高。
第九天護道者,這名頭已經足夠碾壓四界了。
陵天蘇心中暗道幽笙這面子夠大的啊,荒界與神界素來不睦,若是尋常神界之人進入登神殿怕是得碰一鼻子灰,更別說請神下凡了。
可她不僅請了,還將第九天護道者給請了下來。
要知道幽笙那位婚約者對象,荒帝之孫,作為眾多子嗣之中最為出色,天子最高的一名荒神,雖是破格提拔成為荒主,卻也不過是掌控第三十三天罷了。
第九天內的荒神大人物,怕是讓她父親出面還差不多。
在陵天蘇的認知里,幽笙與演左的一紙婚約,應該起不到如此大的影響力才是。
若說他為第九天少主……那更是無稽之談。
裳鴣神色清冷,煙眉淡淡,一身氣質不染凡塵俗埃,就連啟唇說話間吐出的玉碎冷音也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幽笙神女昨夜前覆登神殿向殿主索要冥煙果,冥煙果乃為殿中至寶,縱然幽笙殿下與演左殿下有着一紙婚盟之約,但擅闖登神寶殿,盛氣凌人索要靈果,自是違反了兩界天規。
殿主未許,幽笙殿下仍自糾纏不清,煩不勝煩之下一時錯手震傷了幽笙殿下,暗常理言,幽笙殿下尚今修為已達虛命神境,斷不可能被殿主威壓輕易所傷,後來才知曉幽笙殿她自降神格,一入靈界暗淵五十載。」
陵天蘇不由自主地凝
起了眉軒,倒是沒有想到那個矜傲驕貴的幽笙前往登神殿竟然並非獨獨求援幫助,而是心中念着鳳凰體內難清嚴重的夜雨之毒。
雖然那傢伙嘴上說得硬氣無禮,將煙羅草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但就從她前往暗淵殿內去尋冥煙果一事上看來,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意,只是迫於她那天生高高在上不知服錯的身份,讓她嘴上不說罷了。
這死性子,真是叫陵天蘇頭都大了,方才逼她起劫誓的時候,對於取果一事,她死倔死倔,止口不提。
若早知真相如此,方才應該下手輕一些的。
如今屁股都被打腫了,裙子也燒了一個洞,怕是走路都漏風,現在指不定躲在哪個地方偷偷一個人抹眼淚呢。
陵天蘇揉了揉額角,看着眼前這位仿佛沐浴在神輝之中的高貴女子,說道:「閣下到底想說什麼?」
裳鴣居高臨下地看着陵天蘇,神瞳之中宛若倒映出萬物世界,慢慢地,那雙毫無情感的眸子浮現出幾抹不屑與蔑視。
陵天蘇被這樣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便聽得她繼續說道:「殿主察覺幽笙殿行為有異,便開設星盤演算,步步推演,得知了冥族大破暗淵,入侵靈界的消息,但這些都不是最為重要的,殿主通過推演,獲得了一個意外之喜。」
「什麼意外之喜。」
裳鴣唇畔輕碰:「鳳隕宮棄徒,隱司傾,為我彼端神國第九天,荒主之女!」
跪伏在地的眾弟子以及諸多主峰長老們,皆是身體狠狠一震,如遭雷劈。
這淡淡一言,宛若驚天悍雷,直劈靈台,劈得她們多年道心,搖搖欲墜,幾欲崩塌!
心中萬般苦澀無奈,這位曾經被她們萬里追殺,逼至絕路,百般言語羞辱的隱小師姐,原來不是惡神後裔嗎?
怎麼今日搖身一變,卻是成了彼端神國的九天荒主之女。
要知曉,在彼端神國上九天的荒域之中,即便是一個掃地看門的神衛,修為至少都已突破神遊之境,堪比神界三尊。
那般不可望更不可及的神端雲國,只能是她們心中每一個人的夢,更是宮主大人萬年來殫精竭慮,創下一代清明山河盛世也要嚮往之地,可謂是她一生痴纏之念。
曾經被她們狠絕拋棄,逼之與世為敵的隱小師姐,原來……一直距離神國不過是一步之遙嗎?!
她們有些不敢相信,覺得這其中一定是存在着什麼誤會。
一名主峰長老壓制住體內翻騰的情緒,澀聲道:「大人是不是有所誤會,隱司傾為鳳隕之徒,曾受神靈天雨的洗禮,並未通過考驗,反而激引出一身魔戾之氣,靈界妖尊陸姬晨有言,她是為萬年以前的禍神後裔,絕不可能出自於彼端神國。」
裳鴣淡淡斜了那名長老一眼,目光如電,正欲說話,卻聽得前方那名少年先她一步冷冷開口:
「若你當真極力認定這一點,又為何說她是你鳳隕之徒?數月之前,我可是親耳聽到歸宮上下,將她逐出師門,不再承認她為鳳隕之人,一口一個叛逆大罪,邪魔外道!怎麼今日倒又成了鳳隕門人?
(ps: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北北第一個白銀萌「小望妹妹」誕生了,好聽的話北北不會說,但是真心激動了一整天,超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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