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陵天蘇整理了一下藥品,嗯...化生雪泥倒是還剩下些許,五散膏給孤月狼王用了三十瓶,這卻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用來裝放五散膏的小瓶容量並不算大,而以顧月狼王腿上傷口來看,估摸着怎麼也要用掉四十多瓶,如今細細一數,居然還省下了十餘瓶,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嗯...治療秦紫渃的臉傷的五散膏也有着落了,餘下的這些對付那臉傷倒是綽綽有餘。
看孤月狼王腿上驚人的療傷效果,陵天蘇不由對溯一的話有信了幾分,只是這五散膏真的能拔出秦紫渃傷口中的劍氣嗎?
本想着以孤月狼王腿上那麼嚴重的傷勢,要想從新接合斷腿,怎麼着七天時間也是緊打緊湊。
這才與那秦紫渃定下七日之約,卻沒想到用新手法煉製的五散膏效果驚人,竟然不足一日,孤月狼王就活蹦亂跳的了。
如今想來,七日時間倒是有些長了......
不過這樣也好,陵天蘇也好借這這幾日好好琢磨一下新的五散膏藥性,順便再請教一下溯一怎樣使用五散膏徹底拔出她臉傷中的劍氣。
更重要的事,要想着怎樣把身上的債給還清了,這才歸京多久,屁股上就欠下了一大筆債。
雖說他身上有着不少好東西,可那些東西以他現在的實力卻是萬萬見不得光的,否則真的會如同赫連所說,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大晉京城是個藏龍臥虎之地,不知潛伏了多少老怪,單憑着黑碑出世,就足足吸引了整整四位安魄強者,連鳳隕宮中的人都吸引至此。
從這點就不難看出,若是他拿出大量玄器販賣,即便是他分批賣掉,也會被不少有心人關注。
到那時,他不會因為自己是葉王世子而沒事,反倒是正是這個世子身份束縛了他,倒賣大量玄器,極有可能被人彈劾私藏重兵,試圖造反。
自古君王多猜疑,不必為了一時錢財而將葉家推上風尖浪口,不值得。
陵天蘇很是苦惱,難不成真的要去找他妹妹去借錢?
可她又能拿出多少,雖說他知道他爺爺葉沉浮定然拿得出這餘下的五萬金,可是他卻很難張這個口,問他爺爺要錢,簡直比問他妹妹要,還要難!
唉,算了,先不想這麼多,先將血月刀與困龍鞭還給香兒月兒她們吧。
出了房門,來到後院,只見香兒月兒二人百般無聊的背靠背椅坐在葡萄藤架之下,你餵我一口葡萄,我餵你一口葡萄的,雙目無神,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陵天蘇失笑搖首,自打入了這永安城,她們二人便沒出過這葉王府的大門,因為身份特殊,即便是有葉公贈的玉片收斂妖氣,也難保不會被一些強者發現端倪。
本來陵天蘇這個半妖到處在外招搖撞市就已經很是讓葉沉浮擔憂了,只是他是葉家世子,不可能整日禁錮與府內,這樣只會更招人懷疑,所以只好將這兩位侍女暫且禁了足。
這對月兒來說到還好,她本就是個安靜的性子,只要知道少爺好好的,在哪都一樣。
只是苦了那香兒,她可從來不是什麼安份的主,每日待在這後院之中,簡直整個人都要霉掉了。
看到陵天蘇走近,香兒無神的眼睛驟然放光,推起身後月兒,然後拉過她的手,滿心歡喜的跑到陵天蘇面前。
這幾日可很少見到少爺了,也不知道他整日在忙些什麼。
「少爺,您可總算是記得來看我們倆了。」香兒故作幽怨道。嗯?怎麼幾日不見,少爺倒是長高了不少。
陵天蘇呵呵一笑,道:「抱歉,這幾日事情有些多,不能常來看你們,不過……二位姐姐,看看這是什麼。」
陵天蘇獻寶似得取出困龍鞭與血月刀在她們面前晃了晃。
「啊!我的刀!」
香兒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少爺前幾日便將她們的武器帶走,她們知道少爺定然是想辦法去修復這兩把玄器,只是修復玄器何等困難,她們本也沒抱多大期望。
可當看到陵天蘇面上得意笑容,隱隱猜出什麼。
月兒怔怔的接過自己的貼身軟鞭,明顯感覺到鞭身上的毒氣已然消散。
不僅如此,鞭上靈氣更甚從前,握在手心裏,只覺自己與困龍鞭更加心意相通。
「上品玄器?!」月兒漂亮的眼眸瞪大,握鞭的小手有些抖,居然進階了?!
香兒聽聞亦是急不可耐的接過血月刀,緩緩拔出刀身,刀面如鏡,泛着冷冽刀光,那裏還有當初的鏽跡斑駁,更重要的是她亦在這跟了她十幾年的血月刀中感受到了其他的東西。
「我的……血月刀也成了上品玄器……」
「啊啊啊啊啊啊!!!」
香兒有些失魂的喃喃道,旋即,眼中爆發出驚人的亮度,口中抑制不住的興奮高呼。
面上笑容燦爛,下一刻,竟直直跳入陵天蘇懷中,像個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的緊緊熊抱掛在了陵天蘇身上。
「哇!!少爺你太了不起了,我愛死你了。」
「吧唧……吧唧……吧唧……」明顯有些興奮過頭的香兒,在陵天蘇面上落雨般的留下點點香吻。
對於這瘋丫頭的行為,陵天蘇只能雙手托住她的柔軟身體,欣然接受她的口水攻擊,他早已習慣這瘋丫頭的過激行為了。
「哼!成何體統!」
立在園外的葉沉浮恰好碰到這一幕,陰沉着臉,甩袖憤憤離去。
簡直不堪入目,這才跟那顧瑾炎相處了多長時日,就這般風流成性,就連自己的貼身侍女都不放過!
那女子也是,莫不是狐族出來的女子都這般亂來,不顧矜持的往男子身上撲。
看到甩袖離去的葉沉浮,陵天蘇有些愕然,顯然他的爺爺又誤會了。
唉,看來在他這位爺爺心目中,他也已經成為顧瑾炎那般的紈絝形象了...
陵天蘇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香兒的俏臀,示意她不要胡鬧,趕緊下來。
過了那股子興奮勁兒的香兒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便從陵天蘇身上跳下,把玩揮舞這血月刀,面上喜不勝收。
月兒卻是較為冷靜,手中困龍鞭傳來的極佳手感沒無時無刻不提醒着她,這玄器的修復提升,陵天蘇定然是廢了一番苦功夫和昂貴代價的。
「少爺...」
看着月兒惆悵模樣,陵天蘇嬉皮笑臉道:「月兒姐姐,我幫香兒姐姐修復好了血月刀,她都親了我這麼多口最為獎勵,要不...這半邊臉留給你,你也來上幾口唄?」
說完,還真把自己半張臉厚顏無恥的湊了上去。
月兒被他這痞子樣給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聲,輕輕推了他一把,道:「別鬧,都這麼大了,還沒個正形。」
陵天蘇輕笑道:「真的不要嗎?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哦...」
拿他沒辦法,月兒只好在他側臉上學着香兒那般,蜻蜓點水般的點了兩下。
香兒偷笑道:「少爺福氣真不小,坐享齊人之福。」
陵天蘇努努嘴道:「得了吧,你沒看到我那爺爺虎着個臉甩袖而去嗎,心裏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香兒嘻嘻一笑,道:「少爺活該。」
隨即,笑容斂去,轉為憂心忡忡模樣:「少爺,您給我們修復這兩把玄器,定然廢了不少苦功夫吧。」
她又不傻,月兒能考慮到的,她自然也能考慮到,只不過是時間長久的問題罷了。
「倒是沒有下多大功夫,我有個妹妹,你們倆是知道的吧,她在這永安城裏剛好認識一位煉器大師,我便托她幫我去請這位大師幫忙修復玄器的,人家大師也不過是看在我妹妹面子上,才肯幫忙的,不然,一般人出再多的銀子,人家也不肯出手呢。」
陵天蘇笑道,言語間,倒是對自己這位妹妹頗為自豪。
月兒欣慰笑道:「真沒想到,少爺來這人世間一趟,還能多出一個親人,少爺,您可要好好珍惜您這位妹妹啊。」
「就是,哥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咱們姐妹兩可是照顧您這個弟弟這麼多年了,如今到您有妹妹了,可要加倍疼愛她喲。」
香兒一副長輩慈愛目光看着陵天蘇,仿佛她含辛茹苦帶大的晚輩終於成長般欣慰的教育道。
陵天蘇揉揉她的腦袋,笑道:「我會的。」
血月刀與困龍鞭重新回到香兒月兒手上後,二人便也不再覺得無聊。
畢竟這兩把玄器都以進階成為上品玄器,這是一個質的變化,其中有太多的未知奧妙需要她們二人慢慢去熟悉。
用香兒的話來說,若是等她們二人重新熟練這兩把玄器,便可藉此契機,一舉突破至凝魂巔峰境界。
陵天蘇絲毫不懷疑香兒這話的真實性。
雖說香兒平日裏愛吹點小牛皮,不過她們二人天賦倒是可以的,或許在短時間內,她們二人真的可以突破至凝魂巔峰。
這樣一來,他們這邊的實力亦是大幅度增強,雖說只是漫長修煉道路邁出的一小步,可他們三人確實是在一步一個腳印,拉近着與北族的距離。
牧子憂,北族小公主,天才人物,不也是凝魂巔峰嗎,陵天蘇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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