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蘇驚道:「怎麼?原來五散草以前藥效如此強效嗎?」
「你以為呢,五散草是當時修煉者必不可失的修行靈藥,自然有着它的神奇之處,真是沒想到,幾萬年的功夫,這世間竟然落敗到這個地步,就連五散草的真正提煉方法都已遺忘,若是九幽封印破除,我看你們這些九州的修行者們,怎樣抵禦冥族大軍。」溯一憤憤感慨道。
陵天蘇皺眉道:「九幽封印?冥族大軍?那是什麼?」
顯然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幾個詞彙,心中竟然隱隱有些震撼,不知不覺,他竟然已經接觸到了這個世界的未知新秘。
溯一好沒氣道:「現在跟你說這麼多也是白說,你現在修為太弱了,知道這些,只會平白增加你的壓力,如今我先教你怎樣真正提煉五散草,治好這丫頭。」
陵天蘇雖然無奈,但也知道溯一說的是事實,點頭道:「好。」
如今當務之急,確實是治好秦紫渃的臉,想到這裏,陵天蘇面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發現他現在都已經徹底成了一位醫者,先是孤月狼王,再是秦紫渃。
而且二者皆是需要五散草,真為自己的腰包深深擔憂啊……
看到陵天蘇面上苦笑之意,秦紫渃心中微微一暖。
他這是在為自己擔憂嗎...
咬了咬唇,不知哪裏來的膽量,她也同他一般,緩緩抬臂,食指輕輕點在他的眉心,揉散他面上的苦澀之意。
「葉公子不必為小女子煩惱,凡事,順其自然便好。」
陵天蘇愣住了,卻沒想到她竟也能對一個男子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被一個見面不過兩次的女子點着眉心,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魚兒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天吶!那葉公子點了小姐的眉心,小姐一改常態的沒有躲開也就算了。
自毀容後從來不將真面目示於外人的她,竟也給這小子看了去,這也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這才多久功夫,自家小姐,怎麼也反過去調戲那小子了。
……那不要臉的臭小子,居然還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害起了羞。
小魚兒用力晃了晃腦袋,嗯,這果然不是夢。
秦紫渃本就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寡弱女子,消極悲嘆自己的人生,這不是她想要的,事情已經發生,那麼接受便是,她素來看得開。
陵天蘇想了想,道:「呃...秦姑娘,我日後可以常來你這裏嗎?」
小魚兒捂着差點驚呼出聲的嘴,眼中泛着粉色的小星星,來了,來了,這接下來難不成是愛的告白?天吶,自己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住了呢。
雖然在小魚兒心中,自家小姐超凡絕俗,即便是容貌有毀,也不是世界任何一個男子可以相配的,不過這小子倒是個另類。
第一次見了小姐的面容,眼中依舊平和,沒有一絲異樣,更重要的是,居然還提出這種要求。
唔...不過這小子模樣倒是不賴,還是葉公的孫子,身份倒是也配得上她家小姐,比那周儒,不知好上了多少倍。
嗯,再考量一段時間好了,要想泡她家小姐,第一個就得過她這一關。
點在陵天蘇眉心的手指微微一顫,平靜的內心濺起淺淺波瀾。
陵天蘇好像這才發現自己的語誤,忙道:「我的意思是,或許...我有辦法可以治好秦姑娘你臉上的傷痕,只是治療時間非一朝一夕,所以我...需要常來你這。」
「...可以嗎?」末了又問一句。
秦紫渃輕輕舒了一口氣。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面上傷痕恐是難以修復,她不想浪費他的時間,剛要出聲拒絕。
「什麼?!你是說可以治好我家小姐的臉?此話當真?!」
小魚兒神情激動的踱步而來,一把揪過陵天蘇的領口。
那模樣,簡直像是傷口生在她臉上一般的緊張。
陵天蘇絲毫不會懷疑,若是他此刻笑着說,我開玩笑的,那麼下一刻,這小丫頭便會化身憤怒的小獅子,將他咬個稀爛。
陵天蘇認真說道:「不說十成,八成把握是有的。」
其實,他是有十成把握的,只是這樣恐怕有些吹牛嫌疑,人家恐怕難以相信,這才說有八成把握。
小魚兒面上緊繃的神情這才舒緩幾分,眼中泛着淚花,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
秦紫渃無奈道:「小魚兒,你冷靜一點。」
小魚兒高興得嘿嘿傻笑,這才鬆開了陵天蘇的領口,動作極其溫柔的將他領口褶皺撫平。
語氣又極其溫柔的說道:「葉公子,醫者父母心,您日後可要常來呀。」
這小丫頭,竟然還沒等主人發話,就自顧自的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溫柔到極致的語調令陵天蘇的小心肝兒狠狠一顫,太嚇人了……
這小丫頭的語調簡直與那日和顧瑾炎那傢伙路口春意樓門口時,那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口中嗲嗲的喊着的:大爺們,日後可要常來啊~~還要滲人。
陵天蘇狠狠的抖了抖。
秦紫渃亦是小小的抖了抖。
她苦笑道:「葉公子,莫要聽她胡言...」
「此事就這麼說定了!」
小魚兒一錘定音道,旋即,燦爛的笑臉陡然如同雷雨降臨般的陰沉。
她陰測測說道:「小子!你若是敢騙我,沒有本事治好我家小姐,那時候,哼哼...可就怨不得姑奶奶我辣手摧草了!」
……
真可怕!真不知是哪個能人異士才能調教出如此性格多變的侍女,上一刻還晴空萬里,下一刻便黑雲滾滾。
陵天蘇慎重點頭,認真道:「知道了,我今日便去置辦一些所需藥材,七日之後,再過來可好?」
小魚兒皺眉道:「為何要七日,什麼藥材?怎麼難收集嗎?」
陵天蘇苦笑道:「倒不是藥材緣故,只是我這裏有一個很急的病人,需要我治療,性命攸關,所以不得不耽擱七日。」
「這樣啊……那行吧。」小魚兒難得沒有為難他,極為乾脆的答應下來,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秦紫渃張了張唇,有些無奈。。
為什麼身為當事人的她,卻一句話也插不上了,這丫頭,真是平日裏把她慣壞了。
陵天蘇看着她,歉意一笑道:「真是對不住了,秦姑娘,還得你再多等我七天,七天之後,天...葉陵必定準時登門造訪。」
秦紫渃重新戴上面紗,微微頷首。
說實在話,這位葉公子太過於年輕,年輕得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年幼了。
她實在很難相信他可以醫治自己的臉傷。
只是人家一番好意,她也不好當面點破,只好先答應下來。
只有讓他真正意識到治療的困難之處,就會自己知難而退了吧。
她心中微微苦笑,也只有小魚兒那個傻丫頭真的相信他能夠治好她的臉了。
告別了她們主僕二人,陵天蘇退出方外,卻發現赫連正環抱雙手,假寐的斜靠在房門之上。聽到動靜,他緩緩睜眼。
「怎麼了?」陵天蘇有些不解的問道。
赫連的目光雖然依舊如同往常般的毫無感情,但他卻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抹怪異情緒。
赫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不似外表那樣,意外的有一手。」
「有一手?什麼意思?」
「...撩妹有一手。」
陵天蘇:「......」
沒想到死板板的赫連也有會開玩笑的時候。
陵天蘇沒有去接他這話,因為接下去又是一個沒完沒了的話題了。
「呃...我們去購置五散草吧,你對永安城很是熟悉,便由你帶路吧。」
赫連點了點頭。
在赫連的帶領下,陵天蘇來到了永安城最大的商會,恆源商會。
五散草本就是稀罕之物,更何況陵天蘇又是需要購置大量的五散草。
若是尋常商會,根本滿足不了陵天蘇的需求量,所以赫連便直接帶他來了這恆源商會。
恆源商會背後老闆正是顧家家主,顧家財力雄厚。
手底下的商會大大小小更是不計其數,不僅遍佈整個大晉國,更是在九州每個國家中,皆有勢力。
而這些商會的總源源頭正是恆源商會。
顧家老爺子是個念舊之人,他身為晉人,自然就將顧家最大的產業,恆源商會坐落在了大晉首都永安城之內了。
據說,在恆源商會,只要你出的價錢,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自然而然,也唯有恆源商會,才能一次性提供出大批量的五散草。
恆源商會坐落面積極為龐大,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座宮殿似的建築。
在這永安皇城之內,竟然有人敢把自家商會裝潢的如同皇宮內殿一般,這是何等猖狂,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黑色繁華旗幟之上印有燙金文字,旗面之上,極為顯眼的金色「顧」字隨風飄揚,無不顯耀着顧家的顯赫。
看着那熟悉的「顧」字,陵天蘇臉色微變,轉頭看着赫連道:「我說這商會...不會是姓顧的那色胚家開的吧。」
不會這麼巧吧……
赫連點頭道:「不錯,那傢伙,正是這商會的大少爺。」
陵天蘇嘴角抽搐,真看不出來那傢伙,家底如此豐實,那他那晚還像個市井無賴似的跟他搶同一碗牛肉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進入商會大門,沒有想像中的潮來人海,卻無一不是達官顯貴,皇親國戚,陵天蘇雖不識得這些人,卻也從那些人的衣着服飾以及氣度,看出絲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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